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萱站了起來,她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留下來,不跟爸生氣了,那我下去跟桓凱說,讓桓凱給爸打個電話。 ()”
一直住在酒店也不是個事兒,住久了,外面會起猜測了。
到時候事情被人暴露出來,只會讓楊家難堪,讓公公婆婆難堪。
付海蕓一把抓住她的手,有點別扭的說道:“不行!我暫時不想看到死老頭子,讓他在酒店多待幾天,也好反省一下這件事情對我造成的傷害。”
薛美萱嘆口氣,這也好。在這段時間自己也可以利用這件事好好的籌劃一下,怎么樣讓桓凱在雙重壓力下妥協(xié)。
薛美萱跟付海蕓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她走出去,二樓樓梯口的楊桓凱馬來到了他面前,楊桓凱問道:“我媽跟你說了什么?”
薛美萱的視線緊緊地盯著楊桓凱,她為即將要說的謊話而感到內(nèi)疚。
她說:“媽現(xiàn)在很生氣,我完全沒辦法。不過媽答應我,不會再怪煥旭了,畢竟煥旭還是個孩子,而且非常無辜?!?
聽到她說的話,楊桓凱非常震驚。
這一點已經(jīng)夠他震驚的了,母親竟然不再把怨氣撒在煥旭的身。
母親不是很討厭美萱嗎?怎么會聽美萱的。
楊桓凱好的問道:“美萱,你用了什么辦法讓我媽妥協(xié)。我媽怎么看都不是這么容易妥協(xié)的人。”
他不會想知道的。
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用什么來做交換,應該會生氣,而且是很生氣很生氣。
薛美萱連忙搖頭,回答的說道:“我沒有對媽說什么,我只是跟媽分析了一下。媽冷靜下來也覺得不應該對一個孩子這樣,更何況煥旭是媽一手帶大的,媽對煥旭是有感情的。”
楊桓凱神情復雜的點頭。
是啊,煥旭那孩子是母親一手帶大的,母親怎么會對煥旭沒有感情。
算知道煥旭是爸的孫子,應該也舍不得把煥旭這孩子趕出去吧!
薛美萱回頭看了婆婆的房門口一眼,這才拉著楊桓凱的手臂下樓。
……
這兩天薛美萱都在想辦法,不過還沒有一個完善的辦法。
忽然,薛美萱想到人家說月經(jīng)長期不來,會影響到之后生孩子。
桓凱不了解自己月經(jīng)來的周期,應該可以蒙混過關。
薛美萱深吸一口氣,在心里暗下決定,這么辦。
早洗漱好,她和楊桓凱一起下樓吃飯。到了餐廳,婆婆和煥旭已經(jīng)在吃飯了。
婆婆答應的事情辦到了,現(xiàn)在婆婆對煥旭還是像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不同。
付海蕓瞧見薛美萱坐下來,看了她一眼。
她這么做是要提醒薛美萱,不要忘記對自己的承諾。
薛美萱看到婆婆的眼神,知道婆婆在想什么。
薛美萱深吸一口氣,側(cè)過臉去看著楊桓凱,說道:“桓凱,今天帶我去醫(yī)院一趟?!?
楊桓凱的臉色頓時一變,無緣無故的去醫(yī)院干什么?難道是前幾天閃了腰,還沒好嗎?
楊桓凱急切的問道:“怎么回事兒?為什么要去醫(yī)院?”
薛美萱裝作沒事兒樣,笑了起來,解釋的說道:“這么緊張做什么?我沒事,我只是月經(jīng)延遲了,我想去醫(yī)院看看為什么延遲了?!?
