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個女人圍在一起討論從古至今的牀事,米諾和琳達都覺得這其中的學問太大,是該好好向莫晴柔學習,今天真是受益匪淺啊。
她是不是忘了什麼事?米諾聽到一半纔想起來,她得去望雲山!
“學姐,你帶著琳達繼續探討,我有點事先走一步。”米諾跳上一輛出租車揚塵而去。
“許米諾,你丫的又留下我一個人!”莫晴柔對著出租車大喊,恨自己剛纔沒拉著她,這丫頭現在有什麼好玩的事也不想著自己,就知道一個人行動。
“九九姐,你剛剛叫她什麼?”琳達正在思考剛剛說的那些,忽然聽到了一個名字。
“許米諾啊,怎麼了?”莫晴柔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琳達也衝上街攔車了。
“許米諾,你丫的搶我男人,我跟你沒完!”
這次莫晴柔終於手腳快一些,和琳達一起坐上了車,並聽她哭訴了許米諾欺騙她的種種。
這簡直就是一個悲憤感慨的愛情故事,而在這個故事中,米諾成了一個背信棄義、搶別人男人的壞女人。
莫晴柔並不知道有關米諾和寧捷之間的關係,只當是有那麼一點點曖昧關係存在。
不過她們不會想到,米諾並沒有直接去找寧捷,而是先回到了偵探事務所。
沒錢寸步難行,所以她不得不回來拿錢。
“學長?”米諾一走進院子,就看見何念躺在她曾經睡到的吊牀上,看到她進來,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並跳了下來。
“你回來了?”何唸的笑容永遠都那麼陽光。
“嗯,我回來拿點東西,還得出去幾天。”面對他的熱情,米諾尷尬得笑了笑,繞過他走上樓。
走過轉角的垃圾桶時,她看見了何唸的那臺筆記本電腦,她又跑到會議室去看,發現多了一臺新的電腦。
“正好想換新的,所以就買了一臺。”何念笑著解釋,可是一旦米諾盯著他看,他就沒辦法繼續騙她。
許米諾知道,是她弄壞了電腦,還知道他這些天爲了重新做電腦中的東西,天天熬夜。
這些看桌子上那些泡麪零食就知道了,她知道何念每次熬夜都會吃這些東西。
“米諾,你回來啦,我剛剛出門買菜還說呢,要是你在的話,就給你做紅燒肉吃。你等著啊,我這幾去準備。”
“花姐不用了,我待會就要走,過幾天回來了再吃你做的紅燒肉。”
米諾感受到花姐的熱情,心裡很感動。還有學長對自己的寬容,她感覺自己在這兒就像是在家裡一樣,而他們是自己的親人。
她擔心自己哭出來,所以急急忙忙去樓上收拾東西了。
走之前她還特意上網搜了望雲山在哪兒,可是結果顯示,居然沒有找到。
挖槽,難倒被寧捷耍了?
米諾拿著東西下樓打算問問花姐,可是她也說不知道。
“望雲山?難倒是那裡?”
米諾一聽,激動地拽著何唸的袖子。“學長,你真的知道在哪裡嗎?”
何念回答應該是,米諾二話不說拽著他往外跑。
“花姐,跟學姐說一聲,學長借我兩天,我們快去快回。”
米諾都走到門口了,還不忘對花姐交代一句。
“我們去哪兒?我還沒拿行李。”何念坐上出租車,才反應過來。
“去望雲山,不用帶行李,待會路上買就好了,實在不行就穿我的,反正你也很瘦。”米諾現在激動的要死,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快得過去。
何念卻在風中凌亂,前半句還行,後半句說的不會真的吧?
他一米八幾的個字穿她一米六幾的衣服,就算他再瘦,也穿不了吧?
而且就算外面的衣服不換,那裡面的呢?
他的潔癖癥只限對自身,也就是說他可以身處豬圈,但是必須保證一天三洗,勤洗勤換。
激動的米諾根本就沒發現他的異常。
在此之前,米諾都不知道望雲山在什麼地方,她想著反正何念認識路,她就不用操心這個了。
在出租車上顛簸了兩個多小時,米諾以爲自己已經出省了,可事實是,沒有。
出租車大哥的技術沒話說,但是這一路開來,讓米諾吐了三次。而且還非常黑心,打表大不了也就兩百來塊吧,可是他一開始就說了,路遠了不打表,反正會給兩人優惠的。
到了地方獅子大張口,要價五百五,我去他個二百五,米諾氣的直吐血。
“二位慢走啊,如果回來的時候沒車,可以給我打電話。”師傅拿著錢高興地走了,留下米諾在地上吐口水。
“我咒你汽車爆胎、路路不順、只出不進,生意全無!”
