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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62

在春暖花開的時候,李承乾又剛學(xué)會了騎馬,自然是選擇騎馬微服出巡,雖然搞得一眾隨從都苦笑連連但是李承乾卻是樂在其中。

李承乾特地換上一身十分風(fēng)騷的雪白羽緞長袍,因為嫌唐朝的普通烏紗帽戴著太老氣,直接用一根紫色的綢把頭綁起來,老鬼又給他拿來一支赤金的發(fā)簪插上,剩下的頭發(fā)自然地披散在肩上,越發(fā)趁得他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站著不動看起來也是氣宇軒昂,玉樹臨風(fēng)晃若神仙中人。

旁邊的老鬼沒口子地稱贊,可惜的是李承乾只能在模糊的銅鏡里看見一個影子,不禁懷念起前世的鏡子來。

李承乾騎著的汗血寶馬,帶著一眾隨一路異常拉風(fēng)地去往靖善坊。

很多穿越者一來到長安城就覺得怎么怎么繁華,但是李承乾穿越到大唐幾個月了,從來沒有覺得長安城哪里和繁華二字沾得上關(guān)系。

想一想著名的朱雀大街也不過就是青石鋪就的道路,雖然寬有一百五米,但是兩邊都是高墻也看不到什么景致,普通老百姓也很少走這條路怕碰上清街誤事。

李承乾雖然出來過幾次感覺還沒有東宮好玩,而且他一直不能騎馬只能坐馬車,這在唐朝幾乎就是個異類,因此李承乾穿越以來如非必要

他很少主動要求出宮。

不過今天不一樣了,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騎馬雖然騎的不是很好,但是現(xiàn)在春光正濃,哪怕是光禿禿的朱雀大街也有春的氣息,李承乾是很愿意打馬走在上面。

一路上李承乾走的都很高興,可是等轉(zhuǎn)進靖善坊走到大興善寺門前時李承乾就高興不起來了,靖善坊雖然靠近朱雀大街但南北只能算是中間一路,在長安城里不是最黃金的地段,所以里面住的達官貴人不多,這也是當(dāng)時李泰造反選擇在這里出手的原因,可是今天離著大興善寺還有二里地樣子就停滿了各種毫華馬車,顯然來這里的高門女眷十分多。

李承乾心暗罵道:這邦敗家老娘們都來找和尚了。

王方翼上前開道,讓各家看馬車人把馬車讓出一條道路,好讓李承乾等人騎馬過去。

李承乾騎馬來到大興善寺門前離著幾丈遠時就有兩個中年和尚上前雙手合十道:“請施主下馬!”

雖然看起來行禮恭敬,但是語氣十分生硬。

李承乾有些奇怪他們這群人雖然換了便裝,但是只要眼不瞎怎么也能看得出這些人都是非富即貴,剛才王方翼在前面開路沒有哪個府管家車夫敢有一點猶豫的,怎么到了這些和尚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放肆知道我們是什么人?”暴脾氣的趙節(jié)一馬鞭子就朝一個和尚的光頭上抽去。

只是趙節(jié)含怒出手那和尚一低頭就躲過去了,另一個和尚則厲聲大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在佛門清凈地擾鬧,難道不怕下十八層地獄嗎?”

趙節(jié)聞言還要再打時被走在后面的杜荷上前攔住,杜荷騎在馬上慢悠悠道:“怎么看不起本公子?”

“嗯?原來是杜駙馬到了!”那和尚認識杜荷。

杜荷聞言慢慢悠悠地道:“本公子今日帶幾個外鄉(xiāng)的朋友來此聽經(jīng)賞花,倒讓你這個禿驢給攪了雅興。”

“哎喲!那可對不住您了,只是今天有圓測大*法*師和弘智大*法*師在此講經(jīng),所以門看得嚴(yán)些,既然杜駙馬您和您的朋友到了,那就快里面請。”說著慌忙跑到前面開門。

李承乾等人騎著馬走進頭層院落,到二層院落大雄寶殿前才下馬步行。

知客僧在前頭帶路引著他們往圓測講經(jīng)處,李承乾一邊走一邊問杜荷道:“你經(jīng)常來這里?”

杜荷聞言忙低聲道:“公子不知,這大興善寺后面有一大片桃林,每年這個時候桃花盛開很多人來此賞花,而且長安城里一些人家的小娘子也都在此時來此進香賞花……”杜荷說著還用一種你懂得的眼神看著李承乾笑。

“你來這里是看花還是看人?”李承乾看他笑的這么猥瑣,想起來杜荷還是自己的妹夫頓時便有些不高興了。

“啊!”杜荷頓時不知所措了。

李承乾也沒有深究笑笑就繼續(xù)往前走,其他人也都笑著看杜荷,似是在說叫你牛逼在大舅哥面前提這個?

