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天庭歌舞表演還差一個月就要開始了,天庭當中的歌舞團開始緊張地排練起來,這個時候,作為歌唱演出三姐妹中的老大夜鶯,突然發現她們三人當中的另外一個居然消失不見了!
這可不是件什么小事,歌舞表演是在除夕的那天表演的,無論是她,還是百靈,又或者是消失的黃鸝都要上去表演的,少了其中一個,玉帝問起來她要怎么交代啊?
到時候別說什么表演了,受罰還差不多!
夜鶯把整個天庭都翻遍了也沒找到黃鸝,想來想去,她只有去找百靈問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誰知她不說還好,一說百靈也是一臉的驚訝:“什么?黃鸝那丫頭不見了?”
“你也不知道?”夜鶯皺起了眉頭,看起來想從百靈這里問出點什么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黃鸝那死丫頭到底去哪兒了?每年都是這個時候需要彩排了,她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又去哪兒逍遙了?
“前兩天我還看見她呢!”百靈說出了這個情報:“對了對了,她前天好像去找了月老,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不如你也去月老那兒問問?”
這倒是個好情報,夜鶯點了點頭:“那我就去找月老好了。”
不過……她們這群搞藝術的和月老那個牽紅線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啊,黃鸝怎么會去找月老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夜鶯來到了月老的家門口。
走進月老家中,就看到這個男人帶著眼鏡仔仔細細的在給下界的那些男女們牽著紅線,他好像每天都這么忙碌,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下界的人類實在是太多了呢?還每年都在增長。
“月老,忙著呢?”
冷不丁身后響起一個聲音,月老不由嚇了一跳,轉過頭來,見是夜鶯,不由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夜鶯啊!怎么你們唱歌的走路都沒聲音的?你是這樣,黃鸝也是這樣。”
夜鶯本來來找月老就是因為黃鸝的事,現在月老自己提起黃鸝了,那她倒也不用多說些什么了:“月老,你見過黃鸝?”
月老一愣,不由心虛的別過了臉去:“當、當然了,大家都生活在這天上,哪天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啊?”
“少廢話!我問你,前天黃鸝是不是來找過你?”夜鶯白了他一眼,直接問道。
這個夜鶯,比起黃鸝來又是另外一種性格了,畢竟是歌唱團的老大,對方向來是說一不二,性格冷靜的,要不是有事情找黃鸝,今天也不會和他說這么多廢話了。
看起來,他或許真的要把事情告訴她才行了,當然,他得把自己摘干凈了才行,月老沖著夜鶯嘿嘿一笑:“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她前天來找我,問了我一些關于紅線姻緣之類的話,然后就下凡去了。”
“什么?”夜鶯瞪了月老一眼:“黃鸝下凡去了?你怎么會知道?”
“她說待在天上太無聊,想下凡去玩玩,我見你好像在找她,就猜她或許不在天庭已經下凡了吧。”月老帶著眼鏡的雙眼瞇了起來,讓人看不清真實情緒。
夜鶯狠狠地磨了磨牙:“那個黃鸝!她該不會忘了每年的這個時候又到了吧?再有一個月就要表演了!”
黃鸝還真的不記得這種事了吧?她可提都沒有對他提起過。
夜鶯狠狠地瞪了一眼月老:“那你知不知道黃鸝到底去哪兒了?”
“好像……好像是法國?不過,她沒說自己去了法國的哪里,也沒說去了哪個時間段就是了。”廢話,具體情況他當然不能告訴夜鶯啦,怎么能破壞黃鸝那丫頭好不容易找到的姻緣呢?
夜鶯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法國?哼!我想大概都是在巴黎就是了,那丫頭說過很多次她想去巴黎看看了,沒關系,我下去把她給帶回來,什么時候去不好,偏偏選這樣的時候?”
這樣說著,夜鶯怒氣沖沖的走出了月老的房屋。
“呃……”月老本想喊住她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吞了回去,他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回到了房里:“算了,還有一個月,應該還來得及吧?反正天上的時間和下面不對等。”
夜鶯自然不知道月老在自言自語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她找到了百靈交代了一番,大意是自己要下去找黃鸝,這段時間就拜托百靈先帶領著其他人練著就是了。
既然老大都這樣交代了,百靈自然也答應了下來,在她向來,夜鶯大概也不會花多少時間在下面就是了,也一定來得及把黃鸝帶上來吧?
交代完了這一切,夜鶯就直接從南天門下凡去了,目標法國巴黎。
盡管黃鸝并沒有說過自己要去巴黎的什么地方,但是作為好姐妹,夜鶯當然很了解黃鸝那個家伙,黃鸝那么喜歡唱歌,她肯定是去巴黎的歌劇院去了吧?要知道那地方也是一個名勝呢!
