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旋十分感激的看著任子旭,“老大,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我是不會有今天的,我爸媽和溪溪也都非常感激你。”
說著,她的眼眶微微泛紅。
她不是難過,只是有些無可奈何。
自己深愛的那個人始終無法給她最堅強的依靠,這種無力感,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任子旭看她哭了,有些于心不忍,伸出手輕輕的給她擦著臉頰的眼淚,安慰道:“就算你不在組織上工作了,我還是會照顧你們一家的,因為他們也是我的親人。”
傅慕旋熱淚盈眶,險些哭了出來。
“咳咳……”露西很不忍心出聲打擾他們,但是厲墨池已經(jīng)正在門口很久了。
傅慕旋隨之抬頭,任子旭也轉(zhuǎn)身看去。
厲墨池看見了二人親密的舉動,那一瞬間他的妒火在燃燒。
可是想起昨天從傅慕旋眼中閃過的失望,他只能壓制著心底的火氣,邁步走了進來。
“慕旋,我會帶著部分人先撤出這里,后面的事情有名楊來處理。”任子旭來見她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辭別的。
傅慕旋點點頭,語氣清淺,“嗯,我也會盡快去美國,完成后面的事情。”
想要從組織里辭職,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任子旭輕輕頷首,也沒有什么再需要叮囑的,這才放心離去。
露西歡喜的一笑,“boss,我送你。”
然后她也跟著消失了。
傅慕旋根本不看厲墨池,任子旭和露西一走,她就躺會到了床上。
她的手臂還受著傷,所以根本不能亂動,她這一趟壓倒了傷口,卻沒有喊出來,只是輕輕的蹙了蹙眉。
“昨天的事情……”厲墨池緩緩的開口,希望和她解釋。
“厲墨池,你不用解釋了。”傅慕旋深吸一口氣,她閉上眼睛有些疲倦,“等我處理完手里的事情,我會回去見你,把我們的關系結(jié)束掉。”
“傅慕旋!”厲墨池恨不得掐斷她的脖子,“憑什么每一次都是你來結(jié)束我們的感情。”
“那憑什么我就要接受你的開始?”傅慕旋很不悅的反問。
厲墨池雙眸如鷹隼犀利,“你為什么不聽我解釋?”
“厲墨池,我如果我說我想殺了夏馨雅,你會阻攔我嗎?”傅慕旋冷冷的問道。
“慕旋,沒有這種假設。”厲墨池覺得這種偽命題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
“有,厲墨池是她害得我和爸媽流離失所的,差點過上流浪漢的生活,如果不是遇到了老大和名楊,我是什么下場你知道嗎?”傅慕旋嗓音低冷,“說不定我會為了生存賣身。”
厲墨池眸色一沉,身體居然不自主的顫抖著。
傅慕旋的話像是一把利刃戳進了他的心口。
“我不相信她利用厲氏集團處處打壓我而你卻不知道。”傅慕旋從前因為愛他不想去計較這些事情,直到后來她能夠感受到一絲絲厲墨池的心意,所以不想去面對。
可是這一次,她卻不想再去回避了。
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不是那些情感小說,她和厲墨池沒有破鏡重圓的那一天。
“所以你走吧,你想和誰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傅慕旋捏著被角,嗓子有些酸脹。67.356
厲墨池的黑眸滿是傷痛,“昨天你說的話還是什么意思,你只說了一半。”
傅慕旋倏然睜開眼睛,昨天她實在是太憤怒了,所以才沒忍住想和厲墨池說明一切。
可是如今她清醒了,也淡定了,卻不想說了。
“沒什么,”傅慕旋敷衍著說道:“本來是想騙你說不是夏馨雅救了你,不過現(xiàn)在我覺得不需要了,反正我不會愛你了。”
這種謊言他會相信的。
“你不會撒這種謊言的。”厲墨池的神情很篤定。
傅慕旋凄凄慘慘的一笑,“厲墨池人會變得,就像我雖然對你舊情難忘,可是我還是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這就是現(xiàn)實。”
她清冷的望著天花板,年少輕狂,最是難忘。
可是現(xiàn)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去抱著曾經(jīng)來欺騙現(xiàn)在的自己。
厲墨池瞇了瞇眼睛,“我不相信。”
傅慕旋自嘲的一笑,“可是我信,厲墨池我沒有你想得那么善良,我是一個惡人。”
咚咚!
一位醫(yī)生敲了敲門,邁步走了進來。
“傅小姐,你的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醫(yī)生長得很一般,卻非常的嚴肅,給人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
傅慕旋坐起身來,有些擔心,不會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你懷孕了,為什么還要進行那么劇烈的運動?”醫(yī)生非常氣憤的質(zhì)問道。
傅慕旋和厲墨池同時都愣住了。
懷孕?!
傅慕旋欣喜而激動,她居然懷孕了,溪溪有救了!
那一刻,她好像大吼。
可是她也只是在心里翻騰著,表面上卻是云淡風輕,“我不知道,對不起。”
但是她放在被子里的手卻輕輕的撫摸著肚子,心底一片柔軟,“寶寶,謝謝你能來到,謝謝你能救自己的哥哥。”
厲墨池似乎有些發(fā)懵,他眸色十分清亮,“確定嗎,幾個月了,她昨天失血過多,這對孕婦和胎兒有沒有影響?”
醫(yī)生在厲墨池連珠炮的體溫中有些不悅,看厲墨池如此嚴肅激動的樣子就猜到他是孩子的爸爸,“你也是,怎么能讓自己的妻子做那么危險的事情,昨天她失血過多這對胎兒當然有影響,隨時都有流產(chǎn)的可能,所以你們盡量不要刺激孕婦。”
傅慕旋心中一緊,這個孩子是她的禮物,是救溪溪的希望,和溪溪一樣的重要,她絕對不能讓寶寶有事!
厲墨池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醫(yī)生還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天底下怎么有這么粗枝大葉的父母。
然后醫(yī)生就離開了。
厲墨池很激動,可是他向來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走到傅慕旋的身邊,神情肅然,“跟我回國,或者我在哪里給你買一處房子給你養(yǎng)胎。”
“我不需要。”傅慕旋不想因為孩子和他在一起。
這樣只會讓彼此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