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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尋隱探秘

這時,鐵夢秋已然恢復了本來劉婉蓉的面目,英俊飄逸,十分動人,只是有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氣度。

沈百濤只覺得似曾在哪里見過,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小梅在打量了鐵夢秋兩眼后,欲言又止,似乎是不敢和他說話。卻轉望著關中岳道:

“老前輩找我。”

關中岳神情嚴肅地說道:“小梅姑娘,事情發展得很壞。”

小梅點點頭,道:“賤妾也感覺到情勢緊張,昨夜內宅里,暗流浮動,似乎是大雨欲來。”

對小梅的答復,關中岳微生意外之感,怔了一怔,道:“姑娘昨夜中,有什么行動了嗎?”

小梅道:“沒有,賤妾一直守在臥房之中。”

關中岳回顧鐵夢秋一眼,道:“小梅姑娘,夫人幾個隨身女婢,是否都會武功。”

小梅道:“據小婢暗中觀查所得,夫人身側,包括灑掃庭院的女婢,計有七人之多,就戲妾的看法,七人之中,至少有三個身負武功。”

關中岳道:“小梅姑娘,這些人,是否都和你姑娘很熟悉呢?”

小梅道:“大家都是女婢,各自有一番可憐的身世,不論是真是假,所以,我們從來不互相探詢身世。”

關中岳道:“小梅姑娘,那位徐夫人,是否也會武功呢?”

小海道:““這個,小婢瞧不出來。”

關中岳臉色一變,道:“小梅,咱們是成敗與共,你要說實話啊!”

小梅道:“小婢說的是實話,唉,小婢發覺,一個人如果是說實話,反而常常使人不信。”

關中岳回顧鐵夢秋一眼,一臉茫然之色。

鐵夢秋緩緩站起身子,冷漠地說道:“小梅姑娘,你有為而來,定然是常在夜間出動了。”

小梅略一沉吟,道:“不錯,小婢常在夜間出來,督帥中毒之夜,小婢亦來了花廳。”

鐵夢秋道:“你發覺了一個穿黑衣的人,他劈了你鬢邊的白珠花,是嗎?”

小梅點點頭,道:“是的,那人的武功,似乎是高過賤妾。”

鐵夢秋道:“你無法肯定那是誰,但人家已知道你的身份,是嗎?”

小梅道:“應該如此。”

鐵夢秋道:“這幾日中,姑娘的生活之中,可有異征。”

小梅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的又恢復了平靜,道:“賤妾生活得很好!”

鐵夢秋冷冷說道:“不見得吧!”

小梅道:“賤妾說的句句實言。”

鐵夢秋冷笑了一聲,道:“珠花鏢暗器,在江湖上十分有名,不知姑娘對這道暗器的手法如何呢?”

小梅道:“家傳之學,自覺還過得去。”

鐵夢秋道:“姑娘一手能打出幾枚珠花鏢?”

小梅道:“賤妾火侯淺,最多也只能夠打出五枚。”

鐵夢秋道:“姑娘可否施展一次,讓我們開開眼界。”

小梅回顧了沈百濤一眼,道:“就在這花廳中嗎?”

鐵夢秋道:“不錯,就在這廳中,而且就以在下作試鏢靶子。”

小梅輕輕啊了一聲,道:“這個,不大妥善吧!”

鐵夢秋道:“你如能一鏢把我打死,那就不會再有人追問你的隱秘,如是打我不死,姑娘也可能以說實話了。”

小梅沉吟了一陣,道:“你懷疑我……”

鐵夢秋接道:“姑娘還是先試過鏢之后,咱們再談條件。”

小梅道:“一定要試,賤妾……”

鐵夢秋接道:“姑娘只管出手。”

小梅沉吟了一陣,道:“賤妾不明白公子的用心,但賤妾似乎是恭敬不從命了。”

鐵夢秋道:“姑娘只管施展,如是傷了在下之命,和你姑娘無關。”

一面說話,一面舉行到一面墻壁前面,接道:“姑娘動手吧!”

小梅回顧了鐵夢秋一眼,發覺他停身之處,大約在一丈左右,正是暗器最有效的距離。

沈百濤雖然強自忍著沒有說話,但瞼上卻是一片訝異之色。

小梅緩緩探手入懷,取出一枚珠花鏢,道:“閣下小心了。”

關中岳心中了然那鐵夢秋既然膽敢如此,定然是心中有十分把握,但卻想不明白,何以那鐵夢秋非要小梅對他試幾枚珠鏢不可。

但聞小梅聲喝道:“小心了。”

一揚手,一枚珠花鏢脫手飛出。

銀芒一閃,疾如雷奔,飛向了鐵夢秋。

鐵夢秋右手一抬,輕巧絕倫的把一枚珠花鏢接在手中。

珠花鏢去勢極快,鐵夢秋的手法更快,只覺得一揮手間,珠花鏢就失去了蹤影。

小梅閃動了一下星目,道:“好手法。”

