“什麼國外不國外，我還不是和大家一樣是同一個國家的？只是爲了賺錢，到國外去溜達了幾圈，長點世面。”我輕笑道。
“那也是呀，我長那麼大連飛機都沒做過呢。”有人道。
“我還不是，聽說外國妞要比我們這裡的女人要猛？你能給大家說說外國妞是不是真的那麼猛？”又有人道。
“就是呀，我也想知道，這金毛什麼的是不是真的能把男人吸乾？”
……
這些人全部圍繞這個話題說了起來，我直接無視這些傢伙，都怎麼時候了，居然想得全是這些骯髒的東西？
“什麼外國妞不外國妞的，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沒什麼好奇的，也沒有什麼猛不猛的。”
我打斷他們的話，也沒興趣去說這些事。
“哎，包天表哥，你該不是不行吧？我看電影裡面外國妞都很猛的，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對！肯定是沒上過，八成是不行了。”
……
還有人準備開口，我舉手打斷他們的話，冷冷看著這些也在看我的人：“你們是來玩女人呢？還是玩大小的？別廢話好嗎？”
我的話讓不少人臉上多了幾分怒意，甚至有幾個人已經向我走來：“瑪德，你他麼的再說一邊，你信不信……”
“好了，他說的對，你們這羣混蛋不賭的話都給我滾出去！”豹子頭開口了，說完後原本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都停了下來，顯然豹子頭的話對他們很有震撼力。
“就是，這纔像樣嘛。”我趁機道，然後和包天一起向桌子那邊走去。
其餘的人不少人已經圍上桌子，也有不少人瞪眼看著我的。
“都滾過來，該幹嗎就幹嗎，不想待的，我還是那句話，趕緊過出去！”豹子頭又道。
至此，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平息了下來。
“包天，你表哥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吧？”豹子頭開口了。
包天點頭，對我道：“表哥，現金。”
這事來的時候包天沒跟我說過，所以我先是短暫的懵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笑了。
“現金？你們鄉下地方就是鄉下地方，我們可不喜歡帶著一大堆現金到處跑，我在國外的時候習慣帶卡，所以下飛機後當時就把一些錢轉到卡上了。”我說完抽出卡，內心暗道辛虧身上還有幾張卡。
“卡？別告訴我裡面就剩幾毛錢呀，哈哈……”豹子頭笑了，繼而在坐不少人也都笑了。
“幾毛？你這裡有刷卡機？笑話！”我冷哼一聲，當下把卡收回來。
“等等，我這裡沒刷卡機，但是不遠的地方就有，你敢把卡給我去驗證嗎？要是隻有幾毛錢，你就別想走出這扇門了，我豹子頭不喜歡被人耍，所以，你懂的。”
豹子頭開口，話裡火藥味十分濃郁。
我冷笑，把卡丟在桌子上：“隨便查，哥哥這裡卡還多著呢，也不怕你們拿了我的卡就跑，因爲你們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我的話又引來不少人鬨笑，倒是豹子頭臉色正了正，喊了個小弟模樣的青年讓拿著我的卡匆匆跑了。
我內心挺疑惑的，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有刷卡地方，他們又怎麼查？
但是後來想到科技的發達還有一些稱之爲漏洞的東西，我也就不去問那麼多，免得別人當我鄉巴佬看。
“表哥，希望你沒騙我，我豹子頭好久都沒做過一些讓自己都後悔的事情了。”豹子頭這個時候又道，慢慢的威脅之意。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我不跟你計較。”
“什麼？你跟誰說話呢！”
“就是，小心現在就讓你跪下？”
……
豹子頭沒怒，其他人怒了。
這一下我把這幾個人都記住了，內心知道他們是豹子頭的人。
賭場設局，除了賭具有陷阱，還有四周的人有很多就是對方的眼線。表面上只是一個參與賭博的人，可是卻會假裝無意看到你的牌，然後反饋給自己人，從而相處對付的對策。
剛剛這些衝我吼的人就是豹子頭的眼線，我已經知道，並且不會讓他們接近我。
“我表弟不會玩牌，你們誰贏了他那麼多錢？”我道。
豹子頭笑了：“表哥這是給表弟報仇來了，不怕表哥說閒話，是我贏了你表弟的錢，不過賭這種東西都是講運氣的，是你表弟最近運氣太差了，所以才輸了點錢。”
