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商?”金世珈愣了。
小富子連忙上前說道,“公子,你忘了,我們來的時(shí)候,老爺可是說了,讓你在京城找個賺錢的營生。”
“對對。”金世珈一拍額頭,“郡主,你對京城熟,有什麼賺錢的營生,就提攜本公子一下。”
尹傾瑤晃了晃手中的紙,“這不都在這裡嗎?”
“怎麼說?”
“金公子,你也看到了,觀看的人這麼多,每人拿出一兩銀子,可就是一大筆錢呢。”
金世珈有些恍然大悟,“郡主,你說的是賭錢?”
“不,金公子你說錯了。”尹傾瑤看到金世珈有些愕然的眼神,不由一笑,“京城裡怎麼可以明明當(dāng)當(dāng)?shù)馁€錢呢?那叫押寶。”
金世珈恍然明白過來,“對對,押寶。”
“金公子,那你有沒有興趣呢?”
“郡主,你這麼好心,把這個賺錢的營生送給本公子?”明知道可以賺錢,對方怎麼不加緊利用,反倒像扔?xùn)|西的扔給他呢?這讓他很懷疑。
“金公子,你看我是郡主,鑫哥哥是皇子殿下,我們明晃晃的去做這種事情,這影響可不太好哦。你放心,本郡主也不求別的,只希望在你今天賺的銀錢裡面,可以拿出百分之十的利潤,送給本郡主。”
金世珈低頭思考著,小富子在他身後連連催促,“公子,快答應(yīng)下來,這可是賺錢的生意。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要趕快去擺個攤,不然就過了。”
有誰見過,開賭樓的莊家會輸錢。再者,他們又有了先知的一些內(nèi)容,更是穩(wěn)操勝券。金世珈如此想著,非常爽快的同意下來,“好,就如郡主所說。”
“那我們擊掌爲(wèi)盟。”尹傾瑤說著,伸出手掌。
“瑤瑤,這種事情,還是讓本殿下做的好。”元夙鑫把尹傾瑤拉到自己身後,然後他出手跟金世珈擊掌在一起,“擊掌爲(wèi)誓。”
尹傾瑤反應(yīng)過來,怎麼能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跟個不相熟的男子擊掌呢。元夙鑫顧慮的很對。她笑了,“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到晚上結(jié)束,我們應(yīng)該也算是聯(lián)盟了。”
“沒錯。”金世珈的眸子掃過尹傾瑤,不由閃了閃,“郡主,那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麼做呢?”
尹傾瑤微微一笑,低聲把應(yīng)該要留意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金世珈擡起頭,不無感慨的說道,“郡主,你可真會賺錢,誰娶了你,這一生可都是發(fā)了。”
“哼。”尹傾瑤聞言,不由恨恨的盯了一眼金世珈,錯開衆(zhòng)人,走進(jìn)了包廂,狠狠的甩上了房門。前世要不是金世珈作梗,她怎麼會落的那樣悲慘的遭遇。今生她沒有馬上斬了對方,那是對對方的客氣。哪裡想到,對方是把客氣當(dāng)福氣了。這樣也好,等今天事情一結(jié)束,看他還怎麼得意。
金世珈丈二摸不到頭腦,“本公子說錯什麼話,惹郡主不高興了?”
元夙鑫看著被關(guān)緊的包廂門,微微一笑,“瑤瑤小孩子脾氣,金公子別太在意。”
“哦,如此就好。”金世珈這纔拿出一堆銀票,交給小富子,讓他在包廂門口弄了一張桌
子,開始做起了押寶生意。
元夙鑫在外面也不多呆,進(jìn)了包廂,看著尹傾瑤悠閒的吃著茶點(diǎn),不由笑了,“瑤瑤,要不是看到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還以爲(wèi)那個楞頭青,把你得罪了,讓你傷心了呢。”
“鑫哥哥,你的眼神可真毒。”
“哎,這麼說來,他真的得罪過你?什麼時(shí)候的事情?”元夙鑫急切的問道,“你怎麼不早說啊,早知道如此,我們何必把那麼賺錢的生意都交給他?”
“鑫哥哥,你不會懂的。有些人,是天生的仇人,看到就想殺掉對方,沒有理由。”尹傾瑤只能隨便找個理由,她總不可能說,金世珈是她前世的仇人吧。
元夙鑫摸摸下巴,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你這樣一說,好像也對。”
“那是當(dāng)然,我們常說有緣千里來相會,有相愛就會有相生,不奇怪的了。”
元夙鑫若有所思,“瑤瑤,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你怎麼能變的如此感性了。”
“有嗎?”尹傾瑤有些莫名,“鑫哥哥,我們還是先看大賽吧。”
天書樓外,已經(jīng)放了三道鞭炮,折桂大賽大式開始了。
主持大賽的正是青豫樓的當(dāng)紅花魁柳絲絲。
說起柳絲絲,這人也算是個奇女子。今年三十有七,本是三品大官的嫡長女,受盡父兄寵愛。誰知那一年父親獲罪,滿門抄斬,所有女子爲(wèi)奴。柳絲絲被賣入青樓,爲(wèi)了官妓。但柳絲絲此人,面容俊美,內(nèi)心卻是堅(jiān)韍不拔。爲(wèi)了給父親翻罪,想盡一切辦法。憑才氣和美貌奪得京城第一美女,又在因緣巧合下,碰到順廉帝,終於給父親翻罪。
身份大獲地天下的時(shí)候,柳絲絲卻沒有回到柳宅,反而做了青豫樓的當(dāng)家人。憑著當(dāng)年的韻事,把一間落魄的青樓,治理的井井有條。
而柳絲絲,名聲也慢慢的名揚(yáng)於京城。有時(shí)候一些聚會,活動,都會找上她,讓她熱鬧一下氣氛。
柳絲絲穿著一身非常隆重的禮服,走上禮臺。她先對著太子元赫都先了一禮,然後纔對著旁邊的人們行了行禮,這才輕啓朱脣,婉婉的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家知道嗎?”
