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義還是擰不過白露,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白露一直守在他身邊。聚義忽然意識到,其實生病挺好的,這樣就可以把白露留在身邊了。還記得剛剛躺在病床上,白露臉上擔心的表情,緊握著自己的手,能感受到從她手心傳來的熱度,那時,胃似乎都沒那么痛了。
急診室的燈關了,白露急忙上前詢問:“醫生,我朋友怎么樣了,什么病,有沒有大礙,該注意些什么?我應該做什么?”
只見一位年紀約五十來歲的醫生被白露問得愣在了那里,口罩還沒來得及摘下,只露出一雙驚訝中帶著無語的眼睛。
“你倒是快說呀,難道很嚴重嘛?”
白露見醫生杵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心想會不會很嚴重,急得抓住了醫生的手臂追問。
“小姐,小姐,你別在搖我了,我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醫生終于從驚訝中反應過來,急忙開口阻止。
白露聽了,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著醫生等著他的下文,不知眼睛已有些濕潤了。
原來聚義幾天了都沒吃飯,只是靠喝了一些自來水耐饑,才會那么虛弱無力。那自來水本就不衛生,把肚子鬧壞了,總是往衛生間跑,最后實在沒力氣了才會暈倒在那里的。不過,本就有腸胃炎的人還這般胡鬧,醫生訓誡了幾句也就過了,不過還是住院的好。
聚義鬧著不要住院,否則不吃飯,他想著住院了就更看不著白露了,這怎么行。
白露插著手中的鮮花,完了轉身坐到聚義床邊的凳子上,順手拿起來蘋果和水果刀開始削平果。自從白露知道聚義真的幾天不吃飯,這么不愛惜自己,嘴上什么也不說,心里確實害怕極了。
“白露,你倒是說句話呀,你這樣我看著難受。”聚義越說越沒底氣,看著面前一言不語的白露,低頭專心地在削平果,總是連不起來,皮斷了好幾截。
白露依舊不語,看著自己削的蘋果,搖了搖頭,放到了病床旁桌子上的一個干凈的盤子里。
聚義以為白露終于要搭理自己了,興奮地本是靠著的身體坐了起來,帥氣的臉上雖然仍舊有些蒼白,但是高興的樣子,溢于言表。
沒想到白露對聚義視而不見,放下那個削好的蘋果后,又順手從籃子里拿了一個蘋果,然后認真地慢慢地削起來。
聚義又無奈地靠回了床上,無辜地撅起了嘴,開始自言自語,“以前的Dew哪里去了?我生病了好難受啊,Dew你在哪里啊?”
白露又削好一個,這次這個比上次的好多了,皮也沒有斷。白露滿意的點了點頭,把它放到盤子里,聽到聚義的話,低頭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這時電話又響了,白露皺起了眉頭,這個人已經打來了好幾回,不是說過很忙嗎?怎么還打過來?想著拿起電話,準備出去接聽。走到一半,白露又折了回來,把削好的第二個蘋果遞給聚義,又出去了。
聚義接過蘋果,心里頓時樂開了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白露肯理自己了,那么就沒什么好煩惱的了。
電話響了很久,白露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白露小姐您好,我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是個男人的聲音,白露在腦海中尋思了一邊,不認識。
“請問您是?我不是說過最近比較忙嗎?您可以聯系我的經紀人歐陽。”白露客氣地說著,心里已經
把他罵了幾千遍了。
“是這樣的……”
……
“好,我會去的。”白露說完掛斷了電話。
是蕭澤奕的秘書打來的,蕭澤奕找我什么事情?和阿冰有關,他不可能知道我。白露掛了電話后苦思冥想不知道蕭澤奕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走到病房前,白露透過玻璃看著病房里的聚義。他現在還病著呢,我就這樣走開是不是不好。
聚義看到門外的白露,笑著揮手示意,臉上掛著的笑容迷倒了多少少女,卻唯獨白露不感冒。
白露推門進來,給聚義整理一下床鋪,看著他吃蘋果時嘴角的蘋果漬,笑著替她擦去,“吃個蘋果也這么急。”
說著坐到剛剛的凳子上,又開始了削平果,一個,兩個,三個。這三個削的很快,都不如剛剛那個第二個好。
“聚義,你不許出院,我要去工作了,這兩天好多事情堆著呢?我晚些時候過來看你。”說著站起來,把水果刀放下,把最后一個削好的蘋果遞給聚義。
聚義拿著蘋果,心中沒了剛剛的喜悅,“哦”了一聲。看著白露收拾好自己的包,然后推開門,沒有回頭,離開了。
昨天蕭澤奕的秘書發短信過來了,當時白露正好去詢問醫生自己的狀況不在。聚義便拿起來看了。
“白露小姐你好,這兩天我一直給您打電話,可是您都說忙。是這樣的,我是蕭氏集團蕭澤奕的秘書,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談,和蕭澤冰有關系的,我明天會再打給您的。”
“蕭澤冰”聚義看到這三個字,料想道白露肯定會去的,想著狠下心把它刪了。
果然還是去了,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