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高手的話,對自己招式和攻勢的掌控能力都比較強,就不會出現這種收招不及的情況。卓不凡若想用這個辦法從包圍之中逃脫,就很難了。
倉促之間,只有一名手持判官筆的番子一筆向卓不凡的腳底點去。
卓不凡剛剛躍上墻頭,就感覺身后勁風颯然。墻頭上居然還有埋伏的人。左掌右拳,往卓不凡急急迫來,攻擊的也全都是卓不凡的周身要害。
此時,下面那名番子的判官筆,也點到了卓不凡的足心上。他本來以為,卓不凡在空中勁力用老,更何況,他還要應付墻頭的攻擊,一定難以再分神來應付自己的判官筆。
誰知,在他的判官筆點中卓不凡足心的時候,先是感覺一股火熱的力道沿著手臂經脈襲來,驟然之間,那股力道卻忽然就又變成了透骨的陰寒。
那番子忙運功抵御,卻發現自己的護體內功對這股陰寒詭異的力道竟然沒有任何的抵御作用,那股陰寒之力一直襲到了他的心脈之上。那番子難受之極,悶哼一聲,跌倒在地上,“噗”的一聲噴出一口先鮮血。掌中的判官筆,也掉落在了一旁。
其實,卓不凡此舉也是歪打正著。他因為要躲避墻頭那名番子的偷襲,已經無暇顧及下面番子點向他腳心的判官筆。
卓不凡之所以敢在那四名番子的圍攻之中縱身上躍,就是因為他之前與人交手時,危急時刻,驚訝的發現,當在空中一口氣用老的時候,若是施展靈虛縹緲步的運功法門,從一種靈力切換到另一種靈力,便似可以憑空借力一般,不但不會跌落,反而可以再次縱躍。
而地上那名番子用判官筆點中卓不凡足底的時候,正值卓不凡施展靈虛縹緲步的運功法門切換靈力之時。由火熱的靈力頓時變為陰寒,還襲體而至,他自然受不了。
若是只是一種功力的話,這男子的護體內功還可以起一些作用,但是現在這種兩種靈力切換的情況,這番子的護體內功又不是什么太高明的心法,自然抵御不住,被卓不凡歪打正著之下一腳就給踏成了重傷。
而卓不凡,使用靈虛縹緲步的運功法門,靈力切換之后,勁力重生,又接著下面番子判官筆的一震之力,驟然橫移,連墻頭的偷襲也成功避開了。
另一名用判官筆的番子見師弟被傷,也顧不得再追擊卓不凡,忙撲上前將師弟報了起來,喊道:“師弟……師弟……”
只是,被卓不凡傷到的那名番子,卻已經是氣若游絲,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啊……”另一個番子悲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瓷瓶,把里面的丹藥全部倒出來,不要錢似的往重傷的那番子口中塞去。然后一把將重傷的番子扶起,點了他幾處穴道,道:“師弟千萬不要有事,師兄這就助你行功!”
那幾個番子見卓不凡在空中都能將那番子傷成這樣,心中都是微微駭然。但是他們這時候卻并來不及過多猶豫,回過神之后,就急急往卓不凡追去。
卓不凡在墻頭跑出一段距離之后,剛剛從墻頭躍下,便被那個在墻頭偷襲的番子追了上來,他從墻頭躍起,沒等落地,就雙拳交錯,凌空疾風驟雨般往卓不凡攻去。
這番子拳法凌厲,雙手或拳或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剎那之間,就已經向卓不凡攻出了數拳。
卓不凡雖然一直修習的都是劍法,但是他心思靈活,一法通百法通,右手中指食指戟指成劍,左掌右指。或點或拍,封擋著那番子的凌厲攻勢。
卓不凡可以在空中憑著靈虛縹緲步的運功法門,轉換陰寒和熾烈兩種靈力,憑空生出力道。可這番子卻沒有那種本事。在空中那一口真氣漸漸用老,攻勢越來越慢,力道也越來越弱。
“嘭”的一聲悶響,卓不凡一掌拍出,那番子抵受不住,頓時被拍飛了出去。“轟”的一聲撞在墻頭,撞碎了一片磚瓦,然后又滑落在地上。
這時,那名手持長劍的番子又追了上來。
卓不凡知道,這些番子雖然單打獨斗沒有一個人是自己的對手,可自己要斃掉他們,卻也很是不易。若是讓他們這樣糾纏下去,一旦自己丹田之內的靈力不濟,最后麻煩的還是自己。
看著那名持劍的番子一劍刺來。卓不凡沉喝一聲,雙目寒芒爆閃。腳下一晃,硬生生闖入了那番子的劍網之中。他此時手中空無一物,對付這種手持利刃的對手,唯有跟其貼身肉搏,讓對方的招式無法施展,方是上上之策。
之所以敢用處如此兇險的應對之法,是因為卓不凡最近一直修習躡云劍法,對劍法之道很有領悟。而面前的這名番子,所用的劍法并不是太過高明,所以卓不凡才有自己用這種辦法可以將其擊敗。若是換了一個劍法高明之輩,卓不凡就不敢如此冒險了。
窄巷空間有限,而卓不凡此時又跟持劍的番子貼身纏斗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那個最先誘騙卓不凡的灰衣番子和在墻頭偷襲的番子雖然也趕了上來,但是一時之間卻并插不上手。
兩人在窄巷中斗作一團,在卓不凡的刻意引導之下,不斷的往巷口挪去。
忽然之間,兩人驟然分開。那名持劍的番子往后跌退,手中長劍“當啷”落地,雙手捂著脖子,不斷的翻著白眼。卻是卓不凡一掌切在了他的脖子上。這一掌,把持劍番子頸上的軟骨都給擊碎了。
偷襲卓不凡的那名番子,忙將持劍番子攙住。
而那名灰衣番子,則揮舞雙刃,向卓不凡撲了上來。
此時,卓不凡已經退到了巷口。
就在那灰衣番子撲到卓不凡面前的一剎那,卓不凡又拿出了自己懷中那盒沒有什么用處的暴雨梨花針。
身上的所有兵器都沒能帶進宮中,但是這個暴雨梨花針因為極為隱秘,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木匣子,所以并沒有被章公公給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