只是……
看著自己降落的地點,夜鶯半天沒回過神來,這真的是法國巴黎嗎?她沒來錯地方吧?
盡管其實夜鶯并沒有去過法國,也并沒有來到過巴黎,可是她們多多少少也從天庭發行的雜質報刊上了解這個國度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的,可是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地方,和她在報紙雜志上看到的21世紀的巴黎完全不同。
不,不如說……這真的是21世紀嗎?
這個時候,巴黎的天才蒙蒙亮,街面上只有稀少的法國人,人們穿的服裝,所帶的配飾完全不像是21世紀那樣,相反,還很有復古的味道,難道這一年的法國人流行穿復古的衣服?可即便是這樣,也不應該人人都穿著那樣的服裝吧?
站在街頭看起來有些茫然的夜鶯很明顯已經被巴黎的街道上的人們所注意到了,人們開始竊竊私語,并對夜鶯指指點點,說著她不懂的語言。
夜鶯不由皺了皺眉頭,悄悄地對自己施了個法術,讓自己能聽懂法語也可以說出法語,盡管她的外表仍舊是一個異國他鄉的人,但是這一點,夜鶯并不打算改變。
她只是下來找黃鸝的而已,又不打算融入這個世界,為什么非得變成一個法國姑娘的模樣?
當夜鶯聽懂了人們在竊竊私語談論著她究竟是哪個國家的人,她看起來不像是法國人的時候,夜鶯邁開了步伐,她決定找個友善一些的人詢問歌劇院在哪里,然后直接把黃鸝給帶上去再說。
當她沿著街角行走了沒多久之后,一座雄偉的建筑物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看上去像是一座教堂的樣子,可是此時,教堂的大門還緊緊關閉著。
現在或許真的太早了,如果教堂開放著的話,她或許還可以找個神父問問她的目的地,但是就在夜鶯轉身將要離開的時候,這座雄偉的教堂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夜鶯驚異的抬起了頭來,逆光中她看到了這座教堂頂端的鐘樓,有一個奇怪的身影在上面奔跑著,同時悅耳的鐘聲也在此刻響起。
那是……敲鐘人嗎?
長時間受過音樂的夜鶯又怎么會聽不出來,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剎一聽起來雜亂無章,然而靜下心來聽就會感受到其中的美好?
這就像是大自然漫不經心所譜寫下的篇章一樣美好動聽,這個教堂里的敲鐘人,想必也應該熱愛音樂懂得音樂吧?
一時間,夜鶯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起來,她實在是很想知道,能夠用這么些大鐘敲出美麗樂章的敲鐘人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他會不會跟這樣的音樂一樣美好。
于是,巴黎圣母院的外面就出現了一個呆呆站著的女孩兒。
直到鐘聲停止,敲鐘人卡西莫多這才松了一口氣,盡管他沒辦法聽見自己所奏出來的樂章究竟是怎樣的聲音,但在他心中,這樣的聲音無疑不是美好的,他愛著圣母院的這幾口大鐘,只有它們才是最了解自己的。
然而今天,在鐘聲停止的時候,卡西莫多從鐘樓往外看了出去,原本卡西莫多以為他會看到每天都見慣了的景色和街道,在這個時候,街道上應該還不會有什么人才對,但是就在圣母院的正門,他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就站在還未開門的圣母院前方,她在看著自己所在的這個方向。
一個年輕的,不像是法國人的女孩兒。
哦天哪!她該不會是看到了自己,被這樣的自己給嚇傻了吧?
卡西莫多很清楚自己有多丑陋,因此除了必要的時候,他從不離開圣母院,當然,他大概也沒想到,今天會有一個人站在那里,那么是不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看見了?
卡西莫多的第一個念頭,是他要躲起來,他必須得躲起來,否則的話他會被發現的,然后就大概會有“圣母院內居然藏著魔鬼”這樣的說法出現在巴黎的大街小巷當中了,盡管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圣母院內有著他的存在,但通常他們都會無視自己的。
可是現在……如果要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躲起來的話,就勢必要從鐘樓的樓梯下去,那樣對方會將自己看得更清楚的。
那么……他該怎么辦呢?
想來想去,卡西莫多只能選擇彎曲下身子,將自己躲在鐘樓當中,如果那個人看不到自己了,就一定會離開了吧?
盡管彎曲下了身體,但卡西莫多仍然悄悄地抬起頭來,注視著那個女孩兒的一舉一動,他希望她能走開,但她……
哦,天吶,她似乎準備推開圣母院的鐵門,進入這里面來。
可是現在還不到禱告的時候,他或許應該阻止她才對不是嗎?等她見到了自己,她就絕對不會想進入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