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萱帶著這孩子洗完手就去了餐廳,楊桓凱一起在廚房和傭人一起忙。
終于準(zhǔn)備好所有的菜,他和傭人一起把菜端出來。
一瞧見坐在餐桌上的母子,他就忍不住露出那種幸福滿足的笑容。
楊桓凱在薛美萱的對面坐下來,洋洋得意地說道:“都是我做的,他們只是幫忙打下手而已。嘗嘗看,我做的飯菜好不好吃?”
薛美萱看他得意的樣子好笑極了,不過現(xiàn)在沒有嘲笑他,而是把筷子拿起來,藏了一口他做的水煮魚。
魚很嫩,調(diào)料有點(diǎn)太麻了,放了很多花椒吧!
薛美萱立馬撅起了嘴巴,裝作很難吃的樣子,說道:“你現(xiàn)在的手藝越來越退步了,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不能放太多花椒,太麻了,又不是做青椒魚。”
楊桓凱一聽到這評價,剛才的得意全都不見了。他連忙拿起了筷子,夾了一根自己吃。
他吃進(jìn)嘴里,口感根本和之前做的沒有太大差別。雖然麻了些,但是沒有美萱說得這么夸張啊!
楊桓凱皺起了眉心,問道:“你真的覺得好很麻嗎?”
楊桓凱的話一出,薛美萱就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擺明了剛才是在逗他。
楊桓凱看到妻子淘氣大笑的樣子,真想把她抱進(jìn)懷里,要不是看在兒子還在這里,肯定就那么做了。
不過兒子在,必須要節(jié)制一點(diǎn)。畢竟做父母的在孩子面前,必須做個榜樣。
楊桓凱不理妻子了,再理的話,真的會克制不住。
他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注到兒子的身上,他給兒子夾了菜,一家人就這么和樂融融的吃飯。
吃完了飯,薛美萱抱著孩子上樓,哄了孩子睡著,才回到房間。這個時候,楊桓凱正從浴室走出來。
她走到床上躺下來,翻了個身體,看著楊桓凱,問道:“你今天是不是讓煥旭跟我說,想要弟弟妹妹。”
楊桓凱愣住了,馬上撇清關(guān)系的說道:“不要拖我下水,我可是很清白的。煥旭什么時候跟你說的?我那個時候不是在廚房做飯菜嗎?”
聽到他的話,薛美萱騰地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問道:“既然你在廚房做飯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煥旭是你做飯的時候跟我說的?明明是你有預(yù)謀的讓煥旭跟我說,還不承認(rèn)。你還是不是人家的爸爸?這么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脑挘以趺捶判脑偕鷤€孩子出來給你帶?”
楊桓凱一聽到生孩子三個字,眼睛都亮了。他歸在了床上,握著薛美萱的雙臂,問道:“你真的要給我生孩子了?”
薛美萱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子,問道:“我不給你生孩子,你會善罷甘休嗎?”
楊桓凱很誠懇的回答:“當(dāng)然不會了,我非要你給我生孩子不可。”
這不就對了,不依不饒的,自己還不是只能妥協(xié)。
薛美萱把手臂收回來,假裝深思,過了幾秒鐘,看到楊桓凱越來越著急了,才答應(yīng)的說道:“好吧!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答應(yīng)你,給你生孩子。不過我只生一個,不管是不是弟弟,你都不能再要求我生孩子了。”
那是自然的。
她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自己只是想要自己一個孩子。
楊桓凱馬上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她想一個就一個,自己沒有問題,只要生孩子就行了。
薛美萱瞧見他那樣,出其不意的將他的肩膀一扳,壓在了身下。
薛美萱露出了嬌媚的眼神,說道:“今天晚上,我就在上面了。”
楊桓凱可從來沒看過妻子這么主動的一面,可是讓他非常期待呢!
……
第二天,他們送楊煥旭去學(xué)校之后,就去醫(yī)院做檢查。
兩個人都做了檢查,一搞就是一個上午。
醫(yī)生說薛美萱上一次的流產(chǎn),影響到了身體,所以要懷孕就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
楊桓凱的情況也不樂觀,長期的工作應(yīng)酬,長期喝酒也影響到身體里的小蝌蚪。
反正一句話,兩個人都要調(diào)養(yǎng)身體,注意飲食,加強(qiáng)鍛煉。
兩個人做完了檢查走出醫(yī)院,薛美萱停下了腳步,說道:“我想四處走走,看看能買點(diǎn)什么回去補(bǔ)補(bǔ)身體。你去公司嗎?”
