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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99

“末將秦佐明叩見陛下!”

“末將馬萬年叩見陛下!”

皇極殿內,自武昌而來的秦佐明、馬萬年齊齊拜倒。

得知西南來人,崇禎當即與劉鴻漸下了萬歲山,為了以示重視,崇禎還命王二喜敲響了景陽鐘,召集百官直接皇極殿臨朝。

“兩位愛卿請起!卿自西南而來,且說說那邊的局勢吧!”崇禎已經把先前的常服換作了朝服,而且心情明顯不錯。

“謝陛下!”二人起身。

“自上個月初,秦總督大破左氏匪軍一月有余,如今武g以及所有曾被這些匪軍侵占的地方皆已收復。

共斃敵六萬余,各地降者共計十六萬八千,這些俘虜將依照陛下旨意,分成十數批,經漕運運往北方修筑河道。

此番臣二人前來,是奉秦總督之命,將左氏匪軍各部頭目、首領共計五十八人獻于陛下,以期震懾不臣!”

秦佐明年長,向前一步如實稟報。

“好!好!”雖然上個月已經知道了西南的大致情報,但崇禎的眼眶還是濕潤了。

因為他分明的看到,面前這位年輕的將軍,只是右手拱著,而左手……袖子空蕩蕩的耷拉在肩膀下。

“秦將軍,你的手臂……”劉鴻漸同樣也看到了,不覺道。

“為國盡忠,縱萬死而不辭,何惜一臂爾?”秦佐明凜然道。

他雖年約三十,但卻是第一次來京城,更是第一次入朝堂。

他并不認識面前的劉鴻漸,事實上朝堂上除了一身龍袍的崇禎,其余人皆是生面孔,但身為戰將,他死都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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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一族果然滿門忠烈!安國公,這皆是你的功勞呀!”崇禎確實十分欣慰,一是為大明能擁有此悍將,二則是劉鴻漸的識人之明。

有些時候,選對了人,即便不用他去操心,也是事半功倍。

而若選了個庸才,就是你把心都操碎了,事兒該辦不成還是辦不成,這幾十年來,崇禎是受夠了后者。

是以雖然西南大勝,但崇禎首先感激的還是劉鴻漸。

畢竟若沒有劉鴻漸選出的良將,讓他自己來,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手底下還有哪個能打的將軍。

“大人是安國公?”秦佐明聽了皇上的話,眼睛都瞪大了。

“是呀,秦將軍,本官……”劉鴻漸雖也是久經戰陣之人,但他自認不是個敢拼敢殺的勇士,而是個運(我)籌(有)帷(a)幄(k)的智者。

因為若論純武力他估計連個韃子都干不死,他最佩服的便是這種悍不畏死而又一身英氣的將軍。

“國公大人在上,請受秦氏族人一拜!”秦佐明不等劉鴻漸說完,右手撩起戰甲便拜在地上,盔甲觸地發出呼啦一聲。

“國公大人在上,請受馬氏族人一拜!”伏波將軍之后馬萬年也是毫不猶豫,跟隨表叔向著劉鴻漸拜倒。

他二人自武chang而來,臨行前秦良玉再三囑托,若遇到安國公劉鴻漸,當拜謝以報知遇大恩。

若沒有安國公,石柱肯定已經被張獻忠部攻破,而秦家、馬家定然難逃劫數,此是其一。

安國公不僅救石柱數萬百姓、兩千白桿兵于危難,且秦家、馬家因其舉薦而建功立業,此是其二。

如今雖是朝堂之上,二人得知面前的年輕人便是安國公,哪里還管這許多。

“秦將軍馬將軍這是作甚,趕快起來!”劉鴻漸嚇了一跳,自己也單膝跪下去扶秦佐明。

這特么是朝堂呀大哥,你們皆是掌兵之人,如此做派這不是害老子?

“安國公,便讓他們拜吧,你當受此禮!”劉鴻漸急的臉上都冒了汗,身邊的朝臣也皆是側目而視,卻是只有崇禎笑呵呵的道。

“陛下,臣……臣有愧呀!”劉鴻漸感動已極,這份信任若山般沉重。

此時若有人敢言陛下多疑,劉鴻漸敢立刻拿出akm把他突突了,因為那是你做的不夠好!

