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海風(fēng)很濃,還能感覺到鹹鹹的味道,風(fēng)吹過來有點粘人的感覺,可是很舒服,很舒服
ωωω ⊕ttkan ⊕c○ 迎著風(fēng)在笑,頭擡得高高的,閉起眼,感受著海風(fēng)的距離,我幻想著自己就站在海邊。
那裡,有許多愉快的回憶
“在想什麼?”輕聲的,磁啞的嗓子軟軟的從耳邊傳來,提醒著我,他們的存在。
轉(zhuǎn)頭看他,笑了,露出最真實的笑:“星兒在想著海,以前爹很喜歡帶星兒到海邊去。雖然我們不是漁民,不會出海,可是在海邊會買到漁民帶上來的最新鮮魚蝦,而且價錢會便宜許多。而星兒那時候很調(diào)皮,每一次都會偷偷的跑到海邊去玩水,讓浪衝著自己的小腿,然後不時的逃跑,不停的歡笑。”
輕聲的回憶著,笑容在不知不覺之間越來越深。
關(guān)於那一切的回憶,我是永遠都忘卻不掉的。
“那走吧!別在這裡看了,到海邊去。”他看著我說話,靜靜的聽著我說完,然後才點頭,伸手拉著我要轉(zhuǎn)身。
怔了一下,我沒有忘記那天入城前他露出對海的不喜歡。
我以爲(wèi)他還在介懷婷妃死於海上的事,不是嗎?怎麼又提出要帶我到海邊去?
“夫君,不用了,不是說好了要送你東西嗎?我們還是到街上逛逛就算了。”不管他的這點提議是不是爲(wèi)了我,我想還是算了。
“這裡的大街沒有什麼好逛的,而且我看剛纔轉(zhuǎn)了一圈,你也找不到可以送我的東西,再走也是白費腳步。”他說,拉著的手並沒有停下腳步,還是繼續(xù)的往城樓下走去:“你還記得海邊怎麼去嗎?”
“呃,記得,可是很遠,從這裡走去可能差不多要一個時辰。”我們沒有馬車出來,他確定要走路過去?
“那就走走吧!反正我們也已經(jīng)走了一個時辰,不差這一程。”他說,仍是拖著我走。
呆呆的看著他的手,擡眸時,看到了馬將軍會心的微笑。
怔了一下,感覺到他掌心上傳來的溫度,忍不住也笑開了。
我能認爲(wèi)他這一次是真心想要隨我所願的吧?
屬於海的聲音,沙沙的作響,是海浪衝到了沙灘上的響聲,是風(fēng)吹著岸上大樹的聲音,還伴著狂妄的海風(fēng)聲,這就如一澎湃的樂曲。
激動的凝視著海邊的不平靜,從前的點點滴滴,如在眼前再次演練。
重重的喘著氣,有種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的衝動,讓我激動,讓我不知所措。
“不用難過,生老病死是人的一生必經(jīng)的介段,你可以宛惜,卻不必去傷心。相信你的爹孃此時在天上看著你,會笑的,他們會說,還好他們的星兒一切安好。”站到了我的旁邊,他也笑了,迎著海風(fēng),任由海風(fēng)去吹打著他的黑。
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開了。
是的,我該開心的,因爲(wèi)我能重遊這地,能重新的懷念往日的一切。
八年了,八年來一直的逃避去回想那一切,一直努力的在後宮活得更加好,這些年來,我都撐過去了,現(xiàn)在能站在這裡對著大海在笑,是我的福氣,是爹孃的保佑。
“皇上,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陪我來這一趟,原來我很想念大海,很想念我的爹孃,很想念這裡的一切一切。”笑著,我轉(zhuǎn)身與他面對面的,有點激動的拉起他的雙手。
平日,這些事我是不會用的,可是今天,我很激動,也很感動。
