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霈琛也只是很隨意的問了白淺眉一句:“你早上不用工作么,這個時候怎么有時間來看小白蛇?”
徐霈琛始終都在微微笑著看著白淺眉和她的小白蛇,那目光溫柔親昵,卻又那么坦蕩,讓白淺眉有些拿不準他究竟是有沒有特別的意思。不過現在他問及私人問題,白淺眉決定按照兔子精前輩的教導,將這認定為徐霈琛開始關心她并打探她了。
這么一想,白淺眉頓時喜上眉梢:“我剛到這個城市,現在還在找工作。”
徐霈琛面色沒什么變化,微笑繼續道:“原來是這樣。”
白淺眉抓住時機繼續接話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最近我實在抽不出時間照顧小白蛇。”
徐霈琛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卻又轉移問題道:“你的小白蛇沒有名字嗎?登記的資料上只寫了小白蛇,還是她的名字就叫‘小白蛇’?”
白淺眉頓住了:小白蛇叫什么名字,她確實沒有多想,是以在填病歷卡時都想也沒想便在名字欄填了小白蛇。仔細想想,佛祖啊、菩薩啊,他們的的坐騎也都有名字呢,就連觀音菩薩池塘里的青蛙都有名字,她的小白蛇就只叫“小白蛇”,好像確實比較沒創意。這么一想,白淺眉便連忙回答徐霈琛:“當然不是,它是有名字的。”
徐霈琛聽了,好看的眉毛一挑,很有興趣的看著白淺眉:“那它叫什么?”
說這話的時候,他單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微微低著頭望著白淺眉,害的白淺眉又一陣緊張。
“呃……”白淺眉被問住了。
可在徐霈琛的注視中,這回答絲毫停頓不得,她只好硬著頭皮道:“它叫小白——”說到這里,白淺眉忽然想起來,容容一直叫她“小白姐”,小白蛇可不能和她一個名字,于是又趕緊加了個字:“白。”
徐霈琛被白淺眉的大喘氣惹笑了,目光也越發的溫和:“小白,白?”
白淺眉連忙道:“沒錯,小白白。”
說完,抬頭對上徐霈琛的目光,她才看出徐霈琛早已看出她不過是臨時取了名字,卻只是笑著,并不揭穿她,她終于也不好意思得笑了起來。
于是兩人相視而笑,氣氛反而有些不錯。
徐霈琛還繼續半是認真半是調侃的說道:“其實‘小白蛇’這個名字,也沒什么不好,這個名字非常之寫實。”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白淺眉尷尬的笑著:“是呀,是呀,不過,我家小白蛇從今天開始叫小白白了。”
徐霈琛又笑:“也不錯,這名字依然很寫實并且很可愛。”
白淺眉尷尬到了極點,便只好大言不慚、毫不謙虛道:“謝謝夸獎!”
徐霈琛眼里笑意更盛,目光劃過笑容甜美的白淺眉,落到了“小白白”身上,便順勢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撫摸小白蛇。
沒想到小白白不僅很配合,還相當迅速得將尾部纏上了徐霈琛的手掌。
被小白蛇拋棄了的白淺眉則在心中驚嘆,這小蛇明明是她變出來,沒什么生命,只是有點靈性,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動作,居然這樣也知道賣乖巧,討好徐霈琛。果然是因為是她變出來的,才這樣知趣可愛么?
白淺眉和徐霈琛就都這么含著笑意看著小白蛇了,沒有再說話,而房間內的氣氛卻達到了和諧的頂峰。在白淺眉開心的心情影響下,小白蛇似乎也更有了些精神,不時的吐著紅信,轉動腦袋。
徐霈琛看著喜歡,便好似閑談般繼續同白淺眉說道:“我從小便喜歡白蛇,也曾經試著在家中養過幾次,可每次都似乎難以和它們建立良好的關系。”
“哦?”白淺眉倒不知道徐霈琛會喜歡養蛇,也不知道他養過蛇,更不知道他難和蛇交好,便奇怪的問道,“為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徐霈琛似乎也很苦惱,微帶困惑得輕輕搖頭,道:“原因我也一直找不到。我養過的那些小蛇,我接觸它們時,它們不親近我;平常養在家中,它們也比較沒精神;反而是帶它們出門或者被朋友玩弄時,它們會特別的活潑精神。”說到這里,徐霈琛倒又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也許養蛇也要講緣分吧。我養過的蛇緣分都不在我那里,倒是你的小白白……”
徐霈琛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白淺眉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接上了話:“它和你很合得來。”
“沒錯。”徐霈琛一邊答應著,一邊抬起眼來看向白淺眉,目光柔和。
一絲溫馨的感覺慢慢蔓延,白淺眉回以一笑,心中則在盤算:這是不是兔子精前輩所說的曖昧期呢?如果是了,那豈不是該走下一步了?
白淺眉心中的揣摩在臉上直觀的表現為了走神,一直注視著她的徐霈琛見狀,表情卻在不經意間多了些迷惑。
然而二人都還無暇多想,門口卻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學長,劉太太來了,正在等你呢!”
白淺眉和徐霈琛一同側首望去,一身白大褂的花綻放醫生正亭亭玉立站在門邊,笑容柔美得注視著兩個人。
徐霈琛沖花綻放點了點頭:“知道了。”
花綻放甜甜一笑,仍舊站在那里。
接下來,徐霈琛便輕巧的將小白蛇托住,遞給白淺眉:“不好意思,我要去忙了。”
白淺眉有點遺憾,但也只能連忙接過小白蛇,笑笑:“沒關系,我也該走了。”
徐霈琛沒有再說什么,便點點頭走開了。
白淺眉轉身望著徐霈琛走出去,卻不經意間察覺門口的花醫生身上似乎散發著帶有敵意的氣息,不過很快就消散了。因為花醫生已經跟在徐霈琛身后,掛著溫柔似水的笑容離開了。
余下了白淺眉一人,她便將小白蛇放回了蛇箱,然后離開了寵物醫院,到了無人處又再隱身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