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邊是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東邪喃喃自語,此刻四周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突然后面?zhèn)鱽硪粋€蒼勁有力的腳步聲。
東邪迅速回頭,完美的臉龐微微收緊,對著身后厲喝,“誰?”
所有的攝像頭此刻都對準身后,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許多身影,其中兩個東邪認識,是袁燁霆和寧捷。
“你們?”
寧捷和袁燁霆看到東邪并沒有東邪看到他們那么驚訝,他們走到東邪旁邊,對著天空喊道,“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到齊了。你可以說說你引我們過來的目的了嗎?”
引?
東邪突然鬧不明白這個詞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一直以為這是一場綁架事件,怎么現(xiàn)在放在寧捷和袁燁霆的嘴中已經(jīng)演變成一件兇悍的陰謀?
東邪同他們一樣心情變得沉重,如果這是一場陰謀,那么背后黑手到底想在他們手上拿到些什么東西呢?
暗處沒有回應,剛才的對話就好像在跟空氣對話。
東邪沉默的看了一會,突然又覺得,不會是這兩個家伙又合計好了來整他的吧?
“諾諾呢?”他開口詢問。
問的寧捷和袁燁霆一肚子的氣,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就不會現(xiàn)在這樣在這邊閑逛。
看到他們的表情,東邪心中一松,最起碼這兩個人現(xiàn)在不是來對付他的。
跟著兩人又走了一圈死循環(huán)的地道,東邪結(jié)合剛才看到的情況,輕笑一聲,“如果你們沒有任何情況的話,我這邊倒是有情況。”
寧捷瞬間停下腳步,暴走的他讓他的情緒很暴躁,他幾乎是猙獰的看著東邪,“趕緊說!”
東邪輕咳一聲,他慢慢的語速在同樣暴躁的袁燁霆的眼中加快,“剛才看到他們抬出來一個人,應該是之前跟諾諾一起抓進去的。”
“她怎么樣了?”
東邪隨意的說道,并不在乎岳秀秀的死活,“還有一口氣。”
聽完袁燁霆幾乎是瘋狂的對著地道嘶吼,他相信自己的小諾可以憑著機智逃脫,但他并不能保證這群沒人性的家伙會對小諾大大出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小諾怎么辦?
“只有一個人嗎?”寧捷皺緊眉頭,聲音幾乎是從嗓子中憋出來的。
“是!”東邪很確定,在岳秀秀被抬出來之后他就跟著那兩個人來到了這邊,里面不可能有另外的人。
“那么,小諾還活著。”袁燁霆傻傻的說著。
寧捷嗤了他一聲,必須得活著,不然他已經(jīng)沒有到這邊的意義,對了,不知道寧若繁怎么樣。
“我們簡單的匯總一下,我想你們應該也大體了解了情況,現(xiàn)在失蹤的應該是四個人。”寧捷對著袁燁霆與東邪說道。
東邪愣了一下,他好像忘了什么,“還有一個是誰?”
寧捷看了眼袁燁霆,“燁少的孩子,是跟諾兒一起同時被劫走,后來據(jù)燁少說,孩子的方向與這個地方的位置完全不一樣。”
東邪點頭,“先救出諾諾,然后再去另一個方向救子揚。”
“不用,我已經(jīng)讓青鸞去了。”
“什么?”
什么時候青鸞已經(jīng)是袁燁霆的人了。
袁燁霆看了眼身后的尉遲,尉遲機靈的拿出電話想跟青鸞那邊溝通。
但是這次怎么打都打不通了,“是信號斷了。”
他們明明接到的是一個綁匪片,后來被演繹成了陰謀論,現(xiàn)在又變成了無窮無盡的鬼片。
東邪感覺不妙,他們就好像是一個個牽線木偶,被人把玩在手心之中。
“你們有沒有覺得怪怪的?”東邪感覺身后的風變大了。
往回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東西。
“什么怪怪的?”走了幾圈,寧捷和袁燁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我說,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少了不少人。”一說這個,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統(tǒng)計過人數(shù)。之前的攻擊到現(xiàn)在的攻擊都沒有消停過,一心想著趕緊找到許米諾趕緊把事情解決,卻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沒想起這個事情來。
畢竟寧捷的身邊一直沒少Tom,而袁燁霆的身邊尉遲一直都在。
“其實我也這么覺得,我還以為是錯覺。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剛有這個清點的念頭,就被突如其來的事情給打斷了。”尉遲回話道。
Tom對著寧捷點點頭。
看來這次他們被玩的徹底啊。
因為東邪沒有遭遇過他們之前的槍林彈雨,自然第一時間能感受到自己部下的不同,他帶的人又少,少一個都是致命的。
“剛才走過的地道之中肯定有個機關(guān),他們偷偷潛伏拐走了我們的人。”尉遲總結(jié)道。
袁燁霆并沒有說話,他干脆坐在了地道之中,猛地睜開眼,說道,“現(xiàn)在,大家跟我們按照原來的步調(diào)走,三個為一個小隊,每個人注意身邊人的動靜,我就不信他們一次能拐走三個人!”
“好!”再待下去他們肯定會被耗死,不想再繼續(xù)暴走的寧捷立馬同意了袁燁霆的建議,東邪倒是沒反駁,他反問道,“如果他們有一次性拐走三個人的本事呢?”
“呵呵,那么,我們就六個人為一組,三個人為一個團隊,每個團隊同時關(guān)注前面人的動作。”
“好!”
