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詩文通圣 借法斬云【三更求票】
這一夜,風起云涌,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一夜,狂浪漸息,雨未落,風欲平。
“調是起的挺高,但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徐默總結了一句。
韓玄在牢里找了一個修仙者。
對方被關了有些日子了,還是一個修出紫府元嬰的高手,只不過餓的皮包骨頭,其腦袋上,十六根銀針入穴位,封了他的法力。
肚子上的元嬰,也早被斬首挖心,就剩下一個無頭嬰尸。
說白了,就是一個廢人。
但這廢人,卻是殺害戶部尚書梁文厚的罪魁禍首,過堂審判,證據確鑿,供認不諱,直接推出去,斬了。
記錄在案,司主拿著卷宗,急匆匆去宮里找皇上交差。
徐默小聲和韓玄說,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韓玄卻道:“不斬他,難道斬你?況且這家伙兇殘無比,殺人如麻,光是人丹,就吃了好幾年,甚至還打算蠱惑朝廷命官,想要當官,治理一方,且問,真讓他去做了官,那地方的百姓,豈不都成了他舍中之雞,圈中之羊?”
徐默點頭,說剛才就當自己放了個屁。
“那是死魂牢,里面都是十惡不赦的瘋子和詭異,早該死了,留著他們,就是做這個的,背鍋。”
“這招兒挺好啊,誰想的?”
“不才,正是在下。”
“韓兄行事頗對我胃口,乃我知己,不如咱們結拜為兄弟?”
“行啊,不過也得有兄、弟之別,我今年九十有三,不知徐兄你多大?”
“……九十,還有三?行了,你是我哥,兄長,以后就仰仗韓哥了。”
“好說,好說,都是正氣司的兄弟,咱們理應不分彼此。”
“對了,韓哥伱是首捕,我是二捕頭,還有別的捕頭嗎?”
“沒了,就你我二人。”
“那人,挺少啊。”
“還好了,兵貴在精,不在多。”
韓玄挺能扯,徐默也能嘮,兩人對上,半斤對八兩,說到口干舌燥時,各自鳴金收兵。
“天色已晚,改日再聊?”
“善。”
說完各自離開。
徐默一看天色,都快天亮了,這一晚上,是真忙活。
找到相嬰,對方其實一直在正氣司外等候,等徐默忙活完,這才出來。
自然,也得和她講講經過。
聽的這條大青蛇激動不已:“你這個,比小說都精彩。”
隨后她看向徐默身后:“這么說,這把劍,跟上你了?”
徐默回頭一看。
是諦聽劍。
這劍飄在空中,跟人時悄無聲息,之前徐默都把它給忘了。
沒想到,它一直跟著。
這一晚上,收獲巨大。
諦聽劍是一個,徐默早就想攻略了它,沒想到這次居然得償所愿。
爽!
能被正氣司招募,也是一個,如此一來,這次有了靠山后臺,無論做什么,都要容易很多。
舒坦!
還有某位先圣賜下的詩卷。
上面圣筆親提的一首詩。
飛劍撥云,月滿天!
“對了,我得試試啊,看看這東西有何驚艷之處。”
徐默一說,相嬰也點頭,說必須得試試。
此刻雖然臨近清晨,但天色依舊黑著,天上的云,也很厚,一晚上都沒看見月亮。
徐默此刻抬頭看了看,然后拿出那一冊詩卷,輕咳一聲,朗誦起來。
“淺嘗秋風味微涼,烏檐漏雨洗晨霜,欲觀瓊樓窺神女,卻見烏霞遮春光。百觴陳釀化惆悵,心念起,意洋洋。仗劍問天,天不應,雨夜登樓,望云嘆,云不散,飛劍撥云,月滿天!”