喝聲中右手再揮,兩點白芒并飛,直向鐵夢秋飛了過去。

原來,第一枚珠花鏢被人接去之的,這次打出了兩枚。

鐵夢秋舉油一揮,兩枚珠花鏢有如投向海中的沙石,又失去了蹤影。

這一次,手法更快,廳中群豪,沒有人瞧出他用的什么手法,接去兩枚珠花鏢。

小梅怔了一怔,道:“閣下果然是有過人之能。”

雙手并舉寒芒飛閃,五枚珠花鏢,一齊出手了。

雙方距離不過一丈多些,五枚珠花鏢同時飛出,珠花密芒,頓使人有著眼花繚亂之感。

鐵夢秋道:“好鏢法。”雙手同時向前推出。

關中岳心中暗道:“憑藉雙手之力,如何能同時接下五枚珠花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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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念轉,五枚珠花鏢已同時消失不見。

小梅心頭震動了一下,欠身說道:“閣下武功高強,小婢今日大開了眼界。”

鐵夢秋神情冷肅,緩緩說道:“姑娘還有什么能夠傷人的本領,不妨再施展一些出來,讓在下見識、見識。”

小梅瞼上泛現出驚愕之色,回顧了關中岳一眼,道:“總總鏢頭,這位鐵先生……”

鐵夢秋冷冷接道:“小梅姑娘,不用址上別人,沈大人已經授予了在下全權,處理帥府中事。”

小梅鎮定了一下心神,道:“小婢聽不懂弦外之音。”

鐵夢秋道:“事情很簡單,姑娘如是還有什么本領,那就不妨施展出來,最好是能夠取了在下的性命。”

小梅道:“為什么?”

鐵夢秋道:“如是姑娘不能取在下之命,那就要聽從在下吩咐了。”

小梅沉吟了一陣,道:“你要我做什么?”

顯然,她已屈服在鐵夢秋的冷肅威武之下。

鐵夢秋道:“不一定,你只要覺得能夠勝了我,不妨盡量的施展,但你答應了聽我的吩咐,那就別妄動反抗之念,因為,我不愿出手傷你。”

小梅皺皺眉頭,沉思不語。

關中岳和沈百濤,都聽得有些茫然不解。

花廳中靜了下來,足足有一刻工夫之久,小梅突然回顧了沈百濤一眼,道:“沈大人,寶劍借我一用。”

沈百濤啊了一聲,緩緩把手中的長劍了過去。

小梅借過寶劍,唰的一聲,抽了出來,道:“我還想試試運氣。”

鐵夢秋道:“好!姑娘只管放心搶攻,在下決不還手,不過,你只能攻出十二劍。”

小梅道:“夠了,如是十二劍我仍然沒有法子傷你,我會棄劍受命。”

鐵夢秋道:“那么姑娘出手吧!”

關中岳、沈百濤,都不覺地向后退了一步,使廳中的地方,更為寬敝一些。

小梅緩移腳步,逼近了鐵夢秋道:“閣下小心了。”

長劍一揮,平好過去。

鐵夢秋舉步一跨,巧快絕倫地掠著小梅身側而過。

小梅一劍落空,劍隨身轉,又一劍橫掃。劍光凌成,帶起一股寒飆。

鐵夢秋一仰身,長劍掠面而過。

小梅的攻勢,銳利至極,鐵夢秋既不還攻,小梅沒有顧忌,劍劍都是橫斬。

需知在攻勢之中,最難避開的,乃是橫掃之勢,但橫攻之勢,也最易留下破綻。

小梅連攻數劍,均被鐵夢秋閃避開去,心中一息,劍把連綿而出。

剎那間劍光轉輪,閃起一片凌厲的寒芒。

但見鐵夢秋的身軀,有如風中飄絮,在劍光中搖動了一陣,突然飄退五尺,道:“姑娘,夠了,你已經多攻了兩劍。”

小梅收了長劍,嘆息一聲,道:“你身法高明的很……”

鐵夢秋接道:“你已經試過了暗器,長劍沒有傷我,應該聽我之命了。”

小梅緩緩把長劍還給了沈百濤,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鐵夢秋兩道銳利的目光,凝注在小梅的身上,打量了一陣,道:“姑娘不像是八卦教中的人。”

小梅淡淡一笑,默然不語。

鐵夢秋沉吟了一陣,道:“但在下相信姑娘一定受到了八卦教的控制。”

小梅眨動了一下大眼睛,搖搖頭,道:“沒有啊!”

鐵夢秋道:“那么清姑娘打開你頭上的秀發。”

小梅征了一怔,但在鐵夢秋兩道銳利的眼睛逼視之下,只好緩緩打開了頭上的秀發。

鐵夢秋道:“姑娘自己找找看,你那頭發之中,可有什么東西。”

小梅在鐵夢秋的目光逼視之下,變的十分柔順,依言在頭上搜索了一陣,。搖了搖頭,道:“沒有東西。”

鐵夢秋道:“那么姑娘解下裙帶。”

關中岳、沈百濤聽得一怔,正待出言阻止,小梅已依言解下裙帶。

鐵夢秋冷冷說道:“在這里了。”

