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一般都是獨立作戰(zhàn)的單兵,但優(yōu)秀的殺手一旦聯起手來,他們的殺傷力會成倍的增長,幽冥地獄訓練出來的殺手無論放在哪一個層面,那都是業(yè)界的佼佼者,出類拔萃的人物。
雖然云動一槍就干掉了這個追擊小隊的隊長,但剩下來的人沒有自亂陣腳,他們有條理地重新調整隊形,組織追擊行動,這時他們改變了方法,不再一味的尾隨在他們的后面窮追猛打,而是分散開來,追擊的追擊,堵截的堵截,并且他們的意圖正是把云動三人往西北方向驅趕,而西北方向,在云動之前查閱地圖的時候就知道,那邊只有一個湖,關定湖,說是湖,其實非常小,只有三四個足球場那么大,之所以有名,在地圖上有標識,是因為在原先這個湖的面積很大,還是有名的古戰(zhàn)場,之后歷經滄海桑田,才慢慢被黃土高原的風沙泥土侵蝕,逐漸萎縮變成現在這么大了。
電動雪橇車的靈活與機動性顯然比云動他們徒手加工的滑雪板更加的體現出優(yōu)勢,并且他們借助地形,不時的將自己隱蔽起來,讓自己的對手知道自己就在附近,但是卻又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讓你無法攻擊,反而逼著你一點一點的改變方向,往著他們設定的位置改變著路線。
云動與湯鵬都是老牌特種兵了,這中間的小伎倆很快就被他們識破了,他們不約而同地通過耳麥提醒著對方:“湖那邊一定有古怪,不要隨他們的心意,盡量避開,不要中了他們的埋伏。”
聽到對方的提醒,兩人不覺扭頭相視一笑,惺惺相惜之情油然而生,原本兩人就毫無瓜葛,一個是冷血的國際雇傭軍,誰給錢他們?yōu)檎l打仗;一個是捍衛(wèi)國家主權的鐵血軍人,他有目標有理想,甘愿為祖國為人民奉獻自己的青春與生命,所以說他們不是一樣的人,但是他們因為都對另一個人有著特定的感情和信任感,讓他們能彼此相識,并且通過兩次短暫的交流就了解了對方是什么樣的人,也說明了其實在骨子里他們有著許多的共同屬性,如果沒有這些作為前提條件,他們不可能為著彼此,甘愿把自己的性命相托,把自己的后背坦然的交給對方,人一旦相處到了這種境界,那么他們之間就完全沒有任何阻礙,很容易就能了解對方的想法和接下來準備做什么。
“你在前面,盡管加快速度,我為你們斷后,我會設法清除掉他們。”滑行中的云動點了點手中的大狙,叫他們放心。
此時的朱麗葉的精神好了許多,照她的那副樂天的性格,她恨不能此時就跳到地面,換下湯鵬腳下的滑雪板,自己飛翔在這片白色的冰雪世界中才爽,然而沒有第三幅滑雪板,所以她只能憋屈的趴在湯鵬的后背上。
“噠噠噠......噠噠噠噠......”身后側翼,一輛雪橇車突然從一道溝壑中躥了出來,干脆的射擊聲雖然傳不出很遠,但卻敲擊在人的心上。雪橇車剛一露頭,打了幾梭子黑槍,轉眼又消失在土丘或是溝壑之中,一下又找不見蹤跡了,這顯然是準備和對方進行纏斗了,而纏斗,拼的是時間,拼的是裝備補給,又是這樣的天氣和處境,對方占盡優(yōu)勢,如果在被對方纏上,那么局面將更加不利。
“妖狼,我們停一下,你找個位置隱蔽一下,我想辦法把他們干掉,然后再出發(fā)。”
“好,鷹眼,聽你的。”湯鵬是個老兵,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服從命令,步調統一。只見他從身上挎著的袋子中摸了兩把,一把拽出一件東西,往身后一甩,那件東西頓時罩在他們的頭上,而此時湯鵬已經瞅準了位置,就在兩個土丘之間的一道溝壑中,他背著朱麗葉從土丘上滑,腳下一偏,滑雪板打橫,到了溝底的位置,堪堪停下身形,隨即他就勢往雪地中一趴,身子立即沒入雪地之中,這時云動在看他們兩個人時,卻是看不見了人影,并且他們落入溝底的時候,躲開了雪橇車上槍手們的目光。
原來湯鵬往他們身上披上的,是一件雪地偽裝服,披上它之后,往雪地中一趴,身體和雪地登時合為一體,顏**彩嚴絲合縫,肉眼根本無法辨識,完全消失在人的眼皮之下了。
有湯鵬護住朱麗葉,云動當然放心,一見他們隱蔽的這么嚴實,嘴里暗贊不已,果然戰(zhàn)狼大隊的,都是不是些等閑之輩,腦子里想的都非常周全,這件雪地偽裝服,顯然也是早就備好的,是一定要發(fā)揮作用的裝備之一。
云動腳下的滑雪板從兩個人隱蔽的溝壑上飛過,身子一偏,往西南而去,這陡然間變向,完全是和追擊者較上了勁,西南方向有一輛雪橇車正向這邊駛來,云動這一變向,雙方正好相向而行,而他的身后,三個人駕著兩輛雪橇車緊追不放。
前后夾擊之下,云動終于動了真怒,他臉上殺氣一現,身子前傾,微微往下半蹲,將自己的身體目標縮到最小,抬手端槍,腳下滑雪板速度不減,對著西南方向,疾速前進,兩方大約相距不到九百米,相向而行的情況下,中間的距離在急速的縮短,在相距大約八百米的時候,兩名槍手手中的M16吐著火舌,一串密集的射擊,兩人打空了彈匣中滿梭的子彈,卻見云動腳下的滑雪板三晃兩晃,所有的子彈居然都射空了,而他手中的大狙卻一槍未放,而兩下彼此的距離已經不足三百米了,兩名槍手一人駕駛著雪橇車,一人在給自動步槍換彈匣,而就在這時,反器材狙擊步槍的槍口閃了一點火光,一顆12.7毫米口徑的子彈穿膛而出,前方一團滾滾的濃煙將對面的雪橇車嚴嚴實實地包裹住,等到煙霧散開,雪橇車支離破碎,散落一地,兩名槍手身上散發(fā)著裊裊的煙霧,靜靜地躺在雪地之中,已然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