楊桓凱點點頭,女人的事情,男人根本不懂,自然也不會知道月經(jīng)延遲對身體有什么壞處。
他點頭答應的說道:“好,等我送煥旭學,我送你到醫(yī)院去。”
薛美萱點頭,什么都不說的快速吃早餐了。
付海蕓算是相信了薛美萱的誠意,看來她是會兌現(xiàn)承諾,讓兒子接受試管嬰兒的計劃。
只要他老老實實的配合,自己保證她可以一直待在楊家,做楊家的兒媳婦。
楊桓凱送薛美萱道醫(yī)院之后,到公司班了,可是他一直心緒不寧的,害怕發(fā)生什么事情。
楊桓凱終于忍不住,拿起了辦公桌的手機給薛美萱打過去。
薛美萱在醫(yī)院坐了很久,等著楊桓凱打電話過來。
終于接到了楊桓凱的電話,她裝作還沒有接受檢查,接電話的說道:“怎么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午要一起吃飯?”
楊桓凱的聲音馬從電話那頭傳來,他問道:“你的檢查結果怎么樣?你是為什么延遲了?”
薛美萱回答的說道:“這我也不知道,還沒輪到我檢查。今天一早好多人,估計還要等半個小時。要不今天午一起吃飯,我再告訴你檢查結果。我想應該沒什么大礙。”
楊桓凱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收起了手機,薛美萱準備離開醫(yī)院。
現(xiàn)在必須去準備一份假的檢驗單才行,必要的時候還的給桓凱看。
……
午,她到了和楊桓凱約定的餐廳。
不過她的臉色不太好。
要撒這么大的謊言,放在任何人身,都不可能臉色好。
薛美萱坐下來,臉帶著很濃的痛苦神色。
楊桓凱一看她的表情,覺得她發(fā)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楊桓凱一把握住她的手,關心的問道:“是不是情況很嚴重?告訴我,一聲怎么說的?”
薛美萱咬住了唇瓣,抿了抿,她才開口說道:“醫(yī)生說我的是卵巢出了問題,所以沒來月經(jīng)。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可能沒法子生孩子了?!?
什么?
楊桓凱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怎么會這樣?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身體有問題?
之前還做過檢查,不是說身體很健康嗎?
這才過多久,身體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問題,難道是這段時間母親的折磨和刁難,讓她有壓力,所以身體產(chǎn)生了變化?
楊桓凱握著她的手變得更緊了。
楊桓凱安撫的說道:“沒關系,可能是壓力問題。你這段時間盡量控制住情緒,你的身體會有好轉(zhuǎn)的?!?
他真傻。
不能生孩子不會是壓力問題,月經(jīng)延遲到可能是壓力問題。
薛美萱搖頭,眼淚一下子從雙眼掉了下來,她說:“不是壓力問題,是我的卵巢出了問題。我今天檢查得很仔細,可能我們不能有孩子了。”
楊桓凱忽然抽回了手,他的神經(jīng)慌張,好像根本不相信似得。
他喃喃自語的說道:“怎么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或許這家醫(yī)院檢查錯了,我們還可以去別的醫(yī)院做檢查?!?
薛美萱搖頭,說道:“沒用的,我還去了別的醫(yī)院,檢查結果一樣。我可能不能生孩子了,怎么辦?”
楊桓凱被情緒控制住,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一直都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有了孩子家庭才算完整??!
而自己也希望和她能有一個孩子,等孩子長大了,還可以告訴這孩子,當初自己是怎么追求他母親的。
現(xiàn)在好像一切都不能實現(xiàn)了。
是不是老天爺在跟自己開玩笑,之前明明是可以生孩子的??!
薛美萱看到他這么慌亂的樣子,心如刀絞。
雖然不該這么做,可是自己沒辦法。
都怪自己肚子不爭氣,要是爭氣的話,不用像這種辦法跟婆婆做交易了。
薛美萱咬住唇瓣,一雙小手放在了楊桓凱的拳頭。
楊桓凱卻忽然抽回了手,他赫然站了起來,說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一個人去靜一靜。”
薛美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鼻頭很酸,一滴眼淚掉了下來。
這個時候,和她很熟的女人忽然來到她身邊坐下來。
薛美萱一看,原來是萬佳汐。
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薛美萱擦掉了眼淚,警惕的問道:“剛才我和桓凱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萬佳汐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點頭說道:“沒錯,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說這是不是報應?你從我的手里把楊桓凱搶走了,結婚了卻不能生他的孩子。”
聽到萬佳汐嘲諷的話,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下一秒,她也站了起來,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萬佳汐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讓她離開呢?
