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純辛苦了一天工作總完成,跟華姨打過聲招呼后,收拾好東西回家,才走出別墅大門,便聽到里面傳來一陣跑車的嗡嗡噪聲,她連忙躲開到一邊,旋即看到一輛車子疾速從里面駛出來,車速有些快,她看不清楚車上的人,應該就是飏少吧,這人到底長什么樣?
公交車上,溫純看到公交車無線頻道上映放出一張熟悉的臉,細細回想了下,她才想起來,這張臉她今天在別墅主臥里見過,不過照片里的看起來比電視里的更美,莫非飏少是林汐娮的真愛粉?
林汐娮的名氣在這兩年里迅速崛起,只是一個文物講解員,后來又跟永寧國際太子爺傳出緋聞,最近聽說還鬧了三角關系,這上流社會圈子身為小平民的她真心難以理解。
不過像她那么漂亮的女人多人喜歡也是正常吧,有時候她心里挺羨慕這樣的人的,仿佛天底下的男人有一半都是圍著她們轉似的。
回到家,已過晚飯時間,媽媽已吃過去了醫院陪爸爸,留了張紙條給她,寫滿是媽媽對她關心的叮囑,一瞬間,所能的疲憊都煙消云散了,就算他們家再怎么不濟,感情依舊在。
收拾了下家務,洗澡回房預習功課,明早上有課。
睡前她喜歡看看新聞微博,又看到關于林汐娮和永寧太子爺的緋聞,真不明白,不過是一男兩女之間的感情事,為什么總能上頭條,有意思么?
唔……反正她是無法理解,娛樂別人感情事總不見得會好吧?
翌日,一早回到學院,下午沒課,溫純回去煮午飯帶去給媽媽,去到醫院時,看到媽媽一臉心事忡忡的樣子,問她也不說,溫純猜可能跟爸爸的情況好壞有關系,也可能是因為治療費又不夠了。
溫純猜著心里也很不好受,爸爸一直蘇醒不過來,家里已是拮據,倘若賣掉房子,她和媽媽就沒有遮頭之瓦了,房子動不得,可不動房子,那爸爸的治療費怎么辦?
在溫純的再三詢問下,媽媽才告訴她支出費用還勉強夠,只是爸爸的情況有些不穩定,目前還有等觀察中,聽到這個消息,溫純的內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打了一掍子,是她太早慶幸嗎?
離開醫院,接到華姨電話,讓她過去一趟,去到東海別墅,才進門便見華姨一臉難看,不知是發生了什么事?
溫純被喚到客廳,蕭飏坐在單人沙發上,才剛進門,遠遠便看到他高貴的身影,教她不直與他正視,因為她會自卑,可當她走近時,她才震驚的發現,居然是他!那個經常在沿海路邊賣醒了一個多月的男人,是他——飏少!
老天,她在這里兼職了一個多月,原來是在給他打工,也難怪他當時……想想不由得自卑起來,還想幫他,人家都不缺人幫吧……
“飏少,人我喊過來了,不過我相信絕對不是小純干的。”華姨相信溫純的品性,這孩子不僅孝順,人還乖巧聽話,做事又肯用功努力,是個難得的好女孩。
“華姨,我自有分寸。”蕭飏嚴肅道了聲,抬頭看向溫純,這個女孩看起來很普通,看樣子應該是在校還是剛畢業出來,她生怯的目光,看起來像是受驚的小野兔,同時也夾帶著點倔強。
溫純聽華姨的話,大概猜到是怎個回事,應該是丟了什么東西,讓她回來給個解釋,但她敢拿性格擔保,她不是那種手腳不干凈的人。
“華姨,你這么說難道是指我嗎?”正式的女傭不服氣說道,暗里惡瞪了眼溫純和華姨。
“請問,不見了什么?”溫純弱弱問了句:“或許只是落在了那個角落?”
蕭飏聞聲冷漠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勞煩你把它找回出來,一枚藍鉆戒指。”這是他準備向林汐娮求婚的戒指,只可惜從今往后再也沒有機會了,現在還被人偷了去,天要如此嗎?
