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剛才還巍峨聳立的高樓瞬間消失。
“哈哈哈~~果然是假的。看本王打出你這個所謂的玲瓏乾坤。”
說罷,蛤蟆精再次舉棍又沖著一座石橋砸去。
就在蛤蟆精一棍砸沒了高樓的同時,冷凝霜猛然感到心弦一震,就像是猛然間失掉了一樣東西一般的感覺。
當蛤蟆精再次掄棒砸向石橋時,冷凝霜的眼神也看向了那座石橋。
“砰!嘩啦~”蛤蟆精的鐵棒砸在石橋上面,這次石橋沒有象那座高樓一樣驀然消失,而是象正常的倒塌一樣,石屑紛飛,橋塌石落。
“這。這居然是個真的?不信!不信!”
蛤蟆精也被眼前的變化嚇了一跳,隨即發瘋一般掄棍砸向另外一座石牌樓。
見到自己幻境制造的石橋如同真正石橋一樣的倒塌,冷凝霜也是心中一片迷茫,自己在這片沒有依托的泥沼之上施放的幻術何時如此真實了?
回想當初自己斗蛟魔時,雖然也使出過幻境,但那是在有著真實的樹木、山石的場景中施展,那些樹木、山石都是幻象中可以依托的真實物體,有了這些依托,只需調動對手的思緒就可以,正如蛟魔當時就把一株老樹的枝條當成了自己的母親而陷入自己的心魔難以自拔。
可這里是方圓百里的泥沼,除了“突突”冒泡的泥漿什么都沒有,那這個蛤蟆精砸倒的石橋又是依托什么才變得如此真實呢?
很冷凝霜就明白過來,當時蛤蟆精砸石橋時,自己親眼看著石橋,內心深處曾經閃過讓石橋象真正石橋一樣倒塌的念頭。
這不就是當初鬼母教給自己的那句:。心之念,虛則實,實亦為實;心之念,實為虛,虛亦為虛的意境嗎?
想明白此節,冷凝霜心中大喜,嘴角帶起了笑容,看著蛤蟆精砸向的石牌樓,心中再次升起讓石牌樓和真的一樣倒塌的念頭。
果然,石牌樓在蛤蟆精棍下轟然倒塌。
這個情景令冷凝霜福至心靈,玩心大起。既然自己想什么那自己制造的幻境里就會出現什么,何不讓這蛤蟆精吃吃苦頭?
想到這里,正好看到狂怒的蛤蟆精正掄棍砸向一棵大柳樹,心念一動,心中暗想:“大柳樹閃開,用枝條抽它。”
于是可笑的一幕出現了:蛤蟆精掄棍砸向大柳樹,大柳樹如同有了靈性一般,斜斜彎曲去下,堪堪躲過蛤蟆精的鐵棍,隨后滿樹枝條自左向右狠狠揮向蛤蟆精,措不及防的蛤蟆精被被這顆柳樹揮舞的無數枝條抽個正著。
“這。。不可能!”摸著被柳樹枝條抽的生疼的臉頰,蛤蟆精徹底要崩潰了。
吊在血蛟爪子上的胡齊吃了血蛟塞進他嘴里的血蓮丹此刻正好醒來,看到這滑稽一幕,忍不住和血蛟同時笑出聲來,急忙說“主人,在逗弄逗弄那個家伙。”
胡齊的請求也正合冷凝霜的心意,冷凝霜也想趁此機會在試試還能有什么變換,見到蛤蟆精再次攔腰一棍掃向大柳樹,心中童心大起,默念:“柳樹跑。”
于是更加滑稽的一幕出現,只見大柳樹猛然拔出地下的根系,用兩條相對比較粗大的樹根支撐著枝干,狂奔而去。蛤蟆精這一棍毫無懸念地再次落空。
已經被這棵柳樹戲弄暈了的獨角蟾王,徹底失去了理智,似乎忘記了自己會騰云,掄著棍子跑著去追一扭一扭逃跑的柳樹。
于是更有喜感的一幕出現:一顆柳樹在前面一扭一扭地狂奔,后面追趕著一個輪著棍子連蹦帶跳的蛤蟆。
這個畫面讓冷凝霜、胡齊以及血蛟笑的只打摔。
笑著笑著,血蛟突然抬頭向冷凝霜提出一個連冷凝霜自己都沒想到的問題:
“主人,你能操控那個蛤蟆精嗎?”