東邪沒有反駁,他目光深沉的看著四周實心墻上的血跡,問道。“這個是剛才你們打得?”
Tom點頭,尉遲在袁燁霆的示意后走向他解釋道,“這面墻上的血跡,是剛才打豺狼的時候豺狼掛在墻上留下的血跡。”
東邪點頭,這面墻就是一面沒有經(jīng)過裝修的實心墻,他對著墻面扣了扣手指,然后讓他們過來聽。
“這個墻的聲音很奇怪。”
袁燁霆同樣湊在墻邊重復,找出東邪所說的疑點,“是有些奇怪。”
“這些不是實心墻,而是后期被砌上去的。”
寧捷回望他,“你有什么辦法?”
“我?”東邪笑笑,幸虧帶了好東西。
他從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顆*,大小威力足夠炸平了這間地道。
寧捷用手抓住他舉著炸彈的手,“小諾還沒有救出來,你不能這么做。”
如果可以,他早就那么做了。
袁燁霆看著也阻止了東邪的動作,“停下。”
“呵呵,你們在想什么?”看到兩張慌措的臉時,東邪笑的開心,這兩個家伙的仇,他還沒有報呢。“先去挖個洞。”
他想用之前在翁老家里用的法子來對付現(xiàn)在這個場景就是了。“而且我想,如果這地道塌了,那么傷的最重的會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肯定就是赤炎幫,這已經(jīng)是以命抵命的辦法啊。
“好。”沒有任何遲疑,兩人瞬間點頭。
有了兩人的手下幫忙,這個事情辦起來就更加容易了。
火爆坐在監(jiān)控室內(nèi)看著他們準備挖地道,奇怪的問著正在打盹的寒濯,“我們這個地基厚度是多少?”
帶著眼罩的寒濯不明白火爆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說什么?”
“他們準備挖個坑,然后炸了我們這個地道。”
寒濯慢悠悠的摘掉眼罩,朦朧的眼看清現(xiàn)在的形勢。“炸地道?看來他們真的是豁出去了。”
寒濯笑的詭秘,他轉(zhuǎn)頭對著火爆說道,“不是一直想跟袁燁霆切磋嗎?現(xiàn)在機會來了。”
火爆磨拳嚯嚯,“呵呵,一個一個來,我可沒有那么大力氣以一敵百。”
“那是當然!”
寒濯扭動身邊的機關(guān),袁燁霆周邊感覺到地震山搖。
正靠在墻邊,低頭把玩著*的東邪猛然一笑,“拔了老虎的胡須,現(xiàn)在老虎動怒了!”
袁燁霆警覺的站在地道中間,他不往前不退后,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做這些無法抵抗的事情一點都沒有用處。
寧捷身邊一直有Tom貼身跟著,他倒是不擔心,打趣的問道,“你們猜,現(xiàn)在迎接我們的會是什么?”
“水深火熱。”袁燁霆道。
“天崩地裂。”寧捷道。
地道下面的瓷磚被移開,東邪看到袁燁霆站在最中央掉了進去,不忘調(diào)侃一句,“捷少,你猜對了。”
東邪無重力的靠在背后的墻面,感覺背后的墻面在轉(zhuǎn)移,他失重的轉(zhuǎn)到了墻的另一面,孤單單的發(fā)現(xiàn)最后只有自己一個人。
一張網(wǎng)在寧捷的腳下生成,網(wǎng)被收起的時候,飛到了天空消失不見。
剩余人都被各種天馬行空的方式給“拐走”。
充滿著血腥味的地道瞬間空無一人。
這是一個怎樣詭異的地方?
光聽著可能感覺不出什么,但是一旦置身于地,你便哭著想跑出去,再也不想進入。
兩個大漢抬著許米諾往出口的方向走去,只是突然天崩地裂,兩人瞬間感覺不好。
“怎么了?”許米諾悶聲問道。
“不好了。幫主生氣了。幫主動怒了。地道改變了。”
他們的幫主已經(jīng)死掉了,這是許米諾知道的,她著重聽了后一句,地道改變了!
“還有別的路出去嗎?”
“不!根本就沒有路了,這個時候我們只能待在原地,等著幫主派人來找我們。”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自由!”
兩個大漢放在許米諾抱頭大哭,他們到底還要承受多大的罪孽才能出去,重新面對陽光。
許米諾躺在地上想了想,感覺有些不對,這群人已經(jīng)被她們幫主圈養(yǎng)成了奴性,事事等著別人給,不會自己主動想辦法,說起來,他們也是可悲可氣的一群人。
“別哭了,我們能出去的。”許米諾正能量的說著,“既然幫主會派人來找你們,那么就是說地道的路線雖然改變了,但是各個地方還是相通的。”
走不過去的路,那么就反過來試著再走一遍!
許米諾從地上站起,嚇得兩個大漢又重新給他蒙上,她好氣又好氣的掀開,“如果你們把我的頭蒙上,那么誰帶你們出去呢?”
兩個大漢遲疑,“可是,這樣子的話,你很快就會被二幫主發(fā)現(xiàn)的。”
許米諾的臉色蒼白,因為被受過刑,她全身冒著虛汗。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出去。
“現(xiàn)在這兵荒馬亂的,你們二幫主肯定也自顧不暇,與其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還不如現(xiàn)在沖出去拼一把。為了自由!為了不再這么茍且的活著!”
袁燁霆從裂開的瓷磚中掉落,底下墊著的運動軟墊很好減輕了他掉下來的沖勁。
他單膝跪地,抬頭轉(zhuǎn)向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了一個牢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