“三位愛卿都起來吧,汝等皆為大明之棟梁,血染疆場而不懼,萬死而不辭,朕心甚慰!賞千金!”崇禎很是高興,但爵位先前便已敕封,好在現在國庫有錢。

“謝陛下!”秦佐明、馬萬年起身,而劉鴻漸卻依然跪地。

“文臣不貪財,武將不怕死,則大明興矣!

微臣恭賀陛下,左氏匪軍覆滅,如今西南只余張獻忠部,其人不思進取跳梁小丑爾,有秦將軍震懾已不足為慮。

如今大明兵強馬壯,各地新軍訓練有成、士氣高昂、整裝待發!

反觀建虜卻已陷入內部爭斗、眾叛親離的局面。

是以臣認為,反攻建虜的時候到了!”

劉鴻漸此刻斗志昂揚,這股勁兒憋的太久太久了。

“臣附議,大明萬勝!”內閣次輔李邦華同樣激動,他身為兵部尚書,完全了解那些裝配了遂發火槍的方陣的厲害。

更有甚者,昨日安國公以兩萬兩的單價強賣給他兵部加農炮十二門!

一開始老李頭覺得買虧了,一門炮賣兩萬兩,還不如去搶。

但論官職沒人大,論恩寵沒人高,況且崇禎都點了頭,只要安國公覺得有必要那便是得買。

李邦華沒得辦法,與同樣苦著臉的戶部尚書倪元璐商議,付了足足二十四萬兩銀子,才把勞什子加農炮拉回了西山大營。

但隨軍的幾個火炮匠人,只發了一炮,便讓許多覺的安國公坑人的兵部官員閉上了嘴。

精鋼打制的加農炮,不僅射程遠、威力大,加裝了前車,竟然三兩個士兵便可以推走,何況有戰馬之便。

實在是野戰、攻城之利器。

鋼材煉制不易,損耗率高,轉化率低,僅是焦炭一項便是步驟繁雜,更何況連炮身帶炮架皆是精鋼打制,成本就在這兒擺著。

而同樣要求兵部采購的,還有新式手**八萬枚,每枚作價一兩銀子,共八萬兩銀子。

打仗打的便是銀子,更何況劉鴻漸實在是沒多要,畢竟他自己也迫切的想要反攻建虜,軍火的價格基本便是成本價。

“臣附議,大明萬勝!”內閣首輔帶頭,百官皆拜。

崇禎面色激動,他的手臂禁不住的微顫。

多少年了,大明依托在長城之后的多少年了,如今要反攻了嗎?

看把你激動的。'何歡無語的看著。

滿朝文武跪倒一地,崇禎坐在龍椅上面容激動。

上次文武大臣團結一致請求出兵是何時?崇禎已經記不得了。

這些年來,他只知道文武大臣爭斗,文臣之間爭斗,文臣與內臣之間爭斗……

斗來斗去,匪軍越來越多,北虜愈發猖狂,邊軍接連丟失城池……

又是幾多年過去,個中心酸,不足以外人道也,崇禎眼眸濕潤,輕輕撩起皇袍擦拭了一下。

“眾卿請起!朕亦認為時機已到,是以,內閣與兵部需擬定出征時日以及將官人選。”崇禎說完看了一眼劉鴻漸,意思不言而喻。

“臣以為,安國公當為良將,是此番征伐建虜的最佳人選!”百官皆已起身,兵部尚書李邦華未站起,而是當先奏道。

“臣附議!”百官皆言。

一年多以來,凡是安國公參與的戰事,皆無往而不勝,便足以說明所有的問題。

不論這廝有多討厭,更不論這廝有年輕,凡是有些見識、有些血性的朝臣都不能反駁。

“如此,朕便敕封安國公為……征虜大元帥!擇日出征,為大明蕩平北患!”崇禎想了一下,劉鴻漸宣遼督師還為卸任,也不必再封,干脆又加封一個元帥。

督師已然是一人之下,元帥不過是一個名譽頭銜,只是這足以證明安國公在朝廷、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而一切事情的經歷者、歷史的改變者、安國公劉鴻漸,此番卻是一臉的平靜,對于崇禎的任命,劉鴻漸并未應允回復。