柳絲絲的聲音,天生的嬌媚,卻又透著一絲絲的清亮。即使在這萬人的場中,所有的人也能聽的到。
“折桂大賽。”距離禮臺很近的一名書生,在柳絲絲魅惑的目光,輕聲的回了一句。
柳絲絲微笑著,“那位公子,請大聲的告訴大家,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那位書生得了柳絲絲鼓勵,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磕磕碰碰的說道,“折桂大賽。”
“大家聽到了嗎?”柳絲絲詢問著。
“沒有。”
“公子,你能不能說的再大聲一點(diǎn),你看大家都沒有聽到哎。”
在柳絲絲略帶嘲笑的目光中,書生終於放開了喉嚨,喊道,“折桂大賽,今天是折桂大賽。”
“折桂大賽!折桂大賽!”底下的書生,圍觀的百姓紛紛應(yīng)和起來,一聲高於一聲的聲浪,快把屋頂掀翻了。
尹傾瑤看到柳絲絲時(shí),目光微閃。她的視
線從對方的頭飾,再到對方的服裝。當(dāng)她看到柳絲絲誘惑著書生,喊出“折桂大賽”的時(shí)候,終於忍不住了,站了起來。“我真是笨死了,這樣簡單的事情,也會忘記了呢?”
尹傾瑤輕聲嘀咕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低頭想了想,叫過一旁的毛桃,“毛桃,你馬上替本郡主去辦一件事情。”
“郡主,您想吃什麼,奴婢馬上去買。”毛桃笑嘻嘻的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她看到尹傾瑤一臉的嚴(yán)肅,神情不由一滯,“郡主。”
“這次本郡主不跟你計(jì)較,下次還這樣的話。哼!”尹傾瑤氣道,她倒不知道,什麼時(shí)候在毛桃眼裡,她卻成了貪吃的郡主。
“是是,一切都是毛桃的錯。郡主,您要奴婢去做什麼,奴婢馬上去做。”毛桃再也不敢說笑了,因爲(wèi)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郡主自從見了那位什麼金公子之後,心情就一直陰晴不定的。
“你馬上去一趟青豫樓,詢問一下這幾天有沒有新人加入。不管是奴婢丫鬟,還是妓子下人。探聽出了新情況,馬上回來報(bào)給本郡主。”
“是。”
“立即去,不得有誤。”
毛桃領(lǐng)命出去了。
元夙鑫有些奇怪,“瑤瑤,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發(fā)現(xiàn)?”
尹傾瑤派走了毛桃,心裡總算有些平靜下來。聞言,又坐回了椅上,拿起青桃泡好的茶水,抿了幾口,這才說道,“鑫哥哥,你看看柳絲絲,有什麼發(fā)現(xiàn)沒有?”
元夙鑫聞言,仔細(xì)的看了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好似比前段時(shí)間更漂亮了?”
尹傾瑤不置可否。
“漂亮也正常的吧,畢竟是她們懶以生存的技能。”
“不,鑫哥哥,你錯了,你仔細(xì)看看。柳絲絲的頭飾,她的服裝,在京城可尋的出來嗎?”
元夙鑫又仔細(xì)的看了又看了,末了,雙眸中已經(jīng)滿是震驚,“要說本殿下也不是一無是處,有什麼新奇好玩的物件,本殿下都是第一時(shí)間知曉的。但是我現(xiàn)在看柳絲絲,她這一身行頭,竟然全都是新的。而且做工異常的精巧,竟然不像京城中的東西。”
尹傾瑤目光沉了下來,“鑫哥哥,柳絲絲是什麼人,你比我還要清楚吧。她能拿出這樣的東西,我認(rèn)爲(wèi),在她的身邊,一定是出現(xiàn)了某個人物。”
“瑤瑤,你這樣一說,倒挺對的。”元夙鑫讚了一聲,“瑤瑤,你派毛桃去核實(shí),這件事情辦的不錯。”
“謝謝鑫哥哥的誇獎。到底是怎麼樣的,還要等毛桃回來了,纔可以知曉。”尹傾瑤看著前面,“鑫哥哥,我們還是繼續(xù)看大賽吧。”
柳絲絲只用幾句話,就把場中的人們的熱情都調(diào)節(jié)了起來,也算是一個人物了。
端坐正中的太子元赫都見此,微微一笑,神情中很是滿意。看來,他找來柳絲絲做主持,這件事情是完全做對了。
柳絲絲的視線掃過元赫都,看到對方的滿意,心頭更是一陣舒服。看來,她這次的主意做的太對了。要不是她臨時(shí)起意,也不會收穫?cè)绱肆级唷?磥恚却筚惤Y(jié)束了,可要好好的獎勵一下背後出主意的那名小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