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許檸妍拿出宙斯之眼。
“或許,我可以憑借著自己的知識進行仿制。”
許檸妍回憶著之前在課堂當中學到的東西,以及工作中的一些實踐經驗。回憶著那些條條框框的科學知識。
也許她能按照現在現有的一些條件,制造出一個差不多的宙斯之眼,就可以回到現代了。
她來到自己的密室,掏出種種醫學用品,認認真真的開始實驗。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探出了一些門路,但是在最后一步的時候,卻出了意外,一只坩堝刀刮傷了手指,濃稠的鮮血,流淌而出。
許檸妍想都沒想,直接將那出血的手指,咽進了自己的嘴里。
唾液是含著非常豐富的,可以消除紅腫和血跡的抗體的。
她認為收拾了一下有些雜亂的實驗桌,緊接著就走出了門。嘴里仍然含著那一根手指。
但是他沒有想到,那一抹清冷的月光下,竟然站著一個身上微微濕透、泛著晨露的男子。
許檸妍下意識的往天空中看了看,她看見月亮和太陽同時在天空當中,這是清晨觀日出最好的景象。
也就是說,周梓年在她的屋外整整站了一個晚上,直到日出。
許檸妍明了抿唇,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其實她對周梓年的確是有一些忽冷忽熱,可是她實在是心亂如麻,沒有想清楚。面對回家的巨大誘惑面前,他沒有辦法回應周梓年的任何感情。
但是,周梓年竟然什么都沒有說,他明明什么都明白,可是一點都沒有。強迫許檸妍的意思。
他走進幾步,將許檸妍受傷了的那個手指頭拿起來看了一眼,緊接著撕下自己錦衣華服上的一抹非常名貴的布料,仿佛是不要錢一般,卷在許檸妍的那個出血的指頭上面,一點點,仿佛是卷著情思。
“許檸妍,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沒有必要顧及我的感受,我永遠在你的身后支持你。你的一切,就是我的畢生信條。”
他笑了起來。
這個一直面癱,冷若冰霜,并且全是最大的男人,他雖然此時笑得仿佛是一個鄰家哥哥般溫柔。
許檸妍啊,周梓年為你付出了多少,又為你改變了多少。
許檸妍身子顫了一下,瞬間拿回那個已經包扎好了的手指頭。
“……你讓我靜一靜,我要考慮一下。”許檸妍揚起頭,那一抹天光,將她的臉色照得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美麗。
“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我知道你在關心我,我會好好的,想清楚我們的關系!”
——
次日,許檸妍一醒來就聽見胡子,正在和其他的一些仆人嚼舌根子。
“你們聽說了沒有?自從皇后娘娘被禁足之后呀,周夫人就對蘇夏多有輕視,又是給她使絆子,穿小鞋之類的。”
“哎呀,真是笑死我了,你看那蘇夏之前多威風啊,多趾高氣揚,用鼻子看人的。現在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她也有落魄的一天!”
福子之前可算是被蘇夏那一幫子人給氣慘了,這一回肯定是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許檸妍無奈的搖了搖頭,福子高興的話,就讓她多高興一會兒,這事情自己也就當個看戲的客人罷了。
說起來,老太夫人的壽辰也就要到了,每年老太夫人的壽辰都是大操大辦的,今年也一定是非常隆重的。
許檸妍估摸著要是跟周梓年商議一下,宮中估計這個時候也送來了請帖。
果然,許檸妍得到消息,皇帝邀請周梓年和許檸妍進宮商議老太夫人此次生辰宴的操辦事宜。
許檸妍和周梓年坐著搖搖晃晃的轎子到了紫禁城里,經過一系列的跪拜行禮,許檸妍又觀摩了眾位宮妃的花容月貌。
“嘖嘖嘖,這后宮的脂粉嬌花,怎么就只有皇上一個人能采擷?”
許檸妍身為一個現代人,在是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
置之不理后,不多久終于到了皇帝宮中。
“邑王,許妃,你們來了。”皇上威嚴的坐在主位上,釋放著王者威壓。
周梓年和許檸妍拜了三下。
“你們老太夫人的壽宴也快要到了,你們有沒有什么想法?今年該如何操辦?”皇上一雙犀利的眼睛,突然直視著周梓年。
“邑王,往年你都是積極非常的,可惜那個時候我們國家還有戰爭,沒有辦法大操大辦,那今年你也算是為我國立功了。”
又說:“你提的要求朕一定竭力滿足你,怎么樣?要不要給你的祖母好好辦一場開心一點的生辰宴?”
周梓年頓了頓。
皇上這是在試探他?
周梓年故意表現的非常為難。
“這,豈不是勞民傷財……”
皇上卻哈哈大笑,但笑意不及眼底。
“無妨,無妨,兩位回答,好好想一想,也不著急。”
這里的對話很快傳到了王府之中。
蘇夏第一個站出來。
“祖母也老了,也沒有幾次這么好的機會了,不如我們就讓她老人家好好高興高興。”
但是一向和她站在一邊的周夫人,此時卻是扁起嘴巴。
“蘇夏,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大方,可見這錢不是你出對吧?你要是覺得老夫人的壽宴應該大操大辦,那你就來承擔。”
“這些話委屈了你,可是不知道我們這王府之中財務,可是日日不如日日。”
蘇夏哪里受過這樣的氣?眼一紅。
許檸妍看著她們吵吵鬧鬧,忍不住建議:“不如,用流水宴行善?”
此時,許久沒有說話的老太夫人才緩緩的笑了笑,笑出了一臉的溫柔的皺紋。
“大家看看,這才是我的好孫媳婦。無時無刻不想著百姓,有愛心,懷天下。”
許檸妍被夸贊臉紅。
而周梓年則一錘定音。
“那好,就按許檸妍說的吧。”
這件事情一時被傳為美談。
“你們知不知道,就是這兩年鬧饑荒的情況下,那王府居然開倉放糧。給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啊,擺了一桌流水宴!”
“誰都可以去吃的,就連那乞丐呀,也是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