一年前他去山海關時,便是身負重任。

半年多前,他蕩平闖軍余孽,更是享盡榮耀。

一個多月以前,他深入敵后,爆了建虜的***,斃野韃子十萬……

他見過韃子、殺過韃子,使韃子聞風喪膽。

他戰功卓著、享受榮耀,讓百官艷羨無極。

對于這些,他早已見怪不怪、稀松平常,但是,這一切的一切,有一個人卻是最希冀、但卻從未真切的感受過……

劉鴻漸一直跪在朝堂上,未發言,也未起身。

他皺著眉頭,似乎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啟稟陛下,臣不愿當這統帥!”劉鴻漸沉聲道。

“什么?安國公不當這統帥,那誰還能勝任?”朝堂上馬上便亂糟糟起來,一些大臣左右說著類似的話。

安國公所向披靡無一敗績,即便是一眾御史覺得這廝可惡,但經前幾日一起合力扳倒李云魁之事,他們也覺得安國公眾望所歸。

可令群臣始料未及的是,安國公竟然拒絕了!

“愛卿可是念及家中幼子?”崇禎不禁道。

他知道在自己這個臣子的心中,家人才占第一位,也正是因此,他才多次提出讓坤興嫁于這小子。

“啟稟陛下,不是!”劉鴻漸正色道。

“那可是公爺心系那軍械所……的生意?”李邦華知道安國公不禁張羅著軍械所,還搞著紡紗和玻璃生意。

那銀子刷刷刷掙的跟流水似的,聯想到安國公不愛權力愛銀子的性格,李邦華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大人,非也!”劉鴻漸依然道。

“臣以為,有一人比臣更適合當這統帥!”劉鴻漸看了一眼崇禎,深吸了一口氣道。

“哦,國公爺所言何人?”李邦華隨即反問。

“陛下圖居深宮十八年矣,卻富有四海而不知距,心系萬民而不知意,然陛下通讀萬史、博覽兵書,亦有將者之風、帥者之儀也。

只因政事所纏而不得其機,今大明日上,國庫充盈,軍備精良,兵鋒正銳,陛下若不能親眼目睹北患之覆滅,實為陛下之遺憾也。

臣認為,征虜之統領當屬陛下,臣請御駕親征!”劉鴻漸低著頭,語氣由緩而急,說到最后竟是抬起頭,看向崇禎。

“什么?讓陛下御駕親征?安國公,使不得呀!”內閣首輔鄭三俊老態龍鐘,瞇著眼仔細聽著劉鴻漸的發言,聽著聽著便覺不對味兒。

聽到后來,竟是嚇的魂不附體!

“使不得呀安國公,臣也反對!”就連一向與劉鴻漸同進同退的兵部尚書李邦華,也是大驚失色。

“臣反對!陛下萬金之軀,怎能以身犯險,安國公孟浪矣!”中極殿大學士刑部尚書孟兆祥出班反對。

接著眾臣皆是拜倒反對,所言不外乎,為君者當據守京城,不可犯險云云。

崇禎坐在龍椅上,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而是一臉的茫然。

劉鴻漸所說的,他如何不明白,自從承繼了大統,他便是與其父兄祖宗一般,再也未曾出過這京城的范圍。

但是安國公所言,若說他沒有心動,那絕對是假的,北患荼毒大明二兩百余年從未斷絕,若能在他手中徹底蕩平,還是他親自統兵!

那該是如何的豪氣干云!

“臣聞昔年蒙元攻伐諸國,皆是為汗者親為,宋滅后周時亦是其祖身先士卒,太祖高皇帝滅陳友諒、滅張士誠、滅蒙元皆是以身犯險而無往不勝。

非險者而無以證其勇,狹路相逢而勇者勝,況大明有絕世之火器,建虜根本不足為懼,陛下親征,可了卻終生夙愿,亦可彰顯大明國威!

臣以為再合適不過!”

崇禎不言,劉鴻漸知道崇禎內心是想的,只不過礙于身份、礙于國事、礙于這些朝臣。

“安國公可知土木堡之敗乎?”一個御史發言,聲音尖銳。

土木堡之敗,大明百年精銳一朝頓失,自此京營一蹶不振,當打之武將、當政之文臣皆是死傷殆盡,連帶明英宗一起被俘者數千。

此皆是太監王振之讒言,明英宗朱祁鎮之好大喜功所至,如今這情勢,不就是當時的翻版嗎?