一探手,從沈百濤手中,取過長劍。

鐵夢秋他的動作快速至極,沈百濤但覺手中一輕,兵刃已到了鐵夢秋的手中。

所有的動作連在一起,只見寒光一閃,鐵夢秋又把劍還到了沈百濤的手中。

鐵夢秋劈出一劍之后,人卻突然轉過身去。冷冷說道:“姑娘請自己瞧瞧看。”

連小梅自己在內,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聽得鐵夢秋的話,才凝目向下礁去。

只見提在手中的羅裙,缺了一塊,那一塊已被鐵夢秋的劍勢,挑落在地上。

這時,太陽已升過三竿,金黃的光芒,照入花廳,廳中景物,纖毫可鑒。

關中岳、沈百濤、小梅、六只眼睛,齊齊向地上望去。

只見那跌落在地上的一片裙子,釘了一塊奇形狀,似圖非圖,似字非字的東西。

小梅啊了一聲,道:“這是什么東西。”

伸手撿了起來,仔細地查看。

關中岳、沈百濤,都不得不對那鐵夢秋另眼看待了,只覺他知曉的太多,使人有著一股神秘的味道。

小梅抬起頭,瞧瞧了那鐵夢秋,道:“這個是什么?”

鐵夢秋道:“姑娘當真的不知道嗎?”

小梅道:“小婢真的不知。”

鐵夢秋道:“姑娘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至少可以瞧出那像了?”

小梅道:“像一個八卦圖。”

鐵夢秋道:“不錯,這是八卦教的標識,姑娘聽過八卦教吧?”

小梅搖搖頭,道:“小婢沒有聽人說過。”

鐵夢秋緩緩向前逼近了兩步,道:“姑娘,你如再借詞推搪,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手段太毒辣了。”

小梅道:“我當真的不認識這幅圖案。”

她似是已經完全失了鎮靜,一面答話,一面急得流下眼淚。

鐵夢秋一皺眉頭,伸手取過小梅手中的布片,仔細地瞧了一陣,道:“是八卦教中的符咒……”

抬頭望了小梅一眼,接道:“姑娘衣裙上幾時被人釘了這樣一副圖案。”

小梅道:“我不知道。”

鐵夢秋冷冷說道:“那能在衣裙上釘下符咒的人,自然是和你十分接近了。”

小梅突然伸出手,抱著頭蹲了下去,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關中岳急道:“這是怎么回事?”

鐵夢秋回顧了一眼,道:“八卦教中的符咒之力。”

關中岳道:“符咒真能制人嗎?”

鐵夢秋冷笑一聲,道:“在下不相信……”

關中岳接造:“這個小梅姑娘,可不像是裝做的。”

鐵夢秋道:“她是真的疼,但在下想其中必然別有原因,決不會是符咒之力……”

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道:“一向被武林視為詭異、神秘的八卦教,想不到竟然在督帥府中死灰復燃。”

沈百濤快行了過來,低聲說道:“鐵兄,八卦在帥府中復活?”鐵夢秋道:“不錯,大江南北,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八卦教的消息了,但在帥府,卻是第一次發現。

沈百濤道:“八卦教中弟子,身上是否都佩有標識。”

鐵夢秋道:“佩有標識,不過,他們都佩在隱秘之處,別人很難發覺。”

但聞小梅的呻吟之聲,愈來愈重,幾乎叫了起來。

關中岳沉聲說道:“鐵兄,小梅姑娘似是已痛得無法受,鐵兄,先把她痛苦止下,咱們再和她詳細談談。”

似乎是他們已把那鐵夢秋當作了無所不能的人。

鐵夢秋緩緩向前行了兩步,點了小梅兩處穴道,小梅頓然停下了呼疼之聲。

關中岳道:“鐵兄,咱們已經發覺了八卦教在帥府之中生根,此事實是非同小可,咱們要作何處置?”

鐵夢秋道:“先不要張揚出去,設法找出控制小梅姑娘的物品,再作道理。”

沈百濤道:“控制小梅姑娘的,不是八卦教的符咒嗎?”

鐵夢秋道:“在下可不相信,一張黃表紙上,用珠砂書幾筆,就可以使一個人,忽而頭暈,忽而腰酸。”

關中岳道:“八卦教中雖然有很多古怪的傳說,但傳言未必就完全可信……”

鐵夢秋接道:“在下希望能在小梅姑娘身上證明一上……”

沈百濤道:“證明什么?”

鐵夢秋道:“怔明八卦教中人,并非真的會用妖法。”

沈百濤道:“這要如何證明?”

鐵夢秋四顧了一眼,道:“這花廳四周,可有閣下布守的人手?”

沈百濤道:“有。”

鐵夢秋道:“夠嚴密嗎?”

