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拍師捶了下手中的木槌。
“黑色*翡翠,起拍價五百萬。”
“我出五百一十萬!”
“五百二十萬!”
“五百三十萬!”
……底下的競拍聲此起彼伏。
包廂裡的林瑾之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情況,此刻正看的津津有味。
慕至則開口:“你喜歡麼?你若是喜歡,我幫你拍下來。”
林瑾之有些意外的看著慕至則。
“不……我又不是做翡翠的珠寶商,我要這個做什麼?”
“你看起來很有興趣。”
慕至則強調。
“那是我對這個競拍很有興趣而已。”
“你在華夏國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景麼?”
對於慕至則來說這樣的競拍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的,但是沒想到林瑾之竟然從來沒有看過。
看林瑾之那津津有味的樣子,看的慕至則生出了幾分悲憫之心。
慕至則眸子裡的意外傷害到了林瑾之。
林瑾之剛剛饒有興致的心思頓時消散了個乾淨。
“當然,我只是一個平凡的華夏國人。”
慕至則看出了林瑾之眸子裡的受傷,很快就別開了自己的視線。
“抱歉,我沒有旁的心思。”
“我懂,慕至則,你應該很清楚,我和你之間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的世界是我高攀不上的。”
“只要你想,那就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慕至則的聲線在瞬間就冷了三度。
“……可是我不想。”
林瑾之清透的眸子看向慕至則。
“你還不明白麼,我是絕對不甘心做一個小三的。”
“那你是在爭取什麼,你該不會是對我說你想做我的妻子吧?”
慕至則的眸子裡滑過一抹諷刺。
林瑾之被慕至則眸子裡的諷刺刺得鮮血淋漓。
“不,我不稀罕。”
林瑾之逆反心理髮作,整個人周身都豎起了藩籬。
涇渭分明的態度,叫慕至則瞬間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總有一天會很稀、罕!”
男人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音調。
咬牙切齒的意味,帶著一種濃濃的挫敗和威脅。
“那就拭目以待。”
林瑾之別開視線,投向了樓下的競拍。
競拍已經達到了白熾化的程度。
爲了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底下已經競拍到了一千萬的高價。
旁邊的慕至則開口:“這塊石頭不值一千萬。”
“你怎麼知道?”
林瑾之看這麼多人在爭搶者著一塊石頭,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塊石頭一定是很值錢的。
但是對面的這個男人卻下了這樣的定論。
“開窗開的很巧妙,那塊石頭裡的翡翠看起來量很大,但是充其量裡面的翡翠也不過佔據那塊石頭三分之一的大小。整個開出來,應該不會有翡翠王大。”
“你怎麼這麼清楚?”
林瑾之對翡翠沒有很深入的研究,但是在華夏國的南部卻有這樣的一份神秘的職業,賭石。
賭石就和樓下競拍的這塊石頭一樣,只不過樓下的這塊石頭已經開了窗,而華夏國的石頭坯子卻實際更原始的形態,這樣的話,就完全靠賭石的人多年的經驗來判斷裡面的翡翠會是什麼成色,大小,種水等等。
“……猜的。”
男人的臉上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敷衍,林瑾之賭氣的別開了視線,這個男人好像永遠都深不可測,就在林瑾之以爲自己要了解他的時候,他總是會適時地展露出她所陌生的一面。
比如愛特斯話,比如賭石。
最終那塊石頭以一千二百萬的高價被一個沙特阿拉伯的中年商人買走了。
那個中年商人看起來塊頭很大,又一個大大的肚子,看起來就很土豪的樣子。
豪擲千金的時候臉上還略帶著一種驕傲的神色。
周圍人只留下了一片噓聲。
“沙特阿拉伯那邊好像翡翠炒得很熱,這塊石頭會不會被他炒成高價,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虧本。”
林瑾之下了定論。
對面的慕至則意外的看了林瑾之一眼。
這一眼的內容複雜,林瑾之被看的羞惱。
“你看什麼,是不是我說的不對?”
“不,你說的很對。”
慕至則開口:“那個人不會虧。”
男人言簡意賅,但是林瑾之卻不想去詳細的問爲什麼。
和男人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觸都叫林瑾之覺得難受。
包廂裡的冷氣打得很大,林瑾之忍不住拉了拉自己身上單薄的禮服。
禮服是蕾絲的,透露出來一些肌膚,所以穿著這樣一件衣服,和光著幾乎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看到林瑾之那黑色蕾絲禮服裡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白色細嫩肌膚,慕至則眸子透出了一抹猩紅的炙熱。
“你穿的太少了。”
男人的話透著深意。
林瑾之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妝容,卻不經意間看到了白皙的一片肌膚,兩團柔軟之間深深的溝壑。
她俏臉一紅。
急忙將小禮服的肩帶朝著後面提了一下。
肩膀處一暖,男人熟悉的氣息包裹著暖意襲來。
林瑾之看到自己肩膀上的西裝,心臟瞬間緊緊的提起來。
“謝謝。”
“客氣。”
男人的手將西裝披在林瑾之的肩膀上卻沒有退開身子,反而伸手將林瑾之緊緊的攬在懷裡,甚至將林瑾之的身子提起來,將她放在了他結實的大腿上。
林瑾之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不安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
“你別這樣,我可以自己坐在椅子上。”
“……我的腿難道不比椅子舒服麼?”