這御史的意思不言而喻,所言不可謂不歹毒。

“那你可聽聞成祖五征蒙元、深入不毛、震懾不臣,彰顯大明國威乎!”劉鴻漸亦是反問,且雙目直視這御史,直看的這御史抬不起頭來。

“此一時彼一時也,往昔之戰皆以冷兵鐵騎為要,今時之戰爭卻以火器為王,而建虜缺之!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臣再請陛下,御駕親征!”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崇禎坐在龍椅上,低聲沉吟。

對于他最信任的臣子安國公劉鴻漸的諫言,崇禎不僅僅是重視,而且,他心動了。

自從十七歲那年,登上身下這寶座,他便再也未曾出過京城。

十八年的案牘勞形,年少時那顆輕狂的心也被歲月消磨,在這高墻之內,他整日面對的都是這些朝臣。

他知道建虜、知道韃子,卻從未見過血染的疆場……

他讀過詩篇、看過墨畫,卻從未一睹大漠孤煙、離離草原……

崇禎看著跪倒一地的朝臣,他們口若懸河、勸阻他遵循祖制坐守京城,幾乎所有人都在反對。

他又看了一眼安國公,發現這豎子仍然滿臉的希冀。

對于這豎子來說,北征建虜不過是一如往常,而如今他卻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讓他親征……

崇禎咳嗽了兩聲,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朕……”崇禎沉聲開了腔,殿內馬上安靜下來。

文武官員皆是抬頭看向崇禎,他們堅信崇禎皇帝是個懂禮法、遵祖制的皇帝,不會如武宗般胡鬧,更不會聽信安國公。

不少官員面色溫和,都已經擺好架勢說陛下圣明了。

“朕……要御駕親征!”崇禎正襟危坐,睥睨群臣。

“陛下……”

“這天下是朕之天下,天子不若困獸,何以竟囚于高墻,朕意已決,眾卿不必再諫,內閣與兵部擬定出征時日,退朝!”

崇禎不想再聽這群人聒噪,他知道如果他坐在這兒,即便是他再堅定,這些朝臣依然能勸說他勸說到天黑,都不帶重樣的。

崇禎起身下御階時,給劉鴻漸使了個眼色,劉鴻漸自然明了。

眾臣唉聲嘆氣,包括內閣首輔在內,皆是對劉鴻漸怒目而視,他們認為這個年輕人在把大明帶入深淵,畢竟土木堡之變,讓大明太痛了。

痛到劉鴻漸給大明所帶來的所有改變,都不足以抵消朝臣們對于土木堡的恐懼,以及對御駕親征的反感。

但對于這一切,對于朝臣們對他的偏見也好、憤恨也罷,劉鴻漸都不在乎。

真理有時候并不在大多數,是非功過,后人會予以評說。

他只知道,這個為大明帝國嘔心瀝血一生的‘老人’,時間不多了,他應該看看他的帝國,更應該看看他的夙敵,如何覆滅……

這便夠了,沒人能做到讓所有人滿意,他不苛求,更不在乎。

乾清宮里的窗戶紙已經全數更換成玻璃,昏暗的大殿終于變亮堂了許多。

擺脫了聒噪的群臣,君臣二人坐在明亮清凈的乾清宮內,瞬間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

“皇上,臣請您御駕親征絕非意氣用事,臣有信心,臣……”劉鴻漸知道在那朝堂上,其實崇禎比他承擔的壓力更大。

畢竟這個帝國首先是壓在崇禎身上,然后才是他。

只不過那群朝臣,根本不知道如今大明軍隊的實力,更不知道如今風云變幻,鐵馬冰河在慢慢的被淘汰……

雖然朝堂上那些大臣可以四處走動,但劉鴻漸敢打賭,這些朝臣與崇禎一樣,未曾見過真正的荒漠,未曾見過真正的草原,未曾見過真正的韃子。

他們與崇禎一樣,得知的一切皆是出自所謂的圣賢書。

他們故步自封因循守舊并以此為榮,所以他們認為身為明君,也應該與他們一樣,恪(墨)守(守)祖(成)制(規)。

腐儒誤國!