沈百濤道:“他們未必能夠擋得高人,但他們可以很快的傳的傳回消息。”

鐵夢秋道:“那就夠了……”

望望仰臥在地上的小梅,突然又皺皺眉頭,道:“如想找出她身上的禁制,必需要仔細的搜查,但她是一位姑娘,咱們如何能夠搜查她。”

沈百濤望望關中岳,道:“這件事的確為難,關兄有何高見。”

關中岳道:“如若咱們心無邪念,為了救督帥之命,就算搜查小海姑娘的全身,亦是無礙。”

沈百濤道:“如能有一個范圍,咱們下手方便不少。”

關中岳轉瞼望著鐵夢秋,道:“鐵兄,你何以知曉八卦教在小梅姑娘的裙子上釘了符咒。”

鐵夢秋道:“八卦教昔年縱橫江湖上時,總喜在女人裙邊上動手腳……”

他似是自知失言一般,突然住口不言。

關中岳并不追問,卻接口說道:“那鐵兄何不推想個部位出來,咱們一起試試,也許鐵兄能夠猜中呢?”

鐵夢秋沉吟了一陣,道:“好吧!咱們碰碰運氣。”

伸手從沈百濤手中取過長劍,一陣揮動。

但見寒光飛旋,冷電般在小梅身前轉動,

鐵夢秋停下手時,只見小梅前胸的衣物,已被寶劍削的片片散飛,露出雪白的前胸。

關中岳、沈百濤看他揮劍如飛,卻只削去小梅上衣物,和部分紅色兜胸,但竟未傷到小梅一點肌膚,心中大是震駭,付道:這等的劍法當真是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凝目望去,只見小梅前胸之間,有一片制錢大小的紅痣。

鐵夢秋道:“兩位瞧到了嗎?”

關中岳搖搖頭,道:“在下未瞧出什么。”

鐵夢秋道:“小梅姑娘胸前那顆紅痣。”

關中岳啊了一聲,道:“那紅痣怎么了?”

鐵夢秋道:“紅痣顏色,太過鮮艷,并非天然生成……”

關中岳接道:“難道是八卦教做的手腳。”

沈百濤雖然未出言反駁,但神色之間,卻流露出一片不信任的神色。

鐵夢秋淡淡一笑,道:“也許沈兄還不大相信兄弟的話,兄弟解開她穴道,咱們問問她,”

左手揮動,解開了小梅身上穴道。

小梅霍然坐起,急急雙手掩胸。

鐵夢秋冷冷說道:“姑娘吞吞吐吐,不敢說實話的原因,在下已經明白了。”

小梅道:“你明白什么?”

鐵夢秋道:“姑娘胸前一顆很大的紅痣,大約不是天生的吧!”

小梅低望了前胸的紅癥一眼,緩緩y道:“你能療治嗎?”

鐵夢秋道:“在下既然能瞧得出來,自然是能夠療治,不過在下希望姑娘講實話。”

小梅四顧一眼,神態間似有畏懼。

關中岳道:“這花廳四周,都有著很周密的布置,決不會有人混進來,再說,有鐵公子在這里,你更不用擔心。”

沈百濤道:“你奉爺爺之命,保護督帥而來,目下你不但不能保護他,反而成了他的敵人,這豈是令祖的用心。”

小梅神色肅然地沉吟了一陣,道:“好!我說,不過,在未說之前我要三位答應我一件事情。”

鐵夢秋道:“只要在清理之內,我們是無不答允。”

小梅道:“我說過之后,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我泄漏了機密,這傷勢將很快發作,我會變成世間極丑的人,所以,如是鐵公子無法療治好我的傷勢,請答應我自絕一死。”

關中岳吃了一驚,暗道:把自絕之事,當作條件說出來,倒是聞所未聞的事。

但聞鐵夢秋道:“好!我如無法療治你的傷勢,答應讓你自絕……”

語聲突然一冷,接道:“但如你未說實話,在下也自信能夠聽得出來,那時,姑娘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小梅道:“這幾日中,我也在思索這件事,無論如何,就算你們不問我,我也會把我知曉的事,說給你們聽,但我心中明白,說給了你們聽,亦是無用……”

望了鐵夢秋一眼,又道:“但目下有了鐵公子,也許情勢有些不同了。”

沈百濤道:“姑娘既然相信鐵公子,希望說的詳盡一些。”

關中岳道:“鐵公子一眼能瞧出你被八卦教所控制,自然有療治你傷勢之法。”

小梅道:“前天晚上,小婢才中了他們的暗算,大約是他們已摸清我的底油,才對我下此毒手…”

沈百濤道:“就在你身前點了這片紅痣。”

關中岳道:“小梅姑娘,老夫走了數十年的江湖,自信見識很多,但卻想不出,這一紅痣,對你有何威脅。”

小梅苦笑了一下,低幽道:“這片紅痣,能夠在一日工夫,擴大十余倍,兩天這內,紅痣要爬上臉來……”

關中岳連連點頭,接口道:“哦!哦!原來如此。”

小梅道:“他們告訴我,三天時光之間,我身上將完全變成了這等紅痣樣的顏色,諸位請想想看,那時,我成了一個什么樣的怪人。”

鐵夢秋道:“什么人在你胸前點了這片朱砂,那人現在何處?”

小梅輕吁口氣,道:“他們先用熏香、迷藥一類,把我迷暈過去,然后,帶到了一個很陰沉、神秘所在……”

沈百濤接道:“離帥府多遠。”

小海道:“小婢不知道,但在小婢感覺之中似乎是未離帥府。”

沈百濤道:“未離帥府?”

