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回到醫(yī)院的時候,夏寶寶正坐在床邊,手里捧著一本童話書,還聲情并茂的念著。
唐爵倚靠在床頭,神色柔和的讓夏安暖凝重的心也是不覺的緩和了不少。
夏安暖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后,也就踏入了門去。
也就在夏安暖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時候,唐爵的嗓音在她身后響起。
“寶寶,你看看是誰回來了?”
夏安暖卻是擺手,讓唐爵認(rèn)真聽自己念書,期間甚至還因為唐爵沒有好好的聽她念書,而被她瞪了一眼。
唐爵現(xiàn)在也是不敢多做什么事情了,只能對著夏安暖笑,而后安靜的靠在一邊,聽著夏寶寶念書。
夏寶寶指了指一邊的座位,那意思是讓夏安暖在一邊坐好,聽她講故事呢。
夏寶寶指的地方就在她的對面,靠著唐爵床邊的椅子。
夏安暖剛剛坐下,唐爵就自然的將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夏寶寶輕聲咳嗽了一聲,順帶又瞪了他們一眼后,便繼續(xù)念著童話故事。
夏安暖怎么可能會感覺不出來夏寶寶此時已經(jīng)對她和唐爵感到十分的不滿意了。
夏安暖瞪了唐爵一眼后,還真的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一邊坐好了。
唐爵心底兀然涌上了一股子暖意來。
他都快忘記,他的寶貝是什么時候給自己如此……撒嬌的了。
唐爵唇角上的笑意就沒有消散過,他沒有松開夏安暖的手,眼眸微閉,耳邊響起夏寶寶糯糯的聲音。
病房外。
雷玨和傅容皓就站在門口,在聽到夏寶寶念書的聲音后,他們愣是沒敢推門進(jìn)去。
傅容皓拖著雷玨走到了一邊去,神色終究還帶著些許的冷意。
“我們……就這么看著?”
雷玨嗤笑,“那么我問你,你除了這么看著,你難道還能做別的什么不成?”
還真是不能做什么。
這些天里,夏安暖做的這些事情他們也都看在眼里。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可能立馬就放下對她的成見。
如若要是真的就那么給放下了的話,那還真的就是活見鬼了。
“反正,對于夏安暖這個人,我就是看不順眼!”雷玨幾乎是惡狠狠的說著,“等回去了,等老大的傷好了,我會告訴唐爺爺他們的。”
等到了那時候,他就看這夏安暖能怎么辦!
“你瘋了?!”傅容皓幾乎是和看瘋子一樣的看著雷玨,“如若你要是就這么和唐家人說了的話,我想你和老大的這兄弟也是不用做了。”
“沒有……”這么厲害吧?
“難道我沒有和你說過,即便是我們?nèi)齻€人加起來,也沒有夏安暖一個人來的重要?”
雷玨想了想,他搖了搖頭,可是他又好像是記得,傅容皓是說過這話的。
因此,雷玨又使勁點了點頭。
“既然記得,你還折騰什么?”傅容皓談了一口氣,“現(xiàn)在老大要做什么,我們也攔不住不是?既然攔不住,那么我們能做什么?”
雷玨沉默了片刻后,便開口說道,“……看著夏安暖。”
傅容皓笑了起來,“對,沒錯。我們既然不能去管老大,那么我們就只能好好的盯著夏安暖,如若要是發(fā)現(xiàn)了夏安暖的什么不對的話,我們就必須立馬出手……”
“可是,如果老大要是知道我們在暗中盯著夏安暖的話,老大會不會對我們出手?”
“不會的。”對于這一點,傅容皓還是相當(dāng)?shù)鸟{定的,“雖然老大對夏安暖過于的偏執(zhí)了一些,但是……我們?nèi)绻亲屓嗽诎抵卸⒅陌才脑挘谀撤N程度上來說,也不一定不是在保護夏安暖啊。”
雷玨覺得傅容皓說的話特別對。
“嗯……這事兒我覺得不錯。”雷玨甚至還點了點頭,“不過我說,你可不要忘記到時候把我給出賣了……”
傅容皓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巴掌就拍在了雷玨的腦門上。
“我說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呢?我沒事兒出賣你什么?”
雷玨想想覺得也是,“那么……你說這事兒我們要不要找軒子商量一下?”
“還是算了。”傅容皓擺手,“軒子他知道的東西比我們多……他對夏安暖的成見或許比我們還要大的多。”
“臥槽?”雷玨心底微驚,“他既然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那他怎么不告訴我們?”
“因為沒有必要。”傅容皓都不想和這個白癡多說什么了,“就算是軒子都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了,你能對夏安暖怎么樣?”
雷玨還真的是特別想把夏安暖給怎么樣了。
但是如若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了的話,那么唐爵這個兄弟可能就真的是沒得做了。
“算了算了,當(dāng)我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雷玨煩躁的撓了撓頭發(fā),“但是我現(xiàn)在就把話放在這里了,如果夏安暖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話,即便是老大要和我翻臉,我也會直接弄死她!”
“我說你就不能把你家道上的氣息給收收?”傅容皓直接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腿上,“你的這幅樣子要是被雷叔叔給看到了,你還真是指不定得挨多少打!”
“那老頭子現(xiàn)在又不在我身邊,我要是真的被打了的話,那么我就找你哭去!”雷玨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還有啊,你以后少踢我,以后要是被你踢個半身不遂什么的,我賴你一輩子!”
傅容皓的眸光頓時就變得深邃無比。
“那我現(xiàn)在就把你踢成半身不遂算了。”傅容皓淡淡的說著。
雷玨的視線立馬就落在了傅容皓身上,“你剛才說什么?”
傅容皓卻是聳肩,表示是雷玨聽錯了,自己什么都沒說。
“我聽錯了?傅容皓,我可是和你說啊,你要是和我耍心眼,我可是會弄死你的!”
傅容皓笑了,眉頭一挑,“弄死我?就你?你要怎么弄死我?脫光了弄還是直接穿著衣服弄?”
起初雷玨還真的是沒反應(yīng)過來傅容皓的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們這幾個,從十三四歲起可是在酒吧里混的,稍微一反應(yīng)就明白了過來這是什么意思了。
雷玨氣的抬腳就朝著傅容皓踢去!
“傅容皓!你特么別老子逮到!否則的話,老子絕壁……”弄死兩個字卻是死活都說不出來了。
傅容皓卻是含笑的看著他,“哦?想把我怎么樣?”
雷玨口中低咒一聲,狠踹了一下墻壁后,隨即直接轉(zhuǎn)身就給走了。
而傅容皓卻是站在原地,目光緊鎖在雷玨身上,眼眸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