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現(xiàn)在很好,我真的沒什么事,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忙的話,你可以去忙你的事情。”
夏安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可是就是這樣溫和的嗓音卻并不是唐爵想要的。
“就算是你現(xiàn)在在生氣,你也要告訴我一聲,你在氣什么。”唐爵無奈的說著,“你現(xiàn)在這樣,我真的……”
“不,我真的沒有生氣。”夏安暖含笑的看著唐爵,“如果你要是覺得我生氣了的話,我又有什么好氣的呢?”
夏安暖問的唐爵居然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這個(gè)問題了。
夏寶寶在一邊看的完全是云里霧里的。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插話。
夏寶寶雖然是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兒,但是她也知道媽咪真的是在和爹爹鬧別扭。
而且媽咪看起來似乎還很是生氣的樣子。
唐爵連忙給夏寶寶使了一個(gè)眼色。
夏寶寶也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她本來就不喜歡看到爹爹和媽咪兩個(gè)人吵架,她自然就會(huì)聽唐爵的話了。
“媽咪,寶寶想要去和水……”夏寶寶小聲的在夏安暖的耳邊說著。
夏安暖嗯了一聲,自然就松開了夏寶寶。
夏寶寶立馬從夏安暖的懷里出來,隨后連忙出門,順帶著,還幫他們把自己小房間的門給關(guān)上了。
夏寶寶長吁了一口氣,她站在門口,心中暗暗的給自己的爹爹祈禱:
爹爹,寶寶也就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其余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只剩下兩人的小臥室內(nèi)。
夏安暖的面色立馬就繃起來了。
唐爵嘆了一口氣,繼而在夏安暖的身邊蹲了下來。
“你是因?yàn)闇赜甑氖虑椋婚_心了,是嗎?”唐爵低聲問。
夏安暖不說話。
“她……真的不能動(dòng),我欠她家里人一個(gè)人情。”唐爵抿唇。
“我說過,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什么,沒有必要,還有一個(gè)就是,溫雨是誰我并不認(rèn)識(shí),我也沒有想要去認(rèn)識(shí)的必要。”
見夏安暖如此想要干凈的撇清自己,唐爵心中的暴躁反而是愈發(fā)的明顯了起來。
“暖暖,在我還有耐性和你解釋的時(shí)候,你可不可以好好的聽下去?”唐爵的嗓音已經(jīng)沉了好幾度了。
夏安暖笑了起來,“我說了,我對你沒有誤會(huì),我沒有多想什么,我也沒有生氣,可是你為什么就是非要給我解釋什么呢?唐爵,沒有必要,你不是讓我相信你嗎?OK,我現(xiàn)在相信你了,可是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所說的話呢?”
唐爵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夏安暖。
“相信我?”唐爵反問夏安暖。
夏安暖笑了,“難道不是嗎?我對你付出了信任,但是你對我的付出是什么?”夏安暖低聲問道。
“不。”唐爵搖頭,“你這不是信任,暖暖,我了解你,你現(xiàn)在對我不是信任。”
夏安暖唇角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了。
“我太了解你了。”唐爵就好似在重復(fù)這么一句話一樣,“我清楚的明白,你想要做什么,你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決定了什么?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你決定做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了?”
夏安暖的眉頭一緊。
看到夏安暖如此的神色,唐爵的心驟然一緊,他緊握夏安暖的雙手。
“夏安暖,你現(xiàn)在就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準(zhǔn)沉默!”
看到唐爵眼底的瘋狂,夏安暖只是沉默的看著。
夏安暖的眼神中浸著太多的憐憫。
太多的可笑。
而這一切,都不是唐爵想要的。
“夏安暖!”
聽不到夏安暖的回答,唐爵近乎是瘋狂的大聲喊著。
夏安暖嘆了一口氣,“我都說了,你在著急什么呢?我啊……”
夏安暖后面的話說的很輕,輕的讓唐爵幾乎都快要聽不清了。
“我啊不想再繼續(xù)這么折騰下去了,寶寶想要一個(gè)家,她需要一個(gè)爹爹。”
唐爵的瞳孔驟然緊縮,可是那漆黑的眼中也不由的開始變紅。
“那么你呢?難道你不需要我嗎?夏安暖,我是你的丈夫!是你愛人!是你的支柱!難道你不需要我嗎?難道你不應(yīng)該……”
“不。”夏安暖搖頭,“我想我錯(cuò)了。”
夏安暖在說這話的時(shí)候,她是笑著說的。
唐爵愣住了。
“我以為,我會(huì)和以前的自己一樣,不顧一切的去愛你。”夏安暖的嗓音清的讓唐爵的心都快擰起來了。
唐爵近乎是屏息的去聽夏安暖后面的話。
“可是啊……”夏安暖的唇角上的笑意很濃,可是那笑意并沒有到達(dá)她眼底深處,“可是啊唐爵,我真的是錯(cuò)的離譜,我沒辦法那么愛你了,你明白嗎?”
唐爵的呼吸驟然屏住。
“我沒辦法再像往年那樣不顧一切的去愛你了,我會(huì)有很多的顧慮,我會(huì)想很多很多,我不想讓自己再遍體鱗傷,不想讓自己再過的那么狼狽不堪。”
夏安暖就好似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出來。
“你先不要著急,你先聽我說完吧。”夏安暖的手抵在了唐爵的唇上,“如果不是因?yàn)榻裉斓氖虑榈脑挘一蛟S一輩子都不會(huì)想清楚這事情。五年啊,五年里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我們身邊有什么樣的人,經(jīng)歷了什么……我們都不知道。”
“我都可以說給你聽。”唐爵立馬開口說道,他的嗓音中帶著濃濃的急切,“我可是把我這五年所發(fā)生的一切都說給你聽!只要你愿意,你不要多想,就算是你現(xiàn)在沒有你以前那么愛我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我可是愛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唐爵急忙說著。
可是唐爵不知道的是,他在說這話的時(shí)候,他的神色到底有多惶恐。
唐爵在不安。
夏安暖看的出來。
只是她不明白,對于唐爵來說,她不應(yīng)該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嗎?
“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夏安暖終究是決定問唐爵了,“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唐爵,我不信一個(gè)人的變化可以這么大,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給我一個(gè)你變化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