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是沒有再追上來,裴瑟忍不住舒了口氣。
“其實這端王爺也不是什么壞人,阿瑟你以后,就別跟他作對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后面還不知道有什么苦頭給我們吃”
隔著一道屏風,二人泡在浴桶里說著話,裴瑟想起那張欠扁的面容本欲反駁,腦海中卻忽然劃過什么東西,她立即邪惡的笑了起來:“姐姐,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他用的可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若不報一回這個仇,那我們也太虧了!”
擰著手中的浴巾,裴瑟壞壞的笑了起來,屏風另一名的裴然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起以后的路只得耐著性子勸說裴瑟道:“阿瑟,而今我們無權無勢,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們要謹言慎行!”
“哎呀,知道了姐姐,我也不會做什么太出格的事!”知道裴然一定會阻止,裴瑟急忙改口道。
“知道就好!”裴然幽幽嘆道,“娘去世得早,我原本也只盼著我們能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卻沒想到竟突然來了這一茬,而今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待二人換上干凈衣服,頓覺著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下來二樓吃東西,卻只在大堂看到護送的侍衛(wèi),并未見著幽希然本人。
裴瑟腦中一動,眼下可不就是好時機。
她找來了店小二,給了一些碎銀他讓他幫忙買樣東西后,又要了晚膳,提了一壺小酒上了樓去。
這幾日的接觸中,裴瑟可算是找到了幽希然的一個小習慣,他似乎挺喜歡喝酒。
“叩叩……”敲響了幽希然的房門,好半天才聽到里面回了一句話,“進來。”
推開房門進去,正見了幽希然在整理外袍,顯然也是一副剛剛沐浴過的樣子,頭發(fā)濕漉漉的垂在腦后,倒平添了幾分嫵媚之姿,見是裴瑟微微詫異了下,隨即冷笑道:“你來干什么?”
“當然是給你送晚膳了!”揚了揚手中的托盤,裴瑟趕緊關了房門進屋,將菜肴美酒一樣樣的擺到桌子上,“這可是我特意向小二要的幾個招牌菜,而且啊,還有這瓶美酒,聽說可是陳年老釀呢!”
果然,說道菜肴時,幽希然并未回到,當聽到“美酒”二字,尤其是“陳年老釀”四字,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裴瑟見他動心,急忙的拉他到桌邊坐下:“哎呀,你就好好吃上一頓不行嗎?這頓飯就當是我給你陪個不是,你吃了這頓飯后,我們就化干戈為玉帛,交個朋友如何?”
“交朋友?你?”幽希然嫌棄的看了她眼,一臉不屑的瞥過頭道,“本王不跟沒品的女人做朋友!”
靠,居然說老娘沒品?
心中越生氣,裴瑟臉上越是笑得一臉不介意:“瞧爺說的,好歹我也是個女人不是,爺就當憐香惜玉一回還不成嗎?”
許是那聲“爺”打動了幽希然,只見他眉頭一挑,“行,要本王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說聲你錯了試試!”
“你……”裴瑟一瞬間幾乎氣得咬牙切齒,見幽希然眉頭微蹙,她立刻壓下心頭憤恨,再一次堆上滿臉笑意討好道:“行,我說還不成嗎!”
奶奶的,看你待會兒怎么死!
“我錯了!”
“大聲點,本王聽不見!”
“我錯了!”
“再大聲點!”
“我錯了!―”這回,裴瑟幾乎是用喊的。
“行了行了,吵死了!”幽希然不悅的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裴瑟見通過,立刻斟了杯酒遞到他手上,狗腿的道:“爺,你喝!”
幽希然看了她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在裴瑟的期許目光中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裴瑟的笑意更深了。
而顯然,這時的幽希然并未察覺,只是待一杯又一杯的佳釀下肚,察覺到身體里的某種反應時,他眸色微變,抬目看向面前笑得諂媚的女人冷聲道:“你是不是在酒里放了什么東西?”
“沒有啊!你怎么了?不舒服?”裴瑟趕忙極力否認。
幽希然顯然不信她的說辭,正要說話,他面色已經(jīng)一變急忙的站起身道:“那個,你等會……”
他話未說完,人已經(jīng)一陣風的出了房間,裴瑟目瞪口呆的驚嘆著他的動作怎這般快時,須臾之后,終于放聲大笑出來。而已經(jīng)待在茅廁不能出來,幾乎慘絕人寰的某王爺也終于意識到自己上當。
該死的女人,居然在酒里放巴豆,看爺爺我好了后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