小梅接道:“小婉只是這樣想,那地方小婢的印象是很深,再讓我瞧到了,我仍然能記得十分清楚。”

沈百濤道:“地方暫不說完,那些人,姑娘能記得嗎?”

小梅道:“居中為首之人,穿著一件杏黃色的道袍,胸繡八卦,但他臉上卻戴了一個金色的面具,他其的人,一身黑,頭瞼全都被包起來,除了露出兩個眼睛之外,什么也瞧不到。”

關中岳道:“從他身材上分辨呢?”

小梅道:“如若是一切正常,其中有四五個男人,余下十余人都是女的。”

關中岳道:“那穿黃袍的人,是男是女?”

小梅道:“他一直來講過話,無法分辨他的聲音……”

語聲一頓,接道:“然后,就在我前胸處,點了這片紅痣,片刻之后,紅痣就開始擴紅,如若不服他們的藥物,那紅半痣就不停的擴大下去,我并非危言聳聽,我親眼見到過,所以,我答允他們,加入了八卦教。”

鐵夢秋道:“你現在定然已知道了那暗中主持的首腦了。”

小梅搖搖頭,道:“不知道。”

鐵夢秋問道:“如是要講懷疑,小婢早已有些懷疑,但全無證據的事,小婢她不能含血噴人。”

鐵夢秋道:“此地只有我們幾人,姑娘但說不妨。”

小梅道:“冤人的事,小婢不敢胡說。”

鐵夢秋道:“姑娘,片刻之后,你可能要毒性發作……”

小梅接道:“你答應過的讓我死。”

鐵夢秋道:“姑娘如是死了,你心中之疑,豈不是永遠了秘密了。”

小梅怔了一怔,道:“我說出來,你們且不可就把她視作敵人,還得要多方求證,我只是懷疑她笑了。”

沈百濤道:“好!我們答應,姑娘說吧!”

小梅聲音十分低微,但卻很清晰地說道:“徐夫人……”

沈百濤輕啊了一聲,接道:“會是她,不可能啊……”

小梅接道:“小婢只是猜想,我不能肯定的說是她。”

鐵夢秋緩緩說道:“徐夫人是八卦教中一位很重要的人物,那是不錯了,但她不是真正的首腦人物……

長長吁一口氣,道:“打蛇打頭,擒賊擒王,我們要一下子制服他們首腦,消滅了八卦教,不讓這妖孽流毒,傳入江湖之中。”

關中岳道:“鐵兄,那主腦不是徐夫人,又是什么人?”

鐵夢秋道:“什么人,我還不知道,但在下可以斷言,他一直在帥府之中,借帥府的勢力掩護,發展八卦教……”

關中岳道:“鐵兄說的有理,目下咱們定然要先找出那主持人物,然后,才能一網打盡。”

鐵夢秋淡淡一笑,轉過話題,道:“小梅姑娘,看看你的傷勢是不是擴大了一些。”

小梅轉身過去,立時啊呀一聲大叫。

關中岳、鐵夢秋等,被她這一聲大叫驚動,不覺間,轉過去頭。

目光到處,只見小梅前胸那片紅病,已然擴大成巴掌大小。

殘夢秋緩緩從懷中摸出三粒丹藥,顏色各不相同,放在小桌上,道:“那黑顏色的丹丸,能解百毒……”

關中岳驚道:“成應丹……”

鐵夢秋道:“不錯,是萬應丹……”

語聲一頓,接道:“那白色的丹丸,是云南孟娘子的八寶護命丸,可避瘴毒,那綠色的丸丹,乃武林中有名的百花九轉丸,在下相信,這三種丹藥中,至少有一種,可以解去她身上之毒。”

這三種丹藥,無一不是武林中的奇珍,別人得到一種一泣,就珍收密藏,留作保命之用,鐵夢秋卻一下子拿出三種珍貴靈丹,只瞧著關中岳,沈百濤膛目結舌,呆呆出神。

小梅雖然缺少江湖歷練,不知這三種丹丸的來歷,但她眼看沈百濤和關中岳驚愕之情,想這丹丸,定然是十分珍貴之物了,伸手取過三顆丹丸,回望著鐵夢秋道:“要一吃下去嗎?”

關中岳急急叫道:“不行,那太可惜了。”

鐵夢秋微微一笑,道:“萬應丹以解毒馳譽武林,先服下萬應丹試試。”

小梅道:“是黑顏色的?”

鐵夢秋道:“不錯。”

小梅取過黑色藥丸,吞入腹中。

鐵夢秋道:“你盤膝而坐,運氣調息,藥力行的快些。”

小梅依言盤膝坐下,運氣調息。

鐵夢秋回顧了沈百濤和關中岳一眼,道:“八卦教借督帥府死灰復燃,而且已成了氣侯,現在,咱們再不能小視它了,他們很可能先行發動……”

沈百濤接道:“在下最大的顧慮,就是怕他加害督帥。”

鐵夢秋沉吟了一陣,道:“目下有兩件事,最為重要,一件是保護督帥,一件是找出八卦教的首腦……”

沈百濤接道:“在下之意,先把督帥送出帥府,再找他們首腦不遲。”

鐵夢秋道:“八卦教在督帥府中,已經成形,只怕外面也早已收有甚多徒眾,咱們送走督帥,正好給他們下手搶人的機會。

沈百濤道:“鐵兄有何高見?”