改制,改制,劉鴻漸知道改制的迫切,但身邊臥著只猛虎,使他根本無暇管這些弊政,因為想改掉這些數百年的弊政。

消耗的精力與時間,比打贏一場大戰都難!

“朕都明白,佑明無須多說,朕只需你回答一個問題,并答應一件事。”崇禎揮手喝退了殿內的宮女太監,打斷了劉鴻漸的解釋。

“皇上請講。”劉鴻漸見崇禎滿臉嚴肅,自己也很認真。

“此戰帶多少士兵為宜,又有幾分把握?”說到底,崇禎還是沒上過戰陣,更沒見過大明軍隊的雄風。

“皇上,臣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臣今日之建言,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為了應付不久之后的北征,早在一個月前,臣便著錦衣衛深入荒漠、草原,偵查一切對大明有用的情報。

建虜由于戰事失利而陷入內斗,那建虜的攝政王多爾袞與肅親王豪格,因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劉鴻漸說道此,竟露出個奇異的笑。

據錦衣衛探報,那小玉兒回去后沒多久便有了身孕,多爾袞認為是他的,豪格認為是自己的,兩人為了爭奪一頂綠帽子打的不可開交……

“而盟古諸部本就對建虜的八旗改制政ce十分不滿,察哈爾汗趁機游說,使一部分部落投入黃金家族,另一部分部落按兵不動……”

劉鴻漸認真的給崇禎分析著建虜于盟古的局勢。

現在大明需要一場勝利,讓這些墻頭草們知道,誰才是老大。

“至于此戰,臣認為……出征八萬士兵足矣!”劉鴻漸估摸了一下,本來想說六萬,可又覺得這樣只會讓諸臣更加惶恐。

因為建虜鐵騎向來有八旗不過萬,過萬不可敵的說法。

八萬士兵,邊軍與京營參半,鐵騎、步軍、火槍兵,輔之以炮兵等……

“大明必勝的皇上!”劉鴻漸胸有成竹,他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想了卻崇禎的夙愿而已。

畢竟如果他自己帶兵,哪里用的了這么麻煩。

“不能輕敵呀佑明!”驕兵必敗的道理崇禎還是知道的。

“嘿嘿,皇上可是忘了那手**?別忘了咱們還有加農炮,那東西如果皇上見了,定然不會覺得微臣說大話!只不過臣不知皇上讓臣答應什么事?”

科技的巨大威力,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腐儒所能理解的。

“不論是勝是敗,此戰過后,朕要你和坤興成婚,坤興那丫頭……”崇禎知道自己的身體,更知道太子的情況,也知道坤興并不抵觸,她一向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

他必須為太子鋪路,滿朝文武真正有能力幫大明前行的,唯有面前的小子,這一切本就是天作之合。

只是這天底下萬事過猶不及,想娶大明公主的青年才俊千千萬,唯獨這小子……

“一切聽從皇上!”劉鴻漸明白崇禎的意思,他們彼此信任,只不過還需要一個紐帶。

而坤興便是這個紐帶,坤興那妮子應該也是明白,如今崇禎大叔三番兩次的放低身段,他再推脫便真是不知好歹了。

嗯,看來又要多個老婆了!

“如此朕便放心了!大明與建虜交戰數十年,朕也真是想去見見那大漠荒原。

哦對了,曹化淳如今也已就任東廠廠督,一些相關的事項,你且與之交代。”崇禎果然很高興。

“皇上,臣覺得這監察之權應該做些改善,例如督察院以及六科給事中的聞風奏事,臣以為十分不妥。”劉鴻漸皺了皺眉。

必須遏制住這不正之風,不然天天你噴這個,他噴那個,沒有一點的真憑實據,反正也不用負責任,那這朝堂不成菜市場了?