楊桓凱本來很想跟她一起去散步,不過早上的會議推遲到下午,還有文件沒有看,所以現(xiàn)在只能回公司認(rèn)真工作了。
否則孩子出生,可能就沒有辦法給孩子一個好的環(huán)境了。
楊桓凱按著薛美萱的手臂,說道:“你有事情,記得給我這個老公打電話。我隨叫隨到,會在最快的時間來到你身邊的。”
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哪用他這么小心的保護(hù)著。
雖然這么想,但是心里還是覺得很甜蜜。
以前都要跟他偷偷摸摸的,現(xiàn)在能公然接受他的疼愛,真的是太好了。
下一秒,薛美萱點(diǎn)頭,目送楊桓凱上車。
楊桓凱離開之后,薛美萱就一個人在路上走。
雖然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覺得幸福極了。
才走沒多久,身上的手機(jī)忽然之間響了起來。
薛美萱把手機(jī)拿出來,發(fā)現(xiàn)是王倩打來的。她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了,因?yàn)樗芮宄踬粸槭裁磿蜻@通電話。
肯定是為了時新股權(quán)的事情,之前她不肯接受,這一次也未必肯接受。
肯定是要跟自己商量,看要不要把股權(quán)再還給自己。
薛美萱嘆口氣,還是接通了電話。她裝作什么都沒用猜到,以一顆平常對王倩說話:“王倩,你這么空閑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中午想跟我一起吃飯?我今天剛好有空,可以一起吃飯哦!”
沒錯,王倩是想和她一起吃飯。
今天早上在家里盤問了奕辰很久,奕辰才把股權(quán)拿出來。這份股權(quán),自己是萬萬不能要的。
王倩回應(yīng)的說道:“好,我們中午一起吃飯。我等會兒還要去買點(diǎn)東西,你在我們經(jīng)常吃飯的餐廳等我。”
薛美萱哦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本來是準(zhǔn)備跟她說兩聲就掛電話的,沒想到她真的答應(yīng)要一起吃飯。
嘆口氣,薛美萱才把手機(jī)收起來。
算了,見面就見面,反正股份已經(jīng)讓過去了,就算王倩不要這份資料,還有復(fù)印件。
薛美萱打起了精神,繼續(xù)逛街買補(bǔ)。
與此同時,朱翔帶著許琪琪到醫(yī)院做完了檢查,也一起在街上走。
朱翔推著許琪琪的車,好像真的很關(guān)心這個表妹似得。可是他的心還在薛美萱的身上,還在萬佳汐的身上。
那個女人除了大熒幕之外,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朱翔忽然停下了腳步,他深吸一口氣,在想要怎么辦才能知道萬佳汐的打算。
許琪琪被今天的陽光曬得暖洋洋的,正高興呢,表哥就停下來了。
許琪琪立馬轉(zhuǎn)過頭去,沒想到看到表哥一臉奇怪的表情。
他在沉思,他在想事情,是誰的事情?
難道又是那個薛美萱的事情,他那個老板的事情。
為什么在表哥的心里永遠(yuǎn)都有他的老板,永遠(yuǎn)都沒有自己的存在呢?
連帶自己散步,都這么心不在焉。他不知道自己發(fā)現(xiàn)之后會非常難過的嗎?
許琪琪咬了咬唇瓣,忽然在她面前耍心機(jī)的說道:“表哥,我忽然覺得胸口很悶,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聽到許琪琪的話,朱翔才回過神來。他對著許琪琪淡淡的笑了笑,馬上推著輪椅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帶許琪琪上后面緊跟著汽車。
不回頭還好,回頭瞧見了正走過來的薛美萱。
朱翔頓時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個時間她應(yīng)該在公司上班的,不是嗎?
薛美萱也發(fā)現(xiàn)了朱翔,也同樣的驚訝,她完全沒想到會這么碰巧的遇到朱翔。
這一次,薛美萱也看到他的表妹了。上次在公司被撞的女孩子,就是這個女人吧!
薛美萱走到了朱翔的面前,好心的關(guān)心道:“朱翔,這個女孩子應(yīng)該就是你表妹吧!她的情況好些了嗎?”
看這個姑娘坐在輪椅上,情況應(yīng)該也沒這么好。
真是造孽啊,怎么會發(fā)生這種意外?
