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在寫字樓前頭拍到了陵孟嵐,所以對于那寫字樓,左小年格外的在意。
也是因為寫字樓的緣故,她最近跟張玲聯系得更加的勤了。幾乎只要是有空,她便會打上一通電話約了張玲出來坐坐。張玲是個非常隨性的女孩子,而且性子比左小年還要豪爽。這朋友約當然是會出來的,更何況左小年是打著攝影的旗號約了她出來。
自然是有約必定應了。
女孩子之間的友情有的時候也是隨性得很,并不是每一個女孩子之間都要偶像名牌才能聊得起來。這只要是有共同的話題,聊得到一塊的女孩子感情也是增進得很快。
這不也就多出來幾次,左小年覺得自己跟張玲都快成為鐵哥們了。平時張玲都是那種一約就可以出來的主,當然了,這一約就出來也得排斥偶然的沒接電話。
每一個人都是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這私人空間忙活的時候沒接聽電話也是常事,只不過這幾天下來后,左小年倒也覺得奇怪。
張玲這手機打不通的時間段趕巧得很,總是在那樣幾個時間段里頭不接電話。在那個時間段打過兩次電話發現她都沒有接聽后,左小年也學聰明了,就算是有事也不會選在那個時間聯系張玲。
對于別人的私人生活,需要保持絕對的尊重,不過這尊重跟八卦可是兩碼子事。所以又一次約了張玲出來坐著聊天后,左小年忍不住問道:“呦,我說小玲你的作息時間好像有點太規律了吧。”
調侃的話叫張玲聽得一愣一愣的,當即便看著她問道:“啥什么作息時間”
“怎么,難道你沒發現嗎”坐在那兒偷著樂,左小年說道:“這段時間每天晚上七點到九點,你的電話可是都打不通耶。我說這段時間你到底上哪兒了,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
擠著眉笑得那叫一個不懷好意,也是叫左小年著擠眉弄眼的怪表情給逗的、張玲是忍不住笑了,不過笑完之后倒也是直接翻了她兩個白眼說道。
“行得正站得直的。有什么好偷偷摸摸的不過話也說回來,我有七點到九點消失不接電話嗎”
“當然有了。”
正色的說道,這段時間她可是找過張玲好幾次的,每一次對方的手機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就算真的有事。那也太湊巧了吧。被左小年那正色的模樣弄得也是一臉嚴肅,張玲便點了頭說道。
“也許是那段時間在忙什么,順手就把手機給扔一邊了吧。”
平日里的瑣事那么多,誰又能記得自己每時每分在干什么。所以面對左小年接下來的詢問,張玲也就是隨便一搪塞。也就不在細答了。
越是搪塞越是叫人感到好奇,也是左小年最近的心思都在那寫字樓以及陵孟嵐的出現上,所以才沒多少心思掛在張玲的瑣事之上。
張玲的不答她也沒在好奇的追問,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尋思著如何將話題引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
今兒她們所選的地方仍舊是上一次的那一家奶茶店,坐在靠近窗戶這邊的座位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面寫字樓的大門。
之前的照片就是在這兒拍攝的,而陵孟嵐便是躍過那馬路,隨后走到了對面的寫字樓。
寫字樓,陵孟嵐曾經指給自己看的寫字樓。而張玲口中的那個前輩,工作室便在那寫字樓里。
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將話題引到寫字樓上呢因為這樣的一件事,此時的左小年有些煩躁。手上敲擊桌面的頻率越來越快了,就在她因為尋不到一個合適的緣由而在那兒苦惱時。
張玲突然站起身來。
這一起身登時將左小年的注意力吸了過去,視線落在張玲的身上隨著她的起身往上移,當看到她站起身子后,左小年才問道:“干嘛怎么突然站起來了”
“哦,沒什么,只是想到有一件事忘了做了。”