事實上也一直如此。

“嗯,朕也是被這群御史煩的不行。”崇禎深有同感,他相信他的父、兄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們無力改變。

而他卻可以,他手中有軍隊,如臂使指的軍隊,軍隊便是屠刀,屠刀所至,所向披靡……

“臣以為,當取消聞風奏事之權,督察院與六科再要彈劾某人,皆需有真憑實據。

倘若聽了謠言便捕風捉影,當根據所奏事之輕重緩急,輕則罰俸,重則廷杖以及貶職、甚至撤職。

如此朝廷政事方能愈加清明,皇上也少些煩心事。”劉鴻漸沉聲道。

對于這些言官他早便看不順眼,倒不是說他們沒有用,而是他們沒有把力氣用對地方。

雖然東廠與錦衣衛也有監察百官之權,但廠衛卻與督察院、六科給事中不同。

督察院與六科給事中乃是文官系統的自檢系統,從職能上講卻是萬萬不能裁撤的。

廠衛本就是崇禎的直屬體系,其與督察院、六科相互制衡。

倘若沒了督察院,廠衛勢必權勢熏天,雖然目下他可以控制,老梁也是個知進退之人,但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

老梁年紀畢竟大了,還有便是東廠那邊,廠衛畢竟都是陰暗的,說不好聽的,從成立之初,廠衛便是皇家之獵狗。

很多事情皆不能擺到明面上來,雖然由于劉鴻漸的到來有了些許改變。

取消了聞風奏事,大伙兒皆是證據說事兒,督察院與六科給事中監察百官,東廠監察百官與督察院六科,錦衣衛監察東廠。

大明用了數百年的監察機制還是很靠譜的,只不過一鍋好粥總是被個別黑蒼蠅弄臟。

“嗯愛卿言之有理,朕前些日子也曾想過,還有便是朕將收回東廠無駕帖羈押官員的權力。

既然錦衣衛有監察東廠之責,朕便將這交于你,愛卿若認為事關重大,可直接拿人再通報與朕。”崇禎想了想道。

“臣遵旨,臣定然謹言慎行,不負皇上所囑。”這是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家人,劉鴻漸自然知道這份信任的重量。

“嗯,如此愛卿便早些回去吧,待明日與內閣商議北征事項,再做決議。”崇禎似乎覺得有些疲累。

“諾,臣告退。”劉鴻漸起身。

“哦,對了,這玻璃不錯,朕很喜歡,朕要將皇宮里的所有窗戶皆換成這玻璃,佑明你需勞煩一下!”

“啊……???”

不止是崇禎,回到自己府上劉鴻漸也是覺得有些累了。

皇宮里走了一遭,又是安玻璃又是炸歪脖子樹,整了一身臭汗不說,又與一群腐儒爭辯了半日,任誰都受不了。

“老爺,水燒好了。”小白見劉鴻漸一身寢衣,躺在床邊睡著了,出聲稟報。

屋子里一個大木桶,冒著騰騰的水汽。

“哦,你下去吧!”劉鴻漸開始脫衣。

“夫人說讓奴婢伺候老爺沐浴。”小白紅著臉道,她不過才十四五歲。

“不用了,下去吧,哦,去把你們的大夫人叫來。”劉鴻漸一邊脫衣服,一邊道。

這小白也是個可憐女子,是府上在牙人手里買到的,這些簽了賣身契約的女婢與普通女婢不同。

倘若劉鴻漸想要,這女婢是不能有任何反抗的。

但劉鴻漸對這種乳臭未干的丫頭毫無興致。

婢女小白如蒙大赦,紅著臉應聲而去。

最近一個月有點胖了呀,劉鴻漸感嘆道,他摸了摸手上那個碧綠的戒指,由于箍得太緊,都已經快陷入肉里。

劉鴻漸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摘了下來,順手把戒指放到了衣服的琵琶袖里,抬腿便跨入了大木桶里。

