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趙輝府中。
“我花了多少心血,培養(yǎng)你們這一批殺手?結(jié)果你們就告訴我一個自殺失敗的結(jié)果,那我的錢都白花了嗎?”
趙輝狠狠地敲了一下著案,濺下了不少茶杯中的水花。
下手的殺手緊緊的低著頭,他的身上還有著深淺程度不一的傷口正在滴著血,但他還要忍受著趙輝一下又一下的打罵。
窗外一只鵪鶉正眨著灰撲撲的眼睛,望著這一幕。實在是人間慘象。
另一邊,皇后宮中。
皇后一邊為手指上面涂著丹脂,一邊聽著底下人的消息。
“你是說周梓年的財政被動了手腳?”
皇后手上的動作立刻就停下了,眨著眼睛瞪大了看著在幾尺之外的下人。
得到了嚇人的肯定,之后,她立刻勾起了嘴角,一抹尖銳的胭脂紅,看起來是那么的刻薄又陰毒。
又是在打什么壞主意了。
“既然如此,周梓年,就別怪本宮抓到你的把柄了,本宮定讓你再也翻不起身來!”
“來人,本宮要立刻面圣!”
不久之后,這條消息立刻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家都在談?wù)撝荑髂甑呢斦袉栴},而皇后娘娘正在進(jìn)行徹查行動。
周梓年不久之后就接到了面圣的消息,看來皇帝也并沒有多么信任周梓年。
許檸妍聽說了消息之后,找到周梓年的時候,就聽見周梓年對手下嘲弄:“區(qū)區(qū)一個皇后還不至于讓我丟了位置,她既然要害我,那就來吧!”
許檸妍并沒有進(jìn)去打擾他們,而是全身心的信任周梓年。
至于要幫助周梓年的話,她有自己的辦法。
幾刻鐘后,天子殿。
“皇上,此事并未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沉下從未污造過財政消息,請皇上明鑒!”
皇上威嚴(yán)十足的摸了摸自己手中的佛珠。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從未屋造,但是你有什么證據(jù)呢?”
一旁的黃大人也連聲附和皇帝的話,
“就是皇上說你難道還說錯了嗎?你要是清正廉潔之人,又怎么會有這樣的風(fēng)聲傳出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可見你必然是做了什么的!”
周梓年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這個趨炎附勢的黃大人。
他勾起嘴角,言語中略帶一絲絲的諷刺,沙啞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哦,既然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這么說黃大人那些風(fēng)流傳言都是真的嘍!”
黃大人本來還想繼續(xù)懟他的話,聽到了自己的風(fēng)月傳言之后,立刻白了臉色。說不出什么話來。
萬一他一說周梓年就把他的那些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事情抖落出來,那他還要不要臉面了。
眼看著黃大人如此敗下陣來。
皇帝也有了自己心中的考量。
“行了,別吵了,這件事情正一定會好好的考慮一下,去查證的這段時間,邑王好好待在家!”
周梓年挑了一下眉毛,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格式化的行禮謝恩緊接著退了下去,還不忘撇了一眼黃大人。
到了家中之后,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許檸妍房中,許檸妍卻是信心滿滿的敲響了周梓年的房門。
“周梓年,我告訴你一個可用之人——徐、木!”
周梓年緊皺了許久的眉頭,此事驟然松開。
“我立刻去見他!”
許檸妍笑意滿滿。
地牢,時不時有一些蛇蟲一束慢悠悠的劃過,在這個生存環(huán)境惡劣的地方,突然照進(jìn)了一束光。
周梓年慢慢的走到徐木面前,松開了他的鐵拷。
“徐木,我要你去幫我做一件事,辦成了可活。”
“什么事情?”
徐木動不動自己已經(jīng)僵硬的手臂和腿腳忍不住問到,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可以讓周梓年這樣對待自己。
徐木不怎么想幫周梓年,但是他面前沒有任何的選擇,他如果想活,就只能去做這件事。
幾日之后,朝中的大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家中的伙食出了問題,似乎是被人投了毒。
大部分的大臣都出現(xiàn)了中毒的現(xiàn)象,一時之間京城之中的醫(yī)者根本就不夠用。
皇帝勃然震怒,在朝堂之上狠狠地敲打了一番趙輝。
一時之間對于周梓年的把控也減少了不少,周梓年的暗樁和勢力都紛紛發(fā)揮了用場。
趙輝得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鎖了整個京城,到處搜捕這個毒藥的來源,但是最后卻一無所獲。
周梓年的勢力和暗線,凌駕在趙輝之上。
這幾日上朝的時候,趙輝實在是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啟奏的,因為根本就沒有查到任何的證據(jù)。所以他只好把這件事情的火,往周梓年身上引。
“皇上,依臣下看來,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應(yīng)該在邑王殿下身上,殿下一回,京城就出了如此大事,可見是否是殿下引來了幕后的主使者,或者說這個主使者與殿下脫不了干系。”
皇上肅穆莊嚴(yán)的眼神立刻射向了周梓年。
“邑王,你一直說自己是無罪的,那你來說說這到底又是何等因果。”
周梓年看著趙輝,冷冷的笑了笑。
“雖然趙大人口口聲聲說這就是我引來的幕后主使者,那不妨皇上就賜予臣下一個命令,讓沉下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保準(zhǔn)還趙大人和皇上一個幕后真相!同時也是給自己自證清白,還請皇上準(zhǔn)奏!”
趙輝完全沒有想到,周梓年非但不為自己辯解,還把這件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莫不是周梓年傻了不成?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周梓年不過是將計就計,想要向之火徹底燒到趙輝身上去,讓他再無翻身的可能。
這次調(diào)查的職務(wù)不僅僅是一個燙手山芋,也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
當(dāng)夜,京城所有人家?guī)缀跏菬艋鹜鳎壹覒魬舳荚诖皯糁锌粗饷娴墓俦教幩阉鞲鞣N證據(jù)。
當(dāng)夜的驚心動魄,但很久之后還會被人銘記。
等到天亮的時候,送信的馬匹禁止駛?cè)胱辖?周梓年一只奏章送到了太子殿——
“起奏陛下,臣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證據(jù),投毒之人,可能是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