“一件事什么事”好奇的問著。
“哦,挺早之前前輩叫我幫他修幾張照片。不過那段時間一直沒空就給忘了。正好昨天開電腦的時候看到,順道的就給做了,本來今天就想給前輩送去,不過”
可能是好幾天沒有跟前輩聯系了。在加上他又一直呆在工作室里不出來,張玲這兒怕是覺得有些尷尬。
站在那兒看著對面的寫字樓,顯然張玲在躊躇著要不要現在將那修好的照片給前輩送去。
剛才還在糾結要怎么將話題扯到寫字樓上,結果好了,張玲居然自己提了起來。把修好的照片給前輩送去,當然是要走進那寫字樓的。既然是要進去。這樣好的機會她怎么能錯過。
當即從那位置上坐了起來,左小年正色說道:“去,當然要去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你答應下來的事,總不能答應下來又不做吧,再說了你又不是沒做而是已經做完了。這人也都到了這兒,還是送上去比較好。”
對于上寫字樓去找前輩,顯然左小年非常的熱情,那樣一個勁的催促自己,叫張玲都覺得奇怪了。當即便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隨后問道:“你好像很激動”
“呵呵,哪有啊。”一個不小心就叫張玲發現了,當即就收了自己的手尷尬的笑著。不過笑過之后左小年還是認真的說道:“不過我也是認真的,這答應別人的事情是該做好。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前輩好幾天都沒有聯系了。這么多天沒聯系總叫人覺得心里頭怪怪的,我看你這樣子也挺擔心的,干脆借這個機會去瞧瞧吧。”
左小年說得也挺有道理的,這么多天沒有聯系,自己這心里頭也實在是記掛著。難得有了這樣好的借口,哪有不利用順道去看看的。
這樣一想她也就應了,拿了自己的東西正打算朝對面走去,誰知道這才剛將包拿起來,左小年已經巴巴跟上了。
她這一跟又叫張玲覺得奇怪,當下問道:“你跟著干嘛”
“哈哈,我這不是想著擔心你一個人上去會不好意思嘛。所以想著跟你上去給你打打氣啊。哎呀都是朋友你就別客氣了,好姐妹就得陪著你一塊面對的。”
說完這話也不等張玲應答,左小年便自顧自的走在了前頭,直接領了頭朝著隔壁的寫字樓走去。
左小年這自顧自的往前走可叫張玲郁悶了。她就只是單純的送東西給前輩而已,也沒打算做什么。怎么叫左小年這么一說,到好像自己藏了什么心思。
性子熱情的人在很多時候也是挺讓人郁悶的,便是看到左小年那興沖沖的模樣,張玲那兒都郁悶了。原本是想著拒絕的,叫她別跟上去湊熱鬧。不過在細細的一想,自己最近也是挺奇怪的,一想到前輩的事情這心里頭就怪得很。
如果就自己一個人上去的話,保不齊真會中途就拐了道離開了。
一個人上工作室,心里頭多少有些莫名的怪異。可是這么多天沒有聯系前輩了,這心里頭也是擔心的。
手上的這些東西只不過是一個借口,難得那邊還有一個朋友陪著。
在一番的思想爭斗之后,張玲最后還是沒阻止左小年。
前輩的性子不錯,而且也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想來自己沒經過他的同意帶著左小年一塊去工作室,他應該是不會生氣的。
這般一想那心里頭也算是稍稍的靜了心了,最后還是在左小年的催促之下,張玲才邁開步伐跟了上去。
寫字樓里頭大多數都是別人租下來當公司或者工作室的,所以外頭也是有個保安亭。跟那保安打過招呼之后,張玲這才同左小年一塊走了進去。
前輩的工作室在六樓,進了電梯按下六層的按鈕后,不知怎么的張玲突然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別去吧。”
人都已經到了這兒才說什么不去的話,這支支吾吾的模樣實在不像平時看到的張玲。直接抬了手,用手指抽了抽。左小年說道:“這人都到了這兒了,哪有中途溜掉的意思。再說了,你不是也很擔心前輩嗎把東西給他在順便的看上一眼,挺好的啊。”
對于一個人的擔心。再也沒有什么比自己親眼看過之后更心安了,左小年也算是在規勸張玲莫要緊張。
