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嘴角抽了抽,這男人,還真當只是陪她走一趟啊!
不過她事先也沒預備靠別人,他不管,那就只好自己親自辦了!
視線朝管家臉上看去,又朝凌國公掃了一眼,見氣氛凝滯,卻也沒有半個人想打破這凝滯,便勾了勾唇,重新落在管家臉上:“不知,這是高管家的意思,還是凌國公的意思?”
高管家臉色微變,看了一旁的凌國公府一眼,沉著臉道:“這是凌國公府的規矩!”
“好啊!”凌若偏頭笑了笑,“那敢問管家,既然凌國公府的規矩如此嚴苛,那陷害姨娘庶妹之流的庶女可有懲罰?還有,當日我也說得很清楚了,三房從此脫離了凌國公府,可為何不見凌國公府送人出來?”
“人是我凌越宗明媒正娶進的屋,憑你一個黃毛丫頭三兩句脫離便可脫離了?”凌國公終于忍不住了,開了口。
“明媒正娶不假,可我娘的嫁妝,應該也足夠還了你明媒正娶的禮了吧?”
凌國公臉色一沉,面色鐵青:“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無關錢財的事兒!”
“那好啊!”凌若眼珠子一轉,“既然無關錢財的事兒,就請凌國公退還從我娘這里用去的嫁妝錢,哪家哪戶的規矩也沒有用妾室嫁妝的道理,更何況是凌國公府這種大戶,凌國公,您說是不是?”
凌越宗臉色鐵青:“凌若,你不要太過分!”
凌若頓時就笑了:“這是我過分嗎?用了三房的嫁妝錢卻不給三房好的生活,難道,這就是一個男人一個父親該說出的話嗎?”
臉色一冷,她一字一句開口道,“要么,你還錢,我娘和弟弟安安心心留在凌國公府,要么,你放人,從此后,三房再與你無關!”
凌國公就差氣得吐血了,但是三房的嫁妝確實是一筆大開銷,別說是現在的凌國公府了,就算是當初的凌國公府,也不是那么好拿出來的!
沒想到自己生的這個女兒這么狠,從前他怎么沒發覺呢!
一旁的蘇宴完全在旁邊站得跟空氣一樣的看好戲,凌若抬目朝他看去的時候便朝他挑了挑眉。
他的作用,可不就是撐個門面而已!
男人眉目不變,但唇角分明是往下沉了幾分,若不細看,根本發覺不了。
凌若旋即又看向凌國公:“凌國公若是既想拿錢又不放人,那三房嫁妝被揮霍光的事情可就是京城人盡皆知了,到時候凌國公在朝野上下抬不起頭,可就怪不得我了!”
“孽障!”
凌越宗氣得臉色鐵青,忽然就揮了手來打她,卻被凌若牢牢扣住,目色冰寒:“之前一個耳光,是還你生身之恩,從今往后,你休想傷我一分!”
冷冷松了手,凌越宗看著自己剛才使不上力卻并沒有被扣緊的手,只覺得滿心驚疑。
一個小女娃也鉗制得住他的力道?
“要還生身之恩是嗎?那好啊。”凌越宗忽然冷笑一聲,“你雖還了,可你弟弟還沒還,你若是疼愛弟弟,那就替你弟弟再受我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