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魂穿著07款秋季軍常服,亭亭玉立,美輪美奐。而且和往常一樣,不戴帽子,頭發(fā)也總是剪成那種有點傻傻的學(xué)生頭,這時候掛滿了雨滴,晶瑩剔透的像水晶一樣。
她看著黎雅轉(zhuǎn)身走開,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問的是:“坐你的車還是我的車?”
我說,你的吧。我喜歡她這輛軍用猛士,什么時候我自己也能搞一輛就好了。我轉(zhuǎn)身叫了聲王靖,把我的車鑰匙丟給了他。
我和雪冰魂的車是最后開出去的,我一直站在車外看著我們所有弟兄的車都出去了,才上了雪冰魂的車。大家的情緒里都有些哀傷,雪冰魂的隊員也有一個犧牲的,而且,就我看見的,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誠然,有戰(zhàn)斗就有犧牲。可是當身邊很熟悉的人突然離去的時候,又有誰能習以為常呢?
上了車以后雪冰魂的第一句話就問:“那天那個狙擊手,查到什么沒有?”
我說:“沒。林森來了以后我就和你們的小狙追過去了,在一棵樹下面發(fā)現(xiàn)一點血跡。帶回去做DNA驗證了,但是在我們的資料庫里找不到這個人。”我當時很傻很天真的想,人雖然跑了,但是血跡留下了,只要驗DNA,一樣可以把他揪出來。我以為這是高空派人干的事,但是我們的資料庫里面根本沒有這個人。進而一想,你以為高空是豬啊,這種事他都能讓你找出身邊的手下來,人家怎么坐上今天這個位置啊?
至于殺手那就更沒譜了,雖然我們建立了不少的殺手檔案,但是到目前為止,也根本沒有對上號的。
雪冰魂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問:“去哪?”
我說:“去我家吧,小好幾天都沒見著我了,留了好多短信來的。我們到超市買點菜。做一桌好吃的。”
雪冰魂扭頭看了看我,嘿嘿笑了一下,說:“算了,你們的二人世界我就不去打擾了。”
我忍不住就問:“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什么?就你剛才那個問題,我們在電話里就可以說的。”
我這么一問雪冰魂就有點無語了。她又看了我一下。說:“本來是想和你聊一聊。你忙著回家那就算了吧。”
我開玩笑地說:“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我記得某天某人說過。找男朋友地話要找個挫一點地。我覺得我挺合適啊。”我純粹就是開玩笑而已。我不相信她說地那個話。更不相信她會對我有意思。我離王八之氣還差個十萬八千里呢。不過我覺得她可能不會有太多地朋友。怎么說呢。我覺得朋友能夠相處。對等地關(guān)系也是很重要地。而她各方面都太接近完美了。也許也只有我這種對一切都看得很現(xiàn)實而且更重要地是對她不抱幻想地人。才反而不覺得有壓力吧。
雪冰魂聽見我這么說就似笑非笑地說:“我對你有意思有用嗎?要是你下得了手把傷害了我第一個就要收拾你。可是要是你下不了手了結(jié)現(xiàn)在地感情。難道要我做老二?你也說了。我這個人什么都接近完美了。這種事可能發(fā)生在我身上嗎?”
反正也是開玩笑。我就哈哈一笑。說:“不用做老二。你們都做大。我一視同仁。”但是我隨即意識到在大家悲傷地情緒都沒有完全消退地時候開這些玩笑是很不合適地。所以我也做了個深呼吸。說:“不開玩笑了。你和小是好朋友。就不要說什么打擾我們之類地話了。就去我家吧。我做飯地水平你是見識過地。”
雪冰魂似乎想不出什么更好地提議。最后也只能同意了。路上我打肖地電話。關(guān)機地。她一關(guān)機我就有點神經(jīng)質(zhì)。該不會我一不在。她又闖了什么禍吧?謝天謝地。她很快就打了電話過來。說她剛面試。關(guān)機呢。唉。她又去面試了。我覺得她找工作也找上了癮。天知道這一次找地又是什么。
可是肖聽到雪冰魂也和我一起回家吃飯。并沒有我想象地那么高興。她們不是很好地朋友嗎?難道說她們出了什么問題?其實沒有什么問題。她們見了面照例親熱得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而且她們這種親熱絕對不是裝出來地。但是后來肖告訴我說。這就是女人。對于女人來說。最好地朋友有時候就是最危險地敵人。
這個問題,我有點似懂非懂。
那天晚上。我和肖沒有親熱。是我的情緒有問題。我只想摟著她,感受她的溫暖。卻沒有什么。還有,那個時候我很想李莎,我不知道要是有一天突然知道,她像阿泉那樣離開了,我地情緒又會沉到什么地方去。我給肖講著阿泉,講著身邊熟悉的人突然死去那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我總覺得,也許我明天去上班的時候,又會看到阿泉和王靖小二斗地主輸?shù)没翌^土臉的表情。
我沒有對肖說我在想李莎,但是我說著說著就不知不覺的流出眼淚的時候,其實我知道這個眼淚是為李莎流的。我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也許,她還在苦苦的等著我,也許,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肖是很敏感地,但是她什么都沒問,也什么都沒說。當她發(fā)現(xiàn)我流淚的時候,只是用她冰涼纖細的手指,為我拭去了臉上的淚水。
這個晚上,我們就這樣相擁著睡去。
這種感覺,很溫暖。
過了兩天,肖告訴我說,她又找到一個新的工作了。
她說:“你放心,這一次不會再給你惹麻煩,也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看著她那種鄭重聲明的樣子我就有點想笑,不過,有時候我也確實覺得她是個惹禍精。好在人家現(xiàn)在比較具有自我反省的意識了。
我就摟住她的腰,而她摟著我地脖子,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我覺得肖還有話沒有說完,就等著她。肖笑了一下,接著說:“是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我應(yīng)聘地是他們的游戲策劃職位,做游戲文案策劃。你知道我是靠創(chuàng)意什么打動他們地嗎?”
