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米諾亮晶晶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袁燁霆,仿佛想從他臉上看到慈悲的佛光。
但是袁燁霆的臉上除了燈光,啥也沒有。
不過他怎么怪怪的,咬著唇,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許米諾偷偷的好奇了一下,完全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過了好一會,袁燁霆才把體內(nèi)翻滾的欲望壓下去,他一把將手從許米諾手中抽回來,冷冷的問道:“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或者想拿什么?”
看到袁燁霆沒有報警的意思,許米諾松了一口氣,但他的問題卻更加犀利讓許米諾不知如何回答。
不能說真話,要是袁燁霆問她拿結(jié)婚證干嘛,那不是露餡了嗎?
但是編瞎話,這人這么睿智腹黑,怎樣才能瞞過去呢?
許米諾踟躕著,遲遲不肯開口。
袁燁霆也有耐心,一邊拿起手邊的一份報告,一邊等許米諾老實交代問題。
“這個,能不回答嗎?”想了半天都沒有好計謀的許米諾,只好低頭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說呢?”袁燁霆不答反問。
“我覺得可以!”許米諾大聲說道,說完十分坦誠的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準備離開書房:“那個,你早點休息,晚安?!?
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袁燁霆拎著后領(lǐng),一路這樣拎回了房間。
許米諾完全無從反抗,天生的差距,從她的角度,想反抗都沒有著力點!
于是,她默默的被袁燁霆甩到了床上。下一秒,袁燁霆就不由分說的壓了上來。
“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如果你還不據(jù)實回答,我就每隔十秒脫你一件衣服,你自己算算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跟我耗。嗯?”袁燁霆一臉邪魅,緩緩的說道。
什,什么?許米諾彎起纖細的手指認真的算算算,現(xiàn)在是夏天,加上內(nèi)衣內(nèi)褲,她也就穿了4件啊,這還了得!
回答個毛線,這種時候必然是果斷逃!
她立馬扭動著身體想要逃跑,但是很多時候,這種行為往往只能變本加厲。不多時,她就明顯感到一個滾燙的部件,緊緊貼著她的大腿,并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如果你不想我馬上辦了你,你最好停止你愚蠢的行為?!痹瑹铞纳裆呀?jīng)染上了濃濃的晴欲,略帶猩紅的眼睛,讓許米諾真的感到了危險。
他不是開玩笑的。
許米諾馬上停下了動作,又靜待了幾分鐘,袁燁霆才慢慢冷靜下來。
但許米諾的處境根本沒有好到哪里去,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讓她在袁燁霆手中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你想好了嗎?一分鐘可是過去很久了。”袁燁霆的手慢慢伸向她的T恤下擺,眼看就要伸進去了。
“我去找結(jié)婚證!”許米諾不管不顧的喊道!自由誠可貴,清白價更高?。?
“找它干嘛?”袁燁霆果然不負眾望緊跟著拋出問題。
許米諾的大腦已經(jīng)沒法思考了,這個場面太火爆了,再這樣下去,她都要流鼻血了!
“不說?好吧,這件T恤好像不是很適合你,撕掉算了。”袁燁霆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下流的話。
許米諾簡直服了他,但此刻又想不到更好的主意:“我,我就想看看,好久沒看了?!?
“聽著很感人,但不是真的。你說,我從上面開始撕,還是從下面開始撕?”袁燁霆才沒那么好糊弄!
“不,不要,我,我,我說實話!”許米諾已經(jīng)被嚇得大腦當機了,作為一個純潔的處女,這樣的經(jīng)歷實在是太勁爆了!
袁燁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等著她的實話。
“我,我后悔了,不要協(xié)議結(jié)婚了。我要離婚!”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拼了!
“唔,離婚?!”袁燁霆撫著下巴,在考慮著什么。
許米諾則是趁他放手,立馬把自己卷起來,滾到床頭角落里,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領(lǐng),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但是,話說,既然力量的差距是天生的,你以為你縮起來,人家就沒辦法了嗎?
不懂這個道理的許米諾兩分鐘后,就得到了親身體驗的機會!
袁燁霆敏捷的拽過許米諾,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的兩只手縛在了頭頂,讓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腿上。
許米諾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得忘了反應(yīng),等她明白過來,自己已經(jīng)以極度羞恥的姿勢趴在了袁燁霆身上!
我去,這是要干嘛!許米諾心內(nèi)哀嚎不止。
還沒等她求饒,袁燁霆的大手已經(jīng)毫不留情的落了下來,沒錯,這是各位小時候,經(jīng)常遭遇的事情——打屁股!
袁燁霆一下一下,心狠手黑,毫不留情。
許米諾想開口求個饒啊什么的,但是一張口就成了嗚哇亂叫。
痛啊!她趴在袁燁霆大腿上,張牙舞爪的淚奔!
她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她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來人啊,誰能聽到她的畫外音啊!
記不清是打了幾下,袁燁霆終于收了手。
許米諾立馬爬起來,一滑溜就捂著屁股鉆了出去,在角落里恨恨的盯著袁燁霆。
“下次再敢胡說八道,就不會是這樣的程度!”袁燁霆淡淡收手,眸光深沉,他確認了林諾白想要逃走還想要離婚的事實,就無法解釋的煩躁。
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管一個女人的死活的。
袁燁霆看著縮在角落的許米諾一眼,突然皺起眉大步離開!
