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抖,想到在催眠時候她說的那句話,“如果告訴老許他肯定不會同意的”,一下真瞪大眼睛,“你到底要什么?要干什么,許處根本就不知道吧?”
我心里一沉,所有疑惑拼在一起,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該不會是她說服了許處要推進(jìn)案情,但是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她該不會是沖我來的吧。
后者眼神閃過一絲亮光,“你很聰明,怪不得許處當(dāng)初和上級打包票要求破格收錄你,你這個年輕姑娘確實(shí)讓人刮目相看,我看過你這幾年臥底的資料,也看過你以前的扥資料,很不錯,聰明,靈活,會隨機(jī)應(yīng)變,鬼心思多,無論從哪個方面都非常優(yōu)秀,比很多科班出身的臥底還要好。
要是你是科班出身,我沒準(zhǔn)會看上你,和老許搶人讓你攻讀心理學(xué)呢,畢竟你還年輕,可惜了。”
她沒說下去,我卻心里一抖。
“你到底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啊,都是為了案子,顏嬌,這件事勢在必行。”走近我,盯著我的眼睛,“你以為那天催眠的時候只有你是清醒的嗎?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就算我當(dāng)時著了你的道,房間也有攝像頭,顏嬌,你當(dāng)我是傻的嗎?
不過出乎意料你比我想的還厲害,我潘云還沒有遇到過在催眠時候獨(dú)自醒來的案例,我不得不對你的第二意識事產(chǎn)生懷疑,可這說出來又有誰會信,而且,我覺得有時候我動手比組織動手要來的方便,不是嗎?”
我一抖。
她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yīng),繼續(xù)囂張,“你確實(shí)很厲害,或者說你另一個意識很厲害,我已經(jīng)百分之百確定你和萬平生情況根本不一樣,萬平生是不知道自己有另一個人格,而你,似乎對方做的什么事都是知道的,亦或者說也許根本在你身上沒有另一個意識,你才是最大的boss。
我都開是懷疑了,你一個這種出身的女人,憑什么這么忠心于組織,會不會早就被對方腐化了,畢竟你和安少那么不清不楚。”
她一步步逼近我,我一步步往后退著瞪著眼睛。
后者看著我的眼睛,我這才意識到了什么,她其實(shí)只是猜測根本沒有確定,可是如此信誓旦旦步步逼問,無疑是在一步步擊垮我的心里防線,在我慌亂的眼神中尋找她想要的答案。
可是等我意識到已經(jīng)來不及了,潘老師退了一步,看著我,表情也恢復(fù)到了正常狀態(tài),“還好,你還沒背叛組織。這一點(diǎn)倒是讓我很意外呢。”
我看著她眼神顫抖。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都是為了案子,我也是為了咱們組這么多年追蹤的案子,所以上級才派我過來,盯著你。”
“你說謊,上面根本不知道你的意圖,你根本不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你到底要對我做什么。”
“算你聰明,不過那又如何呢?你是去找許處說,還是去找上面說,你覺得他們會信你這個村里出來,還在臥底期間和目標(biāo)談戀愛的小姑娘,還是會信我這個多年為組織奉獻(xiàn)的人。”
“你太卑鄙了。”
“我承認(rèn),不過我可沒做過對不起組織的事,包括現(xiàn)在。倒是你,你知道你和安東那些事,花了多少力氣上面才壓下來嗎?要不是你還有點(diǎn)用處,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嗎?”
“你說謊簧,你在挑撥我和上面的關(guān)系,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突然覺得潘老師太可怕了,但是最可怕的是,就像她說的那樣,我和誰說誰都不會信的,上面不會信她是對我別備有目的,因為她肯定已經(jīng)鋪墊好了理由等著我呢,連我都反駁不了,可是她到底地對我有什么目的呢?
看出我的表情笑著, “你覺得我的目的奇怪,我何嘗不覺得你的目的奇怪,我剛才試探過你,催眠時候也試探過,我可以百分百知道你根本沒背叛組織,可是你背后的另一個人格呢,而且你的思想和你那個隱藏意識一樣,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
“我根本什么目的都沒有,什么第二人格我根本就不知道。到是你什么目的,你既然沒有背叛組織,那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既然你和我都有不能說的秘密,那么就各憑本事了?”
她竟抬起下巴很輕松的說出這句話,我心一沉,這個女人來者不善,她表面好像為了案子,實(shí)際上既是針對我,至于為為什么針對我,她不會說,只能我來猜。
我頓時感覺頭大。
“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還是那句話,為了案子。”
在她這邊是問不出來了,我只能見招拆招。
“沒想到那個安東對你還挺癡情的呢,要是我,一個條子在眼前,愛你還有誰會那么沉得住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會留她活口。”
我猛地抬頭,“你調(diào)查他?”
