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受傷?”蘇宴卻是盯著她身上的血跡瞧,又拉過她的手檢查。
凌若搖了搖頭,“這些血不是我的。”
男人這才放了心,握了她的手道,“什麼也別說了,王兄那邊回頭我再解釋,我先送你回去。”
凌若點了點頭,又問他,“今日狩獵還正常嗎?”
“嗯。王兄拔得頭籌,父皇親自射下一對雄鷹送給了他,還對他頗多讚美。”
“寧王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蘇宴說完又看向他,“怎麼了?”
凌若沉默了一瞬,道,“自你被封太子以來,寧王便諸多挑撥你和你王兄的關係,今次柔姐姐又受了傷,看晉王剛纔的樣子,確實是惱火了,所以我難免會擔心你和晉王的以後。”
“沒事。”蘇宴笑了笑,“王兄待我向來極好,他不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便怪罪的。就算他心裡怪罪,也僅僅只是怪罪,不會生怨恨。”
凌若停下腳步來,見男人目色不解,她才伸出另一隻手放到他的手背上,“蘇宴,雖然說你和你王兄從小到大,榮辱與共,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來離散你們兄弟,但多點心思,防一防,總是沒有壞處的。”
“從前,你與他患難與共,兄弟情深,那是因爲你和他一直都站在一條線上,但是現在,你是太子,是儲君……”
“不會。”蘇宴握著她的手,目色堅定,“我不喜歡當這個太子王兄一直都知道,今日他只是緊張王嫂,所以才說了重話,你別往心裡去!嗯?”
凌若搖頭,“不是我往心裡去,我只是覺得皇家的情向來單薄……或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她笑了笑,重新拉了他的手,“走吧。”
男人點了點頭,兩人便相攜離去。
第二日狩獵,晉王留在房裡陪伴晉王妃,沒有參加,寧王說是要陪自己的王妃閒散狩獵,也沒有來,而皇帝那邊,從京城運來的第一批奏章到了,便留在了營帳處理政務。
蘇宴自己也就不想繼續狩獵,在安排了其他人之後便想著再帶凌若去看看晉王妃,不過凌若卻囑他先去幫忙皇帝處理政務,晚些時候再去看晉王妃。
“可剛纔宮人來報,王嫂已經醒了!”
凌若搖了搖頭,“柔姐姐是醒了,但難免你王兄責難,不妨將早上的時間交給他們自己,晚一點我們再一起去探望。而且皇上那邊政務繁忙,你身爲太子當以國事爲先,爲皇上分憂!”
蘇宴頓了一瞬,“父皇未必需要我!”
“你不去,又怎麼知道他需不需要你?”凌若說到這兒又道,“不管你父皇曾經是不是喜歡你,但你畢竟是他的親兒子,你若能事事得他心意,太子的地位也能穩固一些。”
“這可不是幫你自己,你想想,你背後有我,有你王兄王嫂,還有離王府,就算是爲了我們,你也應該盡力穩住自己的地位不是?”
聽她這麼一說,男人這才同意了下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