我把自己的腦袋往后移開,說:“蜥蜴。”我覺得我這個反應(yīng)幾乎就是條件反射了。
肖就急了,摟著我不放,說:“你別生氣呀。我只是展示了一下我地想象力而已。他們做的網(wǎng)游是武俠類的,我去做的就是武俠編劇。你放心。別人只是做網(wǎng)游的,跟那些東西都搭不上邊。”她見我不說話,就小聲的說:“要是你不高興,那,我就不去好了。”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你要是自己想去,那就去吧。公司就在本市吧?”肖松了一口氣,說:“其實我也就是想證實一下。除了寫新聞稿,我還能做點別地。武俠嘛,是我們的傳統(tǒng)文化。我覺得即使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代,那種俠義精神也還是不應(yīng)該消失的……嗯,公司就在本市。不過……”她看了看我,說:“新員工要進行三個月的培訓(xùn),在上海……”
我忍不住笑了,搖著頭說:“你干嘛老看著我啊?我們肖大美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時候需要先征求我的意見了?”
肖吸了一口氣,說:“我也覺得我現(xiàn)在老沒個性了,都是讓你給害的。”
我很無辜的問:“關(guān)我什么事啊?”
肖說:“怎么不關(guān)你的事了?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總是會自覺不自覺地為他改變,你敢說不關(guān)你的事?我拿人家海龜送的戒指去賣這件事,要不是跟你學(xué)地,我能有這么猥瑣嗎?”
我說:“這就更沒譜了。我記得那一次人家中興的二太子扔個手機砸你,你還不是照樣很猥瑣的把手機收下了,把卡扔出去,氣得人家太子爺差點翻車。你敢說這是我傳染給你的?”
肖有點惱羞成怒的說:“我不管,你就承認你污染了我不行啊?”
我哈哈一笑,說:“可以是可以。可是你用詞能不能好一些?就用感染,我感染了你,多好?”
肖說:“感染有什么好?只有病毒才會感染。就是污染,你玷污了我的清白,又傳染了很多惡習給我,就是污染!”
我靠,玷污都給她說出來了。我抱著她問:“培訓(xùn)三個
肖嗯。我又問:“什么時候走?”
肖說:“下周一,也就是后天。”
我說:“那我們還不趕緊把三個月的功課補全了,這兩晚上就別睡了吧。”說著我就給她寬衣解帶。肖掙扎著大叫著。還很妖魅的喊著救命啊救命。然后我就把她在沙發(fā)上正法了。反正家里沒有人,在哪她也都放得開了。這一晚上我們還真沒睡。當然。也沒那么牛逼一直搞個不停。但是想到她要離開三個月,我和她都有說不完的話。
第二天晚上照舊,星期一我送她去機場。其實也就走三個月而已,結(jié)果肖哭哭啼啼地,把她那些同行的準同事們笑得不行。不過他們看到我,那種眼神就跟看到了妖怪一樣,大概是怎么都不能理解肖會為了這樣一個挫男哭鼻子吧。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眼光,你們牛逼,有本事叫肖為你們哭去呀。
其實肖要去參加培訓(xùn),要離開我三個月這個事情對我到底有什么影響我還一直沒有時間去考慮。真的,因為這幾天一直有個問題很讓我上火。以至于我都不得不把肖的事情放在一邊。
讓我上火的是,小強在天樹被押送庭審前搞得滿城風雨,那一天全市大部分的警員都為他處于一級戒備狀態(tài)。但是從頭到尾,他和他的人就沒有出現(xiàn)過。不但那天沒有出現(xiàn),過后的幾天都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出了我們拿下楊平地貨倉這件事,而且到后來事情鬧得很大,楊平不得已像猛虎幫的雷虎一樣跑路了。
市局的警戒狀態(tài)剛剛一結(jié)束,就傳來消息,說火鳥的人砸了楊平的場子,現(xiàn)在鮮花廣場那一帶的夜總會,桑拿房和洗腳城這些娛樂場所,幾乎都改換了門庭,變成火鳥的地盤了。
很明顯,小強擺了我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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