許米諾目瞪口呆,這,不爽的應(yīng)該是我好嗎?這,這簡直是披著鮮肉皮的流氓!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許米諾已經(jīng)哭暈在廁所。
第二天起來,她的整個眼眶都是腫的,看上去跟被人打了兩拳似的。
就這樣的狀態(tài),她也不敢下樓吃早飯,萬一把老爺爺嚇出好歹,袁燁霆就更有理由賴上她了。
許米諾肚子咕嚕咕嚕叫,但還是坐在床上不動如山。
該死的袁燁霆,看我沒下去吃飯,也不知道上來看看,好餓??!
就在她覺得已經(jīng)快要餓的厥過去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她以為是袁燁霆那個兔崽子,就死撐著不去開門。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保姆阿姨的聲音:“少奶奶,少爺說您昨晚著涼了,不舒服,讓我給你送點粥來?!?
許米諾一聽是吃的,顧不得正在賭氣什么的,跳著就去開門了。
打開門一看,阿姨手上果然端著早飯,但身后卻站著許米諾最不想看見的那個人。
本來看到食物,笑的一臉褶子的許米諾因為袁燁霆立馬調(diào)到高冷的女神頻道。一臉冰渣子。
袁燁霆也不管她的陰陽怪氣,伸手接過阿姨手里的托盤,便自顧自的進了房門。
作為圍觀群眾,阿姨明顯看出二人不對勁,雖然很想留下來磕個瓜子什么的,但想到衣食父母那張棺材板,阿姨還是瀟灑的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許米諾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背過身去不理人。
袁燁霆將托盤放到了房間的桌子上,對著許米諾故意挺得筆直的背影道:“過來吃飯?!?
“不要!”許米諾脖子一梗,堅決不接受投喂。
“怎么,你還有理了?”袁燁霆見她那副賤皮兮兮的樣子,手就癢癢。
“哼!哼哼!”許米諾一副高冷的樣子,抱著胸不說話,從鼻子里哼了好幾聲。
“哼哼?不知道還以為家里養(yǎng)豬?!痹瑹铞f道,袁家上下從來沒有聽到燁少說這種類似玩笑的話。
可是少夫人完全不為所動。
“呸,你才豬!”為了挽回自己的名譽,許米諾暫時忘記了維持高冷的形象,回過頭,啐了他一口。
“還要擺袁少夫人的架子嗎?”袁燁霆抱胸說道。
“不要這么叫我,老娘要跟你離婚!離婚!”誰是袁少夫人?許米諾轉(zhuǎn)狂,這樣想著連本來很期待的早餐都抗拒起來:“我不吃,我就不吃,你能那我怎么樣?”
“你確定不吃?”袁燁霆皺眉問道。
“當然不吃!”這是就算餓肚子也要頂起來的志氣!讓袁燁霆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那你今天都不用吃了。”袁燁霆低沉的聲音響起。
“誒??我……”袁燁霆不僅沒有拒絕,還把這個自己的抗議深化了下去?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
“我只是說早飯不吃,沒有說中飯晚飯,你是不是聽錯了……”許米諾的氣勢弱了一大截。
“你是沒有說?!痹瑹铞p手抱胸,居高臨下俯視縮在一起的一團。
許米諾一喜,難道袁燁霆準備講道理了?
但是許米諾只聽到袁燁霆說道:“但是我說了。你現(xiàn)在不吃,接下來都別想吃。”
你!惡魔!許米諾簡直要崩壞了,可是看著袁燁霆一動不動不容抗拒的眼神,許米諾知道這個家伙是認真的!
許米諾忍了忍,可是忍不住眼眶就紅了,這些天來自己逃走各種勞心勞力,現(xiàn)在竟然連飯都不讓吃了嗎?
她本來等著袁燁霆,但是覺察自己的狼狽,就立刻低著腦袋,不肯看他的樣子像是一直受傷但倔強的小兔子。
“關(guān)于離婚,沒有人結(jié)婚不到一周年離婚,所以這事,你乘早死心,好好活著。”許米諾都這么難受了,袁燁霆卻是一點不留余地的打碎自己的夢想。
“放心,我就是再不挑食,也是有底線的?!钡墙又瑹铌约恿艘痪洹?
許米諾卻一臉黑線。什么叫他再不挑食,也是有底線的?!她很差勁嗎?我靠!
所以說,男人跟女人的視角永遠不在一個點上。袁燁暝的意思是,不會再勉強她。
那邊的袁燁霆見許米諾還是團成一個球窩在床上,便說道:“既然不想吃,那我就讓阿姨收走了?!?
“等一下,你出去。把東西放下?!绷⒖虃鱽碓S米諾悶悶的聲音。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的體力,怎么能繼續(xù)對抗惡魔?小女子能屈能伸,為五斗米折一下腰,大不了以后打倒了boss再直回來就是!
許米諾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便爬出來,呼哧呼哧的將送來的早餐吃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