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前面的這些人也未必就各個都比后面的人有錢。可是,誰讓后面那些人他們自己沒帶夠銀子呢。那些人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以后出門,一定要隨身帶著大把的銀票。
見下面夠資格的人手中都拿上了競拍的牌子,莊自在拿出一張入場券,道:“每張定價一百兩。不過,諸位可以隨意加價,最后價高者得!”
這一百兩,可就相當于是后世的七萬RMB左右了。
莊自在話音一落,馬上就有人喊道:“我出一百五十兩!”
另有人喊道:“我出二百兩!”
很快,就出售了近十張。不過,價錢都不高,都是叫到頂多三百兩之后,就沒有人再繼續叫價了。
見狀,莊自在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原因。
這些人肯定是都在想著,四百張票呢,入手的機會還有大把,所以不急著競價,都在觀望。
莊自在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大家肯定都在想著。票還多,所以不愿意出高價競票??墒?,你們想過沒有?這票只有四百張,可是這小湯山等著要競票的人有多少?你們繼續觀望,等到了最后票不多的時候,價錢肯定會抄的更高,而且,你還不一定能夠得到!”
眾人一想也是啊,就比如現在哪怕炒到了四百兩,可到了最后,只剩下為偶數不多的幾張票,說不定就是一千兩都買不到。
想通了這一點,眾人紛紛開始出銀子競票了。
果然如莊自在所說,前兩百張,最高不過賣出了七百兩??墒堑搅撕竺孀詈蟮囊话購埖臅r候,價錢就是翻倍的瘋漲了。最低也沒有低于一千兩的。
到了最后十張的時候,更是賣出了三千兩的天價。這可就是相當于后世的兩百萬了。
很快,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張入場券了??墒?,卻還是有很多人沒有購到票。這還是好多人身上都沒有帶那么多的銀票。不然的話,恐怕后面夠不到票的人更多。
看著莊自在拿起那最后一張入場券,眾人的眼睛頓時都火熱了起來。
莊自在心中也是微微火熱,今日的入場券,總共已經拍出了近三萬萬兩銀子。這是何等的驚人?
而且,莊自在還隱隱有一種預感,這最后一張入場券,或許要拍出高價。
莊自在道:“這是最后一張入場券了,大家開始競價!”
話音一落,頓時就有人舉起了手中的木牌,高聲喊道:“我出一千兩!”
見直接就有人喊出一千兩,一旁的張宣攥緊了手中的刀柄,激動的面色發紅。心中,對卓不凡更加的佩服。即便是整個大明最為出色的商人,怕是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一晚上掙這么多的銀子。
莊自在也是激動的渾身微微發抖。就算是今晚掙到的銀子再多,也跟他莊自在沒有什么關系。
但是,他莊自在親眼見證了這個奇跡,還參與了這個奇跡,甚至,這個奇跡還是在他莊自在的執行之下產生的,莊自在又怎么可能不激動?
不僅是高臺上的莊自在和張宣,下面眾人,也完全被鎮住了。
“咚!”
莊自在用顫抖的手敲響了一旁的銅鑼,朗聲道:“一千兩一次……”
話音沒落,就有人高聲喊道:“我出兩千兩!”
這次,沒等莊自在開口,就有人接口道:“我出兩千五百兩!”
另一個相貌粗豪的大漢高聲喊道:“王老板,你莫不是沒帶夠銀子吧?沒帶夠就不要開口啊,加五百兩有什么意思?老子出四千兩……”
那個王老板頓時面色一紅,高聲道:“老子出五千兩!”
莊自在一看,頓時搖頭苦笑。
嗆起來的那兩個人莊自在都認識,那個粗豪大漢叫牛犇,被他叫做王老板的男子名叫王剛。那兩人都是京城傳承數代的豪富之人,換了跟隨卓不凡之前,莊自在連跟人家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王家和牛家的祖上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有競爭,兩家斗了幾代人了。王剛和牛犇自小就是冤家對頭,只要兩人遇上了,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斗上一斗。
莊自在一見眼前的情況,就是心中大樂,他知道有好戲看了。而且,對于這最后一張入場券賣出好價錢更加的有信心。
果然,聽王剛出五千兩,牛犇馬上便毫不示弱的道:“老子出六千兩!”
王剛針鋒相對,舉了舉手中的木牌,冷然道:“七千兩!”
這一千兩銀子,就相當于是后世的近七十萬RMB了,可是,那兩人就那么一次加一千兩,斗了起來。
場中的氣氛,也在此時達到了高潮。眾人紛紛開始起哄。
那牛犇本來就是個好面子的,又是遇到了從小的對頭王剛,自然不會勢弱,裂開大嘴哈哈一笑,喊道:“八千兩!”
然后,用手中的木牌點了點王剛,嗤笑道:“王剛,今日老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斗得過老子!”
王剛雖然平日里沒有牛犇這么的一擲千金,但是今日已經是騎虎難下,若是退縮了,以后在牛犇面前還怎么抬得起頭來。所以,也是毫不示弱的舉起了木牌,準備繼續加價。
牛犇嗤笑道:“姓王的,你糟蹋這么多的銀子,回去你家的虎婆娘不會讓你跪搓衣板?”
因為這王剛的正妻,乃是一個都察院御史家的女兒。所以,這王剛在老婆面前一向抬不起頭來。
這個時代跟后世可不一樣,商人雖然有錢,但是社會地位是很低的。很多場合,都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兒。那個都察院御史雖然只是一個從五品的小官兒,而王剛家資豪闊,但是王剛在人家的面前,卻是一點兒的優越感都沒有。
聞言,周圍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王剛懼內的事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被牛犇這么奚落,他的面色頓時漲的通紅,瞪了牛犇一眼,怒聲道:“要你管?”
然后,王剛舉起手中木牌,朗聲道:“我出九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