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在你面前從來都不是什么東西。”文威這時候眼神似乎冒著火苗,然后看著她:“你永遠(yuǎn)都把她看的比我重。”隨即指了指西門蕪,西門蕪只是忽視他。
也許現(xiàn)在的西門鏡和文傾似乎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只知道太子的情敵變成了西門蕪,只是這是怎么一回事情,西門蕪為什么會對茶兒那么好,而太子卻是很在乎西門蕪的存在。這件事情卻是最疑問的是,為什么太子說茶兒很在乎西門蕪。
“我不管是做什么都比不上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為了一個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去卷入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權(quán)利中?!蔽耐鸬?,但是那聲音里是多么的讓人心疼,但是最讓人心疼的莫過于茶兒,茶兒知道,文威小時候是多么的瀟灑,一直以來,她那時候還小,但是文威都會告訴她,宮里是多么的可怕,所以他不是真的不學(xué)無術(shù),而是不想太過于優(yōu)秀,被人嫉恨,但是她卻知道自己這個哥哥學(xué)富五車,許多學(xué)問不是別人能夠及得上的。
只是誰想到后來還是因為她卷入了這場兄弟相殘的皇位之爭中。
“唉,沒想到現(xiàn)在的他這般的讓人心酸?!北碧铺K還是站在原地,只是覺得有些感觸,現(xiàn)在身邊的每個人都在情網(wǎng)中掙扎,只是是那么的心酸,還是那句話,麻木的感覺,所以才會這樣的,不哭泣,只是小小的感動。
“人世間本就是讓人這般的心酸?!碧K陽盛開口道,只是這時候的話語有一絲絲無奈和不易察覺的溫柔。
法場上
“文威,你可知在我與你母親之間有仇恨的時候,我們早就沒了當(dāng)初,也沒了將來?!毖┎柚S刺的一笑,然后咽下了嘴里的一口血,然后不緊不慢,故作悠閑的說道,可是誰知道現(xiàn)在的她五臟六腑都是一灘廢水,可能在下一刻人就離開了這世間。
“不用找借口,也許我們從一開始都沒有將來和當(dāng)初。”文威有些沮喪的說道,但是他想起了那一年,茶兒說:“你娶我可好?!彼坪跄且荒晔⑾?,山茶花開的正好,但是人的心卻敗落了。
“皇上下旨赦免太子妃血末茶,現(xiàn)在罪名已經(jīng)查清,太子妃沒有下毒,無罪釋放?!边@是一道聲音響起,是上官翃,上官翃和巧都來了,在這東秋國,巧和血
末茶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所以剛剛是因為去找方法救血末茶。
“我們走吧。”西門蕪拉上自己的哥哥然后準(zhǔn)備走,因為她知道茶兒姐姐的意思,剛剛在為茶兒姐姐把脈的時候,她知道了這是一種很毒很毒的毒藥。
“你們?nèi)ツ膬??!蔽耐雷约旱母富市蚜?,但是自己的母親卻還躺在床上,沒有一絲醒來的感受。
“我們?nèi)ツ睦?,太子好像管不著吧。”西門蕪沒說回頭,只是很冷漠的說道。這段時間她恢復(fù)自己的記憶的時候,似乎自己的心里真的好痛好痛,以前之所以那么的針對茶姐姐,不是因為太子,而是因為不想要茶兒姐姐對待她像一個陌生人,也許這就是一段真正的愛情,因為愛情是跨越了性別的。
可是茶兒姐姐卻癡情的愛著那個太子,不相信姐姐的太子。
“你們走吧?!蔽耐雷约簺]有什么理由再管她,因為這里的三個人任何一個都比他有資格,哪怕以前他是多么的愛她,但是在母親中毒不醒的時候,他們之間都沒有了資格了。
文威不敢看那幾道背影的離去,只是轉(zhuǎn)身,這個轉(zhuǎn)身是多么的暗人心魂,在這場零零碎碎的感情中,文威一直扮演著一個路人,那一瞬間啊,他似乎想起了,以前他說過,河的兩岸不是最遙遠(yuǎn)的距離,但是在河的兩岸,錯過的一瞬間,那一瞬間才是最遠(yuǎn)的距離,它包括了太多的美好和過去,包含了太多的淚水與沉重,包含了太多的無知和仇恨。
也許文威不知道這一個轉(zhuǎn)身就像是快要注定他這一輩子注定要錯過的人。
“哥哥,你還是回去吧,母親在家里等你呢?!蔽鏖T蕪從西門鏡手中接過了茶兒,看著西門鏡認(rèn)真的說道,其實她害怕這個哥哥也會陷入太子那種矛盾中。
“嗯。”西門鏡沒有說其他的什么,因為這就是宿命,說了什么其他的又如何。
“文傾,我們?nèi)パ??!蔽鏖T蕪說道,真的累了。茶兒睡著了,不知道是因為茶兒身體單薄的原因,還是西門蕪本身的原因,這時候西門蕪覺得抱著茶兒沒有一點吃力的感覺。
血府
“茶兒姐姐,你知道嗎,其實皇后就是你母親的師妹?!边@時候西門蕪說道,這件事情她知道的,因為以前在偷聽的時候知道的。
“嗯,我知道?!彼膽?yīng)道,只是這時候她眼前似乎就是一片渾濁,好像睡了。
“茶兒姐姐,別再丟下蕪兒了行不行?!蔽鏖T蕪說道,她知道自己再次被丟下了。
“嗯,不會的?!辈鑳旱淖旖菦]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就是一個瓷娃娃,馬上就要碎掉。
“蕪兒,你出去,我和文傾說幾句話。”她微笑的道,只是這時候的她很溫柔,很淡,以前那個英氣的女子不見了,只是眼前這個隨時都會去遠(yuǎn)方的女子。
西門蕪也沒說別的什么,只是服從的出去了。
“文傾,幫我一些事情,可以嗎?”血末茶開口道,只是再次咳出了一些血,這種毒藥真的好毒,要不是茶兒的身體不錯,怕是早和皇后,丞相夫人一樣,躺在床上醒不來了。
“什么,你說。”文傾盡量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以后幫我照顧好西門蕪,蕪兒真的好苦,她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丞相夫人害死的?!彼f道,其實這也是她心疼西門蕪的原因,那時候的西門蕪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她面前死去,于是她開始癡癡傻傻。
“嗯?!蔽膬A心里一驚,也就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只是故事的發(fā)展不一樣罷了。
“幫我隱藏我死去的消息?!彼f道,她不想要文威為她愧疚,這也是在法場上為什么如此的冰冷的原因。
“傻孩子,你不會死的?!蔽膬A有些哽咽的說道。
“可惜了,這輩子沒來得及和他告別,他怎么能這樣?!边@時候的茶兒開始抱怨,心傷疤痕,都在心里和身上開始隱隱作痛。
“可惜了。”茶兒的眼睛瞬間閉了,剛剛在法場上堅持了這么久,還是倒下了,似乎真沒有堅持的理由了。
那一年的青蔥歲月在這時候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威哥哥,茶兒會記得你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只是不希望命運弄人,在我們成為夫妻的時候,我們才分開。我走的時候,依然嘴角含笑,因為我這輩子有你的存在,因為我這輩子愛上了你,因為我這輩子我們之間不會再有離開,因為這輩子我會化為一片片茶葉,因為這輩子我會躲在你那片茶園里。
遠(yuǎn)處的文威只覺得自己心頭狠狠的抽痛,這是什么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