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看了程青青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
程青青冷哼出聲,隨后就站到了一邊去,還真的打算什么話都不說了。
唐爵瞟了程青青一眼,而后便安靜的站在一邊,一起保持了沉默。
夏安雅見此,她反而是譏諷的笑了起來。
“夏安暖,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厲害?你是不是覺得……”
“行了,你還是閉嘴吧。”夏安暖的眉頭一擰,“我現(xiàn)在來找你,只是想要問你幾件事兒。”
“但是我什么都不想和你說。”
夏安雅輕哼出聲。
“你現(xiàn)在不說沒關(guān)系,到時候你遲早會主動告訴我事情的緣由的。”
音落,夏安暖便對江南使了個眼色。
江南會意,帶著兩個壯漢就走到了夏安雅面前。
“夏小姐,看來您需要跟著我們?nèi)€地方了。”
“夏安暖,我哪里都不會去的!如果你們要是想要讓我死的話,我——”
“不,不會。”夏安暖立馬就打斷了夏安雅,“不管怎么說,你也都是夏家的人,我就算是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殺了夏家的骨血。”
夏安暖的這笑意讓夏安雅渾身冰冷。
“我只不過是想要讓你去我那里做做客而已,如果你要是擔(dān)心寂寞孤獨的話,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羅天鳳了,想來到時候,你們母女團(tuán)聚了,你會更加開心一些的。”
聽到這話,夏安雅哪里還坐得住?
她整個人就要沖向夏安暖。
兩個壯漢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
“夏小姐,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如果您要是不配合的話,那么我們也只能采用暴力手段了。”江南冰冷冷的在一邊說著。
夏安雅聽到這話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都聽到了沒有?他們說了,要對我采用暴力手段了,你們可都是聽到了的!”
周圍沒有一個人出聲。
反而不斷的后退了好幾步。
借此表示他們真的是什么都沒聽到。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他們什么都沒看到。
夏安暖的眸光一沉,“夏安雅,你如果要是想要在這里裝瘋賣傻的話,真沒必要。”
夏安雅的面色愈發(fā)的難看了起來,她就那么近乎狠戾的看著夏安暖。
“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得意?”夏安雅的嗓音兀然變得尖銳起來,“夏安暖,你就是個十足的婊子!”
話音一落,夏安雅頓覺自己渾身一寒。
在她去找讓自己渾身一寒的源頭時,卻是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
那一瞬間,夏安雅心底所有的恐慌都出來了。
夏安雅害怕的無以復(fù)加,甚至不知該說什么了。
她害怕那一雙眸子。
曾經(jīng),她是多么希望,那一雙眸子可以如同今天這般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沒有,她在唐爵身邊呆了整整五年,唐爵都沒用過睜正眼看過自己一眼!
想到這里,夏安雅心里的不平和憤恨愈發(fā)的濃厚了起來。
“唐爵,你原本應(yīng)該是我的。”夏安雅突然開口,她緊緊的盯著唐爵的眸子,“你原本就應(yīng)該是我的!如果要不是因為夏安暖的話,你就是我的了!”
當(dāng)初,原本定下來和唐爵結(jié)婚的人是夏安雅的,但是后來不知道夏安暖和夏正國說了什么,新娘就那么被換了下來。
夏安雅找夏正國鬧過,找夏安暖鬧過,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都沒變。
對于夏安雅所說的這些話,夏安暖不能反駁什么,甚至可以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因為夏安雅說的都是真的。
一開始定下來的時候,唐爵的未婚妻的確是夏安雅。
但是那時候的夏安暖對唐爵一見鐘情了,她去請求的夏正國,希望自己可以嫁給唐爵,希望可以成為唐爵的妻子。
夏安暖去求夏正國的時候,不過是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去的,只是沒想到的是,最后居然成功了。
那一段時間,可以算的上是夏安暖最快樂的日子了吧。
“你是誰?”唐爵開口問夏安雅。
夏安雅沒反應(yīng)過來。
唐爵又問了一邊,“你是誰?”
夏安雅沒明白過來唐爵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她還是回答了,“……夏,夏安雅。”
“我要娶的人是夏安暖,和你夏安雅有什么關(guān)系?”唐爵冰冷冷的問道。
夏安雅在片刻的怔愣后,便徹底的瘋了,“如果要不是夏安暖,當(dāng)初和你結(jié)婚的人會是我!那你和夏安暖之間就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誰和你說的?”唐爵冷漠的說著。
“你們——”
唐爵那張擁有深邃五官的面孔上劃過一絲冷然來,“你不是夏安暖。”
唐爵的這話反而是讓夏安暖沒明白了。
這是……什么意思?
唐爵就好似是知道夏安暖不明白自己說的是什么意思一樣,他也就繼續(xù)解釋了起來。
“如若當(dāng)年夏家和我結(jié)婚的人不是夏安暖的話,就不會有那場婚禮。”唐爵冷沉的說著,“就算是當(dāng)初踏上紅毯的,穿上婚紗的人是你夏安雅,我唐爵也只會娶夏安暖一人。”
程青青的眉頭在一瞬間就擰巴到了一起。
夏安暖更是驚愕不已。
夏安雅整個人就好似被釘在了原地一般,她死死的看著唐爵。
看著看著,夏安雅就哈哈大笑起來。
“唐爵,你別告訴我說,你早就已經(jīng)愛上她了。”
唐爵這一次沒有任何顧忌的開口,“是。”
他連自己是什么時候愛上的她都不知道,這可不就是早就已經(jīng)愛上了她的嗎?
“唐爵!如果你要是早在娶她之前就愛上她了,那么五年前的那些事情,你怎么說?!”夏安雅近乎崩潰的看著唐爵,“你本就是無心人,你怎么可能會懂愛?你怎么可能會懂?!”
“我本就無心。”唐爵的嗓音中依舊是沒有任何起伏。
他的整顆心都在夏安暖的身上了,他怎么可能還會有心呢?
這話說的還真的是有點兒好笑了。
程青青這一次的視線徹徹底底的落在了唐爵的身上。
唐爵的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無心,那你拿什么去愛夏安暖?”夏安雅想要將禁錮著自己的壯漢給推開,卻是發(fā)現(xiàn)到頭來她只是白費力氣。
唐爵笑了,笑的……異常美麗。
“我的心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