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諾躺在床上揉頭,一只大掌取代了她的手,溫柔地為她揉著。
“這是懲罰,下次如果不知道這些,不許在網上搜。”袁燁霆翻身側躺著,用手指指著她,警告道。
“為什么不能在網上搜?這種問題怎么問你啊?”
米諾只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可是一時沒有想起來。
“怎么,不問我,你還想問別人?難道是希望別人告訴你什么叫做床咚、壁咚?”袁燁霆真的快瘋了,面對這樣呆萌的妻子,他只想用實際行動告訴她。
“當然不是……唔……”米諾才說了四個字就被堵了回來,這家伙今天怎么了,不是應該對自己沒有興趣嗎?
“我知道不是,但是少爺今天竟然被值班室的保安笑話,所以你得補償我。”袁燁霆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將一切淹沒在熱烈的熱吻中。
值班的保安?壁咚?她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還不如不明白呢!
西郊別院,豪華的別墅內坐著一個姿色絕艷的女人,此刻,她拿著報紙悠閑地翻閱著。
“小姐,少爺的電話。”管家講電話遞給她,恭敬地退下。
寬闊的客廳內,只剩下她一人。
鮮紅的指甲油涂得十分精致,右手無名指指甲上,點綴這一顆鉆石,美甲的人說,這就是帶著戒指的含義。
她和他在一起六年,連結婚戒指都是她自己買的,真的很可笑。
“喂。”紅唇親啟,擁有極致的魅惑。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我們一起去那邊不可以嗎?”
電話那端的聲音低沉中透露著憂傷,它的主人究竟是有多少心事。
“不可以,我說過,我要的東西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掛斷電話,女人眼中的狠怒化作一條火龍,吞并了她心中的僅存的情誼。
袁燁霆,你對我不仁,我又何必對你有一義?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你們兩個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我。
茶幾上攤著她剛剛看過的報紙,上面的照片是在慈善晚會上拍的那副,米諾睡著了靠在袁燁霆身上,可是此刻,兩人的胸膛上都插著一把水果刀。
宣城機場,一個身穿藏青色學生服的男人從早上起就坐在那里,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還在。
他低著頭,陽光從他的側面宣泄而出,留下一道常常的影子。
干凈帥氣的臉吸引了很多路人的關注,尤其是他眼中的頹廢和憂郁更是令少女們心痛的始源。
握著手機的手在緩緩顫抖,思考了一個多小時,他播出了那串印在腦海中的號碼。
早上七點,米諾還在睡夢中吃好吃的,電話響了好幾聲,她才接起。
今天周末,袁燁霆出去晨跑了,他可不想某人那樣,跟豬能做親戚了。
“喂?”米諾還在想是誰那么無聊大清早打電話來,可是當她聽到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之后,她的困意全無,瞬間坐在床上。
“寧捷,我知道是你,你在哪兒,我去找你!”米諾的氣場已經自動切換到了魔盜安琪,她聽袁燁霆說,寧捷消失了,可是他今天主動聯系自己了。
“不用找我,你找不到我的。”機場的少年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面的裝飾非常漂亮,可是在他眼里,早已經沒有了漂亮的東西,除了那雙純凈的雙眼。
“你到底想怎么樣,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為你賣命,你就告訴我,我父親死亡的真相。”米諾全神貫注地接電話,所以沒有看到站在門口的袁燁霆和揚揚。
兩人相互遞了一個眼神,立刻搬來工具,準備好一切才走到米諾跟前。
“我讓你離開袁燁霆,可是你不聽,所以……”寧捷說的很慢,而且情緒波動較大,所以沒有發現米諾的呼吸其實已經凌亂了。
她和父子兩通過簡單的打手勢比劃,知道他們想要跟蹤寧捷的信號,所以她要做的是延長時間。
“寧捷,你告訴我為什么,我為什么一定要離開他?”米諾的態度不再逼進,而是緩和了許多。
“呵。魔盜安琪的智商是不是低了點,相處了這么久,你別說你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寧捷的情緒變換太快,米諾擔心自己跟不上。
但是揚揚說,只要能簡直一分鐘以上,他就可以查出來寧捷的地點。
“什么感覺不到?”米諾這回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糊涂,可是有人不糊涂,袁燁霆那眼睛瞪著米諾,搞得她更糊涂了。
不過還好,已經超過一分鐘了。
揚揚在地板上用手指寫了兩個字,機場。
袁燁霆用短信下令,立刻前往機場抓人。