“這么貴重的東西,你不放寶險箱里?”溫純理所當然反問,這人有錢也不帶這么隨便放貴重物品吧。
蕭飏聞聲劍眉一攏,仿佛聽到溫純在責備他引人犯罪,即便這話他不喜歡聽,但也是實話,造成丟失后果,也是他太過大意。
“或許弄掉在了哪里?”華姨不確定道,女傭是她挑的人,出什么事,她也難辭其疚。
“飏少,你之前是在哪里遺失的,我們去給你找找?”溫純有些膽怯說道,她挺害怕他的。
“去吧。”蕭飏無奈答應,其實他覺得戒指丟了就算了吧,即便是找回來,他的汐娮也不會再回來,想著心頭一陣煩躁,起身,出門。
才上車,便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問他今晚回御景山吃晚飯,他看了眼,手機隨手丟開,不管它掉到哪,都無所謂,他最渴望看的致電信息,都不會來再接收到了。
溫純看了眼蕭飏離去的方向,回首看向華姨,只見她深沉地嘆了口氣,便給吩配負責尋找范圍,戒指最后在臥室床頭柜底縫里找到,是枚嵌了藍鉆石的戒指,個頭很大,純度極高,就像一滴剔透的湛藍色海水。
溫純好奇地在戒指內壁找了找,看到一排精雕細刻的字:LXY,Iloveyouforever——應該是送他送給心愛的女人,LXY是誰呢,真教她羨慕。
戒指找到后,她找了個地方放好,順便寫上張紙條,之后離開臥,告訴華姨找到了,大伙為此松了口氣。
回到家,進門看到媽媽擠著個強顏歡笑迎接她,這讓溫純心中一堵,肯定是跟爸爸有關系。
“小純,回來了,媽媽這就去給你做晚飯吃。”溫媽媽起身假裝沒事地道。
溫純連接把她按回位置上,說道:“媽媽,我來吧,你累了,需要休息,我們會好起來的。”只能逼著自己的樂觀,如果連自己都消極了,誰做媽媽的精神支柱?
“小純……”溫媽媽有些哽咽地喚了聲。
“嗯,我知道媽媽想說什么,我會想辦法的。”溫純安慰道,有些時候,她真希望自己是個男孩子,這么一來自己說不定能讓這個家看起來更有安全感些。
晚飯,溫媽媽沒吃多少,就放下碗了,溫純一直勸她多吃點,才勉強把一碗飯吃完,飯后收拾齊了,溫媽媽才給溫純道出溫爸爸在醫院里的情況,先前頭部受傷的地方,最近出現異常出血,淤積成塊,需要及時做手術,拖久了否則會后果嚴重,費用最少也得花個二十多萬,院方不接受拖欠。
他們家里現在哪還有這么多錢拿出來,溫媽媽已做了最壞的打算,把僅有的房子賣掉,給溫爸爸做醫療費,溫純看著房子,心里滿是不舍,這是她和媽媽的遮頭之瓦了,要是賣了,他們住哪里?
“媽媽,我去想辦法找人借錢湊夠手術費的,房子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賣。”溫純堅持道,只是她要找誰借二十多萬?親戚現在對他們也是敬而遠之,甚至有的人勸她和媽媽讓爸爸安樂死算了,這怎么可以,不幫忙就算了,還說這樣的話。
時間那么的緊迫,溫純毫無頭緒,眨眼過去快三天了,溫媽媽看女兒依舊沒有頭緒,把賣房子的事又拿出來跟她商量,溫純仍然堅持不賣房子,可是不賣房子,錢哪里來?能問的親戚都問過了,別人也幫盡了,親戚們都說不催還錢對他們家已是萬慶了。
真的只能賣掉房子嗎?
正當溫純一愁莫展之際,她接到了華姨的致電,華姨說先前請的那個女傭辭了,問她有沒興趣做全職?待遇的話,她可以向飏少爭取,讓她這兩天有空過來一下。
溫純聽完瞬間似看到了希冀之光,不作多想立即答應了下來,結束通話后,她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媽媽也很高興,只是媽媽又說要是做全職,她的學業就會有影響,先前已停學過一年多,現在半功讀眼看差不多可以畢業了,總不能當一輩子女傭吧?
溫純如今也顧不了這么多,華姨的電話對他們家來說猶如一場及時雨,不能錯過,她的學業算得了什么,別人首富還是小學畢業呢,所以她們家這個情況,能重新再念已是老天厚待。
第二天,溫純就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來到東海別墅,進門華姨便帶她直接前往書房,今天飏少正好在家,有什么要求也能讓他親自敲板。
溫純隨華姨走進書房后,才醒起來這里就是蕭飏的家,昨天接到電話只是一心想著能得到這份工作,支付爸爸的手術費,雖然不知能否先預支工資,要是能預支,多少都能減少一下他們家的負擔啊。
“飏少,人我事來了。”華姨敲門,聽到里面應了聲后,把人帶到案桌前兩米內,微微俯了下首表示對主人的恭敬。
“飏少。”溫純禮貌地俯了俯身,希望自己今天能留個好印象,爭取拿下這份差事。
“嗯。”蕭飏抬頭看向溫純,年輕很小,聽華姨在他面前表揚過好幾回,華姨向來看人不錯,跟他也是最久,招人的事本來華姨自己決定便行,但她堅持讓自己來定奪,似乎有所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