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表老的話,吳天才明白,那洞中枯骨竟然就是當年曇花一現,讓整個修真界震撼的風清揚。
風清揚的性格桀驁不馴,嫉惡如仇,這一點跟吳天頗為相似,雖然風清揚死去多年,但其一身本領卻由吳天傳承,這也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我已經答應風清揚,要讓你們下地獄,所以,受死吧!”
吳天冷喝罷了,將墨冰劍拋向天空,漫天青光伴隨刺骨的寒氣,形成幾丈厚的冰障,將上方數十丈的天空完全遮蔽。
“你,你,你......”表老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吳天竟然有這樣的舉動。
“黑暗之日是吧?當年風清揚和仇鬼生的決戰,本應該勝出,卻因為這黑暗之日的緣故,才惜敗在仇鬼生手下,不過我可不是他,你今天是必死無疑!”吳天冷笑道。
要是沒有黑氣縈繞,吳天可以清楚的看見表老蒼白的臉色和絕望的眼神,這黑暗之日是整個鬼界生物的核心源泉,沒有了它,便沒有了自愈和恢復的能力,風清揚并不知道這些,所以才敗給了仇鬼生,而表老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吳天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其實吳天原本也不知道其中的蹊蹺,故而試探性的攻擊,十字滅魂將周圍鬼氣盡數驅散,但表老仍然能夠恢復,這個過程被吳天敏銳的捕捉到,因此發現了鬼界生物自愈和黑暗之日的關系。
不過表老已經沒有機會知道這些了,帶著不甘與遺憾,表老發瘋似的發動了最終一擊。
“撕天排云!”表老爆喝一聲,滿天黑氣迅速聚攏,化作一個巨大的鬼頭,猙獰的張開大口,將吳天吞沒。
吳天冷笑,靜靜的看著表老的困獸之斗,直到鬼頭將自己完全吞沒也沒有任何反應。
見吳天中招,表老大喜,可過了一會卻愣住了。
鬼頭上開始出現絲絲紅光,漸漸的裂紋越來越大,到最后,整個鬼頭已經變的四分五裂,漫天紅光照的表老睜不開眼睛,待到清醒時,吳天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前。
“十字滅魂!”吳天譏諷的笑著,手中高舉滅鬼劍到頭頂,一道巨大的血紅十字從天而降,封鎖了表老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線。
表老表情絕望,但看自己已經必死,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狠毒。
“想不到我一世英名,最后竟毀在小輩手中,也罷,今天便與你同歸于盡。”表老嘎嘎笑了起來。
一股危險的氣息讓吳天格外警覺,看著表老猙獰的面孔,吳天略微愣了一下,隨后大叫一聲不好。
隨著一聲巨響,表老的身體忽然爆炸,強大的氣浪將上空中的冰障炸的粉碎,強大的氣旋撕扯著周圍數百丈內的鬼氣,形成一股恐怖的颶風,整個情景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此時,吳天正在千米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
“媽的,想不到這老東西還留了一手,得虧小爺跑的快,不然豈不要冤死?”吳天小聲咒罵道。
此時的鬼界,已經到處不見鬼物,周圍異常的安靜,這讓吳天心中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鬼界已經入侵成功了?那沈家......”吳天心亂如麻,也顧不得認真調戲,便腳踩墨冰劍,飛速朝著結界處駛去。
誅仙陣早已不在,刀客和沈家眾人也不知去向,結界處尸橫遍野,格外慘烈。
吳天眉頭緊皺,仔細查看了下這些死者,其中都是一些沈家后輩,沈傲天等人都不在其中。
吳天稍微緩了口氣,但不敢稍有懈怠,既然沈家眾人已不在此地,那多半是退守兩界山了。
吳天全速趕往兩界山,但即便如此,也需要半天左右的時間,如今情況不明,也許這半天便是關鍵,吳天早到一刻,可能就能多一分機會。
此時兩界山內,一片肅殺氣氛,整座大山都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之中,仔細看去,山頂上空有一張血紅色的旗幟,正是那大兇大惡之物,血河圖。
傳說血河圖是由上古時期魔尊的皮制成,威力極大,但使用者必須有強大的修為方能駕馭,如果強行開啟,主人必遭反噬。
血河圖早在數百年前便已銷聲匿跡,今日卻又重現人間,而且竟然在沈家手中,這讓吳天有些詫異。
沈傲天不斷的口吐鮮血,胸前早已是一片殷紅,當日吳天刀客等人進入誅仙陣后不久,鬼界的四大護法中的其三便現身攻破了誅仙陣,無奈之下沈傲天當機立斷,下令退守兩界山,這才避免了全軍覆沒。
可本身隱疾未愈,又強行開啟血河圖,一天一夜的消耗,此時的沈傲天幾乎油盡燈枯,身體搖搖欲墜,看起來隨時可能倒下。
“爹,把血河圖撤了吧,我們跟這些畜生拼了!”沈孤鴻滿身是傷,不過斗志還在,他眼睛血紅,整個人充滿了殺氣。
“是啊大哥,在這么下去你真的要吃不消了啊!待會咱們幾個老家伙攔住這些鬼物,讓孤鴻和語夢撤吧,只要留點血脈,以后會有機會的。”沈鴻儒勸解道。
“不行,血河圖一旦撤掉,咱們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你們趕緊帶著小輩們退進密道,我來斷后。”沈傲天咬破舌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同時怒喝。
“不行,爹,你不能一個人留在這里,大不了咱們死在一起。”沈孤鴻當即表態,他知道沈傲天想要犧牲自己,作為兒子,沈孤鴻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啊大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危急關頭,沈家眾兄弟眾志成城,竟沒有一人臨陣退縮。
“真是感人啊,我最喜歡看別人生離死別的樣子,嘿嘿,別著急,待會破了這血河圖,把你們全都祭練成血魂,到時候你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說話的正是四大護法之一的鬼魑,其余三個分別是鬼魅,鬼魍,鬼魎,而表老正是鬼魎,如今他已被吳天消滅,四大護法只剩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