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敢當輕輕搖頭,道:“十八年來,少爺音信全無,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高凡嘆息道:“你也不要太過掛懷,相信他早就原諒你們了,或者干脆就沒有怪罪于你們。”
“這個也只有少爺親口了,才能安心。”施敢當還是很感激高凡的寬慰,朝著高凡微微頜首,又:“時間不早了,我必須得去歇一會兒了,不然明天一點精神都沒有。你也休息吧。”
他回房間休息去了,高凡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在客廳的地毯之上,高凡一遍遍的回味著施敢當教給自己的一些技巧,不知不覺之間,窗外已經泛起了淺淺的亮光,這是快要天亮了。
去廚房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高凡又聽到了黃黃的聲音:“或許是我想多了,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世家游戲里面的事情。”
高凡有些奇怪:“你想到了什么?”
“屬下a、屬下b、屬下c。”黃黃:“施敢當也他們是兄弟三個人給那個少爺做護衛,按照人數來比較相當。而且,你發現了沒有,在世家游戲之中,你有爺爺、有伯伯、有堂姐妹,有表妹,偏偏就是沒有爸爸。這倒也跟施敢當所的少爺失蹤的事情相吻合。”
高凡就笑了,:“你的確是想多了,按照你原來的推論,我爸爸應該是屬下a或者屬下b,但是世界游戲之中我所缺少的卻是一個爸爸,既然我爸爸是屬下a或者屬下b的話,就不可能是游戲之中的爸爸。還有就是,如果我爸爸真的是施敢當所的少爺,那他早就把我爸爸找回來了。”
“話是這么,只是……”黃黃無可奈何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感覺這個游戲就是你的真實活的翻版。”
“那你就慢慢感覺吧,無論如何,我是不怎么相信的。”
高凡的打個哈欠,:“天都快亮了,我的休息一下,一會兒就該出門上學了……”
他在沙發上瞇了沒多一會兒,自己手機上設的鬧鐘就響了。
按照往常的管理,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高凡自然還是去衛間,然后洗漱。
昨天晚上他睡的實在是太晚,精神頭不是很,在衛間刷牙的時候,眼睛還有點睜不開。
迷迷糊糊的把牙刷完,把臉洗完,擦臉的時候,高凡忽然問道自己家的衛間里有一股怪味。
誰家的衛間里的味道都不可能和別的地方的味道一樣,有那么一點點的異味也是很正常的,不過,讓高凡感覺異樣的是,他明明聞到衛間里的那股味道是血的味道。
一開始還有點懷疑,但是仔細的聞了聞之后,高凡甚至在廢紙簍里發現了一些帶血的衛紙。
“怎么會有血跡?”高凡有點的懵懂;他得自己至少是不曾在衛間里拿衛紙擦過什么傷口,以至于沾染上血跡。
那么,這又是誰的血?
下意識的,高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施敢當,畢竟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家里除了高凡自己之外,就只有施敢當曾經來過。
“老施,你是不是受傷了?”
關于血跡來源的猜測,讓高凡的心里有種不安,除了衛間之后,趕忙去問問施敢當。
但是自己的房間里壓根沒人應聲,仔細,門居然是虛掩著的。
推開門一,房間里空空如也,早就沒有施敢當的身影了。
“這個老施,走的時候也沒告訴我一聲。”高凡在心里泛著低估,想著出去換套衣服就要出門上學了,眼神在床鋪上無意中掃了一眼,卻是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一種被刺痛的感覺。
血跡!
在他的床上,居然有一攤并不怎么起眼的血跡!
這讓高凡意識到,施敢當果然是受傷了。
施敢當怎么會受傷?明明受傷了為什么又不?
高凡的心里想不明白這個事情,卻讓他想到,昨天晚上的施敢當應該不是無家可歸,而是有家不敢歸。
他決定一會兒出門的時候給施敢當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施敢當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太大的忙幫不上,忙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
“凡!”
高凡剛剛收拾完畢,走到自己家的樓道口,就遇到了陳紫欣。
陳紫欣微皺著眉頭,問他:“你這么早出門干什么?上學呀?受傷了,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兩天嗎?”
高凡呵呵一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去上學。再,我昨天都上了一天了,你,這不也沒事嗎?”
“不聽話!”陳紫欣伸出手來,勾勾他的鼻子,:“昨天你行不行?就敢去上學,萬一撐不怎么辦?”
她心疼的高凡的手,又扯著高凡的身子,瞅瞅他的后背,:“沒事吧?傷口還疼不疼?”
“沒事了,放心吧。”高凡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心里暖暖的,:“我自己的傷自己知道,不會給自己惹麻煩的。早了,我給自己惹麻煩事,到時候惹你不高興就罪過大了。”
“知道就!”陳紫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飲料瓶來,遞給了高凡。
高凡摸著瓶子還是熱的,里面裝著一些乳白色的**,問道:“這是什么?”
“還能是什么?黑魚湯。”陳紫欣臉上微微發紅,:“你受傷的事情,我給我媽了,我媽你得喝點黑魚湯,免得以后刮風下雨的,傷疤疼。”
高凡嘻嘻笑道:“原來你媽媽還這么關心我啊!這叫什么來著?丈母娘疼婿。”
“去!”陳紫欣被他的臉上越發紅潤,:“我媽就是恨鐵不成鋼,你以前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樣,才討厭你。這一次我媽知道你是見義勇為受的傷,一邊埋怨你多管閑事,一邊還抹眼淚呢。”
“真的呀?”高凡拍拍胸脯,:“那敢情,來我在你媽媽那里也不是完全的一無是處。我決定了,年終的時候一定考個成績,去你家拜年的時候給你媽媽。”
這話到了陳紫欣的心眼里,深深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人一起走出了這個區,渾然不覺在區的門口停著的一輛面包車里,一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