“有什么不對的嗎?我現(xiàn)在可以算是,臥底。”
我死盯著潘老師沒覺得現(xiàn)在就是最壞的時刻了,對外根本沒法說,她打著我律師的名頭,我無法拒絕,這是上面安排的,我也沒法和上面報告說她有問題,上面不會相信我。
我真是啞巴吃黃連,這個人太厲害了,是我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強(qiáng)有力的對手,沒錯,是對手。
“你還要做什么?”
我真的是防備不了,我現(xiàn)在不能和上面說,也不能和其他人說,否則我就等于出賣同事,組織不會放過我,我真是前后難做人啊,不愧是心理醫(yī)生,把我逼到了一個死胡同,我根本不能對她出手,這才是最恐怖的。
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防備,而這個方法還沒想到。
正在我冥思苦想,左右為難的時候,那邊江心敲門,“紅狼姐。”
聲音一下打破沉默,我一下回過神來,警惕的看著了一眼潘老師,她坐回位置上,翻看著資料,平靜的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和他比起來,我這心理素質(zhì)還真是抵不上啊。
我拉開門,江心看了一眼里面的潘老師,我也長了個心眼,出來關(guān)上門問,“怎么了?”
江心急迫的,“坤少帶人來了,是以最大股東身份,現(xiàn)在要盤查介入收購的小股東公司,來者不善啊?”
“他親自來了嗎?”
“沒有,是他的手下。嬌爺您看這,咱們要不找找安少或者吾生的人來啊?”
我正猶豫著那邊已經(jīng)有人進(jìn)來的聲音,我想了想,“先不用,等來電話問,也別隱瞞。”
江心得了我的命令趕緊吩咐去了,那邊叫阿西想辦法絆住來盤查的人,急忙的。我這邊在門口來回踱步,玉成坤動手還真是快啊。
這潘老師突然放出這個消息,介入爭奪股份,其實(shí)在戰(zhàn)略上海真是個不錯的注意,出其不意,無論是安東那邊還是玉成坤那邊,甚至整個京城都震動了,誰都不會明白我的意圖,更會激怒一部分人,比如玉成坤,在這中間我會摸清對方很多信息,得到很多線索,這確實(shí)是個好主意,可是卻又非常危險。
我索性推開門,盯著里面的潘老師,“你不是代表我去爭奪股權(quán)嗎?現(xiàn)在人都來了,你不出去收拾爛攤子?”
似乎一切都在潘老師的預(yù)料之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嬌爺現(xiàn)在是在求我嗎?”
“我是想看看,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戲。”
玉成坤以前的得力助手是平哥,可是平哥現(xiàn)在躲起來了,用王老師的話來說就是組織放出了一個消息,說是平哥和我有關(guān),讓他和西北神秘世家有關(guān),玉成坤那么多疑,這么多蛛絲馬跡必然懷疑以至于追殺平哥,外界都不知道這個消息,這是是被玉成坤壓下來了。
但這消息屬于又給我的危險加重了砝碼,而罪魁禍?zhǔn)祝瑹o疑是這個潘老師。
她起身準(zhǔn)備見來談判的人,其實(shí)要是懷疑平哥和我背后支配的那一方,最先懷疑的應(yīng)該就是玉成坤,這也是我這些日子心里想的。
如果平哥背后的第二人格是什么人放在他身體里的,那么玉成坤是最大嫌疑,想來想去,我和平哥的最大共同點(diǎn)是玉成坤。
我是紅狼,雖然是假的,但也是玉成坤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而平哥是他的小弟,甚至是義弟,這一點(diǎn)非常說的過去。
潘老師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她和我一同進(jìn)了會議室。
總部這邊是夜總會沒有會議室,好在我們場子在外有包裝,弄了一個什么安全公司,地方不大,就在夜總會對面的寫字間,會議室非常小。
來人一個個西裝筆挺,帶著框架眼鏡,為首的一個我看著眼熟穿著西裝還一身匪氣,是玉成坤其中的一個小弟,大概在平哥失蹤后,坤少這人多疑性格多年來也沒幾個信的過的人。
在加上義弟都是敵人,更加重他的多疑,所以臨時提拔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一個隨從做大哥,這個隨從叫什么來著我都不記得了,以前是挺小的人物,現(xiàn)在卻被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