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天,許久不曾下雨的夜晚,毫無征兆的下起了傾盆大雨,子履的嘴角微微一笑,滿是嘲諷的睨眼瞧著眼前帶著枷鎖的男子。
“伊尹!這是你自找的!其一!是你私藏紅珊瑚珠!其二!是你敢覬覦本王的女人!”
聽到子履的話,伊摯嘴角的笑意更濃,似是譏諷,似是苦笑,讓子履捉摸不透,有些惱怒的用眸子緊緊的鎖住,狠狠的逼問伊摯。
“說!妺喜還托付你交什么給本王了!”
子履似乎到現在,還依舊以為,妺喜待他,依舊如驛站那時一般,而伊摯,不過是一意孤行的意圖破壞他們之間的關系,對于伊摯的野心,他也曾質疑過,但一瞬間,便被否定了,似乎對于妺喜的美好,他更有信心。
本只是一句傳言,并非是連清的消息,看連清的書信,似乎是妺喜對她早已不那么信任。好在他吱會綠彤多注意,沒想到,果真有問題。他清晰的記得,回商的人是如何說的。
“商王!綠彤姑娘出宮采買時隨意說了一句,說是妺喜公主給了伊尹大人什么東西,許是要捎回商國的!”
當時的子履,聽到妺喜似乎有東西給他,心中莫名的喜悅,他對妺喜的牽掛,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多,妺喜的那個未知的東西,子履期待了好久。可過了許久,伊摯依舊沒有把東西轉交,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若不是綠彤的話,他當真不會如此貿然的突然召回伊摯。
伊摯的執拗,更是讓子履更是迫切的想要召回他,心中隱隱的不安,只覺得伊摯有些不對勁。子履更是下了死令,務必強行帶伊摯回商。
伊摯回商三日,依舊對妺喜給他什么東西只字不提,子履更是有些隱隱的憤怒起來。直到子履借機搜伊摯的府邸,才被搜出了紅珊瑚珠。
子履不傻,只一眼,他便明白了
。妺喜交給伊摯的,就是眼前的紅珊瑚珠。連清頻頻來信,說是妺喜今非昔比,子履本來忐忑,見了紅珊瑚珠,他心中似乎是更篤定了妺喜對他的心意了。
在這種情況下,伊摯私藏了紅珊瑚珠似乎顯得更是可惡。然而,伊摯卻說出了更是叫子履憤怒的話語來。
“王上!那紅珊瑚珠要不得!臣下曾允諾公主!不能失言啊!”
那句‘允諾’,讓子履憤怒不已,他的女人,何曾會同別人有什么承諾!紅珊瑚珠本就是妺喜交由他的!紅珊瑚珠能抵過商國,乃至夏朝的半朝兵力!在子履看來,沒什么要不得的!
“臣下欺瞞商王!自知最大惡極!但憑商王發落!但公主若是沒了紅珊瑚珠,來日在夏宮,怕是會有麻煩!”
子履雖是知道伊摯向來心細,但伊摯表現出來對妺喜的關心,似乎有些過了。子履本還質疑伊摯想私藏紅珊瑚珠,意圖有朝一日獨霸天下,如今卻見他愿意以自個兒的性命給妺喜賭一個安生,子履不得不說,他有些吃味兒了。
“伊摯!本王念在你帶回了紅珊瑚珠!也算是功德一件!你伊家世代為商效力,本王就不予追究你的罪名了!但在本王攻入斟鄩之前!你必須在暗室里好好反省!”
伊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子履話中的意味,那個‘好好反省’四字,更是能夠聽到子履牙齒吱嘎的摩擦聲,算是一種警告。
伊摯何嘗不知,子履如何會當真叫他反省,只是礙于伊家的功,一時不敢貿然傷了他,不若,他當真和夏王這暴君一般了,既是不能殺,又生怕壞了他的大事,那也只好把他關著,既是博了寬容仁善的美名,更不至于為了忌憚伊摯而束手束腳。
囚禁了伊摯,子履便開始了大規模的練兵,一舉攻下斟鄩,他志在必得!雖是有了紅珊瑚珠,皇家四軍若是用的得
當,亦是能夠破夏宮,但畢竟已經被履癸大換血,而且,子履也不知,履癸背后是否有何他不知道的隱秘軍。
子履從不打無準備的仗,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決定儲存兵力,但此次練兵,決沒有早前那般,如今膽兒也放開了,并不躲躲藏藏的,若是被發現了,大不了就直接攻入王城,至少,這紅珊瑚珠,還是給了他好幾分勝算的。
看著此刻,眼前滿是無所謂的伊摯,帶著枷鎖,卻滿是愜意的躺在一旁的草甸子之上,時不時的還會撇幾眼子履。
天下在子履的眼中,或許真的是太重要,就連這種時刻,子履依然覺著,妺喜還有什么要一直交給他。而面對這樣淡然的伊摯,子履更是怒火中燒,一把便拉起了伊摯的衣領,伊摯被狠狠的一把拉起。
伊摯并非是那種不會習武之人,年幼時同商王一同練劍,亦是一身的好功夫,可伊摯,此時卻不曾用一絲一毫的氣力,讓子履輕松的提起了。
“說!還有什么!妺喜還有什么要交給本王的!”
伊摯一陣冷笑,那笑聲,一時間讓子履覺著有些可怕,更是覺著伊摯有問題。
“哈哈哈哈!商王!您覺著……公主還有什么是需要交給您的?”
伊摯的話中有話,讓子履一陣的局促不安,拉著伊摯衣領的手臂更是收緊了。
“說!給本王說實話!”
子履有些憤怒的甩開伊摯的衣領,滿是憤怒的拳捶上了暗室的墻壁。伊摯確實鎮定的拍了拍衣領落上的塵,滿是無所謂的一句,就好似,那話并非是和眼前的人說的一般。
“心都沒了,哪還有東西?!?
伊摯的話全數的落入子履的耳中,字字分明,但全然不懂,他一點都不認為,伊摯說的是妺喜;若說是,讓妺喜失了心的,一定只能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