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浦風就是因為太愛她,對她的需要超過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圍,才會不得已去找水明月發泄,沒想到,這樣做卻讓她徹底將自己推開了。
“說中了你的心事,對不對?”軒轅恩委屈得直吸鼻子,“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不愛我就不要再來招惹我。”
看她這樣委屈,他心疼了,從后面抱住她的嬌軀,將她摟緊,輕啄她的耳垂,想說他愛她,真的愛她,無論如何都只愛她;想說他有多么在乎她,多么心疼她,多么想要為她承受所有的痛苦;還想告訴她,她是自己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第一個想要珍惜的女人,第一個想廝守一生的女人。
可是,他不能,所有的甜言蜜語都只能埋在心里,因為江山尚不安穩,內賊難防,他不能把她拉進這個水深火熱的大坑中,只有不愛,才能保全她。
這樣的擁抱讓軒轅恩產生了一種他愛自己的錯覺,理智上是應該推開他的,但心中那強烈的不舍和依戀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自己又犯糊涂了,居然讓一個剛才還甩了自己一嘴巴的,為難過自己的男人這樣的擁著自己,心中居然還激起濃濃的幸福感,她討厭自己變成這樣,暗罵自己沒出息。
“風。”她喚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稱呼,不知道他有何反應。
“嗯?”
他居然答應了,雖然只是一個疑問的鼻音,已經夠了。
“聽龍墨離說,你們是雙生子。”
他的瞳孔猛的收縮,“嗯!”
她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垂頭思索良久,才問:“可是為什么我在宮里都從沒見過他呢?他不在宮里生活嗎?”
他沉默兩秒,聲音平靜得無半絲波瀾,“是!”
她重重的嘆息一聲,說:“你從沒有告訴過我你有一個雙生兄弟。”
他不自覺的收緊手臂,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這不重要!”
聽到這話,軒轅恩感覺心好冷,除非這個男人沒有把她當成自己人,否則這種事應該早告訴她的不是嗎?在現代,結婚都要互相了解對方的家庭,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風,那我對于你來說算得上是重要的嗎?如果,我有一天不小心死掉,你會覺得傷心嗎?”軒轅恩轉身將臉埋在他胸膛,她不怕死,但如果他的回答是不傷心,她現在就會心碎而死。
他突然變得暴怒,執起她的雙臂,讓她面對自己閃著火苗的雙眼,“不許,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朕不會讓你死,絕不!”
她震驚的回望他,感覺他抓著自己手臂的力度,大得讓她吃痛,“我,我只是說如果,你放開我,好疼。”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控,輕輕松了手。
只要一想出軒轅恩可能會出事,他的心就不禁滴血,痛苦不已!他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失去軒轅恩的話,他的一生要怎么過活。
“你怎么了?”軒轅恩看他慘白的臉,從未見過像現在這樣失神的眼神和崩潰的表情。
“朕沒事,你先休息!”他捂著疼痛的胸口,步伐蹣跚。
她想扶他,卻被他揮手推開。
“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看他痛苦的表情,軒轅恩急得團團轉,偏偏他還不讓自己扶。
他晃到門口,胸口仿佛要炸開,身體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撐著門板緩緩下滑。
“風——”軒轅恩震天的呼喚,急步上前拖住他,被他沉重高大的身體壓倒在地,“來人啊,皇上暈倒了——”
“快來人啊——”
大紅搶眼的厚實地毯,華麗的裝飾,精美絕倫的各種瓷器品排放在最顯眼的地方,一層一層的紗帳隔離出一個小小的空間,里面一張大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龍浦風。
床邊坐著哭成淚人的水明月,“皇上,你醒來看看臣妾吧!”
軒轅恩坐在不遠處,嘀咕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了這么久也不閑累,吵死人了!”
御醫都來看過了,說是急火攻心,沒什么大礙,醒了就沒事了,可這水明月自從得知龍浦風昏迷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哭,硬是哭不停歇,讓人心煩的很。
水明月紅腫著眼睛瞪向軒轅恩,怨道:“還不都是你這個狐貍精,誰知道你對皇上做了什么,居然讓從未生過病的皇上暈了過去,還暈了這么久都沒醒,你居心不良,你。”
見軒轅恩臉色沉了下去,她乖乖閉了嘴。
“死女人,你才是狐貍精,我對皇上能做什么?他是自己暈倒的好不好?關我什么事?再說,御醫都說了沒事,你呼天喊天什么,又欠打了是不是?”
水明月不服,索性站起來對罵:“就是你這個狐貍精,還敢說皇上不是你害的?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暈在你的鳳臨宮?”
軒轅恩也跳起來,指著水明月回罵:“賤女人,說話要有憑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皇上了,這樣的罪名可不能亂扣,有本事你也讓皇上暈在你那里啊,沒本事就閉上你的臭嘴!”
“看看看,說了實話了吧,果然是你個小妖精害了皇上!”
“小賤人,你再罵一句‘小妖精’試試?”軒轅恩怒火中燒,幾步跨到水明月面前,提起她的衣襟就要動手,水明月嚇得抱頭鼠竄,“來人啊,救命啊,皇后要殺人了。”
軒轅恩沒想到她還挺機靈,居然逃了,拍拍手正得意,突然瞥見龍浦風睜開了眼,正歪著嘴望著自己,嚇了一大跳,“喂,你醒了怎么不吭聲啊?嚇死人了!”
龍浦風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摸摸心臟,似乎已經好多了,隨口問道:“你又欺負水貴妃?”
“我哪有?”軒轅恩嘟著小嘴反駁,“明明是她先挑起來的!”
他搖頭苦笑,“朕都聽見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