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你怎么了?什么事這么高興?”
回到房間,裴瑟依然收不住嘴,聽到裴然問起,她急忙住了口憋住笑:“姐姐,沒什么,睡吧!”
只是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直到笑得眼淚出來,肚子疼得難以自持時,她這才止了笑聲,歡歡喜喜的入了夢鄉。
這一晚上睡得格外的香甜,只是可憐某人,卻在茅廁蹲了一夜。
待第二日一大早,裴瑟裴然一起下來用餐,見到獨坐于大堂下黑著臉的某人時,裴然尚且不知何事,裴然卻已明智的選擇繞道而行。
笑話,樓下的大堂除了幽希然外可是空無一人,且不說他的臉色如何難看,就那股懾人的寒冰之氣,早在十步開外的地方便已經感覺到了,裴瑟自然不會傻到去硬碰硬。
“女人,還要往哪里走!”
幽希然冷冷的出聲,將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扔,身側的裴然都忍不住抖了下,裴瑟盡管心中有些害怕,但到底還是壯了膽回道:“喂,我昨天只是同你開了個玩笑而已,別說你一個大男人連個玩笑也開不起啊!”
“開玩笑?”
幽希然抬起頭來,只見那雙原本熠熠生輝,璀璨如星辰的桃花眸內此刻一片疲倦之色,而且眼下的兩個眼袋尤為的明顯,臉色更是白得像鬼,原本殷紅的唇瓣此刻也是白如紙片,整個人怎么看怎么滲人。
怎么這么經不起折騰,才不過一晚上,好好的美少年竟活脫脫的變成了僵尸。
裴瑟心中顫了下,著實也升起了一股愧疚感,但也只得壯著膽子開口道:“我昨天真的是開玩笑,實在不知道有這么厲害,要不我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就放了小女子一把,可好?”
“放了你?裴瑟,看來我一直都小看了你,既然你這么有能耐,行啊,接下來去京城的路你別坐馬車了,騎馬吧!”某王爺一個大步上前走到裴瑟面前,見她忍不住后退便穩穩的鉗制住她的手臂,還刻意拉近距離的讓她看著自己的面色。
“別介―”聞言,裴瑟立刻叫苦不迭,誰不知道她可連馬背都沒坐過,讓她騎馬,別笑話了。
“爺,你看,有事好商量!”她立刻討好。
“沒商量,就這么辦!”惡狠狠瞪她一眼,幽希然冷冷開口。
“王……公子,阿瑟她身子弱,受不得馬背的顛簸,而且她從來沒騎過馬,您大人有大量,無論她犯了什么錯都放了她這一回,可好?”裴然聞言急急的上前求情,卻沒想到幽希然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張抿得緊緊的唇溢出兩個字。
“休想!”
裴瑟臉上的笑立刻便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