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開始吧。”秋月看到那麼多孤魂拜我就眉頭緊皺。秋月嘀咕一聲:“被鬼拜的人都會縮短壽命,不知道誰還會想要鬼跪拜?”
“謝謝道長!”陳慶榮和其他孤魂道。說完就這樣站著,百多隻白色孤魂組成一道白色一片的小圈。
我退到一邊,同時留意起秋月。似乎她手上並沒有帶法器什麼的。超度不用開壇?
只見秋月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用紅布包裹著。
應該是印璽。我看著秋月手中半個巴掌大的東西猜測到。
“原本你們身爲孤魂是爲定數(shù),但今天朋友相托,我便用太上老君印超度你們,讓你們重回豐都,投胎做人。”秋月冷冷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帶著威嚴氣息。而此時秋月將右手中的印璽半舉,紅布一掀則去,露出那半大的太上老君印。
紅色字印,但卻看不清裡面的文字,隸書一般的文字還是什麼,反正我偷偷看了眼看不出什麼。
“老君敕令,鎮(zhèn),制,降,超!”秋月雙手比劃了個手印,接著把那太上老君印一拋,奇異的事情就發(fā)生了。那印居然就這樣漂浮在半空,而那紅色字體向下,對著陳慶榮他們旋轉(zhuǎn)起來。
“超則靈,孤魂隨你去!”秋月腳踏八步,前後,右左,左右,後前各一步,身子一定。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正是佛祖釋迦牟尼手勢。
“天地歸塵,往事如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化解塵世,釋放枉生。輪迴道!”只見秋月閉眼默默唸道。說到輪迴道的時候秋月漠然張開雙眼,眼睛清澈如水,看不到一絲雜質(zhì),黑白無比分明。
“轟!”
我似乎聽到了什麼開啓的聲音,接著我看到那半空的太上老君印居然散發(fā)出淡淡的紅光,直接照射在下面百多個孤魂身上。在太上老君印四周卻是顯出一到白色的氣場,似乎是開天一般散開。
瞬間,紅光照射在陳慶榮他們身上的瞬間,之間他們一個接一個突然消失。現(xiàn)在他們被傳入輪迴道,一個一個的被太上老君印帶走。
他們笑的很開心,燦爛。就如眼前是他們在升職加薪一般,個個臉上洋溢著幸福和快樂。
我看到陳慶榮正對著他招收示笑,並不忘對我鞠躬拜謝。接著其他的孤魂也紛紛對著我鞠身拜謝。直到所有孤魂消失後,我才感覺似乎那麼的不真實。但那半空的太上老君印照射在地面的紅光卻依舊告訴我這是事實。
咻!
當秋月突然踉蹌倒地的時候那半空的太上老君突然咻一聲直接跌落,直接掉在地面上靜靜躺著。而秋月此時也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我連忙過去,扶起秋月“沒事吧……謝謝。”見到秋月這個樣子我發(fā)覺自己說了句蠢話,秋月都這個樣子了自己還問有沒事,所以我最後只能說謝謝。
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也只能說句謝謝。
“沒,沒事。我走了。”秋月掙脫我扶著自己的手,有些踉蹌?chuàng)炱鹛侠暇∠蜻h處走去。
“謝……謝謝。”望著秋月遠去的蕭條背影,有淒涼有寂寞,我也說不出那種感覺,似乎秋月是個擁有很多故事的人,也因爲如此才造成她現(xiàn)在這般外冷內(nèi)熱的樣子。
但也證實一點,秋月秉性是好的,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雖然,她瞞很多事情瞞著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的呢?”我對著遠去的秋月道。說完我仰頭看著星空,今晚的月亮很美。
這一晚,我睡的踏實。
第二天我又忙碌起來了,也說不上特別忙,只是爲了完成一件事而已。
我走在大街上東張西望起來,現(xiàn)在我要去醫(yī)院,一個最令我討厭的地方。
張全明死後唯一的心願就是照片裡的暗戀對象歐陽青,這次我是以張全明的名義去幫歐陽青治病,並且將張全明喜歡她的事告訴歐陽青。這也算是了卻張全明的事,讓他死也死的安樂。
來到醫(yī)院的時候我不得不皺眉的看著眼前忙碌的大醫(yī)院,這讓我回想起過去的日子。
我進入醫(yī)院後幾乎是一直進去,問了病房,又直接上去尋找。實話說,我不喜歡待在這裡,所以巴不得速度解決眼前的事。
來到歐陽青的病房時我看到了張全明錢包中的那個少女。清秀脫俗,但臉上氣色比較差。
“你好,你是歐陽青?”基本禮貌,我懂。
原本還在看著書本的歐陽青擡頭看著我,臉上顯出疑惑的表情。