只有前頭的王方翼自打進了大興善寺就有些神不守舍,眼神不住地東張西望。

一行人往里走著遠遠的就聽前面?zhèn)鱽頁繇嗟穆曇簦偻镒叽司吐犚娨粋€非常有磁性的男聲,正帶著悠長的韻律一句一句拖長了聲音唱頌《法華經(jīng)》。

李承乾聽著心里暗道:這和尚要是做個歌手也是不錯的。

眾人走到圓測和弘智講經(jīng)的院落,只見院子中央有幾棵大桃樹桃花正盛開,桃樹下面一個中年和尚趺坐在石臺上,李承乾一邊往前走一邊仔細打量這個和尚。

只見這和尚約有四十來歲,長的劍眉星,直鼻權(quán)腮十分的英俊,頭帶一頂五佛毗盧帽身披一襲大紅燙金的袈裟,坐在那里寶相**好似電視劇《西游記》里的唐僧一般。

和尚兩邊各站著八個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俊秀小和尚,都是雙手合十眼前半開半合似是在默默地念頌經(jīng)文。

一眾“善男信婦”都坐著羅列在石臺前面的蒲團上,也都是雙手合十,寶相**地在那里聽經(jīng)。

李承乾心里暗道:這禿驢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也真會擺排場。

李承乾和一眾隨從站在“善男信婦”身后,用折扇指著坐在石臺的和尚道:“這是圓測和弘智中的哪一個禿驢?”

“這是圓測老禿驢。”趙節(jié)毫不客氣地道。

李承乾他們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說話也沒有壓低聲音,聽見他們說話的幾個“善男信婦”都忙回頭對他們怒目而視。

其中有一個“善男”見他們一群年輕人對老神僧一點敬意都沒有禿驢長禿驢短的,氣不過便站起來壓低聲音道:“年輕人怎么侮僧謗佛的,當(dāng)心以后遭報應(yīng)下了十八層地獄。”

“十八層地獄是你家開啊?你想讓誰下誰就下?”李承乾沒好氣地懟他道。

那個“善男”聽見李承乾說話如沒有禮貌,當(dāng)即氣的站起來用手指著李承乾想要破口大罵,但是回頭看一眼正在講經(jīng)的圓測大*法*師,把到嘴邊的罵人話又忍了回去,只說一個“你……”后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公子說的對,你想讓誰下地獄誰就下地獄啊?”杜荷見那“善男”氣的臉都變形了,也跟著幫腔氣他玩。

“何人在此**圣地宣嘩不——”卻是上面的圓測和尚說話,只是話說到一半死停住了。

開始圓測和尚以為這又是哪家信婦的丈夫來找事的,以往遇上這樣的事他只要裝成大德高僧的模樣安撫一下對方,對方信了也就沒事了。

這會兒實在裝不下去才睜開眼睛,只是看一見李承乾等人里有杜荷,而且杜荷還只是站在旁邊,暗想中間那人恐怕就是當(dāng)朝皇太子李承乾了。

畢竟他受人之托想要借講經(jīng)宣傳李承乾開墾龍首原驚動地龍,地龍翻身將禍及整個長安城。以此來敗壞李承乾的民望,多少對李承乾是有些了解的。

想到此圓測和尚心里一驚,忙從石臺上下來,一面朝這邊走一面笑呵呵地對杜荷道:“原來是杜駙馬到了,老僧竟沒有出迎實在是該死。

不知這位是?”

和尚說著走到離李承乾等人有一步遠時站住,滿面含笑地看著李承乾問道。

“本公子來聽說你圓測老禿驢在此講經(jīng),特地帶我的朋友來看看,怎么看見我們來了就不講了?”杜荷亦嬉皮笑臉地道。

圓測聞言尷尬地笑道:“老僧的法華經(jīng)已經(jīng)講完了,既然杜駙馬來到我寺里老僧自然該親自帶您去欣賞桃花。”

后面一眾“善男信婦”見他們的圓測大*法*師竟然如此勢力眼,都被驚的瞠目結(jié)舌。

“賞花的事就不用你陪了,你還是在這里講經(jīng)吧!”李承乾淡淡地道。

“呃!”圓測和尚不知該如何接腔。

“就是本公子自己知道路!”杜荷見李承乾開口了,便當(dāng)先領(lǐng)路而去。

圓測和尚和一眾寺里的和尚都被李承乾帶來的便裝護衛(wèi)攔在這里跟不上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承乾一行人往桃園里去。

“太子殿下怎么就這么放過那個禿驢?”才走出幾十步遠趙節(jié)就忍不住問道。

李承乾聞言一邊走一邊冷笑道:“誰說要放過他們了,不過是老禿驢大概猜出了我的身份不敢開口講經(jīng)了,我要就這么罵他一頓也有失我的身份。

所以我想既然他們總是拿地獄嚇唬人,我也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遭雷擊。”

走在旁邊的薛仁貴和趙節(jié)杜荷等知道內(nèi)情的人聞言都是心里一寒,暗想太子殿下終于要用那樣神物了。

商量定了怎么對付禿驢后,幾人真的賞起桃花來了,這大興善寺里的桃花在長安城是十分出名的,往年這個時候園里都是游人如織。

很多貴公子都攜妓前來,賞花、作詩、飲酒往往還能傳出些風(fēng)流韻事……

今年因為圓測和尚在前面講經(jīng),很多人進寺也都在前面聽經(jīng)沒有到后園里來,所以李承乾走進來時園里十分安靜。

一行人看著如火一般盛開的桃花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園子深處。

“前面竹林里有一座亭子,往年亭子里都有幾個小和尚煮茶,咱們進去喝一杯茶,再請?zhí)拥钕聦懸皇滋一ㄔ妿孜灰詾槿绾?”杜荷指著前方道。

“好!”眾人也都十分湊趣。

一群人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看見杜荷說的亭子伸出竹叢的飛角。

王方翼知道薛仁貴和程務(wù)挺要寸步不離地保護著李承乾,所以很有眼色地帶著兩個護衛(wèi)快步上前去查看亭子里是否安全,清理無關(guān)人等。

其他人則隨著李承乾在后面慢慢走著,眾人正走著突然聽見亭子那邊有女子呼救的聲音,緊接著聽見王方翼怒喊道:“好賊禿!”