這個問話,讓冷凝霜一愣,是啊,既然能夠操控自己幻境里的東西,那這個獨角蟾王也在自己的幻境中,理論上自己豈不是也應該能操控它才對?
想到這里,冷凝霜心中默念:“獨角蟾王摔倒”。
幻境中的獨角蟾王卻沒有任何想要摔倒的反應,依然狂追著奔跑的柳樹。
“不行!看來我只能操控幻境中我自己制造出來的東西。”
見到沒有效果,冷凝霜搖了搖頭說。
“那就困住它,直到它歸順為止。”
胡齊也適時進言說。
冷凝霜點了點頭,心中默念:“柳樹停止跑動攻擊它,所有樹木一起來攻擊它。”
如同聽到號令的軍隊一般,大柳樹首先停止了逃跑,揮舞著滿樹枝條迎向獨角蟾王,幻境中成片的樹木也紛紛拔出根系,撲向獨角蟾王。
很無數的樹木已經把獨角蟾王團團圍住,已經看不到獨角蟾王的身影,只能見樹木們各自揮舞著枝條抽向中間。
“那蛤蟆,你還不肯歸順嗎?”
樹叢中冒出獨角蟾王的聲音:“就憑這些東西也想制服本王?你休想。”
隨即便見獨角蟾王沖破樹木的圍困,飛到半空中,從上往下很砸下面的樹木。,任何“”,本站永久無彈窗!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
冷凝霜恨聲說完,心中默念:“來雷電劈它。”
幻境中霎時烏云密布,一道道閃電裹挾著滾滾雷聲,紛紛劈向半空的獨角蟾王。
大凡妖物皆懼怕雷電,獨角蟾王也不例外,幾道閃電劈在它身上,劇烈的灼痛讓獨角蟾王再也堅持不住,滾落云頭掉在地上,跪地叩頭,拼命叫嚷著:“愿意歸順主人,還請主人繞過小人一命。”
冷凝霜正要答復,猛然間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感覺全身的力量被抽走一樣的難受。
腳下的血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冷凝霜的異常,在空中一個回轉,正好接住如同一節木頭一樣毫無反應,憑空掉下來的冷凝霜,對胡齊急忙說:
“主人有異樣,你先去處理那蛤蟆精。”
還沒等血蛟說完,籠罩在毒龍沼上的幻境便“呼啦“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四周依然是瘴氣彌漫的無盡沼澤。
直到此刻獨角蟾王才發覺自己依然還是跪在自己非常熟悉的泥沼之上,剛才還被天雷擊打的滿是灼傷的身體依然完好無損,全身的痛楚早已經消失不見。
不由得抬眼看了看趴伏在血蛟身上一動不動的冷凝霜,驚愕片刻后,一對胬出框外的大眼睛咕嚕咕嚕轉動了幾下,嘴角露出一絲陰笑:
“果然還是假的,居然能如此逼真,此人實在危險之至。決不可將此女留存在這世上,不如趁此機會消滅了她,也好報自己被她戲弄之仇。”
想到這里,偷眼去看血蛟與胡齊,見這兩個妖物正焦急地扶持著昏迷不醒的冷凝霜,獨角蟾王悄悄爬起身子。
血蛟剛把爪子上吊的胡齊放到地上,就見跪在泥沼中的蛤蟆精猛然跳起,闊口一張淡藍色的舌頭直奔血蛟身上的冷凝霜而去。
“大膽!”
見此情景,剛站立在妖云之上的胡齊大喊一聲,手挺陰火叉后手一擰,陰火叉上冒出大股黑色冥火燒向獨角蟾王的舌頭。
知道胡齊陰火叉上冥火的厲害,蛤蟆精很不情愿地收回舌頭,正當它再想放霧擾亂視線時,血蛟大口的血雨已經噴到了頭頂。
聞到空氣中那股比毒龍沼的臭味更加腥臭的味道,獨角蟾王想都沒想身體一沉躲進了淤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