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卻是笑著,示意阿寧拿了個提箱來,一打開全是錢,那人一愣想要伸手,阿寧卻關上箱子,安東開口,“你的同伴一時半會回不來,放心,談談吧,我這人可不是能任人耍的團團轉的,錢一到手你到時候和部隊一舉報,我們豈不是全完了,你既賺了錢,又立了功。”
那人眼神閃爍,表情值得探究。
“你賺的既然是賣命錢,就要把我們帶進去,我們確保安全了才能給你。”
“不是說進城門就給我嗎?”
安東冷笑著,向前走了一步,直接拿槍指著他,那人嚇得一哆嗦,伸手去哪自己的槍,旁邊小弟就一個擒拿將他的槍卸了。
那人頓時慌了,看著卡瑪,“卡瑪,你做人要講良心,你不能害我啊,大家都是不容易,你來回跑生意的時候我們可沒少幫忙。”
卡瑪趕緊過來,“嬌爺,您快和安少說別這樣,會嚇壞蘭征哥哥的,他雖然是守衛(wèi),可是從沒參加過實際戰(zhàn)爭,安少,你們別這樣啊。”
又轉頭和蘭征說,“你只要把他們送進去就好了,錢他們一定會給你的,千萬別動什么心眼子,他們都很厲害的。”
蘭征有些緊張,安東去卻伸手拍拍他的臉,“就一點別耍滑頭,我這些人都要進去。”
那個蘭征驚恐的看了我們一眼,阿寧冷笑著拿出槍來上塘,蘭征一得嗦,“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好說好商量幫我們進去,錢,就是你的。而且別耍花樣。”
“你們這么多人我真的無能為力,你以為我有錢不想賺嗎,我女兒那么小,這邊亂的不行,現在這邊內亂嚴重,指不定哪天我們就是炮灰,外面世界那么好,為什么我們要在這受罪,不然我也不會趕著鋌而走險的活。”
他像是和我們說,又像是在說服自己,是啊,要離開自己生活很多年的故土,就算再憎恨這里也需要勇氣,這一點我非常理解,同時他也害怕危險,但是如果不接受危險,就賺不到離開的錢,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
“這么多人真的不行,你們也不想被發(fā)現吧?我也不想死,十個人真的不行,說實話,五個人我都是盡力。”
安東皺眉盯了那人一會,威逼利誘全用上了,阿寧在旁邊提醒著,那邊麻醉時間快到了,我們給另一個守門的打了麻藥,等他醒來頂多以為摔了一覺,再看時間也沒多久不會懷疑,但是時間長了肯定不行。
蘭征也是想把人支出去上廁所這一會搞定,時間長了真的惹人懷疑,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冒險為好。
此時時間緊迫,安東皺眉,看了看我,我正看見城門下一隊巡邏的走過。
“我們這邊每兩個小時就會換班一次。”
蘭征焦急的說著,我皺眉拉住還在猶豫的安東,“怎么辦。”
“五個就五個。什么時候?”
“一會交接班的時候你們和我走,還有把你們臉上的面具拿下來吧。”
這話無疑讓阿西不高興了,不過他的面具確實不適合西北的天氣,身材也不適合,所以也只能作罷,蘭征讓我們在半個小時后他交接班的時候在城門那邊等著,時間非常緊迫,他會有五分鐘從層門內出來的空閑時間,還說錯過這次就沒機會了。
沒辦法,他那個上廁所的同伴已經從麻藥中清醒了,前后不過幾分鐘。
我們又撤回陰影部分。
那個上廁所的人晃著腦袋站起來似乎很驚訝自己怎么睡著了,看看手表,又看看地上自己的尿液,似乎很奇怪,炮臺上蘭征此時假裝焦急地,“還在嗎,干什么去了,喝個酒,去個廁所干什么去了,這么久,不會是想偷懶扔我一個人吧?”