要是她一直坐在輪椅上,不就毀了一輩子。
朱翔看了許琪琪一眼,眼神之中明顯有些慌亂。他抽回了視線,對薛美萱尷尬的笑了笑,回答的說道:“對,是我表妹。她的腿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不方便,不過情況不是很嚴(yán)重,只要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就會好起來的。”
不是很嚴(yán)重?
既然不嚴(yán)重為什么要坐輪椅,應(yīng)該還是有點(diǎn)嚴(yán)重吧!
薛美萱還是很有禮貌地跟許琪琪自我介紹,她說:“我是朱翔之前的老板,我叫薛美萱。”
許琪琪認(rèn)出了這個女人,她就是雜志上的女人,是楊桓凱的老婆。
她真是陰魂不散,為什么總是要打擾自己和表哥相處的時機(jī)。
許琪琪在心里對她恨之入骨,不過為了不讓表哥討厭,他也隱藏得很好。
許琪琪說:“我是表哥的未婚妻,很高心認(rèn)識你。之前很謝謝你照顧我表哥,我表哥一直在我們的面前提起你,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顧。”
薛美萱一聽到許琪琪的話,頓時瞪大了雙眼。
原來這個姑娘就是朱翔的未婚妻,是他的表妹?
既然是這么熟悉的關(guān)系,為什么還要離家出走呢?
難道朱翔根本對這個表妹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只有兄妹之間的感情。
要真是這樣,那他就太悲哀了。
朱翔皺起了眉心,看著許琪琪,呵斥的問道:“許琪琪,你跟外人說這些做什么?”
薛美萱聽到外人兩個字,很尷尬。對于朱翔來說,原來自己始終是個外人。
下一秒,薛美萱咳嗽了一聲,準(zhǔn)備離開,她說:“那個……我和王倩約好了,我要先走了,那下次見。”
朱翔瞧見她要離開,連忙來到了她面前,拉著她的手臂,問道:“你現(xiàn)在就要走?萬佳汐跟時新合作之后,真的沒有找你麻煩嗎?要是找你麻煩,給我電話。”
薛美萱想要把手抽開,可是朱翔抓得太緊了,她一個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她的手臂撞到了地面上,她卷起休息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臂已經(jīng)破皮了。
朱翔一見,雙眼瞪大,叮囑的說道:“我馬上去買藥,你在這里等我。”
哪里有藥,哪里有藥?
朱翔心急如焚的去找藥店,心里就念叨著這句話。
許琪琪看著薛美萱站起來,看她的眼神全都變了。
許琪琪冷笑的問道:“你知道我表哥為什么這么緊張嗎?”
薛美萱聽到她的口氣和剛才有很大的變化,揉了揉刺痛的傷口,薛美萱搖頭,問道:“你怎么了?你未婚夫的事情,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啊,為什么要問我?”
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表哥還打算做情圣嗎?
許琪琪臉上的冷笑加深,她覺得很好笑,很可笑。手指開始不住的攪動,說道:“因?yàn)槲冶砀绲男囊呀?jīng)被某人搶走了。”
心被搶走了?
怪不得之前朱翔的父母讓他結(jié)婚,他會逃出來。看來他們這些大少爺,都有這種個性。
不喜歡被逼婚,更加不喜歡和不愛的女人結(jié)婚。
薛美萱詫異的看著她,問道:“你告訴我這些做什么?你應(yīng)該想辦法把你愛的男人搶回來,不是跟我說這些話。”
許琪琪搖頭,接著說:“你錯了,我就是應(yīng)該告訴你,因?yàn)樗矚g的女人就是你。就算你已經(jīng)是別人的老婆了,他還是想把你弄到手。”
提電腦這番話,比剛才更震驚,更詫異,好像聽到了絕對不會發(fā)生的事情。
薛美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問道:“你會不會是搞錯了,朱翔怎么都不可能喜歡上我,我們相差這么多。”
許琪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她看上去也不是很老的女人,為什么表哥不會看上她?
許琪琪戳著她的心思,問道:“到底你是因?yàn)楸砀绲哪挲g,還是根本不能接受有男人喜歡你,用各種目的來接近你?我表哥為你做了這么多事情,你既然不能接受聽他,為什么不在我表哥面前說清楚,讓他對你徹底死心。”
薛美萱恍惚了一下,整理好情緒覺得她說得非常對。
朱翔喜歡自己根本是沒有結(jié)果的,唯一能讓他放下的做法,就是跟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