水似乎有點燙,劉鴻漸齜牙咧嘴的。

“夫君,秀秀進來了?”孫秀秀知道自家夫君在沐浴,敲了敲門小聲道。

劉鴻漸嗯了一聲,孫秀秀端著個小木盆,悄聲的進了屋子。

“妾給夫君擦背。”孫秀秀手里拎著塊毛巾。

“先把衣服脫了,否則一會兒沾了水難受。”適應了水溫,劉鴻漸舒服的睜開了眼。

見孫秀秀一身長衣,袖口寬大,哪里方便搓澡。

“哦。”孫秀秀知道劉鴻漸的脾氣,也不反駁,窸窸窣窣的褪去了外衣。

劉鴻漸轉過身來,見孫秀秀一身淺粉色素衣,姣好的身段真是我見猶憐,竟有些癡了。

古代女子又皆是以夫為尊為榮,見自家夫君這般模樣,孫秀秀心中欣喜,上前去給劉鴻漸輕輕擦洗。

水氣繚繞,溫水泡的劉鴻漸舒坦之極,享受著孫秀秀輕柔的擦拭,劉鴻漸竟然睡著了。

孫秀秀見劉鴻漸疲累至此,也不忍心叫醒,拿起劉鴻漸換下的衣衫,悄聲的出了門……

不知過了多久,劉鴻漸隱隱約約聽到屋外有人呼喝……

“著火了!著火了!”

……

劉鴻漸猛然睜開眼睛,他晃了晃腦袋,起身從浴桶里出來。

疊好的新衣服早已放在床邊,劉鴻漸胡亂的抹了抹身子,穿好衣服后便推門出去。

屋子外一股子煙味兒,幾個家丁提著木桶,向前院跑去。

“李二蛋,哪邊著火?”劉鴻漸喊住一個家丁問道。

“老爺,是前院的一處耳房著火了,聽說是李姐家的孩子不小心引燃了待洗的衣服,不過火勢已經控制住了。”

這李二蛋有點斗雞眼,劉鴻漸揮揮手讓這廝繼續去救火,他則捂著鼻子向前院走去。

天干物燥的,前院的耳房已經徹底燒沒,一群家丁提著水桶往燒的黑乎乎焦炭似的屋子潑去。

一個中年婦人跪坐在耳房前大聲哭泣,邊哭還邊教訓身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老爺,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管教不嚴,還請老爺責罰!”這婦人見劉鴻漸前來查看,更是嚇的不行。

她本是國公府雇的下人,專門給國公府清洗衣物,可孩子太淘氣,她才剛剛離開一會兒,這孩子便闖下了大禍。

“快給老爺跪下,磕頭,快磕頭!”這婦人擰著小男孩的耳朵,又是打又是罵的。

耳房雖小,但這是國公府,倘若國公爺怪罪下來,讓她們賠償,她們家里哪里賠得起?

本就是理虧,這婦人再也顧不得其他,見劉鴻漸不言,于是干脆下了狠手打起了孩子。

哇——孩子被打的嗷嗷大哭。

“行了行了,不是多大點事兒,都起來吧!”劉鴻漸自己也曾經歷過苦日子,知道這些下人的苦衷。

“請大老爺責罰,否則老奴無顏在府上做事!”這婦人本就知道國公爺心善,但也正因此她更覺得愧疚。

“那便罰兩個月月銀吧,以后注意點,孩子可不能總是打罵。”劉鴻漸回頭吩咐了牛管家一聲,又囑咐這婦人不用太過自責。

“老爺,您的那件蟒服也在里頭!”孫秀秀小跑著從內院跑了過來,急急的道。

蟒服呀,這是陛下的恩寵,只有朝廷里有了大功,且極受陛下喜愛的臣子才有可能被賜予蟒服。

這份賞賜,放在哪家不是當寶貝供著,不到極為正式的場合,根本都不舍得拿出來穿。

而現在,陛下欽賜的蟒服竟然被下人給燒了,這事兒若是讓陛下知道,若怪罪下來……

同樣聽到孫秀秀聲音的李氏兩眼一翻,竟然昏倒了……

“娘!娘!你醒醒——”小男孩也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又見自己母親躺倒,頓時慌了神兒。

對于她們來說燒了房子已經是闖下大禍,如今又得知竟然還燒壞了陛下欽賜的蟒服!

這已經超出了她們承受能力的極限,她們敬畏皇權,竟是以為犯下了殺身之禍!

