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餞的甜味在嘴裡化開,立刻緩解了苦味。
蘇宴將剩下的一顆蜜餞重新用帕子包起,放到桌上,“這是下午的份。”
說著便又走了出去。
沒過多會兒,他又端來了清粥,這一次,凌若沒再懟他,乖乖張了嘴。
等她把粥也喝完了,這才盯著蘇宴:“我都生氣了,你都不哄我的嗎?”
她承認她矯情,但是在自己男人面前矯情有什麼不對,而且她是因爲什麼而累倒的!沒良心!
蘇宴看了她片刻,問道:“你想怎麼哄?”
他居然問她!
凌若頓時咬了脣,不說話。蘇宴見了,忽然起身,低頭朝她吻了過來。
她脣齒間尚有蜜餞未曾化開的甜味,男人脣舌掠過,停頓須臾,這才終於鬆開她,近在咫尺瞧著她的眼睛:“還生氣?”
凌若冷哼了一聲,“勉勉強強吧。”
蘇宴便又捧了她的臉,重新親了下來。
凌若頓時哭笑不得,他哄人的法子,難道就是這樣親個不停嗎?也是夠了!
“好了!不親了!我剛退燒!”
蘇宴終於停了下來,聽著她的笑聲,目色只見才重新染上一抹溫柔。
他伸出手來,掠過凌若脣邊的水漬,道,“正是因爲你生了病,我才擔心。如今災區疫情蔓延,我險些都以爲……”
“以爲什麼?”
蘇宴停住沒往下說,只是握了她的手道:“總之這兩天,好好養病,沒養好病,不許出去。”
凌若頓時朝他幽怨的瞪了一眼,蘇宴已將她的手塞入被子裡:“你瞪我也沒用,這一次,你必須得聽我的!”
“哼。”
藥力在身體裡發散,居然覺著微熱。
凌若翻身入了被中,故意還埋著氣,沒理他。
蘇宴在牀邊站了片刻,又將她肩頭的被子拉好,這才折身走了出去。
而幾乎是他的腳步聲剛剛消失在門口,凌若就聽見有官員的聲音傳來。
“太子……”那官員即便聲音壓得低,凌若卻還是聽得清楚,頓時睜開眼來。
她哪兒能真的在這個時候生氣,只是覺著他明明都那麼辛苦了,卻不讓她爲他分擔!但如今眼瞧著這一幕,不用想也知道,蘇宴爲了她必然堆積了許多公務,而外頭的官員畢竟也是等候許久的。
因了她一人,耽擱了那麼多事……
凌若終於是輕嘆一聲,乖乖睡去了。
如今,她養好身體,纔是對蘇宴最大的幫助。
因此接下來的幾天,她乖乖吃藥,乖乖休息,很快,病便好了。
病好之後,她照例加入了忙做,只是不再搶累活兒幹,這一次,蘇宴也終於沒再多說。
經由一衆御醫與容非的合力,終於調配出了暫時控制疫病的藥。只是雖然疫病得了初步的控制,事情卻依舊遠遠沒有結束。
因爲雨依舊在下著,水患還未根除!
蘇宴在接連與官員們三天的商議之後,最終決定引流爲主,堵塞爲輔。
雖說眼下的疫情,只有堵塞水流根源才能得到最快力度的緩解,但這治標不治本,要想徹底根除水患,還得有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