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男是真的很賤,打到最后我都沒有力氣了,他還是死‘性’不改,若不是‘毛’必求在一旁攔著了我倆,我肯定直接上棍‘棒’了。
‘毛’必求把我攔下來后,直接就把賤男大叔給拉到了一邊,然后從懷里把宋松的手機拿了出來,接著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白紙,白紙上寫著字。他說:“你就按著上面的念,記住聲音一定要渾厚,成熟一些?可明白?”
賤男大叔點了點頭,‘毛’必求又對他‘交’代了幾句,實在是怕這貨又出什么‘亂’子,但好在都得到了賤男大叔的同意,這才從通話記錄里找到了今天下午大概兩三點的時候打的‘交’警方面的電話。遞給了賤男大叔。
賤男大叔倒很豪爽,接過電話,等對方接通之后,他就豪氣萬丈的說:“喂!小李啊!”
那邊很快傳來了一個‘女’聲,‘女’聲的聲音不錯,很好聽,她回答:“宋哥?怎么了?”
賤男大叔一聽到對方是‘女’人,竟然偷著樂了起來,邊樂邊說:“小李美‘女’啊,今天我這邊出了點狀況,我媽住院了,粉碎生(‘性’)骨折,醫生說得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才能好,是個大事,哎,我一時間也走不開,所以拿....拿...拿!”
賤男大叔說著說著突然卡殼了,然后他的腦袋向前一伸,仔細的看了看白紙上的字,最后一瞇眼,果斷的說:“二哥,這兩個字念啥啊?”
我在一旁聽到他這話差一點又忍不住沖上去狂揍他一頓,丫的明明怕他出‘亂’子,他竟然不認識字,那剛剛‘毛’必求問他的時候他干嘛點頭?這貨也太不靠譜了,‘毛’必求也被搞愣了,然后輕聲對他說:“資料!”
賤男大叔,這才明白過來,對著電話里的美‘女’又聊了起來:“小李美‘女’啊,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我媽從‘床’上掉下去了,我去扶了一下,現在沒事了,醫生來了,說是在粉碎生骨折之上延伸了一下,如今已經成粉碎生骨塊了,得動手術,我這次跟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讓我朋友泡你.....”
“呸呸,想讓我朋友跑你那取一下那個監控資料,因為這幾天我都沒有時間,你看可以么?”
那邊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和‘毛’必求隨即一愣,以為對方發現了什么端倪了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結果對方就來了一句:“真討厭,宋哥你還是那么幽默!”
我當場被雷了個外焦里嫩,這話?聽著咋那么別扭,討厭?討厭么?難不成拿個監控攝像還能扯出點八卦不成嗎?然后就聽到賤男大叔又說:“是吧?我很幽默把,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媽喝水的,我得去給他買水,今天就找人去幫我拿一下。用這個手機跟你聯系!”
那‘女’警似乎沒有發現什么端倪,點了點頭,然后特別溫柔的說了一句,讓我和‘毛’必求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宋哥有時間來我家做客哦,我家沒人....”
賤男大叔有點小亢奮,還想和這‘女’警在聊一會的,但奈何‘毛’必求讓他趕緊掛了,那是因為怕他‘露’餡,言多必失這個道理還是懂的,可賤男大叔卻不爽了,說‘毛’必求打擾他泡妞。
我當場,我勒個去啊,這貨還知道泡妞?這哪跟哪啊,好在‘毛’必求能猜到賤男大叔的小心思,跟他保證以后絕對找個比這個‘女’的漂亮一萬倍的‘女’人介紹給他。
賤男大叔聽到這話。眼睛都綠了,‘激’動的馬上又要哭,但被‘毛’必求攔住了,他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就說:“二哥你對我真好,還跟我找‘女’朋友.....”
說完這話,他停頓了一下,然后他又說了兩句話,我和‘毛’必求當場石化,他說:“二哥,我一直很喜歡一個‘女’明星,他人美歌甜,而且還非常的紅!以后你就給我找那樣的好不好?”
