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視線,旋即朝凌若看去。
“不可能!”凌若還未回答,蘇宴便反駁了那婢女的話,厲聲道,“污蔑王妃,甭管你是不是什么阿柴郡的人,你都要為你的言語付出代價!”
在場的眾人目色都沉了下來,皇帝陰沉著臉看向一旁的謝朝林,“到底怎么回事,當時在場的都有哪些人?為何這婢女口口聲聲說是離王妃?”
謝朝林正欲回答,一旁,凌若揚聲開口,“還是我來說吧!”
蘇宴當即目色暗沉看向她,凌若握了他的手,示意自己沒事,這才上前一步走到皇帝跟前,躬身一拜,開始道,“叱羅公主死時,身邊的人只有我一個。今日午后,因為這幾日陰雨綿綿在房中悶得難受,便想出來透透氣,剛巧回去的時候偶遇叱羅公主,她邀我來此處借一步說話,特意感謝我上次溫泉那里救她的事情。”
“當時我們談得一切安好,并不存在任何矛盾,可是當我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動靜,回頭之時,便發覺叱羅公主的眉心中了袖箭,當時我急于奔過去,未留意四周的情形,公主的婢女和臣妾的婢女一同趕來之時,她的婢女見我抱著叱羅公主,便一口認定人是我殺的,只因在此之前,我曾與公主有過矛盾,至于原因……”
凌若頓了頓,繼續道,“眾所周知,是因為叱羅公主要求嫁給離王,我沒有同意?!?
“后來,我便在剛才的地方發現了這個!”
她將袖筒呈上,皇帝接過袖筒看了看,“也就是說,這是兇手當時的兇器?”
“是?!绷枞魬?。
“父皇,凌若沒有理由殺叱羅公主,就算她想要嫁給兒臣,凌若也不至于殺她,而且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凌若的!”
“未必?!币慌缘奶雍鋈唤舆^了皇帝手里的袖筒,翻看了一下抬頭看向皇帝,“這袖筒就只是尋常的袖筒,由銅器打造,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但離王妃與叱羅公主有矛盾卻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且據本宮所知,叱羅公主除了與離王妃有矛盾之外,自入京一來,一向深居簡出,與旁人交流都少,更別說矛盾了!”
“太子殿下身為儲君,說話要講究證據,既然無人所見叱羅公主是離王妃所殺,太子又憑什么斷定兇手就是臣弟的王妃?”后方,蘇宴走上前來,看向皇帝,“父皇,此事諸多嫌疑,兒臣以為,還有待詳查!”
皇帝沒有說話,一旁的晉王這時也開口道,“父皇,如果此事正如那叱羅公主的婢女所言是離王妃出手,那她為何要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手?明知曉外面就是叱羅公主的人,卻選擇在此處刺殺叱羅公主,豈不是不打自招?”
“就算是再笨的人也不至于在眾目睽睽下干這種事情,要么就是被人陷害,要么就是這個人一心求死!”晉王說到此處看了蘇宴一眼。
蘇宴領悟過來,當即一掀衣擺跪了下去,“還請父皇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