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如此, 伏成溪也不應該這樣懷疑她。她與伏成溪相識相戀,伏成溪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外人的話懷疑她呢?丁諾萱懶得想了,她收拾了幾件行李, 打算搬到藏寶軒去住幾天。
“還好我還有一家店鋪, 還有的依靠?!倍≈Z萱背著裝好的行禮。
“公主, 咱們真的要這個樣子嗎?”小葉總覺得這樣做不太好。
“怕什么?再留在這里也是惹得他不悅而已, 況且咱們裝的又都是自己的東西。”丁諾萱拍了拍小葉的肩膀, “而且這次也不是不辭而別,咱們也沒有到處亂跑,只是回到鋪子里照顧一下鋪子的生意而已?!?
“公主您說的也對。”丁諾萱言之鑿鑿, 小葉也被說通了。
藏寶軒雖然位置偏僻,但勝在地方夠大, 房間也多。丁諾萱將房間打掃干凈后便躺在床上休息。這藏寶軒是丁諾萱長這么大以來, 第一次正經(jīng)八百做的工作。本來想靠這個店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賺點錢,這段時間一直不務正業(yè), 店也顧不上管。雖然有小葉看管,店里的生意也還算是不錯。
“公主。”店里的伙計看到丁諾萱來,都開心的圍了過去。在伙計們的眼中,這位公主,不僅是大凉的公主, 將軍的夫人, 更是商業(yè)的奇才。不僅給了他們吃飯的機會, 還讓他們賺足了銀子?!肮? 最近鋪里的生意很好, 店里的伙計們都想著感謝您呢!”
這些伙計都是張勤選的,張勤選人的眼光倒是不錯, 伙計們看起來老實可靠,做事也勤快。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小葉,一會兒去賬上支些銀子發(fā)給大家當做獎勵。”
聽到丁諾萱的話,伙計們辦事更勤快了,大家對丁諾萱很是感激。
“最近藏寶軒的生意還算不錯,但比起真正的發(fā)展還是差了一些,在這涼州城內能幫到她的也就只有那一個人了。”丁諾萱記得,那個人住的位置不太好找,若是想見她,還得靠紅姨的幫助。
一大早,丁諾萱換了身衣服,梳妝打扮好,備了禮物,坐轎子去了解語軒。小葉雖然對丁諾萱有些不放心,但是看她專心做生意,氣色也好了不少,便也沒有在說什么。
“公主?”大清早在解語軒內看到丁諾萱,紅姨有些驚訝,“您這么早來是?”
“紅姨,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是來找禹姑娘的?!倍≈Z萱直截了當,如今,能幫到她店鋪生意的,只有禹清秋一個人。
“公主,姑娘她平日里不會到店里來的,您若是想見她,短時間恐怕是不行。”
“紅姨,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確實是有事找禹姑娘?!?
紅姨耐不住丁諾萱的軟磨硬泡,答應她會去請示一下禹姑娘,聽到紅姨這么說,丁諾萱也就放心了。
不過才半日的功夫,紅姨就送來了消息,禹清秋答應見她了。
丁諾萱的方向感一向不強,對于禹清秋的住址,也只是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在紅姨的說明后,她才知道,禹清秋住在涼州城外月明山后的鏡湖潭內的小島上。這位置清幽雅靜,倒也是個居住的好地方。
為了表示誠意,丁諾萱沒有坐轎子,而是徒步從解雨軒出發(fā),走到了鏡湖潭邊。潭邊與湖心島的距離很遠,周圍又沒有船只,丁諾萱正在為如何度湖而發(fā)愁。
“公主?”正在這時,禹清秋突然出現(xiàn)在丁諾萱身邊。頭戴草帽,腳著布鞋,身上的衣服還沾著些泥土。
“禹姑娘,看到你就好了。”瞧禹清秋這身打扮,像是去采藥了。
“原來公主這次來找我,是為了店鋪的事?!甭牰≈Z萱說完,禹清秋的眼神閃過一絲失望,“你和伏將軍...”
“禹姑娘,上次聽你一番教誨,萱兒明白很多。只是很多事情都是沒辦法勉強的,萱兒也為此付出了很多,現(xiàn)在萱兒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不值得執(zhí)著?!倍≈Z萱面色平和,倒像是真的不在乎這些事情,“如今,萱兒只想做好生意,把鋪子做大?!?
丁諾萱的一番話讓禹清秋有些意外,她沒想到丁諾萱振作的如此之快。“既然公主這么說,那我也不便再說什么了。咱們說回店鋪,其實我已經(jīng)做好了計劃,紅姨已經(jīng)去準備了?!?
丁諾萱沒想到禹清秋計劃的比她還早,果然是做生意的高手,就算隱居山林之間,也時刻關注著生意,這點是丁諾萱該學習的。
“公主的鐲子...”禹清秋的眼睛一只盯著丁諾萱手上戴著的白玉手鐲,那鐲子是丁諾萱出嫁那日,她那個掛名皇兄送給她的,她一直戴在手腕上,沒有摘下來過,“公主的鐲子很精致,不知道是從哪買的?”
“這鐲子是我皇兄送給我的。”說到這鐲子,其實丁諾萱也有些納悶,她出嫁時,與皇上的關系并不好,皇上在她自縊那日都沒有來見她一面,怎么會在家大婚當日平白無故的送來一只玉鐲呢?
更何況,這只玉鐲做工精細,玉質上乘,并非凡品,這樣的好東西適合給她這樣不受寵的公主嗎?
“這只鐲子,是南瑾送來的貢品。南瑾與涼國氣候不同,所產的玉石材質也不同。這只玉鐲手工精制,價值不菲,最重要的是,這鐲子的背后有一個寓意?!?
“寓意,是什么寓意?”這鐲子摸起來確實比其他的玉鐲順滑很多,可即便如此,也不過是個玉鐲罷了,還能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不成?
“不好意思,我忘了?!庇砬迩镎f的顯然是謊話。
丁諾萱沒有多想,只當她是不愿意講罷了,“禹姑娘若是喜歡,這鐲子就送給你吧?!狈凑莻€掛名皇兄的寶貝很多,她再去要就是了。
“公主,這是陛下賜于你的,我怎么能要呢?”禹清秋依依不舍,可卻堅持不收下那個鐲子。對于她而言,那個玉鐲已經(jīng)不屬于她了。她不該再存任何非分的想法,她明白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