“砰!砰!”

“啊!”

眾人聞言一驚,薛一個箭步上前把李承乾護在身后,而程務(wù)挺則轉(zhuǎn)身向后,背靠著李承乾防護他的后面,其他護衛(wèi)也都按著平時訓(xùn)練的方位站好向四周查看。

眾護衛(wèi)這么如臨大敵地查看了半天,除了王方翼去的亭子那邊有呼痛的聲音,其他方向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承乾正要派人去支援王方翼,就見王方翼拖著一個和尚走在前面,后面一個護衛(wèi)也拖著一個和尚,再后面是兩個垂髫年紀(jì)的小姑娘相互扶著跌跌撞撞地跟著他們,走在最后面的是保護她們的是另一個東宮護衛(wèi)。

“王方翼這小子什么運氣啊!探個路還讓他英雄救美了。”杜荷不無羨慕地道。

眾人知道沒事便放松下來等他們過來,及他們走近眾人看見被王方翼拖著的和尚竟然是花白胡子的老和尚,都忍不住怒罵道:“老禿驢!”

“王方翼這是怎么回事?”李承乾看著他救的那兩小女孩問道。

王方翼忙把手里的和尚慣在地上,紅著眼睛對李承乾道:“啟稟太子殿下這是家妹葉丹,今日她隨她母親來寺里進香,帶著丫頭到這里賞花,不想這淫僧見色起意,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欺侮她們,幸得為臣及時趕到才打了淫僧救了她們。

請?zhí)拥钕孪轮甲尦紦v了這個**。”

王方翼說著竟然雙膝跪下懇求李承乾下旨,李承乾上前走兩步把王方翼扶起,撫摸著他的肩膀道:“你我是表兄弟,你妹妹也跟我妹妹是一樣的,這個虧咱們當(dāng)然不能吃。”

王方翼聞言激動地點點頭,李承乾溫和一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激動,然后接著道:“不過要收拾這幫禿驢還不到時候,只要過了今天晚上,我就讓你親自帶人來抓這里的和尚,你要是放跑一個我可饒不了你。”

“太子殿下……”王方翼聞言一急想要說什么被李承乾伸手?jǐn)r住,對他道:“今晚你和仁貴來此,就知道了。”

王方翼聞言忙轉(zhuǎn)頭看向薛仁貴,李承乾則抬頭看看桃園外面高大的殿堂道:“這里建的不錯別都被雷擊了,以后把佛像拆了還可以在這里建一處書院。”

“臣遵旨!”

“雷擊?”王方翼的妹妹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也不禁再次看過去,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長的十分漂亮給他的感覺猶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爽。

李承乾剛才好不容易才移開眼睛,這一聽她說話立即又把眼睛粘到她身上去了。

“葉丹還不快見過太子殿下?”王方翼此時才想起忘了讓妹妹給李承乾見禮了。

那王葉丹聞言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走到李承乾面前福了福道:“小女子王葉丹見過太子殿下。”

“王姑娘快快平身!”

“王方翼你不是家里的獨子嗎,怎么會有個妹妹?”趙節(jié)突然看著王葉丹問道。

趙節(jié)的母親是李承乾的姑姑,王方翼的奶奶是李承乾的姑奶奶,所以趙節(jié)和王方翼也是表兄弟。

王方翼聞言白了趙節(jié)一眼道:“葉丹是我堂叔羅山縣令仁佑公的女兒,此次是隨我叔母回長安省親的。”

“好了,這里也沒有什么好看的我們都回去吧!”李承乾說著當(dāng)先往回走。

那王葉丹看見李承乾容貌英俊舉止瀟灑且待人溫和又對她哥哥極好,便大膽子追上去道:“太子殿下小女子久聞太子殿下詩書雙絕,不知可否賜小女子一篇詩作?”

“葉丹不可放肆,太子殿下還有——。”王方翼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杜荷攔住了。

李承乾就當(dāng)王方翼不存在回頭看著王葉丹,等她走近了才道:“剛才我在這桃園里漫步時就想了首長短句,不如等出了這園子就寫出來,姑娘要是不嫌棄,就贈與姑娘如何?”