賤男大叔一提起這個就不好意思,邊說邊捂著臉一臉小害羞的樣子,‘毛’必求有些好奇,就問:“那‘女’明星叫什么名字?”
賤男大叔聽到這話,更不好意思了,似乎一提起他得心上人,他整條心柔軟的如同棉‘花’,他嬌羞的說:“她叫韓紅.....”說完又捂著臉低著頭害羞起來了。
‘毛’必求當場石化,韓...韓...韓什么?他足足呆愣了好久,才問他:“韓....韓紅?你喜歡韓紅那種風格的?”
賤男大叔淡淡的點了點頭,但他已經害羞的不敢在抬頭了。
我感覺自己上輩子一定欠他的,丫的,所以這輩子老天才讓他放在我的身邊折磨我,自從他說完那句話我得腦袋里就一直,浮現出了一個偉岸的身影,揮之不去。其實不是我不想揮,主要是我揮不動她。
‘毛’必求對視了我一眼,然后拍了拍賤男大叔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好吧。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審美風格,雖然你的有點另類,但也不錯了,以后二哥就給找那樣的!”
賤男大叔又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兩個人豪談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正事,按‘毛’必求的意思說是我和他去就行了,畢竟拿個資料帶那么多人也沒用,當然了也是怕賤男兄弟又耍賤啊!
可是賤男大叔死活不同意,他說人是他灌倒的,憑什么不帶他去,最后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連他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十五歲半的兒子都說出來了,我和‘毛’必求沒辦法,如果要是不帶他去,肯定會被他煩死的,才最終同意!
賤男大叔又稀里嘩啦的抱著‘毛’必求說了一大堆不著邊的話,‘毛’必求才去辦正事,今天注定沒有辦法為老爸守靈了,但是規矩邊不能滅,所以‘毛’必求從道包里掏出了三柱香,點燃,然后對著老爸的遺像拜了三拜了,接著唱到:“守靈,守靈,靈守入陽,以香代親,供與‘陰’司,死者為大,三界為家,今日之舉,普告天下,孤魂野怪,速與羅剎,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這個,他才把三柱香‘插’在父親的遺照前的香爐里,出于好奇我問他這是做什么,他說今天我和晨研‘露’沒法守靈了,但不能什么都沒有,所以就用香代替一下我倆守靈。
我問他有這招之前怎么不說,他說守靈是一種對死去之長輩最后的送行,要抱著尊敬,不舍,和悲痛的態度的,用香代替不就‘弄’虛作假了嗎,這是有違道德的。
聽完這個我感覺他說得也不無道理,也就沒什么疑‘惑’了。
晚上八點,我們直奔‘交’警大隊,按電話里的信息看出這是縣‘交’警大隊的座機電話,所以我們直接奔縣‘交’警大隊。
本來帶著賤男大叔,他非要開他自己的車去的,可是‘毛’必求問了他一個問題,讓我倆感覺他今后幾個月都不再適合開車,‘毛’必求問他:“你有駕駛證嗎?”
賤男大叔聽到這個詞非常的生疏,連忙搖頭,然后說:“駕駛證是什么東西?”
我立刻上前問道:“你別告訴我,你沒有駕駛證?”
賤男大叔雙手一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沒有!”
我當場又暈了,這b貨竟然沒有駕駛證,等等,他沒有駕駛證怎么敢上路的?我問他:“你沒有駕駛證怎么上路的?沒被‘交’警大隊查過嗎?”
賤男大叔慢悠悠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本本,本本的正面印著國徽,通體是綠‘色’的,看著很像是駕照,他說:“我有這個東西,大嫂你看這是不是駕照?”
我接過翻了翻,然后看到了這么幾個大字:“全球駕駛機動車通行證!”
我忍不住又我了去了一下,連問他從哪‘弄’得?
