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朱莉不是他們的目標,沒有必要把她牽帶著,一會等信號通了,風雪停了,你就帶她向南走,我向西北方向走,咱們分道揚鑣,而卡爾只可能追著我跑,沒有功夫去顧及你們,到時候你們就安全了,等你把朱莉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過頭來,我們收拾他們。”
“鷹眼,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認為不是這樣的,的確,孩子也許不是他們的目標,但我認為,他們在沒有干掉你之前,絕不會放任何一個人離開這片戰場,甚至包括我在內,而現在我已經出手干掉了他們幾個,仇就算結下了,他們就更不會放我走了,現在我們雙方,必須有一方干掉另一方,否則這場搏殺就沒有停下的那一天。”
云動聽完湯鵬的話,嘴動了動,剛想反駁,卻被湯鵬先他一步的說話聲給堵住了。
“你別急著反駁,先聽我說完,這次是對方先動的手,他們組織了一股龐大的勢力企圖消滅戰狼,就是因為戰狼是你最堅強的后盾,幽冥地獄擔心除掉你以后,受到戰狼的報復,卡爾索性就來了這么一招,想試一試能不能干掉戰狼,如果有這樣的可能,那么就干脆一勞永逸地鏟除戰狼,再返回頭來對付你鷹眼,卡爾.道斯就是這么做的,可他還是打錯了算盤,戰狼七八十號人,不是他的那副牙口能啃得動的,結果,在中東,我們連續干掉了他調配去的幾股勢力,成功的突出了他精心布置的包圍圈,隨后,狼王就獲知了你在安南取得的戰績,而最讓我佩服的就是,狼王居然將這些原本看上去沒有任何聯系的兩件事,硬生生地扯到了一起,最后他還下了一個精辟怪異的結論,說是有人想對付你,才出手要先解決戰狼,這個結論讓戰狼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沒有誰肯接受這個推斷,因為沒有聽說過,誰想干掉一個人而先去對付一群人的道理,這不是倒行逆施么!”
“可現在,事實勝于雄辯,狼王的推斷被證實了,所以從這一刻起,我們很多的戰狼隊員才知道,你鷹眼,雖然人不在戰狼,但是卻和戰狼休戚相關,密不可分,或者可以這樣說,你雖然沒有在戰狼呆過一天,卻一直都是戰狼兵團的一員,你是不知道,這次狼王再次提出要回國馳援鷹眼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表示要來,他們都想見識一下,這個素未謀面、卻和戰狼關系這么密切,傳奇般的英雄鷹眼到底長了什么樣,可都被狼王給否了,就帶了我一個人回來,說是這次本土作戰,用不了那么多人,要不是我的這鼻子靈光的緣故,狼王甚至連我都不想帶,你是不知道,我這次被狼王挑中,可被那些家伙給嫉妒死了。”
云動心下感動,他心里明白,湯鵬說的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表達一個意思,戰狼的弟兄,同進共退,生死與共。
“可是朱麗葉....”
“孩子只有和我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湯鵬打斷了他的話,神色鄭重地道。
兩人肩并著肩,趴在山梁上,一時間彼此都沉默下來,就只這一會兒的工夫,身上已經積滿了潔白的新雪,四周依然漆黑一片,他們只能憑借著紅外線瞄準鏡或熱成像儀一點一點搜索,才能去觀察四周的情況。
“你到洞里去休息一會,吃點東西,我來守著。”云動輕聲地道。
湯鵬心中一喜,知道他已經放棄了剛才的想法,這讓他放下心來。當下點點頭,這嚴寒天氣也實在是太耗費體力了,他身上的一些部位都已經僵硬了,還有的肌肉感到了痙攣,就是我們常說的抽筋,他慢慢地將身體挪了挪,然后再慢慢地往山梁下爬行,不大會的工夫,他也鉆進了剛挖好的地窖。
大雪下了一整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四點,雪勢才略微小了一點點,但是風卻是弱了許多,這才是最關鍵的,因為風比雪更加具有威脅。
兩個人輪流的換班,所幸一夜無事,也許正是這暴風雪的緣故,對方也不敢在這樣的暴風雪中有所動作,那是極有可能被活活凍死在野外的。云動他們三個如果不是開挖了地窖借以藏身,就很難保證不出什么情況。云動是個另類,自小練就的工夫讓他寒暑不侵,這天氣對他而言,身體機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而湯鵬就要比他差了許多,精神頭不及昨天生猛;但朱麗葉就更加不如了,先是遭綁架,擔驚受怕,然后又連凍帶餓,渴了只能送一把雪到嘴里,等到化了再咽下去,云動帶來的食物都被凍的像石頭,硬的根本咬不動,所以只能啃,而啃不到兩口,就因疲憊女性的陰寒體質如何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所以早上醒來的時候,朱麗葉的精神狀態就萎頓不堪,虛弱無力了,額頭還微微有些發燙。云動與湯鵬兩人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先給她用化開的雪水灌了感冒藥,然后便守護在旁。
到了凌晨四點,天光微微放了一點亮光,再經雪地反射,視線已能及十幾步開外,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就不能固守待援了,要靈活機動,不讓自己陷入對方的打擊包圍之中,牽著對方的鼻子走,在運動中消耗對手。
云動沖著湯鵬做了一個等待的手勢,翻身爬下山梁,一晃就沒影了,過了不到一根煙的工夫,他又匆匆返回,這時,手中多了兩根碗口粗細的樹干。
湯鵬一時沒明白他要干什么,張口問道:“要這些做什么?”
“做滑雪板。”云動頭也不回地答道,伸手從腰間拽出虎牙,看著那根樹干比劃了兩下,隨后開始削砍起來。
滑雪板!湯鵬眼睛一亮,怎么忘了這茬!在覆蓋的如此嚴實的冰雪世界,滑雪板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之一。他忙抽刀在手,幫忙趕制滑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