王葉丹聞言十分高興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行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又走到桃園出口,李承乾這才想起來既然現(xiàn)在不能搗毀這**那兩個和尚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從門口弄出去,忙回頭看時人群里已經(jīng)沒有和尚了。

也不知道薛仁貴他們是怎么處理的,想要問時卻見他們都離自己和王葉丹有一段距離,李承乾知道他們有意拉開的,便不再理他們。

只是回過頭對王葉丹道:“王姑娘剛才事回去以后可不能對任何說起。”

王葉丹聞言兩只大眼睛萌萌地點點頭:“小女子知道。”

李承乾和王葉丹兩個人說著話就繼續(xù)往前走,剛走出園門不遠就聽見一個婦人的聲音道:“不管誰在里面,就當(dāng)今皇上在園子里也得把我太原王氏的女兒給放出來。”

“母親!”王葉丹聞言慌忙往前跑。

李承乾知道前面有東宮的護衛(wèi)也沒有在意依舊慢悠悠地往前走。

薛仁貴等人見王葉丹先跑了,也都三兩步來到李承乾身后護從著他。

李承乾帶著眾人來到圓測和尚講經(jīng)的地方看見一個貴婦人正拉著王葉丹的手問東問西。

王葉丹被她弄的有些難為情,看見李承乾出來了,忙跑到李承乾面前,炫耀似的對她母親道:“母親這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還要給我寫詩呢!”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王葉丹的母親連忙向李承乾行禮。

“老僧參見太子殿下!”圓測和尚也朝李承乾行禮。

圓測和尚早就猜到李承乾的身份只是李承乾沒有明說,他也不敢挑破。

剛好王葉丹的母親要回家走時發(fā)現(xiàn)王葉丹不見了,圓測和尚便打飛唆王葉丹的母親與東宮護衛(wèi)起沖突,好讓李承尷尬。

“都平身吧!”李承乾淡淡地道。

“太子殿下可要去大雄寶殿拈香。”圓測和尚忙湊上來道。

“孤王不信佛,就不燒香了,只借你的筆墨一用。”李承乾冷著臉道。

圓測和尚心里暗惱,面上恭敬道:“請?zhí)拥钕律源!?

說著便轉(zhuǎn)身吩咐小和尚去取筆墨筆紙硯來。

李承乾等小和尚拿來筆墨紙硯,對著王葉丹一笑然后提筆寫道:“桃花坊陌散香紅。捎鞭驟玉驄。官河柳帶結(jié)春風(fēng)。高樓小燕空。山晻靄,草蒙茸。長安春正濃。王孫家在畫橋東。相尋無路通。”

李承乾寫罷待墨跡干了,親手拿起來遞給王葉丹,一回身卻見老鬼與王丹葉的母親聊的正歡。

不禁心時苦笑,他不過對這個小姑娘有一些好感,這老鬼就這么上心,也怕回宮太子妃打死他。

呦呦呦。'何歡笑了這家伙真的是不要臉喜歡就是喜歡嘛?

很多人都知道雞會打鳴,但卻不知道很多鳥都有早起鳴叫的習(xí)性,在冬都是天不亮就叫,因為聲音小,離人遠一般情況下不為人們所發(fā)現(xiàn)。

但春天就不一樣了,天亮的早鳥叫的時候天也亮了,而且人們講究一年一季在于春,一天之季在于晨,春天時人們起來的時間與鳥鳴叫的時間相同,所以就有了“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春天因為天氣暖和人們早上醒了就能起床,不用賴在被窩里,所口一般人起床后精神也都很好,聽著各種鳥兒在爭相鳴唱,愉快地拿起工具去勞動。

可是今日雖然鳥兒依舊在枝頭脆生生唱著,但是早起的人們卻都沒有什么精神,特別是靖善坊和靠近靖善坊住著的人們起床后都是憂心忡忡的,也沒有拿起工具去干活。

想起這兩天長安城流傳的圓測大*法*師說的話,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有的實在擔(dān)心或者是覺自己手有點錢有資格進一次大興善寺的百姓,則抱一絲希望帶著錢財往大興善寺去祈求普渡眾生的圓測和尚在長安地龍翻身時救自己一命。

讓這些人感到大難臨頭的原因不是別的,只是因為昨天夜里在大興善寺有巨大的爆炸聲,聲音幾乎整個長安城都聽見了,而靖善坊和靖善坊附近的百姓都感到了明顯的震動。

只當(dāng)附近的百姓蔫頭耷腦的來到大興善寺時卻發(fā)現(xiàn)有人比他們來的更早,于是心里不安和僥幸讓人們加快腳步往前擠,生怕別人把他們生的機會給搶走了。

最早來的大興善寺的人是一群平康坊里的名妓,近些年來長安城中流傳一個說法,據(jù)說名妓服務(wù)的地方被圓測大師親自開過光的不得病,而且能爭得頭牌大發(fā)利市。

所以很多長安城的名妓都爭相拜入圓測和尚門下,至于怎么圓測和尚怎么給她們開光,只圓測和尚與他的這些女門下知道。

這些人因為工作的原因,睡得都比較晚,昨天聽見暴炸聲干脆就沒敢睡第二天一開坊門就都坐車來到大興善寺里。

只是當(dāng)她們看見寺里的模樣都被嚇了一跳,大興善寺最雄偉的大雄寶殿被雷霹塌了上面還有煙火,寺里的和尚一個個被嚇得臉色慘白,一提昨天晚上雷擊大雄寶殿的事就兩腿發(fā)抖如同篩糠一樣,什么也說不清楚。

眾人看著這幅慘淡的模樣一時都不知道到底誰還能救他們,絕望站在春風(fēng)里看著冒著煙的大雄寶殿,一時間都不知道那里還有生路?