鐵夢秋道:“把督帥移來花廳,先保護他的安全,再設法制敵。”

沈百濤點頭道:“高見,在下立時手。”

鐵夢秋道:“頭總鏢頭最好同去。”

關中岳應了一聲,和沈百濤聯袂而去。

片刻之后,移來了督帥。

鐵夢秋查看了一下督帥的脈搏,道:“傷勢還未變化,顯然,他們藥下的很有分寸,并未有取督帥性命之意……”目光轉到關中岳的臉上,道:“要勞動總鏢頭了。”

關中岳道:“在下聽憑吩咐!”

鐵夢秋道:“貴高中有幾位鏢師,可否集中在督帥府中。”

關中岳道:“自然可以,在下這就去召集他們到來。”

鐵夢秋道:“咱們分頭辦事,關總鏢頭早去早回。”

關中岳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鐵夢秋目光轉向沈百濤的身上,道:“沈兄,請召集你自認為可以信任的屬下,看有多少人?”

沈百濤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花廳。

鐵夢秋目光又轉到小梅的身上,輕輕咳了一聲,道:“姑娘,清醒了嗎?”

小梅仍在閉目養神,聞言睜開又目,道:“醒過來了。”

鐵夢秋道:“姑娘請再檢查一下身上的傷勢,看看是否好些。”

小梅轉過身子,低頭看一眼,只見胸前的紅痣,已然收縮了很多。不禁心中大喜,道:

“紅痣縮小了很多。”

鐵夢秋道:“只要能找到了對癥之藥,那就不難治好了……”

語音一頓,接道:“姑娘此刻是否還可回到院內一行。”

小梅道:“我身份已然暴露,倒也用不著躲躲藏藏了,如是他們真刀真槍的向我挑戰,我倒不怕他們。”

鐵夢秋道:“那很好,姑娘小心一些,回房去換套衣服,帶了你的暗器兵刃,再來此地,八卦教向以陰謀暗算見長,你獨自留在內院,容易受人計算。”

小梅站起身子,道:“小婢去去就來。”

仗劍護身,疾快地向后院奔去。

小梅去后,沈百濤匆匆行了進來,道:“留在帥府中的人,還有十八位,這都是我親年訓練,追隨我多年的人,但小梅姑娘前車之鑒,在下不敢說他們仍然忠實,鐵兄目光如炬,洞查細微,也許能找出他們隱藏之秘。”

鐵夢秋道:“他們現在何處?”

沈百濤道:“都在花廳外面。”

鐵夢秋行出花廳,果見十八條漢子,一排橫立,站在花廳石階前面。

鐵夢秋目光轉動,仔細瞧過了十八個大漢,只有四個人,有些真實功力,其余的人,都未有扎實的根基,對付一般的人,自然綽有余裕,但如遇上了江湖高手,實是難當一擊。

這些人,大約近日中很辛苦,大部分人臉上都泛現出困倦之色。

鐵夢秋瞧過了十八人后,未發一言,大步行回花廳。沈百濤急步而入,道:“鐵兄,可瞧出了這么可疑之征嗎?”

鐵夢秋搖了搖頭,道:“八卦教不會要他們入教。”

沈百濤啊了一聲,道:“為什么?”

鐵夢秋道:“八卦教,雖然在督帥府中死灰復燃,但卻決不會吸收你這些屬下作為教中弟子,因為八卦教不會在帥府中吸收徒眾。”

沈百濤沉吟一陣道:“鐵兄說的有理,如若他們在帥府之中吸收徒眾,很快就會被人發覺了。”

鐵夢秋道:“可以說,他們在帥府中收入教中的人,都是身份很高,對八卦教有所幫助,或武功高強的人,他們在教中亦必有著相當的身份。”

沈百濤道:“鐵兄高見,令人折服。”

鐵夢秋道:“沈兄可把這十八位屬下,分作三班,讓他們警戒花廳中四周,一有警兆,就立刻傳出警訊。”

他說的很含蓄,言下之意,無疑是說這些人不堪一擊。

沈百濤心中明白,口中卻連聲應遵:“兄弟亦覺得無法用他們拒擋敵人。”

當下,依照鐵夢秋的吩咐,把十八個屬下,分成三班,大部份在休息,當班的分布于花廳四周。沈百濤布好了防守之勢,才對鐵夢秋道:“鐵兄,現在咱們應該如何?”