“不就是一件蟒服嗎?本老爺還不在乎,牛管家,著人扶下去歇息吧!”劉鴻漸嘆了口氣。

身居高位之人,有時無法理解底層民眾之艱辛。

只有受過苦累的人,才知道她們的無奈,劉鴻漸曾是孤兒,也曾犯下過錯被院長責罰,他知道這些下人的無奈。

而且,他還真的不太在乎什么蟒服。

事實上這蟒服他還有一件,麒麟服兩件、飛魚服三件……

他對穿衣也沒什么過多講究,不過是覺得蟒服一身暗黑比較低調……

一件衣服而已,回頭再去找皇上要兩件,相信崇禎大叔應該不會吝嗇。

放眼整個大明,估計也只有劉鴻漸敢這般放肆的臆測、敢這般不當回事了。

“看你,別著了涼,趕緊回屋去!”見孫秀秀額頭都見了汗,劉鴻漸微怒道。

“可是夫君……”孫秀秀仍然很擔心。

“為夫說沒事,便沒事,為夫……”劉鴻漸說著說著,突然感覺手指頭上少了個什么東西。

戒指!老子的戒指呢?劉鴻漸大驚!

“秀秀,你剛才說什么?燒壞的可是為夫方才沐浴前穿的那件蟒服呢?”劉鴻漸雙眼瞪的老大,雙手扶著孫秀秀的肩頭。

“是……是那件。”孫秀秀從來沒見過劉鴻漸這般表情。

“臥槽!遭了!”劉鴻漸一拍大腿,他剛想起來,沐浴前自己嫌戒指箍得緊,便取了下來,放在了那琵琶袖里。

燒了……燒了!!!老子的書,老子的7.62子彈……還有老子的AKM……老子的圖紙!

啊——劉鴻漸頓覺大事不妙!

“都給本老爺閃開!”見幾個家丁在清理廢墟,劉鴻漸突然大吼著沖過去。

幾個家丁嚇了一跳,趕緊聽命令閃到一旁。

劉鴻漸蹲在耳房的廢墟里,雙手并用在水、灰、雜物混雜的地面抓撓。

“夫君,你在做什么?是什么東西丟了?”見夫君滿臉恐慌,孫秀秀也是急的不行。

“戒指!一枚綠色的戒指!我的戒指!”劉鴻漸雖然心中焦急,但也不忍看著妻子難過。

“俺來幫老爺找!”牛大棒槌撓了撓頭,把一根燒的烏黑的椽子扔到外邊,其余家丁趕緊清理到別處。

劉鴻漸與牛大棒槌一主一仆,在小屋子里來回翻找,其余下人沒有劉鴻漸的命令,也是不敢擅自行動。

所有人都靜靜的站著,他們不知道自家老爺為何如此在意這枚戒指,他們更不知道,這枚戒指甚至關乎到整個大明的未來。

廢墟里滿是泥濘,牛大棒槌清理完了大件兒的雜物,與劉鴻漸一起趴在屋子里翻找。

半刻鐘過去了,劉鴻漸仍然沒有找見,他愈發的著急了,臉上也是被黑灰弄的黑一道白一道。

一刻鐘過去了……

劉鴻漸有點絕望,看來這戒指定然是被燒沒了,他本來就不知道那戒指是什么材質,但看樣子確實不怎么耐燒。

劉鴻漸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瑪德,這以后可咋整?

圖紙沒了!AKM子彈沒了!手機也沒了!里面還有他一家子,以及崇禎一家子的合影呢!

只有牛大棒槌仍然沒有放棄,他趴在地上,渾身的衣服弄得臟亂不堪,雙手認真的搜尋著。

突然他手里停下了動作,好像找見個圓環似的東西。

牛大棒槌捏著那小東西在自己衣服上反復擦了擦,發現是個紫色的圓環,倒是有點像戒指。

但自家老爺尋摸的戒指是綠色的,很顯然這個不是。

但他又有些猶豫。

“老爺,俺找見個紫色的戒指……您看。”牛大棒槌見自家老爺一臉的頹喪,自己也并不怎么驚喜。

劉鴻漸還沉浸在戒指損毀的悲傷之中,只是下意識的接過牛大棒槌所說的紫色戒指。

嗯?劉鴻漸眼睛馬上便瞪了起來?

雖然這戒指顏色不對,但他分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感覺就好像水**融般,他知道,這便是他的戒指。

只不過顏色怎么變了?那里面的東西呢?

劉鴻漸精神集中探了進去……

不用驚訝那只是很少的混沌之氣。'何歡笑了笑說道。'

“這有什么用”劉鴻漸驚訝的說道。'

何歡笑了笑跟他解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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