也許她在想眼前的青年她不認識,可是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
“我叫魏坤,請問你認識張全明不?我是他邀請過來幫你看病的。”我對眼前的歐陽青和張全明都不瞭解,直接一點點來。但重點還是得提張全明的名字。起碼要讓歐陽青心中有這個人。
“張全明?不認識。”歐陽青依舊疑惑。眼前的青年他不認識,而他說的那個人自己也不認識。再說眼前的青年是來幫自己看病,可是他那麼的年輕,這樣的人會看病也頂多是頭痛感冒的那種吧。
“哎呀,你們居然不認識?張全明是個警察,比我大那麼一點吧,很正義呀,長的也帥。上次他來醫(yī)院看同事的時候遇見你的。”我只是把張璐涵告訴他的事照搬,拉近距離就應該這樣。
“警察?”歐陽青回憶前段時間的事,似乎還真有一大羣警察來過這個病房看同事的。可是她依舊不知道張全明是誰。
“你也不用在意這個,他認識你就行了。把你手給我。”我覺得還是沒必要纏在名字和樣子上,該知道的後面我都會告訴歐陽青。現(xiàn)在首先的是,治好眼前歐陽青的病。
歐陽青沒搭手,只是疑惑看著我。當歐陽青看我的眼睛後呆了呆,不知道爲什麼,歐陽青居然把手伸了過去。只因爲一眼,歐陽青相信了對方。
眼睛是心靈之窗,剛剛歐陽青從我的眼睛裡看到的是心明,善良。這是一雙智慧而心善的眼睛。所以歐陽青相信了我。這樣的眼睛已經(jīng)很少能看到了。
我依舊假裝在把脈,事實上現(xiàn)在的我在聞歐陽青身上的氣息。只是我此時的表情並不樂觀,緊皺的雙眉久久沒有鬆開過。
“怎麼樣?”
對她來講,凡是幫她看過病的醫(yī)生都是這樣的表情,而此時眼前的魏坤也是這樣,所以歐陽青看到我的這幅模樣反而相信眼前的年輕人確實會醫(yī)術(shù)。現(xiàn)在開口問也只不過是歐陽青期望能獲得一點不一樣的病情意見或治療方法。
實話說,歐陽青對自己的病並不樂觀。爲次她已經(jīng)花光了家裡的所有能用的錢,包括能借的錢。還讓她的父親爲此奔波爲難,低聲下氣去問親戚借,去砸鍋賣鐵……
“哎。”見我還在沉思,歐陽青卻感嘆無奈。想想自己也太不爭氣了,一輩子都要自己的父親爲自己勞碌奔跑……
我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治病可以,要睡覺!
可是一想到張全明,我是無論如何也睡不下去。而且……眼前的歐陽青身體有些特殊,剛剛我一碰到她的手是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屬於陰冷的那中冰冷。
一直都是陰冷,一點也不像正常人。
“可以治!但是……”我想說用鍼灸,但是這裡是醫(yī)院,我要是這樣做,可能會產(chǎn)生某些誤會。
歐陽青聽到我那肯定的語氣頓時眼前一亮“真的?!”
我看著她,最後咬牙點頭說是。
現(xiàn)在這情況怕毛線,什麼醫(yī)生不醫(yī)生,只要他們敢和我鬥,那麼我也奉陪了。
現(xiàn)在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完成張全明最後的心事而已。
“恩。”我開口,順手將銀針抽了出來,隨即又看了看背後的門,轉(zhuǎn)身去關(guān)上。
“鍼灸嗎?”她道。
我點點頭也不說話。畢竟是那麼明顯的事情,說不說又有什麼區(qū)別呢?重要的是,治好她。
她也不說話了,看著我,輕輕一笑,得到解脫了一樣。
我也不多話,拿起銀針在她身上紮了起來。
有張東健的教導,我現(xiàn)在使用銀針也是輕車熟路,找穴位幾乎連看都不需要看了,直接扎進去。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xù)了接近半小時後才停止,停手後我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滿頭大汗。
從沒有想過治療一個人居然還會讓我渾身溼透的。
當然,我可以想象成這是因爲在下手到時候有心理壓力,生怕一不小心扎錯穴道什麼的,所以最後才成了這般“狼狽”。
蓬蓬……
外頭敲門的人繼續(xù)敲著,從我給歐陽青鍼灸沒多久就有人敲門了,只是因爲我在專心做事,所以並沒有理會這些。
此時那人敲的更用力了,而且聲音雜亂,似乎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我皺眉,忍住內(nèi)心的不爽。
“謝謝……”那邊,躺在牀上歐陽青溫柔道。
現(xiàn)在的她有點虛弱,不然這也不礙事,從她眼神裡能看出此時的她身體比之前好多了。之前她的眼鏡有點渾沌,一看就知道重病在身。現(xiàn)在不同,清明有神,是身體痊癒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