正在眾人絕望時王方翼帶著兩千東宮護衛(wèi)殺氣騰騰來到大興善寺,王方翼身穿明光鎧映著初升的太陽,英氣勃勃地走進了大興善寺。

王方翼看著大雄寶殿前站著的呆若木雞的人們,面若冰霜地沉聲道:“太子殿下聽說大興善寺的妖僧圓測妄言天數(shù),遭了天遣被雷霹了佛殿,特意下令本將前來捉拿大興善寺一眾妖僧交刑部嚴(yán)懲。”

王方翼說罷一揮手,東宮的護衛(wèi)便分隊去捉拿那些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子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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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兩儀殿里李世民正坐在上首批閱奏疏,下面依舊是馬周領(lǐng)著幾個中書舍人負責(zé)抄寫平章院里的票擬。

他們抄寫心里忍不住嘆氣,**章院處理奏疏越來越不上心了,很多地方都李二改的。

一個小內(nèi)侍輕輕走來道:“啟奏陛下,蕭特進在殿外請見。”

李世民頭也沒有抬直接道:“宣!”

過一會兒,就見蕭禹神色恍忽地走進來,匆忙向李世民行了禮也不顧馬周和幾個中書舍人都在,便對李世民道:“啟奏陛下,太子殿下剛剛派兵去把大興善寺的圓測大師抓到刑部去了……”

李世民聽這兒,便把手里的筆重重地放下,怒聲道:“這個逆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說著李世民粗重呼吸幾口氣,稍稍平復(fù)一下問道:“他這次是以什么理由抓的人啊?”

沒想到蕭禹還沒有開口坐下面的柳奭先說了。

只見柳奭神色鄭重地道:“啟奏陛下大興善寺里的圓測和尚臣也有聽說過。而且聽說他近日正四處講經(jīng)說長安城近來頻頻有旱雷聲響,是因為百姓開墾龍首原之故,并說長安城近日將有地龍翻身,弄得長安城人心惶惶。如此妖言惑眾的妖僧早該處以極刑不知萬年縣令因何不早早地把他抓起來,倒讓太子殿下費心?”

李世民聽了柳奭的話立即瞪了蕭禹一眼,暗罵他辦事不力,朕只是想借佛門收買人心的手段,敗一敗李承乾的民望,結(jié)果竟然讓妖僧如此妖言惑眾。

只蕭禹此時已經(jīng)被柳奭激怒,全然沒有注意到李世民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善。

“柳舍人你不通佛法就不要亂說話,圓測大*法*師乃是佛門的大德高僧,他所說的話都是要應(yīng)驗的。而且他因為慈悲為懷泄露了天機,昨天夜里已經(jīng)被雷霹了大雄寶殿。

今日一早東宮就以圓測大師妖言惑眾為名把大興善寺的一眾高僧都押去了刑部。”蕭禹說這兒流著眼淚,雙膝跪下道:“陛下啊!如此倒行逆施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啊!”

“放肆!”李世民氣的拍案而起,他就是再不喜歡李承乾,哪怕真的把李承乾廢了也得給他安排個地方,哪能聽見別人詛咒李承乾下十八層地獄?

只是蕭禹此時完全沉浸在對圓測和尚與大興善寺里的一眾和尚受“冤屈”悲憤之中,而且因為事涉及到他,他十分非害怕被連累到死后也下了十八層地獄,哪里顧及李世民的心情,說罷就伏在地上痛哭起來。

李世民看著已經(jīng)七十多歲的蕭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樣子,一時也不忍苛責(zé)他……

只是中書舍人高季輔面容肅穆地站起身來,鄭重地整理一遍衣冠,走到大殿中間大聲道:“啟奏陛下蕭禹竟敢在大殿公然詛咒皇太子,請陛下治蕭禹大不敬之罪。”

“啟奏陛下大興善寺里就是一群淫僧,絕對不是什么大德高僧。”柳奭亦隨著高季輔起身奏道。

李世民見此知道今天很難保下蕭禹,雖然可以說蕭禹這是無心之失,但是他瞥一眼殿角的起居郎正在奮筆疾書就感到頭疼。

李世民的眼睛在諸人身上掃一圈,使個眼色給身邊內(nèi)侍,內(nèi)侍會意下去把蕭禹扶起來。

李世民便沉著臉道:“蕭禹高卿家說你詛咒皇太子你可認罪?”這是給蕭禹一個自辯的機會。

蕭禹聞言也被嚇了一跳,忙矢口否認道:“臣不曾詛咒過皇太子?”

高季輔和柳奭聞言都是驚怒地指著蕭禹,似是下一刻就要上把這個小蕭禹撕吃了一樣。

只是他們兩人還沒有說出話來,卻聽見一直沒有說馬周道:“請陛下拿起居注給蕭特進傅。”

李世民剛才看起居郎所在位置恰好被馬周看見,馬周如此提議明著是讓蕭禹看起居注,其實也是通過蕭禹看起居注告訴李世民此事已經(jīng)記下了混不過去。

李世民因為存在一絲僥幸心理,聞言點點頭自有內(nèi)侍去拿了起居注遞給蕭禹。

蕭禹接過一看剛剛記下的起居注,立時兩眼發(fā)直額頭見汗,最后頹然地放下起居注,臉色灰敗地向李世民行禮道:“臣有罪,只是臣所說之事句句屬實!”

