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驚訝地朝側王妃看去,似不料這事竟與她有關。
“等等?!被实酆鋈恢浦沽讼氯说男袕?,轉頭朝一旁的晴思看去,“怎么回事?”
晴思嚇得三魂七魄都有些不能歸位了連忙上前,“啟稟皇上,嬪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側王妃!”小太監似乎覺得不可置信,正要說什么,便聽得晴思呵斥道,“在皇上面前胡言是不想要腦袋了嗎?污蔑主子以下犯上,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太監聞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張臉灰敗下去,頓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當即,他被人拖下去,直接行刑。
于是,皇帝根據凌若所為,開始在宮里搜查刺客,而安王那邊卻是直到下午才醒來。
眼見著自己沒了命根子,對于素來好女色的安王而言,這可比要他性命還難受,一時半會兒,也就沒心情去找兇手,更沒心情去說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
正因為此,皇帝也不好將這些女眷全部拘在宮里,畢竟這些人都是大臣的妻女,身份尊貴,不可怠慢。
因此,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候,他便命人送這些女眷回家。
凌若坐在回長公主府的馬車上,一言不發。
藍芯在一旁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卻都被她的冷色逼了回去,直至到了長公主府下馬車,有人從身后忽然拉了凌若一把,凌若回過頭去,便見著帝臨幽的面色極其難看,“是不是你做的?嗯?!”
他只用了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那一頭長公主和高彥從馬車里下來,眼見了這一幕,長公主似乎是想上前的,卻被高彥拉了。
“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先回?!?
長公主聽得高彥的話一時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便依言跟著她入內。
甚至于,還帶上了所有的人。
府門口一時之間便只剩了帝臨幽與凌若。
凌若看著他扣在自己腕口的手,用力掙了掙,終于掙開,她才笑了一聲道,“安王的人引我到錦繡宮,想對我做故技重施,做玷污之事,你覺著我應該放過他?”
“果然是你。”帝臨幽起伏的胸膛終于平緩下來,“你可知惹怒叔父的后果?”
凌若又笑了一聲,“惹不惹怒,結果不都是一樣?又能比現在好到哪兒去?既然沒有區別,我為什么不能動手?讓他嘗一嘗被報復的滋味,總好過我這一路束手就擒吧?”
“那你可知,若是今日沒有成功,當如何?”
凌若輕笑,“我除非不出手,但凡出手便沒有不成的道理!”
說到這兒,她看向帝臨幽,“你應該領教過才對?!?
確實,當日在東越之時,他所領教的又何止一件事!但今時今日,她所在的是什么位置上,她可又曾考慮過!
見他目色陰晴不定,凌若便又道,“說起來,你應當感謝我才是,安王自此之后成了太監,必然深受打擊。要么,他退出奪嫡之爭,要么從此后性情敗壞,這樣,你不是更好抓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