念完,周圍忽然起風。
徐默見狀,取虎魄劍擲出。
下一刻,風聚劍上,這把劍沖天而起,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在空中劃出一道劍痕。
咔嚓一聲。
如驚雷。
就這一下不知道驚醒多少夢中人。
天穹上,厚厚的烏云直接被斬開一道口子。
不大。
但也有至少千丈。
如密不透風的窗戶紙,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月光透過這口子,灑下銀霜。
這一刻的月光,甚是好看。
……
京都之地被這一道驚雷和空中被斬開的云層給震動了。
百姓著衣出院,抬頭望天,或驚駭,或喜悅。
議論紛紛。
一些權貴也是如此。
皇宮之內,一個披著黃袍的老者從大殿之內邁步而出,身旁跟著掌燈太監和護衛。
“稀罕,居然出月亮了,這天,竟被人給斬開一道口子,去,問問老魁,是不是他干的?”
一個老太監點頭而去。
“圣上,這日頭未出,陽氣未升,還是有些涼的。”旁邊一個太監提醒,老者點頭:“是有點涼,回去吧。”
走到門前,再回頭看了一眼。
“還別說,景色倒是挺好看的。”
之后日頭升起,自然那異象也就消失不見,不過必然會成為接下來幾天,街頭巷尾談論的焦點。
王府院深,花園秘閣。
二樓。
窗外是高樹,將這閣樓圍在其中,大夏王朝二皇子手里把玩著一只玉蟾,眼睛卻是看著墻上的一幅圖。
畫師勾勒的,大夏十九州地圖,圖雖只有五尺長寬,但看上去,卻有一種氣勢磅礴。
這是大夏王朝的國土。
是江山社稷。
是權勢的象征。
“十九州外,皆是妖邪之地,歷朝歷代,無不駐守十九州,爭奪十九州,我若執掌權柄,必想盡方法,擴展更大的版圖。”
這話二皇子說的,那是雄心壯志,令人欽佩。
但若是旁人或者是尋常百姓說的,那是得了失心瘋。
“姚先生,梁文厚的事,圣上已令正氣司查辦,據說夜里已經抓著人,砍了,早上專門把本王和兩位宰相招入宮中說這個事。”
二皇子身后,那位叫做姚先生的謀士開口道:“哦?竟如此快,那圣上的意思是……”
“對外稱梁文厚染病暴斃,官、民,皆不可妄議。”
“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過這倒是也說明了一件事,梁文厚之死,并非是圣上的意思,否則,圣上必抓住這次機會,肅清京都。”
“父皇的心思,摸不透啊。”二皇子瞇著眼,似在思索。
“那,圣上可說過,誰人來頂替梁文厚的位子?”
“沒提。”
“殿下你呢?”
“我按你說的,舉薦了幾個沒有根基背景,但才學能力都不錯的幾個人,不過圣上沒有表態,只說再議。”
“此事做得好,戶部尚書這個位置關系重大,切不可失,殿下你若舉薦自己人,必惹人非議,圣上也不會喜歡,也不能舉薦其他派系的人,舉薦那些無根基背景之官,既能少一些非議麻煩,而無論誰能上位,都得領殿下的情。”
“姚先生,你說,究竟是誰殺了梁文厚?”
那邊謀士沉思片刻道:“誰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背后之人,或許是沖著殿下來的。要知道圣上可直管正氣司,那正氣司可不是尋常之地,里面的人,也不簡單,他們要查,沒人能攔得住。可能已經查出線索,但這線索,只有他們和圣上知曉。而圣上既知詳情,卻還想息事寧人,難道說,是不想牽扯太深?因為,手心手背都是肉。”
二皇子一聽,目露兇光:“姚先生,你是說,是我那幾個弟弟?”
“有這種可能,而且我聽聞三王和五王已從邊關趕往京都,或許這兩日就到了,他們和四王,關系很好……”
二皇子深吸口氣,手中的玉蟾也是捏緊,真怕一不小心,給捏碎了。
“太子行為不端,被廢黜,那自然應輪本王坐這個太子,他們要爭也沒用,爭不過本王的。”
“殿下所言極是,對了,凌晨日頭未起時,那一道驚雷,居然劃破了云層,露出了月光,或許,是祥瑞之兆。”
“我怎么聽說,是有人將云,斬開了。”
“撥云見月?這,不可能吧。”
“若是正氣司的人,那就沒什么不可能,將來本王登基后,這正氣司,便可為我所用。”
“殿下雄才偉略,必能得償所愿,到時候,便得稱呼您,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