“你真是豬啊!我想帶走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呆在袁燁霆身邊,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寧捷一邊笑一邊走,這回他沒有什么可后悔的了。
“……”你才是豬,你全家的上輩子也是豬,米諾真心不是賣萌,而是詛咒這只豬快點被抓住。
“我要走了,再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帶你走。”
“不行!給我三分鐘時間考慮,到時間了我就告訴你答案。”米諾額頭上早已經冒出了細汗,她真的很擔心他再一次消失。
挨千刀的男人,這一次她一定要抓住他。
她原本以為寧捷不會答應,可是沒想到他答應了,還說三分鐘之后,就是他命運的起始點。
從袁燁霆的手機上可以看到他的手下現在的情況,一路闖紅燈還撞壞了兩輛車,如果按照這時速,到大機場最快得八分鐘,這是揚揚算出來的結果。
“寧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趁著時間還有,米諾想要知道更多的答案。
“問。”他已經被她發現了身份,是有很多問題會想知道。
走在檢票口的路上,寧捷忽然止步了,只要他在走幾步,就是新的開始。
可是,他卻很留戀,又不得不走。
人生如戲,他想做戲,卻沒有這個機會。
“你當初救我的時候,是不是故意的?”米諾坐在床上,手機放在耳邊,手心緊張的出汗了。
當她得知寧捷就是滴淚的幕后創始者時,她震撼大于心痛。
但是今天,她的心隱隱作痛。
“是。”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之后,傳來這個答案。
“那你可以把我父親的死因告訴我嗎?就當是看在我這些年為你做的事的面子上,我不要錢,我只想要知道真相。”米諾差點就要失控,幸好袁燁霆握住了她的手,握得非常緊。
“對不起。”這一次,寧捷沒有任何的猶豫。“三分鐘已到,你該告訴我結果了。”
“對不起,我的答案和你一樣。”考慮?她為什么要考慮,有需要考慮的需要嗎?
“珍重。”
聽到嘟嘟的聲音之后,米諾虛弱的靠在袁燁霆懷里。
“沒事的,一切都有我呢。”銳利的目光從他眼里迸發,他要記住她的痛苦,日后一筆筆幫她討回來。
五分鐘之后,傳來消息,沒有在機場找到寧捷。
對于這個結果,米諾似乎早就猜到了,她只是安靜得躺在床上,最后閉上了眼睛。
再堅強的人,也需要時間化解這一切。
第二天,冷焰回到了袁家,他的任務還是負責米諾的安全。
一大早,她就讓冷諾帶著她去靶場,她要練槍。
袁燁霆今天很早去公司了,所以冷焰只有電話請示,意外的是他竟然同意了。
就連爺爺也說,做袁家的兒媳婦,就要有這副膽識,不僅要學,還要學精了。
半個小時之后,米諾來到了靶場。
帶上裝備之后,她開出了第一槍,心跳的飛速,她并沒有像很多第一次學開槍的女人那樣蹲下,或者尖叫。
她只是用深呼吸調控自己的狀態,雖然她打出去的槍連靶子都沒碰到,而且她打的距離是這里最近的,但是至少她克服了心里的障礙。
冷焰舉起大拇指為她加油,她知道,學槍不是一朝一夕的,她得慢慢來。
回去的路上,米諾一直不說話,冷焰就想找個話題。
“少夫人,柔柔她喜歡什么東西,好像她生日快到了,我想送一件禮物給她。”
“她每年十二個月都有生日。”米諾靠在車上休息,話不過腦子就說了。“我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有兩個生日,農歷的何陽歷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覺得送什么禮物她最喜歡?”冷焰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所以也沒有多想。
“錢!”
“啊?”冷焰一分神,腳下踩了剎車,差點把米諾甩出去。
“我是說,焰,就是你。你把自己當禮物送給她,她肯定會非常開心的。”米諾驚魂未定,把剛剛開槍的那個膽兒都嚇出來了。
“少奶奶,跟您說件事,以后在柔柔面前,可千萬不能這么叫我,這是她的專稱。”冷焰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幸福,可憐米諾坐在后面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柔柔,焰,這兩人真能折騰。
回到家,米諾洗洗就睡午覺去了,袁燁霆什么時候來的,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她扒干凈的,她也不知道。
反正,她是累暈了過去。等她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老婆大人,要不要喝杯果汁?”袁燁霆端著一個托盤站在她床邊,手里拿著一只馬克杯。
“不、不用了。”米諾說話都成結巴了,可見她真的是被袁燁霆突然做出來的怪異舉動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