鐵夢秋道:“等一等,關總鏢頭率領了鏢中人手趕來,咱們再研商行動……”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兄弟猜想,人家也在研商對付咱們的辦法……”

談話之間,關中岳已帶著一群鏢師趕到。除了方振遠帶幾位鏢師留在鏢局之外,楊四成、林大立、張大豪、李玉龍、于俊,連同關中岳,計有六人之多。

關中岳回顧了楊四成一眼,低聲說道:“四成,把你見到的事情,告訴鐵兄。”

楊四成應了一聲,抱著拳說道:“兄弟和總鏢頭同來帥府,但兄弟覺得本身的本武功有限,所以,我就潛于后院中躲了起來。”

鐵夢秋道:“楊兄果然是閱歷豐富的人,但不知楊兄見到了什么?”

楊四成道:“說起來,兄弟慚愧的很,我躲在后園中,守了一夜之久,只見到了一件事情。”

沈百濤道:“什么事?”

楊四成道:“徐夫人兩度出入后園小門……”

沈百濤道:“哪一座后園小門?”

楊四成道:“帥府后園中,有幾座小門?”

沈百濤道:“兩座。”

楊四成道:“有一座小小的圓門……”

沈百濤道:“那座國門通往一座佛堂中。”

楊四成道:“通往哪里,在下不知道,在下隱藏在一叢花草之中,不敢妄動,只見到徐夫人出入那圓門兩次。”

鐵夢秋道:“那佛堂之中,住的有人嗎?”

沈百濤道:“有一個人。”

鐵夢秋道:“什么人?”

沈百濤道:“看守佛堂的一位老婆婆。”

鐵夢秋道:“那老太婆有多大年紀了?”

沈百濤道:“大概有七十多歲了吧!”

鐵夢秋目光轉到楊四成的身上,道:“楊兄,你可瞧清楚了那是徐夫人嗎?”

楊四成道:“不會錯,在下看的很清楚。”

鐵夢秋道:“一共去了有多長時侯?”

楊四成道:“第一次,大概去了有頓飯工夫之久,中間隔了有半個時辰之后,重又去了一次。”

鐵夢秋沉吟了一陣,道:“咱們要到佛堂中去一趟。”

語聲一頓,接道:“不過,也不用急著去,他們不會走,咱們人手多一些,已可調配得開,可以和他較量一番了。”

關中岳道:“鐵兄,你看要怎么調動,咱們就怎么安排,沈兄和我,均聽所命,應該怎么做,你只管吩咐就是。”

鐵夢秋沉吟了一陣,道:“好吧!在下是恭敬不如從命。”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關兄請選兩位鏢師,留在這里保護督帥大人。”

關中岳道:“兄弟留下張大豪、林大立,余下的請鐵兄調遣。”

小梅對沈百濤說道:“沈兄,咱們到佛堂瞧瞧去。”

沈百濤道:“去幾個人?”

鐵夢秋道:“帶著楊鏢頭同去,咱們三個人就成了。”

沈百濤點點頭,道:“好,在下帶路。”

舉步向前行去。

鐵夢秋道:“沈大人。”

沈百濤停下腳步,回頭說道:“什么事?”

鐵夢秋道:“發現了什么可疑之處,沈兄盡管追問,兄弟從旁觀察。”

沈百濤道:“如是應該出手時,還望鐵兄當機立斷,自行出手。”

鐵夢秋道:“這個不勞沈兄費心,兄弟自會適時出手,但沈大人如是發覺可疑之處,亦不妨盡量的多問個水落石出。”

沈百濤道:“多謝指教。”

舉步向前行去。

鐵夢秋、楊四成魚貫相隨,步出花廳。

沈百濤對帥府中的形勢,十分熟悉,穿越后園,直奔佛堂。

鐵夢秋秋目光轉動,只見這座佛堂,整個用紅磚砌成,四面是林木環繞,雖然不大,但在整個帥府中,自成院落。

除了一座圓門,通往帥府中之外,四面都高過丈余的磚墻。

沈百濤舉步行近門前,叩動門環。

良久之后,才聽到一陣緩慢的步履之聲,傳了過來。

緊接著,耳際間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什么人?”

沈百濤道:“是我。”

木門呀然而開,一個白發蕭蕭的老嫗,出現在門內。欠身說道:“原來是沈大人。”

沈百濤舉步向門內行去。

鐵夢秋、楊四成緊隨而入。

那白發老嫗放過了沈百濤,右手竹杖一探,攔住了兩人,冷冷說道:“兩位停一停。”

鐵夢秋兩道冷厲的目光,掃掠了那老嫗一眼,停下了腳步。

沈百濤回顧了那老嫗一眼,緩緩說道:“放他們進來。”

白發老嫗緩緩收回竹杖,道:“沈大人,這佛堂乃夫人所設,除了夫人之外,平日里很少有人到此,沈大人乃督帥親隨,老身還可妄自做主,但這兩位素未晤面,身份本明,老身可不能放他們進去。”

沈百濤道:“他們都是督帥親信,至友,在下愿作擔保。”

白發老嫗搖搖頭,道:“沈大人錯了。”

沈百濤一皺眉頭,道:“你不過是一個守佛堂的老仆,敢對在下如此無禮。”

白發老嫗笑一笑,道:“佛堂不比軍帳,沈大人不用嚇唬老身。”

沈百濤嗯了一聲,道:“聽起來,似乎是這佛堂內,藏了不和的隱秘,所以,你怕人家查看,是嗎?”