男人強勢的氣息霸氣來襲。
強按著她的肩膀不容許她退卻。
男人熟悉的氣息在鼻端一絲絲躥進來。
她覺得整個人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離,只能任由男人爲所欲爲。
她渾身的神經在瞬間緊繃起來,整個人緊張的就像是一張拉滿了的弓。
“……放輕鬆,我不會吃了你。”說話的時候,男人的脣瓣已經蜿蜒著覆蓋在她的耳廓上。
酥麻戰慄一點點的從肌膚透過全身四肢百骸。
她緊緊地咬住了下脣。
“……你,你別這樣,我求求你了……”
林瑾之幾乎要哭出來了,在這樣的包廂裡,男人就像是一隻不知靨足的野獸,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就像是盯著一個勢在必得的獵物。
“別緊張,我不會將你怎麼樣。”
男人話語中滿滿的都是安撫的意味。
林瑾之渾身僵硬動都不動。
從男人的角度看過去,那一方小巧的耳珠白皙細膩,在陽光下透著粉嫩瑩潤的光澤,就像是一顆飽滿完美的珍珠,男人的自制力告罄,厚實的大掌攬住女人纖細的腰肢,猛地擒住了她的耳珠……
她的嗚咽聲被自己死死的咬在了口中……
身後男人熟悉的律動在一點點的撕扯著她的自尊,以及她的一切……
事畢,林瑾之的瞳孔已經渙散了,黑色的蕾絲小禮服已經被男人有力的大掌蹂躪的不堪直視。她原本柔順黑亮的長髮此刻毫無章法的凌亂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羞辱的淚痕。
那晶瑩透亮的淚珠襯托在那白皙絕美的容顏上,顯得楚楚可憐,她恍如一朵被風雨蹂躪的小白花,柔弱不堪。
男人嘆息了一聲,脣畔噙著一抹靨足的笑意。
上前將林瑾之從椅子上提起來。
林瑾之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刺蝟。
瞬間就豎起了渾身的刺。
“放開我!”
剛剛的時候,因爲是在包廂裡面,所以林瑾之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響來,避免有人衝到包廂看到不堪的一幕。
但是現在林瑾之的裙襬已經被放下來,她所有的顧忌似乎在瞬間都沒有了。
她恨恨的瞪著自己面前的男人,就像是看著自己的仇人。
“……你非得要這麼羞辱我才甘願麼?”男人走上前去將她抵在面前的胳膊輕輕的揮開。
“林瑾之,我只是愛你。”
“愛?”林瑾之卻覺得諷刺,“慕至則,你也配說愛字麼?你知道什麼是愛?”
“不如你來好好的跟我普及一下什麼是愛?”
“愛是忍耐,愛是恆久忍耐。愛是奉獻,愛是……”說道了一半,林瑾之譏誚的冷笑。
“你也配說什麼是愛麼?慕至則,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來愛你,因爲你根本就不配……”
對面的男人臉色很快就陰沉下來。
“那我就不必要了,只要你的身體,滋味也是不錯的。”
男人一把將林瑾之狠狠的攬在懷裡,手指邪佞的捏著她的一邊,眸子*。
“混蛋!”
被男人弄得渾身都脫力,林瑾之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反抗。
底下的競拍還一如既往的熱鬧著,但是林瑾之卻在瞬間失去了任何探究的興趣。
所有的表面的平靜,都被男人這邪肆的需索弄得蕩然無存。
男人將林瑾之緊緊的抱在懷裡,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擦拭掉。
“別哭了,妝容都花了……”
慕至則的話,換來了林瑾之惡狠狠的一瞪。那目光就如同一個受傷的小獸,戒備而消極的抵抗者全世界。
……
底下的競拍已經熱火朝天了。
競拍師的聲音透過包廂傳了過來。
“第五件展品,是一套黑鑽首飾,這一套首飾的名字叫做唯愛。這一套首飾採用的是全世界都罕見的黑鑽打造而成,這一套飾品只有在紫光燈下才會散發出她波光流轉的獨特光芒。”
說著,展品臺上的燈光寂滅,只在那一套首飾上打下了柔和的紫光燈。
紫光燈下的黑鑽飾品顯得波光流轉,美不勝收。
臺下的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黑鑽飾品,一瞬不瞬。
這個飾品很好的攫取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拍賣會上原本的嘈雜之聲瞬間就被抽離了乾淨。
此刻萬籟俱寂,只剩下了一片空白的寧靜。
拍賣師的聲音響起。“唯愛黑鑽首飾,起拍價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