李世民聞言點點頭道:“既然你已認罪那就交部議處吧,只是你剛才說大興寺被雷霹了是怎么回事?”

“因為圓測大師慈悲為懷泄露了天機,自然遭了天遣。”蕭禹依舊咬定剛才的說法。

“一派胡言,那大興善寺里的淫僧因為多行不義且妖言惑眾所以才受了雷擊的。”柳奭在這個問題上也是寸步不讓。

李世民有些為難道:“朕近日也總是聽見旱雷聲,不知是吉是兇?”

“自然是大兇之兆!”蕭禹連忙道。

但是高季輔和柳奭對此卻不敢亂說話……

“陛下不如召太史令傅奕前來解說一二吧。”馬周再次提出建議。

蕭禹聞言幾乎想當(dāng)眾罵馬周八輩祖宗,傅奕是從武德年間就提倡滅佛的一位猛人,當(dāng)時蕭禹就篤信佛教當(dāng)?shù)钆c傅奕辯論,結(jié)果辯不過傅奕,只能雙手合十一邊念佛一邊詛咒傅奕下十八地獄。

現(xiàn)在馬周讓傳傅奕幾乎可以想象稍后兩人的爭執(zhí)將會十分激烈。

但是李世民也沒有辦法,畢竟傅奕比蕭禹靠譜,只得點點頭命內(nèi)侍去傳傅奕前來。

柳奭見馬周提議傳傅奕,忙奏道:“啟奏陛下,既然是太子殿下下令抓的淫僧,何不把太子殿下也請來兩儀殿問問清楚。”

李世民聞言眉頭一皺道:“太子最近身子不適,還是讓他安心靜養(yǎng)吧!”

李世民現(xiàn)在是真的不想見李承乾,畢竟這回佛門的事是他親自安排的,不管他有多么充份的理由,但是暗中算計自己的兒子都會讓他心存愧疚。

而且李世民今天的感覺非常的不好,蕭禹一心向佛,對李承乾下令抓捕圓測和尚心懷不滿,一時激憤口不擇言,可以理解。高季輔一向直言敢諫他站出來彈劾蕭禹也很正常,但是柳奭今天的表現(xiàn)就有異于往常了,柳奭做人做事向來謹(jǐn)慎,今天卻也一心與佛門為敵,并且隱隱有支持李承乾意思,這讓李世民既感不解又暗暗警惕。

就在李世民為地龍翻身的預(yù)言而憂心時,長安城里一場東宮與佛教的大戰(zhàn)卻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東宮八風(fēng)殿的供奉除了留在東宮排《白蛇傳》的人,其他人紛紛走上街頭揭露佛門的罪孽,并編出《拴娃娃》這樣的段子到處去說,《拴娃娃》是李承乾前世聽的一段相聲,說的是一家人沒有兒子到寺廟里求子,然后就懷孕了,暗示懷的和尚的孩子。

后世人聽了一般一笑了之,但是經(jīng)過李承乾改編以后讓唐朝人聽的都對和尚憤恨不已。

當(dāng)然唐朝的和尚也不是經(jīng)過宋朝自我改革以后的禪宗,現(xiàn)在的和尚對于俗世社會的事情十分敏感。

一發(fā)現(xiàn)在東宮不但抓了大興善寺的和尚,而且還有可能繼續(xù)擴大事態(tài)也立卻投入到戰(zhàn)頭中來,大量的僧人走出寺院來到各坊念經(jīng)講經(jīng)。

對佛門經(jīng)典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很多佛門經(jīng)典都是小故事,這些故事大多內(nèi)容相似,就是講一個個人是怎么千辛萬苦成佛的故事,這樣的故事被那些和尚尼姑講的通俗易懂,在民間愚夫愚婦那里很有影力。

這也是佛門在早期對社會和國家危害極大,屢次被一些有識之士和英明的君主所排斥,甚至有四次全國性的滅佛,但是佛教在民間始終薪火相傳,發(fā)展的越來越好的原因。

當(dāng)然這一次佛門踢到了鐵板上,首先是大興善寺先遭到了雷擊,在唐時你家被雷霹了老百姓肯定認為是因為你壞事做多了,何況還有東宮在后面推波助瀾的把大興善寺里的和尚做的壞事一一公之于眾。

其次就是李承乾也是走下層路線的,本身在民間就聲望極高,所以雙方在民間爭奪一開始就成膠著狀態(tài)。

就在長安城諸寺里的大和尚著急忙慌的時候,有人卻在為他費心費力。

閉門思過的長孫無忌身穿一件半舊的道袍,坐在自家后園里的桃樹下與一位老先生下棋,這人不是別人就正是因為觸怒李承乾被李世民罷職在家的令狐德棻。

此時兩人皆是一身道袍,趁著后面的盛開的桃花,遠遠看去都是一副仙風(fēng)道骨不知道的還以為遇上神仙了呢。

令狐德棻看著棋盤上自己的黑子已經(jīng)徹底死局了,長長地嘆口氣,把手里的棋子往盒里一扔道:“現(xiàn)在長安城一片亂糟糟的,長孫大人卻能把心思全用到這小小的棋盤上真是難得啊!”

長孫無忌聞言則是淡然一笑道:“圣人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我都是無官一身輕的人何必為朝廷的事煩心?”