白發老嫗淡淡一笑,道:“沈大人錯了,如這佛堂屬于私人所有,那人也不是老身,而是徐夫人。”

沈百濤淡淡一笑,道:“就是夫人所有,在下也要查看,你如再借故攔阻,在下就無禮了。”

白發老嫗不淡一笑,道:“聽沈大人的口氣,難道你敢動手打人么?”

沈百濤道:“不錯,你如再借故攔阻,沈某人可能要動手打人了。”

鐵夢秋身子突然一側,疾快地閃地那老嫗的竹杖,沖入了院中。

楊四成緊跟著舉步向前沖去。

哪知一舉步間,突覺腿上被股重力一絆,身不由主的砰然一聲,摔倒在地上。

這一跤摔楊四成雖然有些微得疼,但更使楊四成心頭震駭不已的是,那一杖不但力道奇大,而且自己已然讓避兩次,竟然讓避不開。

但這一跤也摔得楊四成恍然大悟,站起身子,哈哈一笑,道:“你老人家是真人不露像啊!要不是讓在下掉這一跤,在下實在想不出一個白發蕭蕭的老嫗,竟然有這等高明的手法。”

沈百濤也為之精神一振,冷冷對那白發老嫗說道:“你已經露了真像,用不著再掩飾了。”

白發老嫗臉色變得十分嚴肅,緩緩說道:“老身奉命,守護這座佛堂,任何人,未得夫人之命,不得擅入,三位如若不想和老身沖突,只要取得夫人一紙令諭,事情就和老身無關了,三位就算在佛堂中挖地三尺,老身也不便過問。”

鐵夢秋道:“沈大人,這帥府中可有這么一個規矩。”

沈百濤道:“在下未聽說過。”

鐵夢秋道:“如是沈大人自覺不用遵守此命,那就下令行動了。”

言下之意,那無疑是說明,要沈百濤下令對付這白發老嫗。

沈百濤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以督府總管身份,要你放下竹杖。”

白發老嫗淡淡一笑,道:“佛堂之內,只聽夫人命,不聞將軍令。”

楊四成兩手一探,拔出判官雙筆,冷笑一聲,道:“看來,你是不甘束手就縛。”

沈百濤道:“楊兄,給我拿下。”

楊四成雙筆一順,正待出手,突聞暗影中傳出一聲冷笑,道:“慢著。”

沈百濤重重地咳了一聲,道:“看來,老婆婆,在這佛堂中埋伏了不少人手。”

這時,黑影中,緩步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衣的大漢。

那大漢臉上蒙著一片黑紗,看上去,有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白發老嫗冷然一笑,道:“沈大人,你如想退出去,現在還來得及。”

沈百濤道:“嗯!你老人家,在佛堂隱居了這么久,在下竟然未瞧出你是身負絕技的高人。”

白發老嫗道:“沈大人想不到的事情很多。”

沈百濤道:“可惜,可惜。”

白發老嫗道:“可惜什么?”

沈百濤道:“你不能忍下去,終于露出了狐貍的尾巴。”

他盡量拖延時間,希望那鐵夢秋能決定個處理的辦法。

但鐵夢秋一直是冷冷地站著,不說一句話。

這時,那蒙面大漢已然逼近到楊四成的身側,手中執著一把單刀。

但那黑衣大漢,并未立刻攻向揚四成,只是將刀相對,兩人保持著對峙之勢。

沈百濤沉思了一陣,突然舉步向那白發老嫗行去,口中說道:“你要造反嗎?”

右手一伸,疾向那白發老嫗的竹枝上抓去。

白發老嫗竹枚一伸一縮,呼的打了一個轉。

沈百濤只覺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擊了過來,要想閃避,已自無反,砰然一聲,被那老嫗竹杖擊了一個跟頭。

他沖鋒陷陣,身經百戰,從未吃過這種苦頭,不禁大怒,一躍而起,疾向那白發老嫗撲了過去。

但見那竹杖一閃,迎面飛了過來,勢道迅如電火。

沈百濤心中想閃,人卻閃避不開,被那竹杖一揮,砰的一聲,又摔在地上。

兩把之下,沈百濤心中已明白自己和那白發老嫗武功差的太遠,如再妄動,只有自討苦吃。

這時,那看上去本甚慈和的白發老嫗,突然間,變的十分猙獰,雙目中兇光閃動,臉上青筋暴出,整個的瞼型,也似是暴長了許多,手中竹杖,指在沈百濤的前胸之上,冷冷地說道:“沈大人,不要再妄動,激怒了老身,會出手殺人。”

沈百濤已了然,那白發老嫗并非虛言恐嚇,只要揮杖一擊,確可取自己之命,督帥毒傷未愈,自己實不能就這樣死去,正在籌思適當的措詞回答,瞥見人影一閃,鐵夢秋突然到了身側,右手一探,抓住了白發老嫗的竹枝。

他動作快速絕倫,快得無法瞧清楚。

沈百濤固然是礁的大為震驚,就是那白發老嫗,亦覺震駭不已,兩道兇煞的目光,直向鐵夢秋逼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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