“那就好好的懷念,明天就是八月十四了,我們最遲在八月十五後就回去,你就只有兩天左右的時間可以懷念,第三天就要走,不然太后真的會派人來捉你這個拐帶帝王的女人。”笑了,他任由我的放肆行爲(wèi),看著我的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輕柔。
也許是開心,所以看在眼裡的都是美好的。
“皇上,星兒可不可以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握著他的手臂,我忍不住咬脣輕問。
不算是撒嬌,可我看著他的目光是帶著貪婪的。
“什麼要求?別說要將朕當(dāng)馬來騎,朕可不做這些事。”伸手將我攬進懷中,他笑了,輕聲的問。
這話,表示著他的答應(yīng)
“從前星兒很調(diào)皮,最喜歡赤著腳在沙灘上跑,然後爹爹就會一直跟在背後追。本來他就是跑得比星兒快,可是爲(wèi)了讓星兒開心,他會裝得比星兒慢,然後追上好一段路,才一下子將星兒給抱住。”想著從前,我的笑容不自禁的更開。
這樣的笑,從八年前就沒有試過了。
今天,我有種解開心結(jié)的感覺
這麼多年都害怕去回想當(dāng)日的悲劇,現(xiàn)在算是接受了現(xiàn)實,心裡如重重的舒了口氣。
“你想朕也這樣跟在你的背後跑,是嗎?”劍眉輕挑,他可聰明的指出。
這心願,不爲(wèi)難吧!
“嗯,可以嗎?皇上答應(yīng)星兒,星兒一定會更加的感激的。”
“更加的感激?如何表現(xiàn)?”邪惡的笑著,他色迷迷的瞇起了眼。
心情很好,不與他計較, 兒時的調(diào)皮衝上大腦,便不顧什麼禮儀的事。
就這兩三天了,回宮以後等候我的不知道會是什麼,現(xiàn)在我只想盡情的去享受他肯給予溺愛。
不管將來是不是萬劫不復(fù),這一切已經(jīng)顧不上了。
“那皇上追到星兒再說。”嘻哈的笑著,我快步的跑了起來,一邊跑著,一邊將自己的鞋子給脫掉。
迎著海風(fēng)跳,心裡一直壓得沉沉的許多煩惱如一下子就能吹散,所有的痛苦好像都與我無關(guān)。
跑得那麼快那麼急,我知道他就跟在背後。
風(fēng)吹著,腳下觸及的是細軟的沙粒,還有背後跟隨著的那個男人。
那個我的夫君
擡頭,迎著風(fēng),任由眼角的淚水溢出。
我在心底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爲(wèi)自己的爹孃而哭。
往後,我一定會更加堅強更加努力的活著,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我要讓在天上的爹孃能看到我的好,讓他們真正的欣慰。
我的命是他們奮力保護下來的,我一定可以活得很好的。
我一定可以的
“噢。”腳下忽然的痛,是踩到了硬物。
停下了腳步,低下頭,看到的是一個很漂亮的貝殼。
這貝殼色彩漂亮,不是那種很鮮豔的顏色,可是看著很好看漂亮,粉嫩的,是海浪衝突出來的光滑。
彎身去拾起,人還沒有來得及站穩(wěn),便看到背後追上來的男人。
嚇了一跳,便立即又跑。
“啊!”可是來不及了,一雙有力的手臂將我抱住了,他的動作很快,輕易的將我扯進了懷中。
但他忽視了這裡的沙土不穩(wěn),我衝向他懷中的衝擊力讓我們失去了平衡,雙雙倒於地上。
“哈哈哈”倒於沙上的力度很大,可是卻不感覺到痛。
臥在他的懷中,聞著不知道是他的氣息還是海的味道,就是忍不住依戀。
笑得很開心,這放聲的歡笑很久沒有試過了。
“你這女人還真是,原來瘋起來還不是朕能想像出來的瘋狂。”他說著,拉起我還在包紮中的手:“有沒有撞到了?”