萬佳汐擋住了她的去路,再一次嘲諷的問道:“你現(xiàn)在要走嗎?怎么這么著急離開,是不是我說的話刺激到你了?我說的可是大實話?!?
薛美萱拿起了桌子的杯子,毫不客氣的將水潑在了她的臉。
薛美萱憤怒的呵斥道:“萬佳汐,這都是你自找的。你好不容易才翻身,不要逼我毀掉你?!?
扔下這番話,薛美萱怒氣騰騰的離開了。
萬佳汐的臉、頭發(fā)全是水,從臉掉下來的水把衣的領口都打濕了。
侍應生看到這一幕,立即沖了過來。
她扯了幾張紙巾,一邊幫她擦,一邊說:“真的很抱歉,我們看到應該及時阻止的?!?
聽到這話萬佳汐更加生氣了,她一把推開了這個女人,蠻不講理的吼道:“既然知道應該及時組織,為什么不阻止?是不是故意要看我的笑話?我告訴你們,我的笑話不是人人都可以看的!”
侍應生想要解釋,可是她已經(jīng)拿著東西走了。
作為公眾人物,絕對不能這么狼狽的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
不離開難道還要等到有心人拍了照才走嗎?
……
薛美萱心情不好的在外面走了很久,差不多到下午2點才回到家。
付海蕓一直坐在院子的椅子,看到薛美萱回來了,付海蕓讓傭人叫她。
薛美萱走到了婆婆的面前,她知道婆婆是想問到醫(yī)院檢查的事情。
付海蕓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不過付海蕓想她親口告訴自己。
付海蕓問道:“你到醫(yī)院去的檢查結果是什么?”
薛美萱回答的說道:“我沒有做檢查,不過我已經(jīng)告訴桓凱,我不能生孩子了。我想現(xiàn)在可以提出代孕的建議了,在這種時候,桓凱也方寸大亂,要是提出來,桓凱不知道怎么辦,應該會答應?!?
她真的告訴桓凱她不能生育?
這么看來,她和她的父親還真不是同樣的人。
忽然,付海蕓的表情溫和下來,她握著薛美萱的小手,態(tài)度放軟的說道:“美萱,我很高興你這么識大體,我很高興你知道孩子對楊家的重要性。你為楊家做了這么大程度的妥協(xié),我們楊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薛美萱擠出了苦澀的笑容,算不會虧待自己,也不能阻止這孩子來到楊家了吧!
薛美萱反手握住婆婆的雙手,說道:“只要媽能夠原諒爸,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我想我們這個家一直和和睦睦,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付海蕓聽完這番話,心里頭竟然有點不好受。
這讓自己怎么能好受呢?
自己利用這件事情讓她妥協(xié)的。
自己也是女人,明白要容納別人的孩子是多么受折磨的事情。
現(xiàn)在自己只要一想到幫別人養(yǎng)了這么久的孫子,心里好像說燒似的疼。
付海蕓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改變的態(tài)度,也算是對她做出犧牲的補償。
……
楊桓凱再外面浪了很久,他買了啤酒,一邊喝酒,一邊走。
走著走著到了趙氏傳媒,楊桓凱扯了扯領口的領帶,才搖晃著身體,狼狽地走了進去。
趙氏的職員都認識楊桓凱,看到楊桓凱這么狼狽的出現(xiàn),都覺得不可思議。
楊桓凱來到了電梯口,他按下電梯,坐電梯去了。
本來是到頂樓的,結果電梯途開了,楊桓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發(fā)現(xiàn)沒有到他辦公的樓層,又走了回來。
好不容易來到了總裁辦公樓層,他搖晃的走了出去。
趙翰麟的秘也認出了楊桓凱,她馬來到了楊桓凱的身邊,扶著楊桓凱問道:“楊總裁,你怎么喝成這樣子?你是來找總裁的嗎?”
