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正好,卿宸和楹羅二人未和府中的任何人打了招呼,這一對甜蜜的小夫妻便架起馬車出門遊玩去了,也不知道何時回來。
卿虞和紹謙二人簡單的用過早膳之後,便應(yīng)了紹謙的要求一起到街上去“賠衣服”了。
其實說白了紹謙就是矯情,自己明明根本就不不缺那一件衣服,還偏偏說什麼一定要讓她賠,自己的衣服怎麼怎麼金貴,卿虞想,:再金貴也不至於是金子做的吧。
不過既然紹謙堅持她也不好推辭。
二人相處的時光總是美好的,不會有任何尷尬的感覺啊什麼的。
二人漫步在長街上,:“想去哪裡?”
“不知道,隨便走走看看吧。”他一臉雲(yún)淡風(fēng)輕的說道。
說完,他快步走在了她的前面,只留下一個清雋的背影,。
······
卿虞最後爲(wèi)紹謙選了一件雲(yún)錦織的紫色長袍,是他鐘愛的顏色,也是她喜歡的款式。
由於紹謙公子自小收到“禮尚往來”的良好品質(zhì)修養(yǎng),所以他爲(wèi)卿虞選了一件也是雲(yún)錦織的紫色羅裙,裙襬層層疊疊,還用銀色的絲線滾了個邊。
卿虞收到禮物當(dāng)然開心,可是很快,他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了。因爲(wèi),:這還是她付的錢。
兩人一路走走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之後就出了城。
而紫京之外便是瑯城的管轄範(fàn)圍之內(nèi)了。
走在瑯城的街上感嘆人民的生活並不是想紫京人民生活的那樣富足安樂。
這裡的人們需要通過辛勤勞作來換的微薄的收入勉強(qiáng)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正想著前面就有一個穿著粗布還帶著補(bǔ)丁的衣裳,身後揹著已經(jīng)破舊不堪竹筐的駝背老人迎面走來。
老人步履蹣跚,還有些一瘸一拐的。
卿虞看到這感到很是不忍,果然現(xiàn)象並不只是本質(zhì)。經(jīng)常在紫京城中徘徊,便以爲(wèi)這天子腳下任何一塊土地任何一個子民都過著自足的生活。
可是看到這樣的景象真的是有點震驚,更多的卻是悲傷。
那老人似乎看到了他們,擡起馱著的背,注視他們的目光中帶了些豔羨但還有的是深深地?zé)o助。老人繼續(xù)彎著腰低頭走路。
剛走了兩步就看見有一隊官兵穿著衙役的服裝手裡還抄著傢伙將剛剛走過的老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嘴裡還毫不客氣的說道,:“老東西,今年的稅前趕緊交出來,要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其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且臉上還長有一顆大黑痣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衙役大人們吶,我實在是交不出今年的稅錢啊,您也看到了,今年瑯城鬧了洪災(zāi),大部分的莊稼都被淹死了。老百姓們沒有莊稼就等於這一年顆粒無收啊。我也是做點小生意戶口,賺不了幾個錢吶,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老人十分悽苦的說道。
狠毒的衙役們非但沒有理解,還變本加厲的將老人推倒在地上。老人年事已高哪裡禁得起這樣的折騰?
老人頓時就躺在地上覺得疼痛難忍,眉間緊蹙。
“喂,裝什麼死啊?”那個衙役用腳踢著老人的身體,:“我告訴你,老東西,今兒個你要是不把孝敬縣太爺?shù)亩愬X叫出來,我們兄弟幾個就好好孝敬孝敬你。”那個衙役帶著滿臉猥瑣的笑容說道。
“衙役大人們,我是真的沒有錢啊。”老人躺在地上哀嚎道。
那個衙役聽到這句話覺得十分生氣,當(dāng)即就給了老人一個巴掌,還不忘吩咐其他的衙役,:“兄弟們,給我打,我看這個老東西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話音剛落,就有許多拳頭像雨點一般朝老人的身體上落下。
卿虞和紹謙實在是覺得忍無可忍,便上前一個飛踢將那些可惡的衙役全部踢到。
平日裡只會嚇唬嚇唬老百姓們但卻並沒有真材實料的衙役們那裡是習(xí)武多年他們的對手,不一會他們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說是滿地找牙也不爲(wèi)過。
可就是被打成這樣才能他們還是嘴硬的說道,:“你們是哪裡來的狗男女?竟敢這樣對我們,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可都是縣太爺?shù)娜恕!?
卿虞聽不得他這樣侮辱性的話,覺得作爲(wèi)一個熱能從他的嘴裡說話這樣骯髒的話,簡直是可惡至極。氣到極點,卿虞勾起一抹笑容緩緩走件那個衙役。
衙役被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生氣深深震懾大了,下意識向後退,肥大的身子在泥沙的地上向後蠕動。
卿虞蹲下身,擡手就是一巴掌,這一把張卻用了她十分的力氣,那個衙役嘴裡當(dāng)時就出了血,好像還掉落了幾顆牙齒。
衙役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卿虞,想要再次罵道,卻再也不敢說什麼。
卿虞微小的看著那個衙役,緩緩直起身子,將自己的雙手在衣襟上狠狠地蹭了蹭,彷彿打過衙役的那一隻手沾滿了細(xì)菌一樣。
“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所謂禮尚往來。”她依舊微笑只是越發(fā)冷豔,她看向紹謙,:“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紹謙轉(zhuǎn)身扶起那個老人,爲(wèi)老人簡單的檢查了身上的傷之後確定沒有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後,他回給她一個笑容,:“沒錯。”
紹謙扶著老人站到一旁,老人輕輕地對著紹謙和卿虞道了聲謝,然後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好戲。