令狐德棻知道長孫無忌心里必然不是這么想的,要不然也不會請自己來跟他下棋。

但是看著長孫無忌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他就不多問,當(dāng)下起身走到一株桃樹下裝做賞花模樣,等長孫無忌說后面的話。

只是長孫無忌并不言語也抬頭賞花,似是也在等什么消息。

不一會兒長孫府的管家走進來,長孫無忌看見這個管家便隨意問道:“都打聽清楚了?”

“是的老爺。”管家回應(yīng)了長孫無忌便看一眼此時伺候在這里的其他下人道:“你們都退下吧!”

令狐德棻聞言也裝模做樣的要告退,長孫無忌忙攔住他道:“令狐生先你我不是外人,就坐下聽聽吧!”

令兒德棻也不謙讓又在長孫無忌對面重新坐下,長孫無忌見此便對管家點點頭,示意他說話。

“回老爺,蕭特進因為口不擇言稱太子殿下‘如此倒行逆施,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被中書舍人高季輔彈劾了個大不敬之罪,陛下已經(jīng)下旨交部議處。”

“啊!”

令狐德棻聽了忍不住驚呼出聲,被長孫無忌看一眼,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忙住嘴。

“傅奕怎么說?”

“太史令說從來沒有過記載地龍翻前有雷聲的,不過有本書記載過道士煉丹炸爐時的聲音就跟雷聲相似。

陛下以為他年**說,并不相信所以十分憂心長安城地龍翻身……”

長孫無忌聞言點點心里暗道:難得傅奕這次沒有把話說死,那么……。

想到這兒,長孫無忌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舉目遠眺,半晌才像是下了大決心似的回身看著令狐德棻道:“令狐先生,你我雖然已經(jīng)不在朝廷,但是到底還是大唐的臣子,怎么能看著長安城大難臨頭呢?”

令狐德棻聞言也是臉色凝重,緩緩起身走到長孫無忌面前道:“長孫大人話雖然如此,可地龍翻身現(xiàn)在終究還是虛無飄緲之事,但是十幾萬百姓的生計卻不好安排啊。”

長孫無忌聞言搖搖頭道:“十幾萬百姓的生計固然重要,可是一旦地龍翻身整個長安城能不能保得住還不知道呢。為了整個長安城讓這十幾萬人受些委屈那也是值得的,再說這地龍翻身之厄或者有什么破解之法,只是現(xiàn)在太子殿下把圓測和尚都抓了,就更別提破解之法了。”

令狐德棻聞言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吸著冷氣道:“若有破解之法……”

“現(xiàn)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圓測和尚放出來,然后再想辦法。”長孫無忌見他不明白再點他一句道。

“那就要正面與東宮那位?”令狐德聽明白了,長孫無忌是要借這件事對付李承乾,至于龍首原的事……

長孫無忌看他明白了莫測高深地一笑,點點頭道:“朝廷上的事有于庶子出面,只是此事關(guān)系到民間,東宮那位又民望甚高,先生是關(guān)中有數(shù)的大儒還請先生時常請些在京在儒生談?wù)f談?wù)f,別到時候出了什么事他們想不明白。”

令狐德棻聽到此時算是徹底明白了,長孫無忌是在為廢太子做準(zhǔn)備,看來他們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

長孫無忌此時雖然面上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其實心里也是十分激動,可能很多人都覺得只要李世民不喜歡李承乾就可以廢了他,所以每每看到李承乾稍微牛逼一點兒的地方就覺得他是在作死。

這樣想就大錯了特錯了,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可以不重視禮法,但是唐朝的李世民不能不重視禮法,雖然他是通過玄武門政變登上皇位的,但這不代表李世民希望他的子子孫孫都通過兵變登上皇位。

所以在貞觀十六年之前李世民對廢李承乾的問題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哪怕李承乾犯了那么多錯誤他也不敢直接廢他,而是一直逼李承乾犯一個更大的錯誤或者說是給李承乾機會。

當(dāng)然這也是當(dāng)時的李承乾沒有治國才能,也沒有和李世民爭權(quán)所以李世民還能容忍他。

現(xiàn)在的李承乾小錯是不犯了,可是他有自己的政治主張,開始與李世民爭權(quán)了。

李世民對此自然極為忌諱,可是又能怎么樣呢?

下個‘亂命’廢了李承乾?不說李世民自己在歷史上的名聲,就是這個‘亂命’能執(zhí)行得下去嗎?

李世民不重視禮法大臣也重視?

而且別忘了李承乾現(xiàn)在民間的民望極高,李世民和長孫無忌都有深刻體會的。

所以在長孫無忌原來的計劃里,想要廢掉李承乾至少需要幾年時間,這里面風(fēng)險很大如果中途李世民駕崩以李承乾現(xiàn)在勢力完全可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睦^位,一旦李承乾繼位成功他們還能有活路嗎?