賤男大叔說從一個小胡同辦的,那個小胡同他忘了在哪了,不過唯一記得的是這東西十塊錢三個,他家里還有兩本。一本是亞洲通行證,另一本是非洲通行證,還說有一次是被‘交’警大叔攔到了,但由于他吃了好多榴蓮味的辣條,‘交’警大叔受不了就把他放走了。
我又感覺一股冷風從旁邊刮過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最終我和‘毛’必求一致認為他沒有駕照以后不準在上路,于是這次就是‘毛’必求開車了,我坐在副駕駛,而賤男兄弟則坐在后排,他坐車還不老實問我們這駕駛證從哪辦的?
我說:“駕駛證是一種可以駕駛機動車的憑證,在‘交’警大隊下轄的一些駕校進行資格考試!”
賤男聽到這話深深的記住了,還說以后一定要去考試,拿駕照,看他那個樣子我實在不想打擊他,就沒多說話。
不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縣‘交’警大隊,此時由于是八點多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人很多,而縣‘交’警大隊也一樣,車流量很大,應該都是一些下班的公務人員。
遠遠望去,能夠看到辦公樓里燈光十分密集,顯然我們這次來的還算‘挺’早的。很多人還沒有下班。
‘毛’必求從這附近找了個車位,便停了下去,接著我們三個就來到了‘交’警大隊‘門’口。
本來是打算直接給小李警察打電話的,讓她出來一下就行了,可是賤男卻非要進了‘交’警大隊在打電話,我和‘毛’必求問他為什么,他說這樣顯得隆重。
隆你妹啊,隆。
我深知賤男大叔的‘性’格,所以果斷沒有違逆他得意思,但是要進讓他自己先進,我們才不要和他一塊丟臉。
賤男倒也豪爽,說進就進,讓我倆在旁邊等著他的好消息,然后他就大搖大擺的進去了,動作的起伏非常夸張,可是剛剛走過大‘門’,‘門’崗里的老大爺便走了出來,把他攔了下來,然后掃了他一眼,可能是感覺賤男不像是‘交’警隊的人吧。
的確,這貨的裝扮實在讓我有種想撞墻的沖動。
大爺態度還算不錯,就問他:“小伙子,你找誰?”
賤男大叔看了一眼老大爺,然后不屑的說。“我找小李警察!”說完他就往里面進。
可老大爺上前又把他攔住了,他說:“小伙子請留步,留步,你找哪個小李警察?我們這姓李的警察太多了,你能不能把他的全名告訴我?”
賤男大叔很快就被老大爺問的不耐煩了,他沒好氣的說道:“我哪知道她全名叫什么?我只知道她姓李,是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的?長得就像‘女’明星韓紅一樣您見過沒有?”
老大爺心很善,根本就沒有仔細聽賤男前面的一句話,他就想了想,想了半天他都沒有想到有哪個‘交’警長得像韓紅的,他納悶得道:“我在這工作了十幾年了,都沒有見到一位長得像韓紅一樣的‘女’‘交’警啊?小伙子你是不是記錯了?”
可賤男大叔是個牛角尖,他見這老大爺也不知道,索‘性’就不在廢話,徑直就想往里面闖,可老大爺卻又上前攔住了他:“小伙子,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把,我們這有規定,非再此辦公的人員,閑雜人等是不得入內的。”
老大爺的這句話當然是僅限于賤男大叔的,要不然每天都有來此因為‘交’通方面‘交’罰金的人不都得拒之‘門’外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不怪老大爺要攔他,實在是這b貨的裝扮太另類了,上身套著一件已經有些發黃了的西服,下身穿著一套時尚時尚最時尚的乞丐‘褲’,就是那種爛了的‘褲’子,下身穿著一雙锃光瓦亮的布鞋.....是的,是布鞋。
尼瑪這裝扮除了‘精’神病院不攔他,誰不攔他啊!