何念驚恐地看著她,老話說的沒錯,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
“學長,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是不是已經到了望雲山?”米諾不明白,這個四周無人的地方也不像是什麼有名的地方啊。
“還沒到,還有很長一段路,前面走一會兒有個公交車站,我們去那裡坐車吧。”這一路上何唸的話都很少,米諾問了他幾次,爲什麼會來過這裡,可是他都願意說。
米諾揹著行李袋跟上他,總覺得這個地方怪怪的,早知道就讓何念自己開車來了,也不用坐公交車。
幸好臨時拉著他來,要不然就剛剛那位魁梧的大哥,一拳頭就能把自己撂倒,然後劫財劫色……
米諾這麼想著,又加快了腳步跟在何念身邊。
等了十來分鐘,遠遠的看見一輛公交車朝這邊開來,可是再看到破舊的車身和魁梧的司機時,米諾心裡又開始打鼓了。
這荒郊野外的,學長又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就算自己的功夫稍微好一點,但這車上還有一個售票員呢,二對二有點懸啊。
正在米諾嘀咕的時候,何念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快上車。
“這兒就這一班公交車,要是不上去,得等四十分鐘纔來第二班。”
聽到何唸的話,米諾死心了,默默地上車。
何念買了票,四塊錢一張,比打車便宜多了。
不知道爲什麼,米諾總覺得事情好像不簡單,車上加上自己也有四個人,爲什麼沒人說話?
各種恐怖的畫面開始在米諾腦海中呈現。
大學的時候爲了一個靈異玩會,她和莫晴柔看了不少的鬼片。
莫晴柔每一次從頭看到尾,她每一次都是戴著耳機看畫面,不敢聽到那樣的聲音。
“米諾?”
“啊!啊?”
何念突然叫她,讓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差?”何念給她遞了一瓶水,她喝了兩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剛剛夢到她自己被人吊起來殺了,成了吊死鬼,臉色能不差嗎。
“我沒事,我就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麼還有這樣的地方,幾乎都沒有村莊?”米諾一邊說著,一邊搜索導航,她不能這麼一直稀裡糊塗。
萬一被賣到了農村做童養媳呢?這還是好的,萬一被賣給了七八十歲的地主老財,那不得哭死。
當然,她的意思不是說學長是壞人,但是他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這是肯定的。
“我也不知道這裡叫什麼,只聽當地人說這裡叫荒無。”何念坐在外側,他的目光平靜地看向外面的雜草堆。
荒無?是因爲這裡什麼也沒有嗎?
不行不行,她覺得這個氣氛太壓抑了,像極了鬼片。
“學長,我們來唱歌吧?就那首廣場舞經常放的那首歌。”米諾搜了導航,發現前面是村莊,所以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最炫民族風?”何念兩條秀眉都擠在了一塊兒。
“對、對。”米諾說著已經搜到了歌詞,車廂裡頓時多了一股激情。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售票員本來一直不說話,聽到這歌聲,竟然在車上跳起了廣場舞。
氣氛活躍了,米諾內心的恐懼也減輕了不少。
不容易啊,唱到嗓子都啞了,纔到了地方。
“學長,還要多久纔到地方,你一口氣跟我說吧,我好有個心理準備。”許米諾不想再經歷白天這樣的事了,差點沒把她嚇死。
“明天就可以上山了,看到了沒,那座就是你要去的望雲山。”何念指著遠處一座高山說道。
米諾一看,腳軟了。有沒有搞錯,這麼高,怎麼上去?
“沒有登山纜車之類的東西嗎?”米諾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因爲她根本就沒有看到這類設施。
“沒有,不過有臺階。”何念知道她是怕累,可是沒辦法。
“好吧,明天我們早點出發。”米諾揹著包裹走進這件農家樂酒店,一共才兩個客房,她和何念一人一間。
其實米諾是希望到何念房間打地鋪的,但是她擔心半夜自己爬牀,萬一又被人說她是色女就不好了。
牀鋪雖然很小,不過很乾淨,米諾不敢關燈。
前半夜,米諾睡不著,想玩手機發現沒電了,房間裡插座倒是有的,不過特麼的竟然在桌子底下,所以她連玩遊戲的夢想都破滅了。
再加上這一天也挺累的,她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突然,她被一陣聲音驚醒,嚇出了一身冷汗。
外面有人在磨刀,挖槽,難倒她住的是一家黑店?要將她們宰了做成肉餡?
怎麼辦、怎麼辦?
米諾嚇得去拿回手機,躲在被子裡打電話,她第一反應是打給袁燁霆,但是再想了想,還是打給莫晴柔。
“喂、學姐,我住在黑店裡了,老闆他們在磨刀,要將我們殺了做肉餡!”
“妹妹,今天不是愚人節,你把何念怪跑了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你還搶人家的男人,你還……”
米諾聽到這連篇的廢話,立刻就掛了電話。
之後她又打給隔壁的何念,就算再沒用,他也是男人不是。
電話響了好幾聲,就是不接。
米諾都快急死了,可她不知道何念也是到後半夜才睡覺的,而且將手機調成靜音了。
這大半夜的,她也沒辦法找別人啊,老天啊,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
不知道怎麼不小心碰了一下,手機撥通了袁燁霆的聲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