長孫無忌有時候就想如果不是李承乾幾次針對他,可能他也不敢與李承乾作對。

但是今天的事一下子就讓長孫無忌大喜過望,李承世與佛門正面杠上了,于是長孫無忌下定決心開始發(fā)動廢李承乾的攻勢。

在長孫無忌與令狐德棻商量的時候,長孫渙也正和于志寧商量發(fā)動官員上書彈劾李承乾的事情。

東宮兩儀殿里李承乾高據(jù)寶座,下面一眾東宮心腹都面色嚴(yán)肅的坐著,丘神績正站在大殿中間向李承乾匯報著長安城中的動向。

待丘神績講完,大殿里眾人呼吸聲不由都加重了很多,一個個是又驚又怒。一群和尚竟然敢盅惑百姓對抗皇太子,而且還是涉及到十幾萬百姓的生計的大事。

“這些和尚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但妖言惑眾竟然還想對抗朝廷,臣這就去奏請陛下下旨捉拿妖僧。”諸遂良聽了丘神績的話義憤填膺就要去太極宮見李世民。

李承乾正默默地分析著此事,聞言忙擺手道:“諸先生別著急,對付和尚我還是有辦法的,只是在想這些和尚突然跟孤王作對為的是什么?”殿里眾聞言也都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李承乾接著道:“這些和尚背后肯定還有什么人,諸先生不若先等等,讓他跳出來再作道理。”

殿里其他人聽了李承乾的話也都是暗暗點頭,諸遂良想了想也覺得李承乾的話有道理,但還是有些不服氣道:“那現(xiàn)在就任由那些和尚惑亂人心?”

李承乾聞言眼里放出寒光,看向薛仁貴道:“仁貴剛才那些寺院都聽清楚了吧?”

薛仁貴聞言臉色一正道:“臣都聽清楚了!”說到最后眼里也放出寒光來。

李承乾轉(zhuǎn)頭道:“現(xiàn)在龍首原上的莊稼都種上了嗎?”

趙節(jié)聞言略有得意地回道:“回太子殿下,春種都已種上了,現(xiàn)在就是鋤草修渠了。”

“好!明日安排龍首原上的壯丁,去配合東宮護衛(wèi)把長安城的寺院都給孤王抄了。”

“太子殿下,如果要大批查抄佛寺還得請陛下降旨才能行事!”許敬宗一開口其他幾個崇教殿大學(xué)士也都關(guān)切地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見此只是莫測高深地一笑道:“等他們今夜被雷霹過,孤王再去抄他們就不用請陛下降旨了。”

眾人聞言都是心底一寒,剛才丘神績說的可是長安城的幾十個寺廟都有參與,難道他們今夜都要被雷霹?

想到此看李承乾的眼神都變了,心里暗道太子殿下到底有什么魔力?

李承乾看著他們看過來的眼神沒有解釋什么,**的事暫時還是保密,如果人們知道寺廟里的雷擊都是東宮弄出來的,就不能起到震懾人心的作用了。

眾人看李承乾不肯說也沒有多嘴,畢竟涉及到雷擊佛寺,誰知道跟什么神魔有關(guān)系。

蘇定方見李承乾只說要對付和尚,卻沒有提及和尚背后的人,不禁有些擔(dān)憂道:“太子殿下和尚好對付,他們背后的人恐怕還有別的后手,畢竟能調(diào)動這么我和尚的人一定也能調(diào)動其他力量,還要早做防備才是。”

其實大殿里諸人都知道現(xiàn)在跟東宮過不去就是蕭禹和長孫無忌,他們背后還有李世民,只是這些人自恃身份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都不愿挑明了說。

李承乾心想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但是我有民心在,他們能翻出什么花來?

不過他想到現(xiàn)在也該把閻立德寫的關(guān)中降佃租的奏疏公之于眾了,這次必須打他們一次狠的不然佃租是降不下去的。

本來李承乾讓百姓在長林門外為他祈福,派人圍了長孫無忌的府邸,就是展示他深得民心和民心民意的力量,接著他再把降租的奏疏拿出來,以勢壓人迫使朝廷下旨降佃租,最后他再派人去各處宣傳朝廷的政策,借助為百姓伸冤重審各地的冤案把各地不愿意降低佃租的土豪劣紳都給清理了。

這樣一來關(guān)中百姓必然對他感恩戴德,他在關(guān)中的基礎(chǔ)的也就牢固了,只是沒有想到這半路上殺出一群和尚來,現(xiàn)在只能把他們一起收拾了。

李承乾想到這兒便把閻立德寫的奏疏拿出來讓老鬼傳下去。

諸遂良接過打開一看,便點點頭:“去歲關(guān)中遇上大災(zāi)確實該降一降佃租,臣回去也讓家人把臣家里的田地佃租降為三成。”

李承乾點點頭示意他傳話其他人看,殿里諸人看完都沒有再說話,都看向李承乾不知道李承乾這是何意?

他們中間趙節(jié)、杜荷、王方翼不用說是大富大貴之人。

諸遂良和郝處俊是屬于***家里有些田產(chǎn),顏師古和許敬宗跟著李世民時間較早也治下一些產(chǎn)業(yè),其他人在關(guān)中基本沒有什么產(chǎn)業(yè)。

不知道李承乾把這份奏疏拿他們是什么意思?

“我想著如果全關(guān)中的的佃租都只收三成會怎么樣?”李承乾看著他們道。

眾人先是一怔,然后覺得不可思議,現(xiàn)在很多地方收的佃租都達到六成了,全部降為三成怎么可能?

李承乾看著眾人,大殿里一片安靜,這是他第一次把要做事情提前拿出來跟眾臣商量,他想看看這些歷史上的名臣到底是什么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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