這規勸的話也才剛剛說完,張玲都沒來得及說些什么,那邊的電梯便已經到了六層。“嘀”的一聲電梯的門開了,瞧著那開啟的門后,左小年這才鼓了嘴說道。
“都已經到了。你該不會真打算在重新下去吧。”
如果說上寫字樓前還可以在糾結一下,那現在呢既然人都來了,再坐下去也的確不是那一回事。也算是叫左小年給刺激的,張玲最后是硬了頭皮朝著前輩的工作室走去。
寫字樓按理來說每一層都是挺大的,因為面積要達到一定的數這才方便有些大的公司租用。
前輩的工作室就算開在這樣的寫字樓里,挺多也只是租用一小點,剩余的地方應當是租用給其他比較小的工作室。
可叫人覺得奇怪的是當來到六樓的時候,這一整層竟然都是空的。除了張玲那前輩的工作室之外,整層樓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因為是白天,所以上了這兒不覺得漆黑,可真的走出電梯上了六樓,才覺得一陣寒氣撲了出來。
整層六樓真的是連個人影都沒瞧見,走進去的時候,那外頭看布局本應該是還有兩家小的工作室,可不知什么緣故那兩家工作室竟然都搬走了,現在兩側都是空蕩蕩的,靜得嚇人。
而前輩的工作室是位于這一層的最里頭,想要上前輩的工作室,必須穿過整層六樓。
在走過去的時候因為這樓層實在太靜了,左小年忍不住開著玩笑說道:“看來這前輩混得還不錯啊,居然一個人包下這一整層。”
如此的話當然是逗趣的,不過這逗趣的效果沒達到倒是叫張玲給嫌棄了。直接瞥一眼,張玲說道:“你再逗,前輩也才剛剛出社會,就算開了工作室怎么可能有能力包下這一整層小年,就算酸人也不是你這種酸法吧。”
她不過是覺得這兒太靜了,所以隨便說點什么叫這兒有點活力,哪知道張玲這么多心哦。
看來這個家伙對于那前輩也是在意的,要不然怎么會跟自己這樣的計較。
跟那為了喜歡的男人計較的女生慪氣,是絕對不理智的,所以左小年也就是“呵呵”的賠了笑,便不再說什么。
她那兒是噤聲了,不過張玲這兒倒也覺得怪了。忍不住打量起四周來,掃過一番四周的張玲自個也忍不住嘟囔道。
“不過真的很怪耶,明明上一次來的時候這外面還有兩家廣告工作室的,怎么現在都沒了”
“可能是倒了吧。”
“可就算是倒了這也太快了,這也才多久啊,我上上個星期才帶著倩倩過來呢。”
上上個星期這兒還挺熱鬧的,誰知道才短短兩個星期過去,公司說倒閉就倒閉。果然啊,現在的工作不好找呢。
突然有了這樣的感慨,張玲跟左小年都忍不住嘆了口氣。在那口氣嘆出來之后左小年順道問道:“對了,你剛才好像說到了倩倩,那個倩倩現在還在給你家的前輩當模特嗎”
“她啊,誰知道呢,我們已經一個星期沒聯系了。”
之前還覺得她人挺不錯的,可自從說了前輩的壞話后又巴巴的重新回來給前輩當模特,對于倩倩,張玲可是討厭得很。
也是,倩倩現在也算是半個假想情敵,再加上那個女孩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個乖巧的主。張玲既然不想再提了,那么她也就懶得在問。穿過前頭那已經搬得空蕩蕩的工作室后,她們徑直來到最后頭的前輩的工作室。
到了后頭敲了敲門,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應答,左小年這兒都覺得怪了忍不住問道:“小玲啊,你家的前輩是不是也破產倒閉了,把工作室給關了”
這話說的實在太不中聽了,也怨不得張玲又給了她一記白眼。不過那一記白眼拋出來后,張玲這兒也納悶了。
怪了,前輩應該會在工作室里啊。因為這兒不只是他的工作室,同時也算是他的家。之前問過的時候,他便是一直呆在工作室里不出來。
怎么敲了門卻沒人應答
難道真如左小年說的那樣,前輩搬走了。
這般一想突然覺得有些慌,張玲急忙掏出手機準備給前輩打一通電話問問。
誰曉得這電話才剛剛掏出來,面前的門竟然開了。
“吱”的一聲那是門叫人打開的聲音,工作室的門叫人從里頭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