眼看著賤男大叔要和老大爺理論個三百回合,我趕緊讓‘毛’必求示意讓他回來了,開玩笑,在‘交’警大隊‘門’口鬧?除非活的不耐煩了,賤男大叔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過來,同時抱怨著:“這老頭兒可真是難纏!”
我說:“怎么樣?我沒說錯吧,早就跟你說先打個電話,現在被拒之‘門’外了吧?”
然后我示意‘毛’必求還是給那個小李警察打個電話吧,‘毛’必求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來了宋松得手機,這就要撥打了。
可誰知道賤男大叔卻依然不愿放棄,死活不讓‘毛’必求打電話,同時還說如果他要是搞不定一個老頭兒以后再社會上還怎么‘混’,于是他給我們談了個計劃,這個計劃就是一會兒他纏住老大爺,讓我倆趁著這個時間偷偷進去。
我那個無語啊,這有簡單的辦法不用,非得用這種困難的辦法?賤男大叔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剛剛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賤男大叔就是腦袋有‘毛’病啊,真不知道今天招誰惹誰了。
最終為了再給賤男大叔一次機會,‘毛’必求點頭同意了,但是前提是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如果還是失敗就得打電話,賤男大叔點了點頭,一臉信心滿滿的就讓我倆瞧好把。
然后他又返回到了‘交’警大隊的‘門’口,而我和‘毛’必求依然在對面一個‘陰’影處看著賤男大叔?
賤男大叔還沒走到‘門’口,便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瓶眼‘藥’水,往眼上滴了兩滴,我和‘毛’必求還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結果他就捂著眼睛,哎呦,哎呦的彎著腰又一次去‘交’警大隊了。
‘門’崗的老大爺又發現了他,就從‘門’崗的窗戶處問他:“小伙子,怎么樣?電話打了嗎?”
賤男大叔的表演功底瞬間席卷全身,賤男大叔說:“老大爺,快別提了,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眼睛里飛進了一個小蟲子,在里面難受死了,哎呦,您行行好幫我吹吹好不好?”
老大爺一愣?然后有點疑‘惑’的說:“小蟲子?在哪?”
賤男大叔指了指兩只眼:“兩只眼都有,大爺您快幫我吹吹,您看我這眼淚流的。”
老大爺心善,一看到賤男大叔臉上眼‘藥’水嘩嘩的,立刻就招呼了:“小伙子你進來,快進來,哎怎么那么巧呢,讓大爺給你看看,以前大爺在農村的時候也做過兩年獸醫的!”
我和‘毛’必求在遠處把賤男大叔和老大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的,老大爺的這話一出,我噗的一聲就笑了起來,實在是賤男大叔太高了。
賤男大叔一看‘陰’謀得逞了立刻就跟著老大爺進‘門’崗了,但他沒忘給我們發信號,一只手放在背后就勾了勾示意我們兩個可以進來了。
我和‘毛’必求也不耽擱,直接徑直的走向了‘交’警大隊,到‘門’口的時候,還聽老大爺說:“小伙子你這眼睛里的可不是什么蟲子啊!是眼屎,你真該洗洗了,我們老家曾經有只羊就是這害瞎的,你可不能步他得后塵啊!”
然后又聽賤男大叔答道:“您放心吧大爺,我明天就把他洗了!”
老大爺點了點頭,然后兩個人又回到了吹眼睛的狀態。
我和‘毛’必求正正當當的走進了‘交’警大隊,是的,進‘交’警大隊本來就不是一件啥難事只能說賤男大叔想多了。
進去后,‘毛’必求咳嗽了一聲,這是剛剛說好的信號,他擺手就是讓我們進去,‘毛’必求咳嗽一聲就是說明我們已經進去了。
因為怕他沒聽到,‘毛’必求一共咳嗽了兩聲,我們便已經走過‘門’崗朝辦公樓走去了,賤男大叔還不忘給我們爭取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