“沒有。”搖頭,我笑著,將另一隻手上的貝殼小心的收起。
我想到了要送他什麼中秋節(jié)的禮物了,可是暫時還不能讓他知道。
我看到了那貝殼很漂亮光滑,上面肯定可以刻字的。
我知道我們這裡有許多店鋪裡面有人可以刻字,我要明天去完成,然後才送給他。
“好了,回去吧!你還要有最後一次藥,換完這次以後就可以解布帶了,可不要讓海水給碰了傷口,若真的留下難看的疤痕,朕可不會再要你。”他說著,自己先站了起來,然後將我也拉起。
“是。”乖乖的應(yīng)著,我小心的將那貝殼收藏在衣服之中,然後伸手握著他的手,與他慢步在沙灘之上。
開心的笑著,貼在他的身邊,緩慢的步伐是我跟隨著他的。
臉貼在他的手臂上,第一次,如此放任自己的去享受他的存在。
“你變了。”走到了岸上,他低頭掃了我一眼。
“變怎樣了?”
“變得依賴朕了。”他說,那自信的笑可以算得上是高傲了吧!
“皇上不準嗎?”笑著,我輕聲的問。
“準,朕最愛讓女人依賴。”點頭,他不帶浪漫的說。
苦惱的笑著,無奈的搖頭,不去管這一點
他的多情,就容我暫時忽略吧!
去年,他給了我最悲慘的一箇中秋夜。
今年,我要讓他給我最快樂的一箇中秋夜,哪怕只是這一個,我也就什麼都不怕。
回去之後,傅太師的爹也已經(jīng)回來了。
於是,我又被他請到了小廳裡面聊了許久許久,聽著他說了許多以前他與爹爹之間的兄弟情,也對他聊了許多我這些年來的生活。
面對他的慈愛,就好像爹爹就在眼前一般,看著他的歡笑,才知道自己還有活著,原來真的有許多人在替我開心。
就是這樣,我們聊了許久,直至他自己都感到累了,才肯回房間去休息。
他走了,我便自己坐在房間之中。
找出今天從沙灘上拾到的那個貝殼,忍不住來回的打量著。
這貝殼的形狀圓圓的,顏色很嫩,看起來有點像透明,其實又不是透明的,越看越讓人喜歡。
最重要這貝殼不會特別大,也不會太小,看著剛剛好,握在掌中感覺很實在。
眼看晚膳的時間還沒有到,細細的盯著手中的這個貝殼,越想,便越是著急。
知道段若辰跟馬將軍在書房中商量著京中的事,忍不住有想要先出去了再回來用晚膳的決定。
想到,便更著急
因爲(wèi)我們是賓客,很快的,我就順利的離開了大宅而沒有人去攔阻。
走在大街上,心想,在宮外的日子真好,自由而沒有規(guī)限。
很快的,我走進了市集中,開始尋找著能刻字的地方。
“你好,請問這附近有沒有能刻字的地方?”走了一段路,我決定還是問人,就跑向一個看起來較和善的婦人面前笑問。
“刻字?你想刻什麼字?”
“我就是想在這個貝殼上面刻字。”拿出貝殼,我笑著回答。
“哦,前面有一間專門用貝殼做飾品之類的,你去看看吧!他們好像能在貝殼上面畫畫寫字呢!”那婦人立即會心的笑,轉(zhuǎn)身指向一面對我說。
“好的,謝謝。”立即升起了希望,我道謝後快快的跑了過去。
不知道要用多長的時間,我希望能在晚膳前趕回去,不然段若辰會生氣罵人的。
他是那種高興的時候會疼到你天上去,不高興的時候毫不留情的薄情人。
可是這個薄情人卻在這些日子裡帶給我許多,許多
沒有多困難,我輕易的便找到了那間買貝殼飾品的店,從店鋪外看進去,能看到許多用貝殼做的小禮品。
有的像風(fēng)鈴,有點是用小貝殼做出來的動物,有的是很大很大的貝殼擺件。
我握著自己手中的貝殼進入,裡面的人立即笑著走出來:“這位夫人,有什麼能幫到你呢?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