那個同伴馬上反應音過來叫著就來,上去嬉皮笑臉解釋自己上了個大號,他們這上班要是偷懶,被人舉報了,可是要挨槍子的。
看著上面回復正常,安東指揮著我們往車子那邊回去,到了車子上,就要開始抉擇進去的五個人是誰了,當然我和安東必須進去,剩下三個名額,怎么分配。
阿寧首先要跟著去,可是又想到自己功夫不行也沒多說話,安東沖他點點頭,又看看我,“你的人,需要必須帶的。”
我看看我四個手下,假裝來回打量,最后,“阿元吧。”
安東點點頭,又看了看吾生,“吾生也去吧,他的輕功再我的人之上。”
我點頭,但其實有一瞬間猶豫,主要是西北之行非常危險,我和阿元是有不得不進來的理由,吾生他們,我盡量不想讓其卷進這些是非中,可是現在反駁安東會惹人懷疑,更何況吾生確實功夫很厲害,他在也能多一番保障。剩下的安東帶了一個功夫很好的小弟,叫阿多。
至于其他人也不能干等著,幾天時間要么騙要么劫,總能混上飯吃,或者額混進去的,我們陷進去是因為著急。看來在西北這里最后只能憑本事會合了。
時間差不多了,卡瑪緊張的引著我們到城西門口的陰影處。
我這才想到什么,讓安東把錢給了卡瑪,不過現金因為都給了蘭征,只好給她卡了。
卡瑪拿到卡的時候有些詫異,沒想到我們這一路上給了她那么多錢,這些錢比她賺一輩子還多呢,有點發(fā)愣,我才想起一個問題,“你怎么回去啊,這邊都是荒漠,把我們送過來你怎么回去啊?”
“我是關口的人,可以在城里搭車回去,那邊有來做生意的西北人,搭他們的車子就行。”
說到這,又低頭看看手里的卡,“你們,要小心啊。”
那雙大眼睛在黑夜中很明亮,不知為何我心里有一絲酸澀。
笑笑拍拍她的頭,“放心吧,要是有緣,等我們出來還找你給我們當向導。”
說著拍拍她,叫她走吧,畢竟時間差不多了,一會出來萬一遇到什么危險總是不好。
卡瑪點點頭,有點猶豫的看著我們,將卡放進背包里,轉身離開,只是還沒走幾步就又回來了,“我的任務是把你們平安送到凱拉城,現在還沒進去呢,我收了這么多錢,總得有責任心吧。”
這姑娘還真是有意思,滿嘴跑火車像我,連這種糾結的小心思也像我。
我笑笑,還沒等說什么,那邊就有號角聲傳來,安東在一邊開口,“換守城隊伍了。”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城門的位置,只是沒過多久,里面就有兩個人像是拖著什么東西出來,像是麻袋之類的,很重很沉,其中一個人就是蘭征。他和另一個人拖著東西出來。
另一個人把東西一扔,活動著筋骨,“什么時候才能不干這扔死人的活,晦氣。”
蘭征似乎也有點緊張,假裝附和著,“是啊,麥斯哥,您今天真是辛苦了,還幫我說了好話,不然我告假這事就吹了。”
說著殷勤的拿出一支雪茄點上遞過去,那個麥斯抽著煙,兩眼發(fā)亮,似乎很受用,“都是哥們說這些就見外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世道這么亂,咱們說是政-府部門,可現在西北那有什么主事兒的,都是幫派,要放過去就是軍閥。
唉,都是腦袋掛褲腰上的,可咱們這軍隊都不如那些外面幫派的,人不能隨時脫離,只能隨時送死,你家孩子還小,以后有機會啊一定要。”
沒等說完,那人似乎有些煩躁,揮揮手,“咱們這樣的人哪有什么機會。”
蘭征在一邊附和著說是,表示人自己處理,讓麥斯先歇著,那人很高興,蘭征就自己吃力地往城門邊上拖,同時緊張四下張望,卡瑪趕緊給了他打了個手勢,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就吹了兩聲鷹叫聲音,西北這邊鷹特別多,能聽到鷹叫也不足為奇。
但是蘭征還是緊張的趕緊把手指放在嘴巴上,我看的出來他的手都在抖。
那邊的麥斯也樂得清閑,在那專心的抽煙。看蘭征往遠處拖,還皺眉喊著,“不用弄太遠,就放在箱子那邊就行,之后會有人處理的,就看一下人死沒死透,好幾次了,這些人沒吃飯餓暈過去被當死人扔出來,怪可惜的,在關外都是好人家的,真是作孽,怎么就非要往這邊跑。”
那人嘟囔著,蘭征答應著,卻是快步往那邊拖,最后到了城門邊上一個大垃圾箱的位置,那個位置期之前我就注意到了,遠遠看去像是那種捐贈廢舊衣物的信箱,都生銹了,我之前好奇問過卡瑪那是什么,卡瑪說她也不知道,之前來的時候沒有,似乎是最近才弄出來的。
此時我們看蘭征拖著麻袋,一邊手指在下面給我們打著手勢。
我們六個人趕緊貼著城墻過去,因為上面還有守衛(wèi),怕人發(fā)現,我們小跑過去,沙漠有一點好,沒聲音,最后躲到了那鐵箱子附近。
到了近前我才發(fā)現他蘭征緊張的臉上都青筋暴起,嘴唇都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