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海的夜燈火輝煌,像一顆夜明珠在暗夜中耀眼明亮,交叉縱橫的街道像是珠子上的流光溢彩,繞著珠子穿梭奔流。
云動駕駛者車子帶著小妹行駛在這光帶之中,仿佛置身一個童話般的世界,車子里寂靜無聲,卻洋溢著一股淡淡的溫馨。
曲小妹除了上午受了一下驚嚇之外,整個一天都沉浸在興奮和喜悅之中,林家兩位老爺子和史政東都欣然同意了云動的懇請,替他們做媒,并在酒席宴中向他們表示了祝福,姥爺和父親雖然心中還有些疙瘩,但是在他們面前,故于顏面,那是絲毫都不會展露出來的。
林如江和秦耀武晚上就要返回京華,曲江峰也要返回部隊,這邊的事情也向林如江和史政東交待清楚了,配合史政東進行研發的團隊也陸續就位,研發基地就放在滬海,有林如江派人安排,至于案件的偵察工作,暫時有李俠和趙為民負責,云動也在專案組成員之列,他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畢竟史政東已經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被盜取的那些資料形同廢紙,主要數據還是在史政東的腦子里。
而秦耀武與曲江峰來滬海的第二個目的,就是為了云動與小妹的婚事,現在也得到了解決,他們也不必在滬海繼續停留,畢竟他們的工作非常的繁忙,而云動也答應了婚事由他自己進行操辦,對于云動現在的能力和財力,他們也還是有所耳聞的,至于曲江峰和云動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斗造成的損失,云動已經讓人聯系酒店方面,酒店方面一再表示不用賠償,但云動還是堅持進行了經濟賠償。
秦耀武和曲江峰心里都很清楚,小妹的心現在已經完全放到了云動的身上了,他們只能聽之任之了,好在他們都知道云動是個什么樣的人,倒不至于做出負心薄幸的事來。
送走了林如山秦耀武一行,曲江峰對小妹交待了幾句,也搭乘返程的航班回去了,此時陷入兩人世界的小妹坐在車上,心中像灌了蜜,這么多年來,自己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和自己的愛人廝守在一起么,雖然他們的世界里還有其他的人,但那有能怎樣,只要自己在他的身旁就好。
她含情脈脈地看在身旁的云動,那剛毅俊朗的面龐在光線的變幻中忽明忽暗,卻又清晰可見,現在看去,格外的真實,格外的親切。這個男人雖然不完全屬于自己,而現在自己則完全屬于這個男人,這就夠了。
胡思亂想之間,車子漸漸駛離了市區,向著厙山方向駛去,窗外的光線漸漸暗淡了些,路上的車輛也漸漸少了許多,路邊的樹木卻多了起來。
又往前行駛了大約兩公里的路程,前方的路面上出現了一塊路政的警示牌,周圍懸掛著醒目的紅色警示燈,旁邊一串反光錐一直排向前方,警示牌上標明:前方道路施工,路面變窄。
云動下意識的點了一腳剎車,車速慢了下來,旁邊的曲小妹在窗外昏暗的路燈燈光的映照下,看到云動明顯的皺了皺眉,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只見他伸手在駕駛臺上按動了一個按鈕,曲小妹聽到一陣滋滋的響聲,兩人車座中間的扶手箱突然升起,然后向兩邊打開,箱子下面又升起一個暗格,暗格升起以后,暗格的蓋子自動向兩邊打開。
曲小妹接著車外昏暗的燈光看到,暗格里,靜靜地躺著兩支勃朗寧M1911A1型手槍,旁邊還放著四只裝滿子彈的**。
小妹出身梟龍,對槍支的敏感度之高,異于常人,她知道,M1911A1型手槍,是當今世界****中的王者,而云動此時突然打開扶手箱,把它們呈現出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怎么了?”曲小妹神情凝重地問道。
“拿槍,戒備。”云動的回答干凈利落。
曲小妹對云動那是無條件的信任,她動作麻利的將兩支槍裝上**,將其中一支槍與**塞到了云動的手中,自己操起了另一只,身子坐低,眼望窗外,做警戒狀,嘴里無所謂地問了一句:“什么時候裝的?我怎么不知道?”
云動淡淡一笑:“不是我,是伊娃,她喜歡弄這些東西,又是殺手出身,總覺著身邊沒有槍很別扭,改裝的時候告訴我了,連車窗玻璃也全部都換了,全部是最好的防彈玻璃,沒想到還真有用。”他一邊說笑著一邊加快了車速,眼睛警惕的看著道路的前方和兩邊。
曲小妹知道,云動一定是察覺了什么異常,否則他不會這么高度戒備,要知道,這里是華夏的滬海,是華夏的商業金融中心,最繁華的都市,不是扶桑、不是安南,這里是他們的主場,誰敢在這里來對付他們!那不是膽大包天么!
“有什么不對?”曲小妹發出了疑問。
“早上過來的時候,路面都是完好的,沒有哪里有破損,這段路前面有幾個彎道,路邊都是景觀樹,并且這里光線是整段路程里最差的,是整段路里最利于伏擊的路段,另外,那個警示牌標注的不明確,路政施工,一定會明確的標注大致的距離,即施工路段所在位置,這都是不正常的。”云動慢條斯理地做著解釋,他很少對自己的女人賣關子,總是想盡可能的把問題解釋清楚。
曲小妹聽云動居然是這樣解釋的,不禁松了口氣,她以為云動是發現了有人設下了埋伏,要伏擊他們,卻沒想到居然是戒備提防,在她想來,誰敢在滬海生事,或者說專門來對付他們,那真是活膩了。
“切,不用吧,還是那么小心謹慎的,這里可是滬海,誰會到這來找咱們麻煩?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嗎!”
“小心無大錯,身為一名專業特種兵,就是要有敏銳的觀察力,對自己周圍的環境明察秋毫,盡量將自己置身一個安全的環境之中,不要讓可能發生的意外或危險降落到自己的頭上。”
云動身為特戰部隊教官,他總是將一些很淺顯,但卻往往容易被人遺忘的行為反復的講,用最簡樸的話語講,讓那些隊員們牢記在心,而小妹是他忠實的粉絲,聽他的訓練課自然是最多的,所以云動說的道理她已經聽過無數遍了,但她總覺得在此時,云動還是過于小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