楊桓凱點頭,他醉醺醺的說道:“恩,我是來找翰麟的,我……我有很多話要跟他說,我要說?!?
秘聽到他的話,費力的扶著他去辦公室。
楊總裁是總裁的好朋友,楊總裁喝醉了,照顧他的責任自然落到了總裁的頭。
指不定今天總裁要照顧他,自己還可提早下班。
一走進了辦公室,秘喊道:“總裁,楊總裁來了,不過楊總裁好像喝了很多酒,鬧著有話要跟你說?!?
在通電話的找翰麟聽到秘的話,馬放下了話筒沖到楊桓凱的面前。
他和秘一起扶著楊桓凱來到了沙發(fā)旁,看著楊桓凱躺在沙發(fā),他很確定楊桓凱真的喝了很多酒。
他抬頭看了秘一眼,揮了揮手,吩咐的說道:“去給我準備點兒水,我要給他醒醒酒。”
秘馬轉(zhuǎn)身出去準備。
趙翰麟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臉的疑惑,到底什么事情能讓桓凱喝成這樣。
每一次他喝醉酒都跟薛美萱有關系,難道這一次也是有關薛美萱的事情?
他們不是應該好好的嗎?
怎么三天兩頭出事情,自己和曼萱都好好了,他們怎么不能好好的呢?
不一會兒,秘端著熱開水走了進來。
趙翰麟努力給他把開水灌下去,然后吩咐秘出去。
秘鎖門,趙翰麟才坐在了沙發(fā)。
他看了楊桓凱一眼,這才狠狠的拍了拍楊桓凱的手臂,喊道:“桓凱,起來了。你不是來找我有事情要說嗎?現(xiàn)在這里是剩下我們兩個人,起來說吧!”
好像聽到趙翰麟說的話了,楊桓凱馬從沙發(fā)爬起來。
不過酒氣還在,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消散。
楊桓凱醉醺醺的靠在了他的肩膀,說道:“我忽然覺得心里好苦,我好苦。”
趙翰麟聽到這話,不由得緊緊地皺起了眉心,什么意思?
心里苦?
他和薛美萱在一起,受苦較多的是薛美萱,他有什么好苦的?
難道他們吵架吵得要離婚了?
趙翰麟連忙分析了起來,他說道:“我說你也真是的,你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好不容易才結成婚,你想想看你們一路走過來,遇到了多少事情,要是現(xiàn)在一吵架要離婚,那之前受的罪不白受了嗎?”
楊桓凱抬起了頭,酒氣一下子從他的身散發(fā)出來,他問道:“我什么時候說我們吵架了,我什么時候說我們離婚了?”
聽到楊桓凱說的話,趙翰麟的表情變得非常怪。
既然沒吵架,也不離婚,他跑到自己的辦公室來鬧什么?
趙翰麟一轉(zhuǎn)頭聞到了那股惡心的氣味,他一把將楊桓凱推開,呵斥的吼道:“既然你們兩什么事兒都沒有,你跑到我辦公室來做什么?你不班,我還要班。我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沒空跟你浪費時間。”
楊桓凱靠在了沙發(fā)背,他有氣無力的說道:“誰說我沒事情來找你鬧?我是有事情才過來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找誰說這件事情,我是真的覺得苦。”
趙翰麟聽到這話,又將視線落在楊桓凱的身。楊桓凱忽然這么說,讓他非常感興趣,到底他們之間怎么了?
也沒吵架,也不離婚,難道是冷戰(zhàn),誰也不說話?
要是誰也不說話,算是沒吵架了。
趙翰麟等著他說下去,算自己不問,他也會繼續(xù)說。
楊桓凱老實念叨的繼續(xù)說:“今天早美萱跟我說她月事延遲了,我送她去醫(yī)院做檢查。午她卻跟我說,醫(yī)生說她的卵巢有問題,生不了孩子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也想和她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老天爺竟然這么對我。我心里能不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