“據我知道的，他之前也贏了不少錢，不過運氣這東西沒理由天天都纏著你的，所以最後你表弟運氣稍微差了點，輸錢了。”
豹子頭的模樣和說話的誠懇態度讓人很容易相信他是個好人，起碼比那些瞪眼看著我們的人要和善很多。
不過他贏了包天那麼多錢，表示他纔是幕後呀。
“確實也是，確實有運氣成分在，不過我也聽說有時候賭博的時候有人會下圈套什麼的，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豹子頭的臉色微微裱畫，最後還是微笑看著我說了些否決的話。
他說這世界上誠信纔是最可貴的，所以他不會做這種事情事情的云云，還給我拍胸口保證自己沒做過這類事情。
我的話讓不少人開始厭惡我，那種看著我眼神就巴不得把我趕走的表情。
“我只是說說，大家又何必緊張？”我解釋道。
沒人聽我解釋，該怎麼看我的人還是怎麼看。
我也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我，剛剛說這些話還是爲了試探這裡究竟多少人是和豹子頭一夥的。
結果，全部都是他的人。
因爲我說到下套什麼的時候他們全部都看著我，帶著憤怒和厭惡，很不喜歡我的樣子。
正常人，一個正常的賭徒是不會有這種表現的，反而他們也會像我一樣開始產生懷疑種種。
偏偏眼前這些人統一是這個表現，這讓我立馬就知道了眼前的大概情況，內心也思索著包天被坑，也不能怪他。
實在是人家已經挖好坑讓他跳下去的，不中招還就奇了個怪了。
“可以開始了嗎？表哥？”豹子頭這個時候開口了，滿臉笑意。
這種笑是老虎笑，意爲吃人不吐骨頭。
對他而言，這裡都是他的人，我是輸定了的。
“不急，再等等吧，卡里有錢沒錢你們都沒確認呢。”我道。
其實我現在只是考慮要不要把張璐涵喊過來，這些人都是犯罪分子，原比我想象中只有幾個人要多。
想了想，最後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又不是殺人放火什麼的，只是一些賭徒，等下教訓一下就是了。
“表哥，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不相信你的嗎？來吧，先來幾局。”豹子頭慫恿道。
“表弟，你怎麼看？”我看著包天道。
“表哥，既然豹子頭都這樣說了，你就玩幾把先吧。”包天對我眨眼睛。
“好吧，那就先玩幾把先了。”
我說完，其餘人圍了過來，在我身後，在我兩邊都有人，也不知道是故意來給我壓力還是什麼的。
“賭大小，表哥你應該會的吧？”豹子頭問我，將骰子放在手裡給我看。
我點頭，讓他開始。
他也不多說了，拿起骰鍾開始搖起來。
邊搖邊說：“買大買小，買好離手。”
我聽了聽，很快就分辨出是下，於是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小字：“押小，一萬。”
豹子頭看了看我，然後看向其他人，催他們放好就不要說話。
“都放好了，準備開了。”所有人收手後他又道，隨即將骰鍾拿起：“一二三，小！”
在場的人有人叫苦有人興奮，百態盡出。
只可惜我知道他們是一夥的，所以看到他們這樣做作，內心有些不爽了。
“繼續了。”豹子頭道，又開始搖骰子。
我聽完後下注，依舊是一萬，最後我還是贏了。
豹子頭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嚴肅了，似乎因爲我沒一次都能猜中，所以對我有了顧忌。
原則上前面幾盤我都會贏的，就算我猜錯了他也會故意把骰子改變，最後讓我贏。
但是現在是我自己說一個準一個，也無怪乎他會這樣看我了。
“好，買好就閉嘴了，這次開大還是小呢？”豹子頭搖完後道。
我看都不看，手指敲大，接著不少人開始跟風了，也放大。
豹子頭這次看我多了絲絲笑意，似乎已經準備好從我身上賺錢了。
“四五六，大！”他開了骰鍾，和我猜測的一樣，開大了。
“哇，太牛了！”
“對呀，想不到居然那麼厲害，等下繼續跟他。”
……
人羣中讚美我的聲音此起彼伏，還有人給我鼓掌。
看到這裡我突然明白過來，他們是準備把我捧起來，然後好重重“摔”死。
衆所周知的，當一個人得到無數人讚美等等的時候自然就會驕傲自大起來。接下來我應該會在這種歡呼聲和讚美聲中開始輸錢了。
“來了來了，買大買小咯！”豹子頭又搖晃起來，很賣力。
所有人看著我，等待著我。
我對眼前的場景沒有半點壓力，手指了指小字，等待他打開。
我是聽都不打算聽，註定輸點錢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